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劫光生死门
庞大的骷髅身站立在郝家大院之中,近乎八十丈的身躯,充斥着挥之不去的死气。 展现骷髅身的郝家主,修为攀升到了逍遥七层,但是这骷髅身给沈念的感觉很奇怪,不像是这郝家主的本体,更像是夺舍。 但是一位识藏九层的修行者,具备夺舍的能力吗? 沈念手中,伏荒长枪之上,染上了一道道的魔气,沈念身后的夜魔虚影,面目之上,好像有着眼睛睁开。 沈念挥动手中的伏荒长枪,一道道魔气化作枪影坠落,杀向郝家主的骷髅身。 郝家主冒着幽绿色眼睛的双目中,滚滚死气如同大漠孤烟一般升起。 每一道死气,都化作了狰狞的厉鬼,咆哮着与沈念的枪影碰撞在一起。 一击之下,沈念身躯微微后退,逍遥七层的骷髅身,凭借着rou身与沈念的神器对碰,沈念既然隐隐落在下风。 “炼身为器?还是直接为自己炼制了一件法宝之身?” 郝家主呵呵一笑:“小子,懂的还挺多,我这法宝之身虽然比不上你的神器,但是神器在你之手,也破不了我的法宝之身!” 沈念冷笑一声,这郝家主,多少有点看不起神器了。 沈念灵魂海中,三枚清神录符文飞出,落入到伏荒长枪之中。 神器,在被炼制的时候,炼制的神明,会将自己的道融入其中,也就是一境中常说的神明意。 之前,藏云剑中,三尺神明剑的神明意,沈念都可以引动,但那时因为藏云剑主的实力没有那么强,而那也只是一柄圣级九品的剑。 伏荒长枪虽然只是神级三品,但是炼制这一杆伏荒长枪的人,却是无量境。 清神录的符文,沈念目前只开发出来了三种用处,一是清神,二是当石头一样直接砸向别人的灵魂海,三就是沈念现在的作为了。 三枚符文进入到伏荒长枪之中,以这三枚清神录符文为引,沈念可以激发一丝伏荒长枪的神明意。 在这一瞬,沈念仿佛间见到了一尊极为伟岸的存在,那是炼制这一杆伏荒长枪的存在,其神明意在这一杆伏荒长枪之中的凝聚。 沈念抬手,一枪刺出,沈念所在的虚空中,魔气散尽,一点点细微的尘埃都被沈念的一枪引动。 一点点的尘埃,凝聚荒芜之力,最终化作一颗颗巨大的陨石,随着沈念投下的一枪杀向郝家主的骷髅身。 “大荒芜经,天星!” 天星坠空,一颗颗陨石随着沈念的伏荒长枪坠落,郝家大院中的死气,都是在荒芜之力下被压制。 郝家主的骷髅身,是由一块块的石头构成的,此时面对着沈念的天星,一道道的死亡纹路飞速的爬满了郝家主的骷髅身。 在郝家主骷髅身的眉心,一道青色的纹路浮现,一道道的青光流转,绽放,一道天心印记浮现。 天众的最强手段,一般来说,都是天心印记,此时的郝家主展现天心印记,足以说明此时的沈念,让郝家主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我曾从死亡中爬了出来,此生便注定与死亡为伴,但不是我要归于死亡,而是要让我的对手,永落死亡之间。” 郝家主的骷髅头张开巨口,随着天心印记的闪烁,一道杂糅死气与青光的光芒,骤然照亮了天空。 随着青光,死气,荒芜之力的翻腾,夏炎忍不住后退。 随着一只手掌搭上了夏炎的肩膀,夏炎才稳住了身形。 夏炎深吸一口气:“这个沈念,修为不过是逍遥四层,但是现在却能与这郝家主打的平分秋色,这沈念,到底是什么来历?” “小叔,您不出手吗?这沈念已经知道了我们与这郝家主的关系,让他离去,对我们太不利了。” “而且,这沈念身上,一定有着天大的秘密,对于我们劫王府来说,说不定掌握之后,我们可以走出华夏,可以走到更远的地方。” 被夏炎称作小叔的男子笑道:“这个沈念,却是有点变态,但但是他与夏皇有关系,说不定是那群老不死的后辈。” “不过,只要做的干净一点,谁又能知道什么呢!” 夏炎的小叔身体一动之间,消失在夏炎的身后。
而在沈念与郝家主的战场中,天星溃散,郝家主的骷髅身也被沈念打出了许多裂痕,那颗跳动的心脏都慢了下去。 就在沈念想要乘胜追击的时候,一道巨大的门户出现在郝家主的身后,下一刻,门户就将郝家主吞噬了下去。 门户之中,恐怖的劫光爆发,疯狂的撕裂着郝家主的骷髅身。 “啊!夏难,你背信弃义!” 随着劫光生死门之中的劫光亮起,郝家主的声音也逐渐的弱了下去。 劫光生死门迅速的缩小,落在了一位男子的手中。 夏难手托着劫光生死门,看向沈念:“这位小友,多谢出手,助我劫王府斩杀此天众。” 说完,夏难迅速的带着劫光生死门离去,在经过夏炎身边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夏炎,飞速的离去。 夏炎百思不得其解:“小叔,您这是做什么?怎么对郝家主出手了,您不应该斩杀沈念吗?” 夏难的脸色十分难看:“我刚想出手,就被一个老头锁定了,那老头好像是个瞎子,但是修为应该很可怕。” 沈念收起伏荒长枪,冷哼一声。 “狗东西,把自己摘的挺干净!” “林瑶只是为了如此吗?有什么意义?想借我的势压制劫王府?” “可是,我有什么势?父亲?还是重伯?亦或者是,黑龙令?” 发生在远程的这一场战斗,声势浩大,沈念的底牌,伏荒长枪与夜魔神树已经暴露,最起码夏炎与夏难知道了。 但是好在,沈念的众神之墓与永恒之枪,依旧是秘密,虽然永恒之枪沈念动用不了,众神之墓沈念只能动用投影。 沈念离开之后,才有着一些远程的修行者大着胆子来到这边,深入战场。 在郝家大院的偏僻一角中,一位老瞎子默默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