第二十五章 过于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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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心，说起来容易，但问题是，这东西秦霄也没有啊，拿什么放上去先用一下呢？ 道德的心吗？ 秦霄还是没能把目光从少女身上移开，虽然已不再是呆滞的状态，毕竟这点面子还是要的 但少女那仿佛不属于这方尘世的绝美容颜，宛如于仙境云峰间正含苞待放的亭亭身姿。。。。。。 更加绝妙的是，比起天宫仙女的不食烟火，面前正萃茶的少女，却无时无刻不散发着灵动的气息与青春的活力，竟然将女子的绝美与可爱，毫无违和的统一在了一起 秦霄只觉得，能控制自身不向少女靠近，已花费了全部力气，视线这块，实在是，力不从心。。。。。。 少女好像也不在意来自秦霄的目光，依然有条不紊的萃着茶，不知是专注于茶道，还是在等候秦霄的回话。 秦霄觉得，不能再这么看下去了，不说心神会不会失守，就这么一直看着人家，太丢人了。。。。。。 但这毕竟沙海里隔绝了十年，一时间血液沸腾的过于汹涌，身体不好控制，要怎么办。。。。。。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道心看来也指望不上。 秦霄不得不动用杀手锏了，这是他一刻也不想动用的力量，那是一把双刃剑，伤敌于秋毫无犯，伤已于一秒百万。。。。。。 他回忆了一下与婉儿的点滴。。。。。。 只是一个片段中的一个画面，画面还未放完，双目已缓缓闭上。。。。。。 。。。。。。 “芷月姑娘为何来此？” 秦霄在彻底平复心绪后才开口，他可不想矫枉过正，这人，已经快丢到家了，再像个毛头孩子一样赶人走，那就丢到隔壁家去了。 同时也没有睁开眼，只是将靠墙的坐姿，稍微摆正了些，以一如既往的平静语气问道。 “给仙长萃茶。” “还有。。。。。。” “负责照顾仙长在这里的起居。” 跪坐于秦霄左侧身旁茶几后方，萃茶的芷月，似乎是感受到了秦霄状态上的不同，手上的动作虽未有丝毫停顿，头也未见抬起，却在清脆悦耳的声音中，端起了一丝丝正式。 “让姑娘见笑了，秦某正参详丹书，还需心无旁骛，姑娘也无需照顾秦某起居，修行之人，独处惯了。” “还请芷月姑娘，早些回去休息。” 秦霄此时已睁开了双眼，继续看起了丹书，不再将视线向芷月转移，语气平和的说道。 “仙长参详丹书。” “我予仙长萃茶。” “仙长又何必在意？” 芷月顺着秦霄的话答道。 悦耳的声音中，似乎又卸掉了那一点正式，少女独有的音色，配合着无处安放的活力，就好像百灵鸟在歌唱，让人难免不心旷神怡。 ‘绵里藏针’ 这是秦霄对于少女心性的第一印象。 ‘何必在意？’ 秦霄怎么会听不出，这是女人在男人面前，充满自信的调侃，虽然微不可查，但少女语气中，那稚嫩的小得意与小嘲笑，又如何逃得过，秦霄的洞察力。 秦霄的嘴角，在心中，扬起了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个小姑娘，居然还暗藏着，一丝挑衅。。。。。。 “你不像商会女子。” “虽然秦某初来商会，但对于商会的情况，了解的很清楚。” “芷月姑娘，我说的意思，你可明白？” 秦霄神色未动，继续保持着看书的姿势，平静的开口道。 两人就这么隔空对话，似乎都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这心思，都放在哪里。。。。。。 “我本就不是商会女子，只是黄叔让我来给仙长萃茶而已。”芷月萃着茶，脆声回道。 “黄代表让你来，你就来吗，你可知黄代表让你来是何意？”秦霄翻着丹书，和声问道。 “黄叔于我有养育之恩，我来此便是理所应当。” “而仙长是黄叔的贵客。” “黄叔说了，仙长心性不凡，恐不喜商会女子。” “因此派我前来，这便是黄叔的待客之道。” “并没有仙长想的那般不堪。” 芷月对答如流，于秦霄的问话后并未有丝毫迟缓，期间萃茶的动作也未见一点停顿，可见是个聪慧伶俐的女子。 “若是如此，那还请芷月姑娘代为转告，黄代表的待客之道，秦某领教了。” “黄代表的好意，秦某也心领了，姑娘于养育之恩，也已经尽到了孝心。” “秦某不便留姑娘在此，还请芷月姑娘体谅。” 秦霄在对话中，并没有搞什么旁敲侧击，而是直接了当的委婉明示，以芷月所展现出来的聪慧，秦霄不认为对方会听不懂其中的意思。 两轮问答后，秦霄也觉察出了少女的韧性，显然不是什么好打发的角色，便也不再保留最后的委婉，直接送客了。 此时的芷月，终于停下的手中的动作，却不是因为秦霄的话，而是因为茶，终于萃好了。 芷月并未作答，而是神情专注的将萃好的茶从茶具中，缓缓倒入玉制茶杯。 此刻，两人所处的房间内 除了细绵流长的水流声，听不到任何其他声响。。。。。 “仙长请尝尝看。” “这是南州的小夜红香，最适合晚上喝。” “味道比起一般的红茗，很特别，口感也不一样。” 芷月略微起了身，将倒好的灵茶，放置在了秦霄触手可及的位置，两人其实坐的很近，茶几是那种比较长的形状，因此中间隔的很短。 与其说是被这传来的茶香，倒不如说是被芷月靠近时传来的体香，打断了本就不集中的注意力。。。。。。 秦霄偏头看向了少女递过来的灵茶，色泽很透，隐隐泛着淡淡的微光，这是将茶内灵元萃取到一定程度后所呈现的样子。 秦霄将玉杯拿了起来，照例轻晃了几下，将灵茶微微靠近，鼻间稍动，传来的却满是芷月身子的味道。。。。。。 这就是为什么秦霄要逐客的原因。。。。。。 若来的是兰香，能萃出这般茶品，秦霄到觉得舍不得赶走，毕竟腿，和深白什么的，也就是参详丹书之余的一点小小调剂，断然分不走多少心神。 这个叫芷月的少女却不同，秦霄的五感无比的敏锐，两人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如何能不受影响，即使不看，也回避不掉。。。。。。 秦霄向来是非常有自知的人，若非如此，是断然不能在沙海里活下来的。。。。。。 秦霄将灵茶小口品尝后，便一饮而尽，双目稍闭，灵元的跳动感十分明显，但味道却分辨不出，因为此时秦霄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只有余韵让他感觉到，之前跟老胡喝了二十年的，也不知道喝的是些什么。。。。。。 “芷月姑娘的茶道，看来是得到了黄代表的真传。” “这般年纪，便有如此造诣，秦某佩服。” 秦霄说罢，便回到了之前参详丹书的姿势，头也没有抬，也没有任何其他动作，显然有些失礼，但秦霄也没办法，两权相害取其轻，这芷月姑娘哪里能看，一看就吸住了。。。。。。 “仙长缪赞了，小月与黄叔的茶诣还差的远。” “不过，此番给仙长喝的，却是我的特调。” “与传统的慢萃不同，一次只能萃一杯，但时间会快不少。” “这还是第一次给旁人喝，仙长若是喜欢，那我便继续以此法为仙长萃茶。” 芷月对于秦霄略显失礼的反应，丝毫没有在意，依然像百灵鸟欢快的歌唱般回道。 这便是女子天生的优势，这个秦仙长傻愣愣的盯着自己看了那么久，小月怎么会不明白，眼前的男人此番作态，不过是不敢看向自己，哪里生的起一点挫败，内心止不住的莫名得意。。。。。。 看来黄叔说的没错，这个秦仙长不像是下流之人，心思深沉，倒还看不出来，傻的有点可爱。。。。。。 两人在短暂的交锋后，很有默契的都安静了下来，似乎是等一个中场休息，芷月并没有理会秦霄让自己离开的话，而是继续萃起了下一杯茶。。。。。。 而秦霄，也没有再提让芷月离开的意思，他觉得老脸挂不住了，竟让一个小丫头扰了心性，从芷月的话语里，哪里听不出那藏不住的得意，再说什么做什么也都失了颜面，大不了用嘴巴呼吸，还能给憋死不成。。。。。。 后来秦霄也明白了，还是低估了沙海十年的生理影响 而芷月，恰好是在这特殊时刻出现的，比任何热源都还要炽热的太阳，让秦霄这根木头，在随时起火的边缘，不得不狼狈的反复掐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