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审讯
白露时节，北方城市上港市已经渐渐微凉，风吹的猛些，能够感觉风穿过衣裳，刺激皮肤的感觉。 此刻已经凌晨一点钟，整个世界都已经休息入睡，马路上车疾驰而过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而东方明珠花园小区里，临湖的一幢别墅内却灯火通明。大明星杨善穿着内衣，外面裹着浴袍，坐在窗边上低头一语不发，手里紧握着手机，时不时地看一眼手机，他正在等待救兵。 墙角还蹲着一位妙龄少女，皮肤瘆白，黄头发，穿着绿色吊带睡衣，露出了雪白的臂膀，低着头，无从判断她的颜值。 几位公安人员把屋里上上下下三层楼转了个遍，没有发现别的可疑情况，就来到了杨善面前。 “杨一航？你不是叫杨善么？” 一位女警官看着他的身份证疑惑的问道。 “杨善是艺名。” 那女警官上下打量了一圈杨善，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仿佛杨善的身上沾满了恶心的东西。 “她是？” 女警官看了眼蹲在地上的女子，问杨善道。 “女朋友！” “你可想清楚再回答啊，别想忽悠我！” “你说，你们什么关系？” 女警官走到女子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睛问她。 “我那啥，确实是他的女朋友。” 她抬了抬眼，白皮肤蓝眼珠子，一看就是个外国友人，可是却cao着一口流利的东北口音。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注意你很久了，怀疑你和一个毒品贩卖案有关，你最好能乖乖的配合我们，说实话，否则，那可别怪法律无情。” 杨善一听那女子和毒品有关，一下子吓得直打哆嗦，嘴都有点不利索。 “我，我，我是真的啥都不知道，警官明查呀。” “你们俩都跟我们回趟警局，协助调查。” 杨善有点慌了，额头上渗出了大颗的汗珠子，他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央求道：“我可以跟你们去协助调查，可是我是个公众人物，在事件未定性之前，我希望你们能保护我，尤其保护我的名誉。我需要乔装打扮一番。” “你要是爱惜自己的羽毛，还会干这种勾当？亏我还喜欢你多年！” 女警官有些气愤，义愤填膺地说道。 “我愧对粉丝和喜欢我的人，可是我并没有做对不起社会的事！” “既然你问心无愧，完全不需要乔装打扮。” “就怕被有心的人利用，给我曝光了，那我不完了？” “就按他说的办吧！” 正在这时候，从门口进来了一位警方的高层和两位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 “小玉，毕竟他是个大明星，影响太大，先按他说的办。” “是，张局。” 杨善这才松了一口气，看见张局身后的两位老熟人，更是觉得救星来了，顿时脸上有了光彩。 那两位中年男子给杨善穿上了黑色披风，从上到下包的严严实实，把他交给了警方。 “怎么？你俩就这样不管我了？” 杨善有些纳闷，更有点气愤。 “放心吧，我们都处理好了。你就按照警方的要求，如实回答问题便是。” 一位男子趴在杨善的耳门上偷偷的对他说。 杨善抚摸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跟着警方从电梯下地下一楼车库，楼梯口有警车已经严阵以待了。 “你也走吧，别蹲着了！” 那位女警官拽着西洋女子的胳膊从一楼出了别墅大门，上了在门口停着的警车。 不一会儿，他们俩就被带到了大寨路派出所。 杨善一个人待在审讯室里面，此际诺大的房子感觉有点空旷，静的出奇，和杨善此刻的心情形成的大的反差。 杨善时不时地瞅一眼挂在头顶的摄像头，作为演员他对镜头还是非常敏感的，刚进门他就把屋子里的摄像头看了个遍，大致已经弄清楚了有几只摄像头正在监视着他。 大致过了四十分钟，终于两名警官夹着资料夹进来了，有一位走到杨善的身边，仔细的打量了他几眼，然后坐到了杨善的对面。 “大明星杨善，呵呵！” 他一边叫着杨善的名字，一边用噗之以鼻的方式暗讽了他。 此刻杨善心里五味杂陈，昨天自己还高高在上，众人见到自己都是一脸崇拜，鲜花和掌声簇拥着自己，而现在他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有点懊悔了，怪自己没有控制住下半身。 “说吧，事情原委你自己讲一遍吧，不用我再问了吧？” 那位长着一张娃娃脸，头发还有点自来卷的警察问道。 “我呢…和她…” 杨善有点难以启齿，不知从何说起。 “别吞吞吐吐了，那女子都招了。你回头看看墙上写的啥。” 杨善没有回头看一眼，直接大声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嗯，不错，那你就实话实说吧！” “我其实…” 他刚要开口，推门进来了一位女警官，就是方才在杨善家里搜查取证的那位。她把一张纸递到了男警官的手里。他一边看着纸上的内容，一边对杨善说道：“你继续，别停！” 那女警官用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盯着杨善，杨善感觉到可能她已经完全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丑事。干脆招了算了，反正事已至此，瞒也瞒不过去了，还不如坦白从宽，看能不能争取更多的谅解。 “我PC了！” 杨善说完感觉羞耻的低下了头。 “接着说，别停。” 杨善发现了，那警察小哥哥对自己嫖娼一事确实挺有兴致，看得出来他除了完成工作任务外，确实也好奇大明星的嫖娼丑闻。想想也是啊，如果明天新闻登出来，大明星杨善嫖娼被大寨路派出所民警逮了个正着，那得多有话题性和社会影响力，当然了这个影响力是有碍社会观感的负面影响。肯定会被全社会口诛笔伐，被作为负面形象钉在耻辱柱上，十有八九宣告了演艺生涯的结束。 “我浏览黄色网站，然后弹出了约会服务，我就给上面的女孩子打了电话。后来查实那个女孩是俄罗斯人，对国内的演艺明星不太熟悉，所以我觉得她也不会认出我来，就把她约到了家里学英语。然后……你们也明白了。” “你是第一次叫这种服务，还是？” “第一次！” “可是那女孩说你还叫过她的朋友，一个塞尔维亚女孩。” “是，我是叫过，可是我当时太过紧张，后来放了人家鸽子，为了息事宁人，我给了人家一万块钱作为补偿，这个事情我说的句句属实。” “你说的有没有假话，我们定会查实，现在有一个重要的问题你得如实回答。” 女警官一脸严肃，仿佛在暗示这件事非同小可。 “你有没有吸毒和藏匿毒品？” “那打死我也不敢啊，这可是犯法的事啊！” 杨善一听和毒品扯上了关系，心里一紧，他有点害怕了。 “好，希望你说的都是实话！” 女警官瞟了他一眼，出去了。 “好，今日先到这里，还得委屈一下你，今晚就留在这休息。” 说着，杨善就被带到了派出所的监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