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推动时代洪流的龙和蛇
艾里沙并没有留下来吃饭，看到食堂里乌泱泱的人之后，这位爵士就铁青着脸拖着被扎伤的腿，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神经病吧？” 琼恩看着这个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的家伙，用从伊斯米尔那里学来的词语骂了一句。 虽然他并不知道“神经病”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就对了，放在这个家伙身上也没有问题。 “嗯，派几个战士去跟着他点，别让他走到半路，流血流死了！” 伊斯米尔突然来到琼恩身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琼恩早就习惯了自己老师不循常理的行动方式，并没有太意外，只是开口问：“老师，这种人有保护的必要吗？” “我不关心这家伙的死活，而是艾德要到长城了，总得给他一个面子。” 伊斯米尔将渡鸦刚送来的信拿了出来。 琼恩接过信，开始细细阅读起来。 伊斯米尔没等他看完，就又开口说：“跟我四处转转！” 琼恩知道肯定老师有事要说，但没有急着询问，而是跟着在营地当中行走。 伊斯米尔不疾不徐的走在营地当中，身边的自由民们一个跑的比一个快，而且不是去打架，是在完成自己的任务。 这在过去的自由民中间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 不要说自由民，就是南方七国的民众也是这样，干完活就是喝酒，喝完酒要么打架，要么回家去造小人。 中世纪的生产力就是这个样子，别说娱乐活动，就是正经工作都没有多少。 几个营地的自由民们都把伊斯米尔当成了自己的主神来信仰，所以他们也自然而然的成了伊斯米尔的子民。 而伊斯米尔可不会让自己手下的人堕落到那个程度，所以就顶着现世神的名头大刀阔斧的开始了改革。 首先自由民里十六岁以上的人，不分部落氏族，全都集合到一起，给老子整编训练去。 训练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希里斯大学的军训内容 自由民的悍勇当然不必怀疑，但他们的战略战术水平，一个字，零。 自由民战士的战斗日常就是，首领喊一嗓子，底下的战士一波莽，运气不好的直接死了，运气好的活过这一次，下次继续去和命运扔骰子。 长期如此战斗养成了他们散漫的风格，到现在为止，能够按照口号向左向右整齐转身的班组还没有几个。 分不清前后左右，东西南北，对于工业社会的人来说不可思议，但对中世纪的人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没有，庞大且完备的教育体系，就不可能有几千万人共同知晓的“常识”！ 在没有外力影响的情况下，维斯特洛想诞生这样的体系，起码还要花上几百年的时间，把神明的因素也考虑进去，可能永远不会诞生也说不定。 但伊斯米尔就是外力，尽管他是龙和蛇的共同化身，但对待世界，他更喜欢以洛克汗的方式，给予人们更多的变化。 不仅因为他是被洛克汗到了奈恩星，也不是阿卡托什为了王权的永固而掏他的心。 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新希里斯人，他的灵魂深处天然存在着改造落后世界和一切智慧生命社会的冲动。 随着队列训练的口号声暂时停了下来，伊斯米尔开口直奔今天谈话的主题：“琼恩，艾德就要来了，你做好面对父亲的准备了吗？” 琼恩摇了摇头，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追求，保证无论艾德说什么，都不会跟着他回去。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和父亲见面的时候，能没有任何反应。 伊斯米尔清楚这一点，也为此而欣慰，他又不是什么邪神，不需要为了神明什么都不顾的信徒。 “老师，您想要创造新的王国吗？”琼恩第一次正式询问伊斯米尔的目的。 “你觉得我会对当国王有兴趣！”伊斯米尔倒不意外自己的学生问出这个问题来。 为了保证这孩子的三观，他还没有向琼恩详细介绍过那些个复杂的政体，这孩子自然没法靠自己想象出那些东西。 琼恩一拍脑袋，觉得自己实在是在犯傻，自己的老师可是现世神，区区的国王怎么可能让他有兴趣。 “琼恩，你从小受到的剑教育告诉你，贵族给予了平民的保护和安全，所以平民就应该献出自己的一切供养供养贵族。” 伊斯米尔表情无比严肃，甚至还带有一丝神性。 “但我要告诉你，这些全都是谎言！贵族固然给自己的领民提供了一些保护，但从他们身上拿走的却远超这所谓的保护。” “那不过是封建腐朽的贵族们无力开辟未来，便用上阴谋，暗杀，权谋这样的小手段，狗咬狗般互撕着争斗那些已经现世的土地和钱财！” 作为龙蛇合一的真神，伊斯米尔才不屑于这些幼稚且无聊的把戏，他要做的是更伟大的事情，那就是引领人们进入下一个时代。 “可我父亲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他是个真正的贵族！”琼恩忍不住反驳。 伊斯米尔摇头道：“因为艾德是北境公爵，所以他才能在北境实行他的公平。一旦离开北境，他的正直只会成为被攻击的理由。” “所以你才劝我父亲留在临冬城，不让他离开北境？”琼恩恍然大悟。 “艾德是个好人，也是个不错的盟友，从个人角度来说，他是个不错的朋友。” 伊斯米尔言尽意未尽，像他们这样的人哪有什么个人角度。 “琼恩，我不在乎贵族，更不在乎国王，我要做的是引领一个时代。 愿意投身并推动这个时代洪流发展的人，他们的英雄事迹将会在每一个愿意追求美好生活的人口中交相传颂，直接世界的终结。 愿意跟随时代洪流的人也能得到很好的生活。 而逆着这个洪流的人，将会被万万人的怒火撕碎，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尽管阿卡代表着天生的王权，但伊斯米尔依然对当皇帝和国王没有兴趣。 如果是为了权力，作为诺德和精灵神系的老大，伊斯米尔天然站在了顶峰，皇帝称号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而为了推动世界的发展，落后封建体系早该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了，王朝生产的效率太低了，组织力更是无限接近于零。 “为了让你能尽快想清楚，我可以告诉你的母亲是谁？这是布林登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