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到达长城
“终于到了！” 伊斯米尔勒马止步，向远方眺望，隐隐看到那高达两百米的绝境长城的影子。 这座长城算是维斯特洛少数能令他这个龙裔生出兴趣的事情之一。 虽然还没有到长城脚下，但伊斯米尔已经能够感觉到空气中的元素变得活跃起来，不像在临冬城一样，充满死寂。 “传说里讲，绝境长城是在八千年前由筑城者布兰登联合先民，森林之子，巨人还有其他的种族合力建造，上面充斥着各种魔法。” “这是真的吗？” 琼恩驱马上前，和伊斯米尔交流。 几天路程下来，除了琼恩，这个队伍里已经很少有人再和他讲话了。 原因吗，自然是因为他接纳了自由民成为自己的手下。 北境骑士以消极怠工来对抗这个可恶的巫师。 “这么巨大的建筑，八千年来没有任何人对他的主体进行修缮，如果没有魔法的加持，他就崩塌了。” 伊斯米尔可以确定长城上少不了魔法，他好奇的是这些魔法的原理。 就在这个时候，罗柏和席恩也上马上前，开口道：“父亲大人已经给长城传信了，守夜人总司令莫尔蒙大人承诺会派人来迎接我们。” 伊斯米尔问：“奈德没有告诉他们异鬼的事情吧？” 罗柏一阵诧异，然后回答：“这么重要的事情，父亲怎么能不通知守夜人呢！伊斯米尔，你似乎并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个消息？” “因为很麻烦。” 然后伊斯米尔拍了拍琼恩的肩膀，让他代自己回答。 琼恩无语的向自己老师投去一个白眼，自从两个人的师生关系在自由民事件之后得到正式确认，伊斯米尔就经常让琼恩发表自己的意见。 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那些骑士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 虽然如此，他还是开口了：“如果没有守夜人们不知道异鬼的消息，我们就可以用贵族巡视的名义直接出长城。可是如果对方得知了异鬼的事情，不管相信与否，都会缠着伊斯米尔问个不停。这样很浪费时间。” “不错，不错！”伊斯米尔拍了拍琼恩的肩膀：“进步很大嘛，已经能透过事情的表象直接看实质了。” 琼恩无奈摇了摇头，没有搭理自己的老师夸奖。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伊斯米尔就是个不怎么在乎规矩的人，琼恩有样学样， 而席恩不解问道：“这有什么区别嘛？” “区别就在于，我的目的就是出长城，至于守夜人怎么想我根本就不关心。” 伊斯米尔从来就没有把守夜人这群人放在眼里。 也许几千年前，这个军团还是个出色的组织，里面的人和绝境长城一样，都是坚挺不倒的汉子。 但几千年过去，绝境长城丝毫未必，可守夜人军团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军团了。 除了伊蒙·坦格利安，老莫尔蒙以及其他极少的几个人，剩下的都是一帮强盗罪犯，不堪大用。 这番话只让席恩绝对伊斯米尔冷酷，但罗柏和琼恩却听出了不同的意味，只是这两兄弟都没有开口。 一个是不想面对，一个是觉得说了也没用。 正在谈话的时候，远处的大道上突然扬起了烟尘，马蹄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不多时，一队穿着黑衣的守夜人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为首的男人体格结实，精瘦而严峻，一头黑发已有些灰白，一双眼睛如玛瑙般炯炯有神，但阴沉的气质却令人很不舒服。 “我是守夜人的新兵训练教官艾里沙·索恩，奉莫尔蒙总司令的命令前来迎接罗柏大人！” 听到这个名字，伊斯米尔直接勒转马头，走到了一边，他不想和这个无耻的混蛋说上哪怕一句话。 琼恩朝自己的兄弟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跟着老师跑了。 罗柏心里叹息，但面上不动声色，摆出威严的样子：“为什么不见莫尔蒙总司令，我的叔叔班杨大人又在哪里？” 罗柏是临冬城未来的主人，就算是面对莫尔蒙总司令也用不着行礼，更何况他曾经听自己的班杨叔叔说过新兵教官的恶劣事迹，当然对艾里沙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艾里沙以自己的骑士身份自居，对守夜人新兵动辄打骂，但此刻面对真正的大贵族，他没有一点骄傲的资本，低下头来。 “奈德大人的信件在守夜人里掀起了很大波澜，总司令和班杨兄弟正在讨论外出巡逻的事情。” 艾里沙和嫉恶如仇的史塔克之间的关系绝对谈不上好，但这并不妨碍他耍小手段。 罗柏无视了对方的话术：“那你就头前带路，我要去拜见莫尔蒙总司令。” “请罗柏大人跟我来！” 艾里沙不敢也没有能力违反一个公爵继承人的命令，只好乖乖带路。 伊斯米尔和琼恩吊在队伍最后面，不缓不急的走着。 “还是罗柏的身份好用。”琼恩小声向自己的老师吐槽。 伊斯米尔笑道：“守夜人们的物资几乎全都靠北境支援，给这些守夜人几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得罪罗柏。” “可我不明白，长城往北好大一块地都空着，他们就不能自己耕种？” 琼恩私生子的尴尬身份让他从小养成了细致的观察力，得到伊斯米尔的指点之后，他很快就学会了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待世界。 “守夜人军团人手本来就不够，再加上它们的兵源几乎都是罪犯，他们根本就没有开垦土地的能力。” 伊斯米尔话里话外都是对守夜人军团的不看好，但更多的话，他没有说。 琼恩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难听的真话还是少说为好。 很快，这只队伍就来到了长城之下。 艾里沙打发着副手安排其余骑士去休息，而他则领着罗柏往城堡主楼去。 伊斯米尔带着琼恩仍然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走进大厅。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少狼主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最后走进来的两个人。 伊斯米尔目光扫过全场，从正在喋喋不休的互相争吵的守夜人当中，认出了已经苍老到可怕的伊蒙学士，坐在中间的莫尔蒙总司令以及正值壮年的班杨·史塔克，还有某个不知名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