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轻狂

    一扇破旧的木门伴随着吱吱声被打开，一位戴着面具的少年大踏步走了进来。但屋内众人却并没有关注刚进来戴着面具的少年依然在那谈论着什么，赵无一看到这不免脸上有些挂不住彩，找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他左顾右盼，希望能从中听到什么消息。当他寻觅目标时，他看到一位脸上有着一处伤疤、袒胸露乳的中年男子，在他身边则放着一口大刀。大刀之上，还能看到鲜血滴落，在赵无一看的愣神时，一位头戴旧帽子，衣衫有几个补丁的青年来到他身后，口中重复着什么。但赵无一并没有理会那个青年，一直看着那个中年人，中年人不知怎的也往这儿一瞟。这一票正好与赵无一对视，中年人眼神变得狠辣起来，赵无一也赶紧收回目光。滴滴汗珠从他那面具之下的脸上滑落下来，赵无一不免心想：“这什么鬼东西呀，吓死老子了。”瞟了两眼，等看见对方不再理会自己时，才收回目光。也在这时，赵无一才看到桌前站着一位青年，眼睛微微转动，青年连忙开口说：“客官？您需要什么？”

    赵无一是微愣，随后开口说：“一壶酒。”青年听闻此话，便离开了这里。而赵无一却陷入了沉思。

    赵无一：“我为什么要去那？”老人只是笑了笑，随后说道：“那里虽然是个三不管的地方，但要说强者的话没有多少。你现在的实力虽然很——弱，但是够用了。”赵无一不再理会他，低着头看着鬼牙城的地图，一个东西向赵无一砸来，他刚起头就感觉一阵痛。双手揉着被砸痛的额头，目光变得无比愤怒。

    “这是我的一丝斗势所化遇到麻烦就捏碎它。”赵无一听闻，拾起那个木牌，木牌呈长方体，中间有一处圆孔，圆孔之中只有一条小鱼，活隐活现，碧蓝色水纹覆盖全身。

    赵无一想到这，不免一丝苦笑，没错，在赵无一进店时，就感觉到一股杀伐之气，并且他们的目光中只有鲜血和杀意，甚至有些人的长衫上能看到滴滴血迹，就连那个店小二身上都有血的气味，人血的气味。赵无一似是察觉到什么，向旁边看了看，便收回了目光，而是你拿起了酒壶往杯中倒去，几滴不甘入肚的酒水洒在桌上，赵无一拿起酒杯在空中摇了几下，心中想到。

    “真有意思，只能暂时相信一下那老头了，”一饮而尽。赵无一便从位置上站起，伴随着喧闹的声音走了出去。旧的屋门再次发出吱吱声，中年人目光冷冽，朝旁边两个人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便拿着刀跟了出去。月色被黑云遮住，唯一的亮光就是天上的星辰。走进一个漆黑的小巷，赵无一目光变得变得冷峻。不一会儿，他便停在了原地，赵无一把左手抬到胸前，那枚古朴的戒指散发一丝雷电与空气进行摩擦。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赵无一刚说完此话，房顶瓦砾碎裂，随即而来的便是两道寒芒。赵无一左脚踏出，猛一回头，一把长枪破空，金属碰撞声伴随的花点燃了黑夜，两柄长刀被挑向空中，在两人惊异的目光中，长枪如龙。鲜花抛散，其中一人被长枪贯穿。另一人看到此幕，向下劈去。赵一左手雷纹显现，雷霆之音响彻天空，那人被这雷电击飞，赵无一长枪一甩，一具尸体被甩到巷外，长枪之上，鲜血一滴滴滴在地上，赵无一目光阴冷的看着正在站起的那人，那人见同伴被杀身上斗势暴涨。激起层层尘土，双手握刀，一刀劈出，一股刀气横出。这股恐怖刀气使小巷一侧墙壁沿出一道刀痕。赵无一脚下雷霆四溢。爆炸声随着尘烟散去，地上只有一个月牙状的深坑。那人看到此幕，面色如灰。一股血腥味弥漫空中。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那人缓缓向下看去，一把染红的长枪已将它贯穿，长枪拔出。鲜血洒向空中。那人带着绝望倒在地上。赵无一缓缓走出小巷，那柄长枪再次变为一枚戒指被他戴在手上。

    客栈的屋门再次被打开，赵无意一脚跨进去。一股血腥味在屋内漫步，赵无一谨慎的环顾四周，他的目光停在了一个角落处。角落之中，一位全身被黑袍包裹的人，坐落其中。从他那拿着酒杯且干枯消瘦的手上可以看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赵无一眼中出现一道道闪电。闪电慢慢交织，形成一个古老的纹路，在他眼中世界变得清晰。在他眼中的事物逐渐被拆解，剖析随后成为一道道符文出现在他眼前。但当赵无一看向那个黑袍人时眼前变得混沌黑暗。

    在赵一正竭尽全力去看时，黑袍老者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一股无形的冲击向赵无一眼中刺去。在赵无一眼中，那无形的冲击已如无数刀枪利剑向他袭来，恐怖的威压使交织形成的闪电纹路直接破碎。赵无一眼神变的涣散，向后退去，汗珠从额头滑落，手指微微颤抖，眼中的刺痛使他不得不闭上，但眼前的老者却不得不让他忍着巨痛睁起来。粗气被他喘出，不一会儿，赵无一脖颈处已经湿透。

    “心雷法眼不错，可惜人太弱了。他果真很爱惜你，”一道苍老而浑厚的声音从黑袍下传来，在赵无一愣神之时，声音再次传来。

    “过来坐，”赵无一听闻，心中不经多想，这年头咋这么多黑衣人？想到这，他变得更加警惕起来。那黑袍老者看见他如此开口说：“何时他变得如此懦弱？”赵无一听闻，直接落座于黑袍人对面。赵无一仔细观察。看似他在分析情况，实际上他只是看看他有没有戴面具而已。毕竟那件事给他的影响太深了。

    黑袍人的面目完完整整的表现在了赵无一的面前，面色苍老，眼睛却如毒蛇般死死的盯着他。面目极为狠厉。赵心中一颤，不过当他想起那个夜晚，这两年的经历时心中变的毫无波澜。

    赵一开口说：“你是谁？”黑袍老者并未理会他。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这酒还不错，可惜差点火候。”黑袍老者说道，赵无一眼神逐渐冰冷。再次开问：“你到底是谁？”

    “来帮你的人。”黑袍老者说。赵无一嘴角上扬，眼神变得轻浮。开口说道：“既然你是来帮我的，那你去把这鬼牙城各大势力内部情况都给我弄来。”黑袍老者心中闪过一丝不喜。

    “小子你可真会要。”黑袍老者语气变得有些冰冷，赵无一呵呵一笑开口说：“我以为你有多行呢。就这，就这还来帮我，哦，对了，我才想起我酒钱还没给你帮我付一下。”说完，赵无一便起身想离开这里。他刚起身，一股恐怖的威压使他再次坐下。

    “年轻人，这个人生啊，就像这杯酒。虽然不怎么行，但你还得喝下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黑袍老者边说。并把一杯倒好的酒去推到赵无一前面，赵无一只好再次正视黑袍老者，把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干裂充满了他的口腔。赵无一心想：“这老头整的是什么呀？这酒怎么这么烈？”黑袍老者看到赵一这副表情，心中有说不尽的开心。

    “小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赵无一把杯放在桌上，思索片刻后，便眯起了双眼，开口说：“因为付了钱。”听到这个回答，黑袍老的手指微动，桌面以rou眼的速度慢慢崩裂，快要分崩离析之时，桌面上的裂口却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愈合。赵无一伸手抚摸桌面，不一会儿，抬头看着黑袍老者，开口说：“你准备怎么帮我？”

    “一个月后会有场拍卖会，”黑袍老者说完。便把一份卷轴拿了出来，放在桌上，随即而来的还有一顶戴着缝补的帽子。

    “做事情别留这么多尾巴，”

    赵无一也终于明白那些血味的源头。但他掩盖心中疑惑，开口问道：“为何杀他？”黑袍老者嘴角露出微笑，说道：“你以为你不找别人，别人不会找你吗？在鬼牙城，每个人都该死，之所以为南北国最乱，不光因为它地处边界，也不光因为他是罪恶的源泉。更是因为这里面的人。都是罪犯。”

    赵无一：“为何？血腥屠杀遍地都是。为何它是罪？”赵无一在听到黑袍老者说这事就感到了异样。而且他也很想知道老头子把自己送到这里。真是因为他比较乱，比较弱，适合自己吗？他并不这么认为，他想起了天海崖那块石头。那个黑衣人。他知道自己无法从老头子口中寻求答案。但他知道这里可能有一些答案，老头子每回给他找的地方。都有自己的用意。他曾问过他自己为何不来。

    但他只是说：“赵无一，这世上你懂很多。但也知道很少。”

    黑袍老者开口说道：“你会自己找到。”等赵一从沉思中出来时，黑袍老者已经消失了。等一下，那个匪徒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帮我？这家店又该何去何从？赵无一无奈的趴在桌上叹气。怎么忘了问这个算了。打开屋门，看着太阳再次微微升起，看着人们逐渐多了起来。赵无一也是踏出客栈。踏出他名义上在鬼牙城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