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重回战场
李玄安乘电梯的时候，用社交账户给鹿小瑶转了一万块钱，备注是“手机的赔偿”。 这个时候鹿小瑶的在线状态已经从手机在线变成了电脑设备在线，但是她还是很爽快的把钱收下了。 “以后是不是不会回来了？”那姑娘发来了一条有些莫名其妙的信息。 “是。”李玄安回答。 “那我觉得有些事情我应该能告诉你了。”鹿小瑶又说。 “你说。” 发完这两个字，那边很长时间没有再回消息过来，李玄安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他下了电梯，又在电梯门口等了一会儿，鹿小瑶才发过来长长的一段话。 “我其实一直都对你蛮有好感的，就那种不至于特别喜欢，但是你追我我应该会同意的喜欢，本来我是不打算说的，但是反正你现在也要走了，我觉得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不如说出来算了。你走了其实我还有点难受的其实，不过我觉得再过几天我就能接受了。” 李玄安简单的扫了一遍回复说：“真的吗？我没注意。” “从某个角度上来讲，你确实有那么一点点讨厌哦，算了不打扰你了，你忙吧。”鹿小瑶又发来一条消息。 李玄安没有再回复，他把手机装进裤兜里，不过并没有着急出去，他还有正事要办。 公司所在的写字楼下面有一个规模不小的银行，写字楼里许多的企业都要在这个银行办业务，但从写字楼出口到银行入口要绕大楼大半圈，索性银行就在写字楼里面也开了一道门。 这个银行才是李玄安的最终目的地。 这个时候银行人很少，他走进营业大厅，抽了流水号，然后坐到柜台前将银行卡从玻璃下面递了过去说：“取十万现金。” 银行柜员头也没抬，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等李玄安输过密码之后拿出一大摞捆好的钱递给李玄安，李玄安也没有清点而是直接塞进了背包。 其实十万块钱现金在许多银行都是要提前预约的，但是这个银行规模和流水都比较大，也就不需要预约，这也是他选择这里的理由之一。 他今天外出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取证件、不是还车、不是辞职，不是为了收拾林远，他绕了这么一大圈子就是为了来银行取钱。 简而言之他为了取钱这碟醋包了很多饺子。 原因很简单，圣灵议会的社会力量庞大，他和苏雪闹掰之后银行卡很有可能会被冻结，使用现金既能够确保自己有钱可花，又能确保自己不被追踪。 他把背包的拉链拉好，随后回到写字楼从正门离开。 赵靖的车就在外面等着，他百无聊赖的靠在车上，背后的两名枪手蹲在马路牙子上啃着面包就矿泉水，背影看着还挺凄凉的。 看见李玄安出来，他们就纷纷站了起来，赵靖走过来看了一眼李玄安的背包问：“事情办完了？” “办完了。”李玄安看了一眼时间，距离还有还有四个小时，“那现在回去开会吗？” 但是赵靖摇了摇头说：“时间还在不着急，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我有个地方想去一趟，不过需要你的帮忙。” “什么地方？” “你和苏雪遭遇到不死者的化身的地方。” 李玄安心里微微一紧，他不知道赵靖为什么突然想去那里，但出于谨慎他并没有多问，只是不动声色的说：“行，那我来开车吧，不过我们的时间可能没有多么充裕，还剩几个小时就要开会了。” “你放心，不会耽误会议时间的。”赵靖笑了笑。 …… 车子从市区出发，沿着出城的公路一路直行，大概花了一个小时左右，李玄安凭借着记忆找到了当初的那个战场。 这是一条双向单车道的道路，两侧没有人行道，而是低矮的护栏，护栏后面则是陡直的峭壁，不远处只有一条弯曲的小道能够上山。 李玄安对这条路的整体记忆并不清晰，毕竟当时也是大雾弥漫，但他临走的时候特意记住了两侧山岗的轮廓。 “就是这里吗？”赵靖下车从衣领里摸出了他那个奇怪的吊坠握在手中，微弱的光芒从他的指缝中渗透出来。 通过这段时间的阅读和学习，李玄安对于圣灵学派也有所了解了。 圣灵学派是分支最多的学派之一，除了最基础的学者分支、观察者分支、仪式指导者分支以外，他们也能培养神话代理人。 而赵靖应该是神器使分支，这个分支的特性就是能够制作和使用各类超凡工具，算是圣灵学派的招牌分支。 现实稳定锚就是靠他们搭建起来的。 看见李玄安盯着吊坠看到，赵靖笑了笑说：“我自己做的一个小玩意儿，感兴趣吗？。” “用来侦查的吗？”李玄安问。 “这是个秘密。”赵靖随口说。 他的目光看向高高悬崖之上，初春时节草木虽然不如夏季那么深，却已经有些丰沛了。 “你和苏雪遇袭的那天，赵长凝和陈辉就在附近，你觉得他们应该在哪里？”他一边举目四望一边开口问到。 李玄安环顾这条公路的景观，继而指向悬崖顶部说：“应该在悬崖上面，那里是视野最好的地方，而且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对方没有追击我们。” “因为距离太远吗？不过我还有一个猜想，会不会是他们看见你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害怕的不敢追击？”赵靖看向李玄安。 “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想要印证这一点恐怕只能抓住赵长凝了，她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李玄安回答的天衣无缝。 赵靖只是点了点头说：“肖先生那边已经在追查了，她逃不出青城，落网只是时间问题。” 随即他又陷入沉思，抬起眼睛看着山顶说，“或许他们会在那里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我上去看看。” 他看向两名枪手说：“一个人跟我上去，一个人和李玄安留下，你们自己选。” “我跟你上去吧。”一个更加年迈一点的枪手扶了扶腰间的手枪，扯了扯衣摆说，“刚好我也有事必须上山一趟。” 李玄安觉得好奇：“什么事必须上山一趟？” 那年迈一点的枪手盯着李玄安良久，神情凝重的吐出几个字：“大便，有点憋不住了。” 李玄安：“……” “还有，你们谁带纸了？” “车里有，车里有。”年轻的枪手连忙去车里拿了两包纸巾，扔给那个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