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女仆
“林先生？”这个女人正是沈英家一直照顾林子诚的女仆。 “是我，可是，这时你不应该在沈宅待着吗？” “我比较特殊，因为我自己的一些原因，我只在法定的工作日当女仆。” “哦，那昨天？” “那是因为少爷准备宴席的时候人手不够了，我就去帮了一下忙。” “原来是这样。”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刚刚的话题也戛然而止。林子诚想了一下：“你一会还有工作了吗？” “没有了，今天我休息。” “那，我能请你吃个饭吗？毕竟，在沈宅也受了你很多的照顾。” “这不太好吧，那可是我分内的事。” “没事的，就当是我的私人邀请。” 就这样女仆才答应下来。两人找了一家日式酒屋，点了点菜，又一人点了一杯低度酒。 坐在桌前，似乎是因为很少两个人吃饭，女仆呆呆地望着桌上的餐具，有点不知所措的等待着。林子诚看着她那狭长的眼毛，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有点在意这个女仆。 “那个，你不必紧张，只要展现出你日常的样子就好了。”尽管林子诚这么说，其实他自己比女仆还紧张。 女仆抬起头，微微笑了一下：“那，失礼了。” 寂静。两人似乎与周围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像是没话找话一样，林子诚问到：“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林伊，二木林，单人伊。” 哦？同姓？这么巧？这让林子诚的心中莫名的产生一种亲切感。再次看向她，脸上依旧同沈宅里一样，没有任何妆容。到了日常，林伊把扎在头上的马尾放了下来，衣着也是朴素的黑色连衣裙，眼神中却变得有些浑浊。这种青涩中透露的成熟，让林子诚不禁开始猜起她的年龄。 20多？那污浊的眼神没点经历是绝对展现不出来的。30多？但是她素颜看起来还是这么年轻。 林伊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林子诚愣了一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和在生辰宴上一样一直盯着她。但转念一想，同样的动作，现在的她和身为女仆的她的反应完全不一样，难道林伊是真的将真正的自己展现给他了吗？ “没，我有点好奇你的年龄。” 林伊并没有在意，“啊，我今年21岁，应该比你大一点点。” 21岁？这么年轻？他猛然想起他在沈宅时就产生的疑问。 “那你这么年轻，还有这么长的大好时光，为什么要做女仆呀？” “我……”林伊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似乎在纠结什么。 “您好，菜上齐了。”服务员将最后一盘菜端到桌上。 林子诚重新看向林伊，她露出了为难的面色，林子诚也不好再问下去，便夹了几口菜，率先品尝了一下。 “我其实……是个演员。” 嗯？林子诚放下筷子，疑惑地看着林伊，似乎在问：你这不明摆着是女仆吗？怎么又成演员了？ 林伊轻轻喝了一口酒：“过一阵子会有一个以女仆为主角的电影开始拍摄，拿到这个电影的话我的演艺生涯也就能有些起色，但如果接不到这个戏的话我也就再没什么机会演戏了。” “所以你是为了在试戏的时候取到资格，才去当女仆的？” “这是一部分原因。我的母亲也是演员，她未婚先孕才生下的我。后来那个男人跑了，我的母亲就一个人把我养到成人，后来精神压力太大，便和我分开了。”她吃了点菜，眼神中明显增添了几分悲伤。 “啊，对不起，让你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林子诚没想到她的背后居然经历了这样残酷的事，他也不由得回想起他的父母。 “没事，我现在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沈少爷那里当女仆也能维持现在的生活。” 寂静，再次的寂静。安慰的话语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他觉得无论他说什么都显得很无力。他也只能吃两口菜，再品一下温和的酒。 林伊感觉她把天聊死了，就想补救一下：“那你的父母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我妈因为难产死了，我爸也一直对我很好，但前几年也没了。”林子诚也没有顾虑，将实情诉了出来。 “对不起，我真的不太会与别人聊天。”林伊连忙道歉，她是个独来独往的人，尽管不是她刻意而为，像这样找她吃饭的人也少之又少。 “没事没事，吃饭吧，我也不想耽误你太长时间。”林子诚赶紧打圆场，他主动请一次客也不容易，他真的不想让这次体验太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子诚什么事也没有，林伊却喝高了。其实她的酒量很小，这个酒又是后返劲的酒，她就没控制好酒量，喝多了。 林伊这回是真的放飞自我了，她坐到林子诚的旁边，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现在这演戏太难了，我之前试了好几个都没过，明明已经很努力了。” 听她的口音，林伊应该是个东北妹子，这么豪放似乎能理解了：“是啊，那就不怨你了，做到最好就行了。” “是吧，那可真了解我，来，干杯！” …… 下午，林伊一边挎着林子诚一边踉踉跄跄的走在小巷中，嘴里还说着一些有的没的。林子诚深刻意识到，他不应该请她吃这顿饭。阿不，不应该让她喝酒！ 这可怎么办呀？我也不知道她家的位置，把她一个人扔宾馆似乎也不太好，那先把她放家里醒醒酒吧。 “啊呦呦，碰到同行了呀。” 诶？什么同行？跟我说话呢吗？林子诚四处瞅了瞅，一个体型彪悍、满脸横rou的男子背着手站在小巷的尽头。 “把她灌成这样也不容易，我给你点钱，今天先让给我怎么样？” 哈？我灌她？等等，他这话，难不成是劫道的？ “抱歉啊，肥rou谁都想吃，今天先算了吧。”林子诚看过类似的漫画，故意装作同行的样子，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 “不给面子？你新来的吧？我不打听打听我刀哥的名号！” 惨了，碰上硬茬了！ “哎……这谁呀？好……嗝……肥呀。”林伊迷迷糊糊的指了一下那个男人。 我滴二姑奶奶呀！你啥时候说话不好，偏这时候说。就这身肥膘，能打我十个！ “哈？你个臭娘们，竟敢说我？看我不打得你*****！”那男人将背后的手放了出来，手中紧握着一根银色的棒球棒。 林子诚慌了，这场“战斗”的结果3岁小孩都能猜出来，根本没有悬念呀！他紧忙扶着林伊往回走。 “哎？走啥呀……嗝……你咋不干他呢？” “我滴二姑奶奶你可别说话了，我倒是干的过他算呀！” 那男人正加速跑向他们，棒球棒瞄准林子诚的脑袋已经挥了起来。 “嗒。何不与他一战？” 嗯？艾利的声音，身后的脚步声也停了。他转过身，那男人正表情狰狞的做着挥棒的动作。 “艾利，什么意思？” “你的身体已经被我提升到了极限，这个男的有点过分了，欠欠教训一下他吧。怎样的残局我都能处理呦。” 呼，有六级文明撑腰，他害怕个毛线？林子诚将林伊扛到远处，自己则站在那男人的身后。 “嗒。” “呼！”棒球棒刮动风声，若是打到他身上的话可能真的就过去了呢。不过，现在我可是有六级文明BUFF加持的！ “你是不是打错了？我在这呢。”林子诚一脸得意。那男人向前栽了一下，诧异的回过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转而化为了无休止的愤怒。 他再次抄起棒球棒，向林子诚的脑袋抡去。林子诚对现在的力量充满了自信，他也没躲，就站在原地，眼神狠厉的瞪着那男人。 “咔！”帮球棒停在了林子诚的耳旁，左手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球棒的中央，那速度已经超过了人眼能捕捉的范围了。金属的球棒被捏的像一根油条一样，那男人的手也开始止不住的发抖。 “就不把你踢进墙里了，毕竟，给政府造成损失不好。那就小小的惩罚你一下吧。” 林子诚将手抬到了男人的脑前，轻轻弹了一下。瞬间，男人的身体倒飞了出去，他刚才站的位置竟留下了一段残影。 “咚！”男人在远处摔在地上，好在没把地砸出坑，要不然他可能又要掏钱了。 “别干这行了，回家种地吧。”走到那男人的身边，林子诚随随便便说了一句，便看都没再看走向林伊。 走到她面前，林子诚发现她居然靠在墙上睡着了。没办法，林子诚只得将她公主抱，一直抱到家，还不忘拎着出来时买的菜。 开锁，艾利抱着胳臂坐在椅子上，“这菜买的时间挺长呀，都够我喝一顿酒了。” 林子诚听了直冒冷汗，他现在才反应过来，一开始，艾利应该就已经用他的眼睛看世界了。所以，他辩解意义可能就不大了。 “情况我都看到了，你的身体我也恢复回来了，来谈一谈你的感想吧。” 惨，拷问，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