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书楼
风明晨起打拳，清晨的草场里空旷无人。片刻后，风明打完拳，离开草场，去食堂吃早饭了。 食堂内的人不多，这也是风明早早起来所带来的便利。 风明打上一份清粥，一碟咸菜。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饭，风明便又是起身，信步走去教室。 秋风起，吹动他的衣角，风明在书院的小路上走着。 过了一会儿，风明走进教室，而在其身后，也是陆陆续续地走进了许多个学子。也是在这个时候，书院外的大街上，出现一辆又一辆马车。这些马车一辆辆地驶进书院，在一片大草坪上，停了下来。之后，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个又一个学子。 又是过了一会儿，上课的钟声响了起来。书院里开始了一天的教学。 风明坐在教室里，转头看向教室门口。只见教室门口出现一个老叟的身影，看起来颇为眼熟，正是数科的谢教谕。 今天早上的这节课由谢教谕来上。他走上讲台，照例点了一下名，随后开始上课了。 风明听着谢教谕的讲课声，不知不觉间，谢教谕的讲课声停止，而教室外也是稍后响起了一道钟声。 下课钟声响过后，谢教谕也就夹着花名册，离开了教室。 谢教谕走后，风明也是离开教室，往书楼走去。 到了书楼前，风明径直走了进去。书楼进去的第一层，占地很广阔，在中心位置有一个柜台，里面坐着三四个教习，负责书楼里的借书还书。风明上一次的借书记录，就是在这个柜台办的。 风明看了眼柜台前立着的一个指示牌，确定了一些东西，然后他往里面走。 风明在摆满书籍的书架间穿梭，很快地，他来到一排书架前，又是走走看看了一会儿，风明这才是选了一本书，走向柜台。 风明拿着选好的书走到柜台。然后把书递给柜台里的一个教习，做借书记录。 那教习询问了一下风明的名字和班级。得到答复后，教习就把询问的信息记到一张表上。 记好之后，教习对风明说道：“好了同学，你的借书记录已经登上了。你这边还有什么事吗？” 风明笑了下，右手伸进左边衣袖里，取出一本书，递给教习。接着他又把拿起刚做好借书记录的书放进衣袖里，接着又是开口说道：“老师，我还要还书，这是我上次借的书。” 柜台里的教习对此笑了一下，然后接过风明递过来的书，又是做了一个还书记录。 处理好这些事，这教习又是对风明说道：“同学，你还有什么事吗？” 风明回道：“没事了，谢谢您，老师。”教习对此笑了一下，然后便埋头做自己的工作了。 风明转身往外走，离开了书楼，而在他离开之后，一个白胡子老者走进柜台，来到这名教习的身后，对他招呼道：“小孙！” 这名孙姓教习，听到老者的招呼声，转过头，循声看去。 看到老者后，这名孙姓教习，连忙是转头站了起来，然后又是转身正面朝着老者，对着他尊敬地说道：“钱老，您怎么来了！” 其他几个埋头做着自己工作的教习，听到孙姓教习的这一声“钱老”，也都是转过头看了过来，然后都是站了起来。 这时候，书楼里的人，听到这边柜台的动静，也是看了过来。 知道钱老的人，对于这幕，倒也不以为意；而不知道钱老的人，见到这幕，自然是好奇地看着。 钱老来到这教习身旁，对他说道：“小孙，这几天刚开学，来借书的人都比较多。就劳烦你和其他几位多费心了。要是觉得累了，忙不过来了，就请假休息一下。” 孙姓教习听着钱老的话，也是点头回道：“是，钱老，多谢钱老关心。” 钱老笑了笑，然后对他说道：“小孙，我想看看今天的借书记录，方便给我一下吗？” 孙姓教习，恭声回道：“钱老您客气了，我这就给您。”说完，孙姓教习连忙是转过来，伸手拿起柜台桌上记载借书记录的册子。接着转回身，将其双手递给了钱老。钱老笑着接过册子，看了起来。 钱老左右翻了几页，扫视了一番后，就将册子还给了孙姓教习。 之后，钱老拍了拍孙姓教习的肩膀，对着他说道：“小孙，这书楼里的事，就劳烦你和诸位教习多费心了。”说完，钱老也是放下了搭在其肩头上的手。 而孙姓教习也是退后半步，拱手施礼，恭声回道：“谨遵钱老教诲。” 钱老淡淡一笑，接着也是看向四周。而其余教习见钱老看过来，也都是拱手施礼，恭声回道：“谨遵钱老教诲。” 钱老见诸位教习这般，笑了笑，走出柜台，离开了书楼。 书楼里的人看着钱老离去的背影，有些人微鞠一躬。而后，书楼里的人也同之前一样，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柜台里的教习一丝不苟地做着自己的工作。对于借书的，写下借书记录；对于还书的，做好还书记录。 前来书楼的学子，借书的，穿行于一个个书架之间，选好书籍，来柜台登记；还书的，来到柜台，销去之前的借书记录。 风明走在书院的青石小路上，幽幽的凉风像是调皮的孩童，吹起风明的衣袖，令它在空中轻摇慢晃。 回到木屋，风明放好书籍，转身走出木屋，关上门，前去食堂吃午饭了。 阳光照进木屋，桌上的书籍封面处，一竖排印着五个正正方方的楷体字，九州奇异志。 …… 风明来到食堂，刚拿了餐盘，后面传来一道略带疑问的招呼声，“风兄？” 风明转过头，往后看了一下。 身后这人见风明看了过来，扬起笑脸，对着风明说道：“风兄，真的是你啊!” 风明回道：“是花兄啊！找个位置一起吃。” 花阡陌应道：“好啊！”随后二人便在食堂里找了两个相邻的席位，坐下来吃午饭了。 过了一会儿，风明二人也差不多吃完了午饭。花阡陌这时笑着对风明说道：“风兄，我跟你说个事。” 风明放下手中刚举起的漱口盅，对花阡陌回道：“你说，花兄。” 花阡陌说道：“风兄，我之前不是说请你周末去清风朗月阁嘛！昨天我回去定了下时间，就这周六，你看可以吗？” 风明回道：“花兄客气了，我这初来乍到的，周末不上课了，也是待在宿舍里闲着看看书。这去清风朗月阁，随便哪天都可以的。” 花阡陌笑了笑，对风明说道：“那我周六的时候，就来叫风兄了。” 风明也是笑着回道：“谢过花兄，麻烦你了。” 花阡陌摆摆手，嘴里说道：“风兄客气了，我这还是第一次请风兄去游玩。” 风明二人结束谈话后，风明拿起刚才放下的漱口盅，喝口水，包在嘴里漱了漱口。接着风明站起身，准备回宿舍了。 这时花阡陌也是漱好口，站起身来。随后风明二人一起往外走，回宿舍了。 …… …… 金乌西沉，暮色初至。风明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又回到宿舍里看了会书。此时腹中传来一阵“咕咕”的叫声。风明走出宿舍，去吃晚饭了。 …… 食堂里除了打饭窗口前，一个个空散席位组合成的敞开式大厅外，还有一个又一个闭门未开的包间。而在其中的一个包间里，两张锦席上，隔着两张方桌，面对面地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银发白须，脸有褶皱，饱经沧桑的老者；另一个是唇下生须，年富力强，容仪俊伟的中年男子。 这二人正是书楼里的钱老，以及这书院的蔡元达院长。 这时的钱老说道：“元达，你说的那个人我今天见到了，不过你确定他真的是风老的孙子吗？” 蔡元达回道：“有风老的亲笔信作证，应是作不得假。” …… …… 日月轮转，白昼里，太阳在天空上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黑夜里，明月在苍穹中越发圆润了起来。 时间悄然而逝，几天的时间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当朝阳再度升起，地平线上，冒出一道越发璀璨的光芒。风明在斜刺入窗里的一抹明亮下，睁开惺忪的睡眼，醒了过来。他套鞋穿衣，铺床叠被，其间抬起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做完这些后，风明也就走进卫生间，刷牙洗脸了。 片刻后，风明从木屋内走出。洗漱过后，风明明显是清醒了不少，眼中刚醒来的那丝迷惘，也是退去了个干净。 风明往外走，正走出木屋群，前面传来一道声音，“风兄。” 风明抬眼望去，便是看到一面容青稚的少年站在面前，正是花阡陌。 花阡陌说道：“风兄，你这起得够早的。” 风明笑了笑，对着花阡陌说道：“我每天早上都要起来打拳锻炼的。为了不上课迟到，所以才起这么早的。你呢，花兄，也有早起的习惯？” 花阡陌一听这话，连忙摆摆手，开口说道：“没有，没有。我这人性子惫懒，每天早上睁开眼了，还要在床上多躺一会儿才起来，这早起可不适合我。” 风明听了这话，脸上笑了笑，随后有些疑惑地问道：“那花兄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花阡陌回道：“风兄，今天不是周六吗！我特意早起过来叫你的，结果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风明对此又是笑了笑，然后对花阡陌说道：“花兄，这么早过来，吃早饭没？” 花阡陌回道：“还没吃呢！” 于是风明提议道：“花兄，那我们先去食堂吃早饭吧！之后再去清风朗月阁。” 花阡陌回道：“风兄，那马车夫还在等我们，我们要不去清风朗月阁吃吧！” 风明回道：“这样啊！”然后他思索了一下，开口回道：“那就听花兄的，去清风朗月阁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