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这波属于是戒*了（憔悴）

    至此，在西伯利亚凛冽寒风的见证中，沙尼亚特的圣痕圣痕意志可以十分骄傲的插着腰，眼中闪过智慧的光芒理直气壮道：“我！（天）（命）s（上）b（班）！”

    奥托：完了，好像忽悠过头了，似乎又把娃带瘸了肿么破……

    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将锅扔给世界后，奥托对着眼前的圣痕意志说道：“处于那种失格状态的特殊集群下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沙尼亚特圣痕意志：⊙⊙？

    奥托：……

    空间的秩序在奥托的意志下更改，两者缓缓来到了一座厚实的雪峰上，奥托与圣痕意志便浮于气流急促的悬崖半空中。

    金焰摇曳的火自手心抛向积雪，坠落的火光驱散了峰顶的寒意与气流，也让崖尖积攒的皑皑白雪化为清流淌过雪地与冰川……

    看着眼前不断被热汤拓宽的流径，奥托对此解释道：“时间就如这道涌流一般，不断沿着既定的路径单调前进着，而我们只是一片微不足道的雪花，若无足以屹立于时间长河中永垂不朽的伟力，想要在命途的洪流中改变什么的结果也只会如此——”

    一簇雪花随着奥托的话音落下被投入温热的水流中，然后在奥托的牵引下携着与清流逆转的势头逆行，但终归只能被清流所冲刷殆尽。

    或许是这飘零的雪花最后的倔强，在尚未彻底消融前，在清流的裹挟中撞塌了径流一侧的雪壁，在一阵微小层面的雪崩后，径流分出部分涌向了雪崩留下的空隙，形成了一圈小小的漩涡，一部分雪花仍在涡流上艰难的挣扎着，而更多的雪花却是早早殁入深层的底流，连痕迹都无从寻起。

    “人无法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这样的哲学命题便是出自这般充满着秩序与规则的线性时间。”说着，奥托的手中又有了新的的动作——

    所有的涌流重汇于起点化作一锅guntang的热汤，然后被置于提前挖好的雪坑中，伴随着奥托小心翼翼的用指尖从另一个雪坑中划出浅浅的痕迹，在最后时刻短暂的烫了一下指尖后，雪坑中的热汤沿着既定的轨径流向了另一处雪坑，或许是这条途径有些狭隘，亦或是空放的雪坑放置的地方太高，热汤并未如理想那般完全汇入另一处雪坑，有不少热汤没过了预掘的边界，向着未知的可能涌去。

    似乎是有些不满意这个结果，一双巨大的傀儡手掌小心翼翼的将热汤下方的雪层捧起，在经过不倦的调整后，又让热汤被倒回了原先的雪坑中，但是仍有一小部分没有回归原处，而是被雪花的融化带走了自身的热量，化作冰晶凝结在了外围。

    “这或许就是我们，而这，就是崩坏，或者说是曾经的“人类”与“崩坏”，不过现在——”

    只见奥托手中出现了一个出戏的热水壶，一手拓宽了预掘的流径让大片的热汤顺利流向另一处雪坑，估摸着两边都具备足够的储备后，对着流径的中段暴躁的浇下了正沸腾开水。

    伴随着蒸汽的升腾，狂乱的沸水挤入代表过去与未来的雪坑中，然后沿着沸水涌来的方向倒灌而去，同时更多的沸水涌向四面八方，转瞬间就将傀儡巨掌上捧着的雪花冲得七零八落。

    奥托指着从“未来”的雪坑中倒灌的部分说道：“那些失去了存在性的特殊集群，便是这般“错误”的时间逆流所表达出来的产物，这些产物在“正确”时间中，本该诞生或是消逝，却在“错误”的逆流中有了不一样的结果或是过程。

    这本应诞生一个依附于主世界的世界泡，但是世界泡的产生机理却作用于个体（个人），尽管最后还是诞生了世界泡，但世界泡却没有了完整的时间规则，而个体的个异性（既存在特质）则是被世界支配，但个体会自发去追求“存在”，参考前面的理论，要证得自身的存在，我大致有了一定的想法——”

    “所谓命中注定，便是在命运的长河中早已凿下的那一条最深的河床，若世界真的会因任何丝毫的变量而诞生出无穷的未来，那仅是这片宇宙中的无量量的量子，就足以衍伸出对应无量大数的未来，若是世界的起源真能具备这般无穷无尽的衍化能力，那为何还会在量子之海中沉淀下数之不尽的世界泡影？”

    “世界是有尽头的，虚数之树亦然，但却不是思想所能偕越的永恒，但又切实存在着，故此，才会诞生出注定沉殁的一颗颗无用且垂死的世界。

    世界的泡影——那是时间的倒映，却不是我们真正的时间，而属于我们真正时间线上的未来，无尽的可能性在推衍与舍弃中将我们导向注定好的命运，我们或许会为此不甘，会为此去反抗所谓的命中注定，但事实是，就连反抗也不过是命中注定的一环罢了。

    而至今时，若能有勘破命运长河者，便会发现，命运原本通途的洪流已激起巨大的漩涡，时间的流向已经紊乱，过去与未来的在各自流向彼此，过去可以成为“未来”，未来也可成为“过去”。

    就连被舍弃的未来，也以某种错误的形式展现出来，只要让自己的未来所出的源流成为主调，便能取代原本的命运长河，朝着过去的时间追溯至世界起源，而这一条道路，未必比我们抵达热寂的过程要短暂。”

    （前文氵余1800字，后面开始简化版(ω)诶嘿~）

    奥托：“总的来说，我把时间分为过去、未来两个阶段，所谓的“现在”只不过是“过去”吞噬“未来”的间隙刹那罢了。”

    “三个时间点代表三头猛兽，而“现在”是体量最小的那头，过去在蚕食着现在，现在在蚕食着未来，由此确立起了正确的时间流向。”奥托说着，一边在雪地上画出了大→小→大三只德丽傻依次啃着脑门垒起来的灵魂画作。

    “不过现在是这种情况——”说着，奥托先在雪地里画了一只大号的德丽傻，然后两只小号的德丽傻同时对着大号的德丽傻脑门啃了起来，为了怕年幼的圣痕意志还不懂，奥托在两只小号德丽傻脑门上标注了ed（此处指代过去）、uncertain（不确定、指未来），并贴心的在 ed的德丽傻脑门上画上圣痕意志同款发饰。

    圣痕意志：“懂了，时间线相当于是食物链，“现在”本身是用来制约“过去”的扩张的，让“未来”有足够的体量进行增长。

    但是“现在”的体量太大，不仅导致过去也越来越臃肿，而“未来”的增长也供应不上“现在”的摄入，那么“未来”只能反噬“现在”对吧？”

    奥托：“……嗯哦额，啊对对对！”

    “也许不太准确，总之就是三者的互相吞噬，在没有达到原先那样的平衡前，未来就变成“不来”喽？”

    “大致是这样的，所以更通俗的来说就是会有一群从离散式的未来穿越回现在的个体不断出现，他们大致分为两波人，一波是准备安居乐业的，一波是直接准备报复shè会的。”

    奥托想了想，跟圣痕意志解释到：“所谓安居乐业呢，就是成为处于“现在”的自身，无论是融合，还是取代都无所谓，反正都会成为这个时空的个体，这对我们来说都是有益处的，至于时间线愈发臃肿的问题，至少以现阶段的人类没有考虑这种问题的必要。”

    “而另一种报复shè会的，就直接打算实行我所说的那种逆衍时间线的cao作，且不提能不能做到，就光是这么干的勇气我也得鼓鼓掌，不过遇到这种家伙没别的，能干掉就干掉，干掉了还能爆装备，干不掉就招安，反正天命雇佣童……咳咳雇佣劳工的合同没有年龄这一参考项。”奥托说着说着，看着眼前的未成年圣痕意志，随即有些心虚的改口道。

    “你刚刚想说雇佣童工吧！”圣痕意志叉着腰，毫不客气的揭露了主教大人的恶行。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根本没打算付薪资，这样就算不上雇佣的性质。”奥托十分厚颜无耻的诡辩道。

    “你你……你这是白嫖吧！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有的监狱里会装路灯了。”

    “放心，天命的监狱不会装这玩意儿，因为财政赤字的原因，多数有关资金方面的申请都被驳回了，现在的天命，你甚至能感受到上世纪欧洲风格的锈蚀栅栏。”

    “……我是头一次能听人把挪用公款说的这么文艺复兴，请问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说我能用我的靴子狠狠的踢你的屁股吗？”圣痕意志一脸黑线的说道。

    “哦，那还真是抱歉，我已经踢过了呢，反正液态魂钢的拟态效果很逼真，你要不要试试？”奥托也是字正腔圆的的来了一段后，并掏出躺尸的第一绿者奥托，指了指微微肿起的半边翘臀。

    看到这一幕，圣痕意志张了张嘴，在沉默半响后，越发无语的瞪大眼睛憋出一句：“你可真是个……变态啊！”

    “以普遍理性而言，生理性征的变化不足以作为谴责我道德底线的判据，而从行为上而言，我也未对任何异性同性构成侵扰。”奥托突然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对此圣痕意志在emo中，深刻的意识到，眼前之人具备足够程度的不要皮脸，能将别人的节cao拉低到同等程度的下限，并以丰富的经验击败对手，以至于圣痕意志终于忍不住以一句第三顺位拼音字母为开头的神州语结束了话题。

    “既然如此，闲聊就到此为止，我们该干点正事了，这里是属于你的“起源”，具备着世界泡那样的构成，唯独缺少了时间的法则。”说着奥托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圣痕意志，嘴角忍不住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这么说，我还真是个欧洲人哦，随便一抽还能抽到上上签……”

    “为了让你能完整的抵达我所在的时间，需要对你的起源进行收纳和嫁接，不过你自身具有的能力，倒是让我可以免于亲力亲为，所以，年轻的圣痕意志哟，将世界转录吧！”奥托眯着眼睛，并拍了拍圣痕意志的肩膀。

    “转录……世界？这真的能做到吗？”圣痕成精，既圣痕意志虽然不知道这种事情能否做到，不……仅凭势单力薄的自己，绝无可能做到此事，但仍旧凭着感觉动用起自身的能力——

    圣痕的本质是对知识与力量的重现，再为具体点，便是对于个体的重现，而想要将这种过程重现，最为重要的便是先要将个体录入为圣痕，这个录入的过程，圣痕意志将其命名为“转录”，相比起格物致知，这种转录更为彻底，是深度剖析物质与思维的构成，将其完完整整的转化为一段可以被圣痕收录的数据化信息态集合，出于某种观念，圣痕意志更愿意将「数据」称之为「故事」，转录，自然就是将「故事」记录下来的过程。

    物质也能转录，甚至比起转录那些蕴含思想的故事更容易转录，兆亿记不断重复的粒子排列顺序，相比起比起思想的多元性倒是显得十分单调。

    而奥托所要自己转录的世界也同样是物质构成的，甚至作为一种“起源”而非标准意义上的世界，收录这个属于自己的“起源”至少从起始阶段是可以做到的，唯一需要考虑的便是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容量将之承载——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宏观的世界与微观的个体根本就不在同一量级，哪怕没有思想，将一个世界的故事转录的行径，亦是无异于“创世”般的神迹。

    在凭己身之力丈量这等浩瀚神迹的过程中，圣痕中的空余并没有想象那般空旷，在力量与认知的不协调带来的失措中，了解到了自身这种属于“未来”者的缺陷——

    未来是离散的，相比起收束了的“过去”与“现在”，每一个“未来”都是无根之萍罢了。

    而所谓的“起源”只是稍加修辞的说法，其本质连世界泡的不如，世界泡至少能为内部的生命提供包括力量在内的一切基石，而“起源”则一无是处。

    就近在眼前的，自己转录的能力以及承载信息的容量都与料想中相去甚远，只因“起源”的构成形式比沉殁的世界泡都要更为接近虚无的存在，空虚的“起源”无法将自己完善至“正常”的状态，而好在自己这初生的意识快被虚无重新吞噬时，那个男人Ta终于出手辣！~

    “大概猜到了会是这种情况，不过既然是圣痕意志，那么这超脱时间的奇迹，应足以作为你的凭依了吧——”由人类的八识轮转所形成的祇枝从奥托身后抽出了枝丫，然后搭在了圣痕意志的身上，在转瞬间，圣痕意志被纳入了意识领域，而无比临近虚无的“起源”也完全归于虚无。

    “这等存在……竟是与圣痕同根同源同源，却又完全背道而驰的另一条道路吗？”圣痕意志抚摸着婆娑之树的纹理，透过意识领域的纬度与奥托交谈道。

    伪神的投影出现在奥托的身后抵抗着虚无带来的磨损，主教大人仍有余力的淡然道：“虽说逐火之蛾的某位科学家认为人类的概念不应如此狭隘之说，我举得说的很对，但我更认同另一位科学家说的话，圣痕计划确实是最烂的计划，而且现在的人类就挺好的，没必要，也还没到时机要去更迭人类的生命层次。”

    “主教大人还是不要在这一片虚无之中久留才是，您的伪神之力还剩下多少呢？”圣痕意志适时对着奥托提醒道，尽管无论是虚无中还是意识领域都没有不存在标准的时间就是了。

    “嗯，不多了，确实不多了……”奥托一边在虚无中延伸出时间与空间的法则，然后在这时间与空间被虚无磨灭前撕裂了一道狭缝离开了这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