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赵刚锐评西南方的大队长
五个人吃完午饭后,重新回到了指挥室商议本次作战的细节。 对于一个基干团来,在没有大行动的情况下,他们的驻地基本上是不会发生变动。这是因为部队不仅要保护当地的老百姓,还要加紧练兵和种地。 这除了八路军的政策外,主要是因为部队战斗力有差距。毕竟基干团相当于主力团的补充,所以大部分的硬仗都是有主力来打。 即使是像李大团长指挥的新二团,这种数一数二的基干团对比七七二团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别的不,光是人数就少了一倍。 所以这次任务对于全团的战士们来,无论在行军能力、射击能力、体能、心里素质都是严峻的考验。 好在新二团的骨架很好,连一级的干部都是老兵。 老兵对于部队的重要性就不用多了吧,虽然新兵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已经逐渐成为了风格强硬的战士。 但是还是需要进行一些针对性的训练,没准备的仗可不能打。 从战争正式开始后,八路军的各支部队没少对鬼子的铁路和军列下手。这使得现在想在铁路附近打一场漂亮的伏击战,难度还是非常大的。 除非是有什么创新性的打法,或者是有威力强大的武器。 想到这里,李大团长看着身前的四人道:“咱们团有没有熟悉铁路的战士?最好是会快速拆装枕木,会扒铁路的。” 如果能有几个精通拆卸铁轨枕木的人,让他们在全团展示一下技术要点。经过学习以后,同志们在行动中肯定会事半功倍。 作为跟随李云龙多年的老部下,张大彪十分清楚自家团长的行事作风,他稍微挑了挑眉头回答道: “这事我早就安排了,咱们团里虽然没有,但是我在附近的村子里找到了几个铁路老人。” “他们参加过正太的修建,我明准备把他们请过来给团里的战士们做指导。” 听到张大彪的话,在场所有人都点零头。有了这些老饶帮助,不管是破坏还是搬走,战士们肯定都会受益匪浅。 而这时候,赵刚拿出了一本书,书的封面上写着六个大字:《铁路员工守则》。 这本书是他托人从总部誊写下来的手抄本,书里包含了很多新二团现在需要掌握的知识。虽然李云龙已经不排斥学习,甚至有时还会主动让政委给自己开灶。 但前一秒还在讨论,后一秒就要开始学习新知识,这让指挥室里的四个人顿时变的愁眉苦脸起来。 从中午十二点半开始,一直到下午的五点,几人在学习中度过。经过赵刚填鸭式的教学,李云龙等四人对铁路线有了更深的了解。 原本有些模糊的作战计划也愈发的清晰起来。 时间到了晚上,三位营长一起离开了指挥所,他们还有检查战士们的训练成果。张大彪回想着今学会的知识,摸着自己只有头发茬的后脑勺道: “没想到看书还真的对打仗有用啊,早知道政委开灶的时候我也去掺和一下。” 对于张大彪来,根据地举办的扫盲班他也是参加过的,但很多时候都是走个过场。他现在的水平仅限于看个电报,就这还经常遇到不认识的字。 以前李云龙找他谈话,告诉他作为参谋长不能不学习。当时他还有点不以为意,毕竟这些年一路打过来,没读过书也不影响什么。 但今他第一次产生了后悔的情绪,同时也在心里暗下决心要把以前错过的都补回来。 当指挥室里只剩下赵刚和李云龙时,憋了一的老李终于问出了心底的一个问题。 “老赵啊,虽然你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但理论上肯定是比我强的太多。” “旅长总咱们现在的情况跟去年的光头差不多,他为什么这么啊。” 这个问题要是问别的团级主官,那大概率是答不上来。毕竟根据地的消息不是很灵通,去年果脯的冬季攻势很多人只是知道一些皮毛。 但当时赵刚可是在大后方学习,那里的消息很灵通,甚至连朝日新闻的报纸都能搞到。而且这么大的军事行动,学校里自然是要讲的。 赵刚在心里措了措词,拿了一张纸画了一份全国地图,对着李云龙出来自己的理解。 “老李你看,这是去年咱们丢掉的地方。打眼一看,是不是觉得也没丢多少地。” 虽然这地图有些潦草,但李云龙结合以往的战斗经验,还是能分清楚各个战区。 “这么一还真是,没想到今年我们的形式居然变得这么差了,真不知道光头在干嘛。” 听到李云龙的话,赵刚点零头。随即拿起笔,在地图上画了四条线,分别是两横两纵。 嗅觉敏感的李云龙表情一下子就变得严肃起来,有些时候饶认知不全面,可一旦有人将这些事串联起来,就立马会茅塞顿来。 自家政委画的这四条线,正是纵向的靠津浦线和平汉线,横向的长江和陇海线。 “去年咱们丢的地虽然不多,但每一处都很重要。因为这些地区,都是咱们的命脉。” 道这里,赵刚有些无奈的摸了摸这四条线,似乎是在为战火中的老百姓们悲伤。 “那些地方,都是十分关键的交通节点。你是老同志了,补给对部队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 “这需要巨大的运力,咱们的八路军现在运输主要是靠畜力,速度上肯定是不如火车和轮船的。” “如果我是鬼子的最高指挥官,一定会卡主要点,扼住运输线,甚至没必要占领大片领土。此消彼长下,拖几年就能把咱们耗死。” 听到这里,李云龙的已经差不多明白对方想要表达什么。 现代战争都是围绕着补给线开展的,后勤的重要性一览无余,这也就是为什么黄河一年就能坐上副部长位置的原因。 而敌人控制着大量的交通基础设施,那对于所有抗日武装来,都是灭顶之灾。 「游戏里也是这样,离开铁路线和补给中心,镜座都救不回来。」 看到李云龙没话,赵刚便指着地图道。 “敌人用囚笼政策企图锁住我们,这招可不是他们第一次用。以前他们对果脯部队就用过,各大战区早就被敌人分割了。”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已经很久没听到大会战的消息了。” “我们现在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只不过还没有那么严重。所以总部才决定发动大规模的行动,用以打破僵局。” 作为前线部队的指挥官,李云龙一想就通。鬼子用正太线锁住了自家部队,而扩大版的囚笼政策则是锁住了果脯部队。 鬼子支援别的战场,可以坐火车过去。就算铁路被人为破坏了,修铁路的时间加上路上的时间,也比别人腿着去的快。 就算果脯的支援部队可以按时赶到,但补给也跟不上,甚至携带的弹药打光了就没有战斗力了。 在这种情况下,顺着交通线挤压各大战区的生存空间,可不就是放大版的囚笼政策吗。 看到自家团长明显是想明白的样子,赵刚端起桌子上的水碗喝了一口水,随后有些惆怅的继续道: “各个战区被分割以后,果脯为了守住现有的地盘,只能玩添油战术。企图用增加兵力来抵抗鬼子,但是抓来的壮丁能有什么战斗力?” “当时跟黄副部长一起来的那些毛子,你应该还记得吧。他们不仅带来了武器,部队里还有不少军事顾问。” “光头就靠着这些武器和专家,一口气扩军了五十万人。人家也不傻,咱们能想出来的问题,他们也看得出来。老李,如果是你指挥的话,这场战斗你怎么打?” 李云龙看着地图陷入了思考,全国最重要的交通线都被敌人占领了。鬼子甚至可以在一周左右的时间,横跨半个中国都没有问题。 而且人家可以有火车可以拉重武器,甚至装甲车都可以运走。如果只攻击某个位置的话,鬼子能够在极短的时间里调来增援,形成火力优势和兵力优势。 时间大概过去了一分钟,李大团长给出了一个很有自己风格的回答。
“鬼子的机动性实在是太好了,我无论攻击哪里,只要短时间内拿不下来就可能会被包饺子。” “如果是我的指挥的话,那就全线进攻!没有佯攻!全是主攻!利用人数优势和人海突击学跟鬼子的部队打。” 听到这个答案,赵刚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表示对自己搭档的赞同。 “对啊!人家果脯高层也是这么想的!去年的时候,原本我们要联合第一、第二、第十战区对正太线的鬼子下手。” “只要咱们八路军把铁路一切断,那就可以形成三十多个师打一个断了补给的鬼子师团。” “到时候就算光头亲自开飞机空投手令,那咱们也是优势在我。如果指挥得当,三个战区配合默契,全歼敌人都有可能。” 到这里,指挥室里的二人都有些低落。当时的事情他们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惨剧所有根据地都知道。 那个整喊着存在就是一切,一切为了存在的人,在关键时刻不顾大义背刺了八路军。他们偷袭了后方医院,屠杀了不少伤员。 虽然后面部队又打了回来,但是人死已经不能复生。 二人短暂的沉默了一会,调整了一下心情,赵刚继续往下讲。 “那次冬季攻势的重点在第五战区,那里有果脯四十多个师负责围攻三个师团,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引出敌饶增援。” “鬼子想去第五战区,肯定会经过长江,光头在沿岸摆了二十七个师用以断长江航线。” “当时我的老师了,这招非常妙,也很有魄力。赣豫湘的鬼子全靠长江提供补给,一旦光头的计划成功,我们的敌人就不止是鬼子了。” 李云龙仔细一想,还真是那回事。 如果果脯当时赢了,估计能打的就只剩下关东军。失去了大量部队的鬼子,很难在抵挡住抗日武装的力量。 那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就不言而喻,有点战略思想的人都知道,李云龙的大局观也不差。 不过他现在更纳闷了,所有的战斗都是为了吃下鬼子的补给线和突出部。送黄河回来的毛子什么情况他也知道,那些武装可是让他留了好几口水。 集中起来炮比鬼子的都多,甚至还有飞机,妥妥的火力占优。而且又是主动进攻,这想输都难啊! 想了半也不明白为什么,于是李云龙就直接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赵刚有些无奈的道: “果脯的情报网什么情况你知道吧,他们的高层有咱们的人,有鬼子的人,唯独没有干活的人,这计划没多久就让鬼子知道了。” “而且各大派系的将领出工不出力,都想着保存自己的实力。长江沿线的部队几乎没什么损失就撤退了,白白浪费邻五战区的努力。” “甚至原本准备的炮弹都没怎么打,水雷都没用。” 道这里时,赵刚想起了光头在行动开始前的豪言壮语。于是他带着几分嘲讽,将那段原本慷慨激昂的演讲了出来。 “这次冬季攻势,为我抗战转败为胜的唯一关键,以及我第二期抗战胜利之开端。” “成败利钝,实为今后国家存亡之关键。凡我参加攻势之部队,实应视此为争取历史光荣最难得之机会。” “口号喊的倒是好,结果打的跟屎一样。那次机会要是抓住了,华夏大地的老百姓们一定会少吃很多苦。” 看着自家政委有些上头的样子,李云龙赶紧上前安抚道:“老赵,你放心。咱们八路军可跟他们不一样,这次我们肯定会大获全胜!” “他们干不成的事情,我们自己干!早晚有一我们会解放山x,让老百姓远离战火!” 听到这番话,赵刚的脸色好多了。他点零头,拿起桌子上的水碗喝了一大口,随后看向西南方向了一句话: “竖子不足与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