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自古以来！
“都不要乱动，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琼恩一声厉喝，手中的暗黑姐妹燃起熊熊的火焰，在绝境长城上空转个大火圈，逼退了涌上来的守夜人。 然后因为绝境长城对魔法的压制，暗黑姐妹就哑了火，不过守夜人们并不知道这些。 这些守夜人被好似魔法的手段吓住了，他们依然围着突然闯上来的人们，但不再前进一步，并且去通知长官们。 于是局面就这么沉默了下来。 寒风簌簌的吹着，守夜人瑟瑟发抖，但是穿着了伊斯米尔出品附魔衣服的使者小队浑身暖洋洋的。 琼恩内心当中在不停的苦笑着，按照他原来的想法，应该像贵族那样先礼貌的通报，然后等着长城下来人，双方再友好交换。 但是想通了或者摆烂了的琼恩故意选择了这么一种特别激烈的方式，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挣扎。 其他人都静静等待着守夜人军团总司令的到来，只有耶哥蕊特跃跃欲试，想要和那些黑乌鸦开战。 但是守夜人的士兵们被琼恩那一手魔法吓到了，不敢前进，所以这个野性女孩的，想法注定不可能实现了。 莫尔蒙很快就赶了过来，他身边是罗柏，身后跟着班杨，波尔文，艾里沙这些守夜人里的长官们。 “琼恩·雪诺，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把长城当成什么随便的地方吗？” 莫尔蒙作为守夜人总司令，一上来就气势汹汹的开口问责。 “琼恩，快把剑放下！”罗柏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突然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看到这些熟悉的人，琼恩挣扎的内心反而平息了下来，他将暗黑姐妹插在地面上，表情严肃地说：“以我的老师伊斯米尔之名，向守夜人军团发出照会，因为异鬼复苏，寒神即将对活人的世界发起攻击。特此要求守夜人军团履行黎明纪元时，在旧神见证下，与各族签订的盟约，收纳自由民进入长城避难。” “你说什么？” “七神在上，你是疯了吧！” 不出意外的守夜人军团没有一个任何这番话语，那些从南方来的信仰七神贵族人士们更是直接拔出了自己佩剑，要铲除异端。 “琼恩，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罗柏也不知道自己脸上该做出怎样的表情。 他当然支持对抗异鬼的行动，可是黎明纪元的契约，这也太扯淡了，恐怕也只有小孩子会相信这种事情了吧！ 琼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让开位置，亮出了身后的两个森林之子。 森林之子那全身翠绿的皮肤，金色的瞳孔，矮小的个子是这样的明显，以至于他们一现身，来自北方的守夜人们心里就泛起了嘀咕。 这个盟约不会是真的吧？ 守夜人军团的目标虽然崇高，但再崇高的目标也要靠人来传承。 而不知道多久之前，守夜人军团就变成了七国的垃圾桶，念念誓言没有问题，可是誓言之后代表的含义是什么，他们根本就不清楚。 更别说传播什么高深的信仰了！ “这是绝境长城建造完成时，‘筑城者’布兰登代表先民与森林之子，巨人以及巨龙所签订的盟约！” 古里古锡和叶子共同举起了和他们身高差不多的石板。 岁月给予了这件象征过去一段辉煌岁月的珍贵之物不可磨灭的摧残，但记载在上面的先民文字依然可见。 有着希里斯生活经验的伊斯米尔答应了给守夜人军团一个机会，然后就开始寻找自古以来的借口。 能连接绿之视野的三眼乌鸦当即就推荐了这份保存了八千年的古物，在安达尔人到来之后，虽然誓约破裂，但作为长生种的森林之子还是把这份各族共同签订的盟约保存了下来，等着异鬼的卷土重来，能够再次重组联盟。 现在两位森林之子举起石板，甚至都不用说什么，脚下的长城就发生了变化。 被厚厚冰层所覆盖的高耸城墙上亮起魔法的光辉，密密麻麻的符文从基石处开始升起，一直到最高处的城堡才停下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列，将所有人都包裹了进去。 “我们在此订立盟约，日日守望，夜夜守望，直到时间的尽头，抵御异鬼的威胁！” 巨大的光影呈现在所有人面前，人类，森林之子，巨人举起了他们的武器碰撞在一起，天空当中翱翔着四足巨龙吐出火焰...... 这道来自过去的影像并没有持续太多，就像断了电的屏幕一样闪着电火花消失了。 这些魔法都由长城上的符文供能，但八千年过去，这座长城的不少地方已经损坏，上面的符文很难再支撑这些。 两个森林之子淡然的把石板收到了小小的黑口袋里面，伊斯米尔把这些口袋都连接到了自己的私人空间当中。 守夜人们从司令到普通的战士全都陷入了沉默，他们短短的生命当中还从未见识过这样的事情，连接受都做不到，就更别说回答了。 但琼恩并没有“体谅”他们，当森林之子收回石板，他就再次走上前来，说道：“各位，你们是否愿意履行这份盟约？” “如果我们不答应，你又能怎么样？” 艾里沙强先开口，话里尽是不屑和嘲讽，总司令莫尔蒙沉默不语，默认了士兵教头的话。 琼恩的表情丝毫不变，古井无波的说：“如果你们拒不履行誓约，那么森林之子，巨人还有塞外的其他种族将会按照古老的传统收回他们在建造绝境长城时就天然拥有的所有权。” “你这是疯话，绝境长城从来都属于守夜人军团，今后也将永远属于我们！” 沉默的老莫尔蒙终于开口了，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琼恩完全代入了自己的新角色，摇摇头道：“你又错了。从一开始，守夜人军团只是奉命驻守长城，铸造长城的势力从没有明确表达过加下这座建筑的所有权。” 他挥了挥手，古里古锡再次拿出了一份石板，“你可以请伊蒙学士辨认上面的文字。” “按照古老的盟约，长城归属于它的建造者，即先民，森林之子，巨人，巨龙以及其他的智慧种族所有。” “森林之子在此，塞外之王曼斯·雷德和巨人部落已经奉我的老师伊斯米尔为主君，布林登·河文爵士代替坦格利安家族承认了誓约的无误。“筑城者’布兰登已死，我们将会致信他的后裔艾德·史塔克公爵，确认长城的最后一份所有权的归属。” 琼恩下巴上才刚刚冒出胡茬来，但是这一刻，他无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