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和过去告别
“小心点，琼恩大人。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哈里斯也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拉下了自己的面罩，并没有要把褪去盔甲的打算。 “我们可以试试！” 琼恩其实心里也没有多少底，只能这么说了。 哈里斯的名头在北境当中向来很响，有着实打实的战绩，被人称作北境第一，而艾德大人似乎也默认这种说法。 而琼恩一直在和伊斯米尔对练，从来没有赢过，但有对抗异鬼和自由民战士们的战绩，他还是鼓起了勇气。 战斗一旦开始，场内随即变得肃静无声，只有两双眼睛紧紧盯着对方。 琼恩等了一阵，猛然冲了出去，一剑从上而下猛然砍了出去。 哈里斯大惊，因为琼恩的速度比影子山猫还要快，这不是形容词，而真正快到了那种程度。 他只能凭着多年以来的战斗经验下意识横剑格挡，却感觉一阵巨力传来，双手阵阵发麻。 当的一声，琼恩的长剑已经架在了哈里斯剑上，双手发力，狠狠压了下去。 哈里斯苦苦支撑，咬牙往前顶，但却只能步步后退，心里暗骂，这个小子身上发了什么，力气竟然变得这么大了？ 所有武艺无非就是两方面，力量和速度，以及怎么把这些优势都发挥到极点。 哈里斯能有北境第一的名头，这两方面自然不会差，虽然没有西境的魔山那么离谱，但也是有着大力气。 但现在面对琼恩，他却成了小孩，只能苦苦支撑。 局势的偏转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直肠子的北境战士们就议论了起来。 哈里斯听在耳中，苦在心里，只能利用技巧，顺势偏转长剑，旋身砍向琼恩的脖子。 琼恩开始便占据了优势，信心大增，身体随后向后飘去，宛若落叶一般躲过这一剑。 哈里斯没有见过这样的剑术，当即抽身后撤，想要拉开距离。 琼恩怎么会放过他，双脚站在地上，大踏步往前，长剑挥舞，只攻不守，长剑连成一片，根本不给对方的机会。 精灵剑术和诺德战技这一刻在琼恩身上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起承转合之间毫无晦涩之处。 北境人看的目瞪口呆，除了从未见过的剑术战技之外，琼恩的转变也是一个让他们无法接受的点。 “要不是我熟悉这孩子，我都要怀疑你把琼恩给掉包了？” 艾德看着追着哈里斯穷追猛打的琼恩，心里和其他人一样惊讶。 伊斯米尔只看到了琼恩剑法当中的弱点，他不是凡人，琼恩未来要对付的东西也不是凡人。 面对艾德的问题，他笑笑回答说：“我早就和你说了，琼恩是红神选中的代行者，体内还有寒神的血脉，虽然他灵魂深处的神性还没有被激发出来，但是血脉上的力量发挥一点已经足够碾压普通人了。” “红神，寒神？” 凯特琳眉头紧皱，她一向信奉旧神，听到这些话当然不高兴，不悦的问：“伊斯米尔大人也信奉旧神？” “我知道旧神是真实存在的，至于信奉，呵呵，我什么神都想不相信。” 伊斯米尔自己就是神明，很清楚圣灵和魔神的本质，当然不会去把他们当成偶像去崇拜，弄死某些圣灵和魔神都还来不及呢！ “伊斯米尔大人，你竟然会出来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就不怕七神降罪吗？” 凯特琳夫人已经不是不高兴了，而是愤怒。 北境的生活并没有磨去这位内心深处的南方贵族体系，说不定还更加深了也说不定。 不过伊斯米尔倒没有兴趣和她讨论神学和哲学，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简单来说，我只看证据。寒神的创造出来的异鬼，绿先知布林登·河文还有森林之子，以及巨龙，这些都是旧神存在的证据。 而七神的神迹又在哪里呢？恐怕也只存在于信徒的口口相传的故事当中了。” 伊斯米尔的话一点都不假，在一个魔幻的世界要证明神明的存在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看祂的造物就够了。 七神虽然能征服人心，靠得恐怕更多还是安达尔人的枪杆子和旧镇的笔杆子。 “这些遥远的事情，以后再谈，我们现在观看决斗吧！” 艾德站出来打圆场，但作为一个北境人，他当然还是认同伊斯米尔的话，不喜欢南方的安达尔七神。 凯特琳夫人当然不满，但也又不能违逆自己的丈夫，只能闭口不言。 伊斯米尔摇了摇头，对艾德说：“有些事情你还是早点说出来好，藏久了只会伤害更多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琼恩，艾德当然不会会错意。 “这可是能要人命的秘密！” “你所谓的秘密在赠地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就是三岁小孩都已经知道了！” “你该为自己的家人考虑考虑了！” 这些话，伊斯米尔并没有说出口，而是通过神念传到了艾德脑子里。 “这怎么可能？”艾德难以接受。 伊斯米尔笑着开口说：“在赠地，琼恩身上最引人注目的身份是我的学生而不是你艾德大人的私生子！” “艾德，我早就和你说过了，琼恩已经是我的麻烦了，不再是你的。” 话说到这里，场上也分出了胜负。 琼恩施展出如熊如虎的般大开大合的诺德战技，撕开了哈里斯的所有防御，挑飞他的面罩把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我输了！” 哈里斯坦然承认了自己的失败，放下手中长剑，甩了甩自己那肿胀酸麻的双臂。 琼恩听着周围响起的欢呼声，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腼腆一笑。 他过去的十几年里一直在追求今晚的一切，但真得到了之后，他心里却有些空虚。 “干的不错，虽然剑术上的破绽还有很多，但也能看见你小子这段时间很有长进！” 伊斯米尔走到琼恩身边，好好夸一番自己的学生。 至于北境战士们变化的目光，他没有去在意。 “老师，我想回赠地了！” 琼恩说出这句话，就代表着他准备彻底要和史塔克家族作告别了。 “我也不想留在这里浪费时间，但这种事情总是没有办法，再留几天吧！和你的家人好好相处，以后，这样的机会说不定就不多了！” 伊斯米尔小声嘱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