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纸小姐（4）
“再次进入梦里”陈文听到了她的话心头自是一沉，但是他没有着急着开口。 “等等，这未免太过危险了吧！在那个梦里死了可就是真的死了啊！”刘曼妮有些焦急的开口，她看向了陈文见陈文没有反应是一副在思考的样子又接着说道“你不会真的打算再进去吧，在梦境里死掉，现实里面真的会死的，像我刚刚一样。” “为什么要我再进入这个梦境里面，你可以在这座城市里随便的选择一个人进入梦里，然后让他去完成你给的任务。”陈文没有理会刘曼妮，而且向纸小姐问道。 纸小姐注视这刘曼妮，刘曼妮被这目光看的心头发凉，这是多么骇人的一双眼睛麻木，没有一丝作为活人的情感。 陈文注意到了纸小姐的目光，对着她说道：“没关系，她也可以听。” 纸小姐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而后才慢慢地说到：“因为有些的东西是只有我们这些异类才能做到的。”纸小姐说道。“你，我，魔都的苏彦宇也算一个。” “果然啊，她也是和苏彦宇一样的人。”陈文心里暗道。 “你对于我的过去了解了多少。”陈文又问道。 “我对以前的事情也了解的不多，我比不上苏彦宇，他是所有人里面最早醒来的那一个人，按理说，他应该已经将所有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了。”纸小姐说道。 陈文摇了摇头才说道：“我并不信任他，他虽然是个人，但是他似乎并不喜欢说人话。” “他是可以被信任的一个人，虽然有的时候他更喜欢打哑谜。”纸小姐认真的说道。 陈文说道：“其实你在我眼里和苏彦宇一样并不可信。” “……” 话题就这样被陈文中断了。 “如果你愿意再次入梦的话，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给你。”纸小姐在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说道。 “你需要我在梦境里面做些什么？”陈文说道，陈文决定先听，然后再做决定。 “你需要在梦境里面连续杀死那个“鬼”三次，这对你来说应该是没有什么难度的，具有难度的是下一层的梦。”纸小姐对着陈文说道。 “梦中梦？”陈文朝纸小姐问道。 “是的，第一层的梦境里面的那只“鬼”只是一个像是“守卫”一样的家伙，他会将所有知道“纸小姐”这个人的人拉入梦境里面，然后杀死他们。” “不过它的攻击性有限，只能杀死一些普通人，它的强大之处是，它无法被杀死，它会在每天晚上的六点“睡着”，然后将周围的人拉入梦境之中。” “能怎么大范围拉人入梦的家伙只是一个“守门的？” “这未免太过于荒诞了吧。” 陈文不由的有些吃惊，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当我杀死他的时候，我就从梦境里面醒来了，根本做不到连续在梦境里杀死他。”陈文想到她说的话之中可以称为错误的东西。 “是的，所有你需要在这间小镇里面找到“它”，它就被“人”藏了起来，你需要将它的眼睛给完全的遮住，不能由一点的光线，不然他就会醒来，你就会从梦境中醒来。” “那不是存活在梦境之中的鬼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也有？”陈文有些不解。 “是的，它原本是没有身体的，因为它用了我的身体。”纸小姐说道。 “你应该可以看出来，我的身体不是活人的身体吧。” 陈文点了点头，说道：“你的身体是由黄纸来拼接的，对吧。” 纸小姐点了点头:“你还记得我给你说的那个故事吧。” “那个故事的大部分内容都是我现场编的，只有一个是真的，那个千金大小姐真的被杀了，只是没有死透罢了。” “那一场死亡刺激到了我身体里面的那只“鬼”，原本它应该是彻底的宕机了，但是现在，它就会像最近一样，突然的醒来又睡着，将一批一批来找我的人拉入梦境之中。” “我应该去哪里找那只“鬼”，额，我应该去哪里找你的身体。”陈文问道，同时陈文还在想，连杀都不能杀死这些人还能算是一个人吗？自己的过去到底是个什么人。 “我对于我的身体有大概的感觉，大约在那个方向。”纸小姐用她的手指指向了一个方向。 陈文默默的记下了这个方向。 “然后，当你杀死了那个鬼三次的时候，情况会有很多的变化，我也难以说清，只能让你自己随机应变了，总之，还是向之前一样，找出来，杀掉“它”。”纸小姐说道。 “最后，找到我，然后想办法叫醒我。” 说完了之后她站起了身来，准备向陈文告辞，但是她的身体顿了一下，用手指指着刘曼妮说：“所有的奇迹和魔法都是拥有代价的，只是他们不会明着告诉你而已，当维持生命的方式从你的身体变成了灵异之力并不是一个好事，你现在的身体应该更加到了莫名其妙的冰冷吧。” “这算是我提前支付的一个报酬吧。” 像是纸小姐来时的突然一样，她走的时候也是那么的突然，突然就在陈文的视野之中消失不见了。 陈文对着刘曼妮说道：“他说的有道理，这种维持生命的方式终究是由诡异构建而成的，充满了未知。” 刘曼妮点了点了头，说道：“我知道了。”随即她开始联系义体医生，自从以这种诡秘的方式得以存活之后，她的身体就有些冰凉，她原本以为是因为在梦境中被杀死的缘故，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是因为生命的维持方式改变了。 * 陈文并没有继续呆在旅馆里面，而是直接就出了旅馆。 在这个时间点，丰口村的人似乎已经醒来了。 他们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因为他们所亲近的人突然就自己把自己给杀死了，在枕边。 街上，一辆辆的救护车停在路上，将原本还算是宽松的路围的水泄不通，担架上躺着的大多都是拥有精良义体的人，他们有的颈部处出现了手指大小的空洞，此刻已经流干了血迹，有的人将将自己的脖子给扭转了180°C，明明是正面，而它的连却看向了身后。 陈文对此没有任何的意外。 陈文用他的眼镜扫了扫，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和他所估计的事是一样。 这些赶着过来收尸的运尸车并不是火葬场的员工，抑或是医院，而是一群倒卖机械义体的人。 在这些地方，最关心你死活的可能并不是医院或者其他的一些大小，而是倒卖黑义体的人。 陈文对这些情况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所有就没有驻足，而是朝着纸小姐提供的方向前进。 不过在此之前，他挑选了一辆看着顺眼的运尸车，他直接朝车走了过去。 而车的旁边，那个有陈文的“老熟人”。 他们此刻正蹲在一起吞云吐雾。 “最近这几天怎么了，怎么天天死这么多人，还越死越多。” “算了，起码我们有钱赚，不是吗。” 这时有人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早上好，大早上在这收尸呢。”陈文笑眯眯的问道。 陈文的老熟人就是昨天晚上破门而入问问题的那些黑帮。 不过此时他们的老大似乎不在。 “你t……，是您啊，大哥你有啥事吗，小弟指定给您帮全了。”显然，他也认出了陈文就是昨天晚上那个破门而入暴打了他们一顿的人。此刻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怎么没有看见你们老大？”陈文随口向他们问道问道。 那小弟伸手指了指车厢，车厢里面有几具盖着布的尸体，其中的一具尸体显得非常的壮硕。 “在里面躺着呢，昨天您走了后，老大就醒来了，他当着我们的面把自己的脖子给拧断了。” “然后昨天那个骇客您记得吗？他莫名其妙的疯了，说梦里有鬼什么的。” “那你们这一大早准备去哪啊。”陈文问道。 那人有些尴尬的指了指小镇的后山，“我们把义体拆了之后将尸体埋在那里，那地方是个墓地。” “咱还算好的了，虽然收黑义体，但是好歹还会给人家埋起来，入土为安嘛。” 这时陈文听到了旁边有人在打电话，她的情绪很激动。 “我的老公死了，警官。。。你们到底来不来啊？自，自杀啊。。。你们让我给他放冰柜里面？开什么玩笑？你们明天才有空？” * 陈文搭上了黑帮小弟的车。 他还顺手的拿了一根黑色的手杖，因为这很酷。 * 丰口镇的后山处有一片占地非常之大的墓地。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实际上也就只是一片小土包。 此起彼伏的小土包，里面都躺着一具，也许有很多具的尸体。 他们也许该庆幸，起码他们还有个“家”，即使装修并不怎么豪华。 陈文在小土包里面窜梭，他在寻找纸小姐的身体，不过很可惜，这些土包看起来都不太像，那些小土包似乎都像是被刚刚翻新过了。 陈文走完了这一大片，没有一个是陈文觉得合适的。 “除了这一片，还有其他的坟地吗”陈文朝黑帮小弟问道。 “您是要找啥吗？”他用手指指向了一条泥土路，那条路直通后山的深处。“那条路一直往前走，有一个藏尸的地方，但是那个地方有些恶心。 * 陈文知道了他为什么说这里很恶心。 事实上，他看见之后，也确实是对这个地方产生了厌恶。 这个地方并不难找，相反，它非常的显而易见，陈文隔着大老远就能看见。 这里的尸体一具接着一具的堆叠了起来，就像是一座尸山一样。 一个个肢体残缺的尸体就那样堆叠。 尸体的残值随意的散落，苍蝇慢悠悠的在尸体的周围飞着，显然，在这尸堆之中找到它们想要找的食物并不苦难。 空气中弥漫着的是尸体的腐臭味。 在丰口镇内，那些贫穷的，无依无靠的人会由附近的居民充满了友善的请出房子，请进这里。 陈文自是不会亲自深入这些尸堆寻找纸小姐的尸体，他直接掏出了一把打火机。 刺啦，刺啦。 这种复古的设计大概很受到魔都人的追捧，因为它的价值不菲。 在陈文将打火机打上了火之后，他直接将火机丢到了尸堆之内。 至于纸小姐的身体，陈文也料想过纸小姐的身体也同样不幸的被烧毁，但是如果他的身体被烧毁，纸小姐的身体也算是完全睁不开她的眼睛了。 火，一场大火，借助尸体而燃烧起来的熊熊大火，他将这些无名的尸体给焚化了。 变成灰烬，反哺这个世界，也许在几年之后，这个地方会变得枝繁叶茂？ 陈文找了一块地方，静静的看着这场大火的燃烧。 而在此火势之中，有一个尸体特别的显眼，她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十足的美人，美到了一种惊世骇俗的地步。 但是陈文却看出了一种怪异，她像是精心刻画出来的人偶，像是被特异拼凑出来的美物，但是久看却有些悚人。 此刻她的双面睁大，却在缓缓的闭上。 等到她的双眼完全闭上了，相比她就会将周围的人拉入那场，噩梦之中。 过了很久，这场火终究是烧完了所有的 “燃料”。 天色也有些暗淡了下来，而那人的双眼已经近乎完全闭上了。 陈文站起了身子，他走到了那具尸体的旁边，他本想用纯黑色的布料来遮蔽尸体的双眼。 但是他很快久打消了自己的想法，他的水都能无视世界的物理法则，想用普通的布料遮蔽她的眼睛未免有些可笑。 陈文想了想拿出了纸小姐用来构建她身体的那张黄纸。 陈文将黄纸贴到了纸小姐的双目之上。为了防止黄纸被风给吹落，陈文还特地的压上了俩块石头在纸小姐的身体上面。 随后，他就坐在纸小姐的身体旁边，等待着睡意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