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半个小时怎能说短呢
一薰一莸，出自左丘明的《左传》： 一薰一莸，十年尚犹有臭。 据说，春秋战国时期，晋献公佹诸有好几个妻子： 第一个妻子，娶自贾国，没有生子女；另一个妻子，本是他父亲的妾，名叫齐姜，太子申生便是她生的，还生了个女儿，嫁给秦穆公当了夫人；另外，他又娶了戎国的两个姑娘，大的姓狐，生下公子重耳；小的姓允，生下公子夷吾。 后来晋国攻打骊戎，骊戎国君为了求和，把女儿献给了晋献公，这就是骊姬，骊姬生下了公子奚齐；骊姬的meimei作为陪嫁，一同嫁给了晋献公，生下了公子卓子。 这样，晋献公公开合法的妻子就至少有这么6个。 晋献公的家庭，却并不因此而幸福，相反，这些姬妾们，为了争宠，为了都想当正式夫人，都希望自己所生的儿子立为太子，以便获得国君的继承权，她们经常勾心斗角，互相嫉妒，乱成一团。 骊姬是最得晋献公宠爱的，她花言巧语，要求晋献公立她为夫人； 甚至设下阴谋，陷害太子申生，造谣中伤，说别的公子都不好，只有奚齐最可靠，要求立奚齐为太子。 据《左传·僖公四年》里记载，晋献公听信了骊姬的花言巧语，果然打算立她为夫人，便按照当时的迷信风俗，先请卜人来占卜一下，想问： 立骊姬为夫人将是凶是吉？ 这卜人不是骊姬一派的，占卜的结论自然是“不吉”。 晋献公很不高兴，再问筮者，叫他也算一卦，筮者算的卦却是“吉”。 晋献公高兴了，笑道，“按筮，不按卜。” 卜人不同意，说道，“筮不如卜，应当按卜。” “还说什么专之渝，攘公之羭；一薰一莸，十年尚犹有臭。” 意思就是说： 专宠的结果必然导致变乱，而且将会夺去您的肥羊（指君位）； 所谓一薰一莸，就是一香一臭，也就是一正一邪，要是让邪气上升了，那么，十年之内还不一定能消除得了它的恶果。 “所以，您千万不要按筮者算的卦办事！” 可是，最后晋献公到底还是立了骊姬为夫人。 后来更是进一步听信了骊姬，逼死申生，逼走重耳、夷吾，闹得个乱七八糟。 而佹诸觉醒的“一薰一莸”，其实就是一正一邪，一善一恶。 本来这应该是他的两面性，可是他反控了彭焘的身体之后，正的一面却不知为何成了彭焘的能力。 正的超凡能力是：洗涤人心。 邪的超凡能力是：盅惑人心。 之前的保安队长，正是因为受了佹诸的盅惑能力，才能充当了傀儡打手。 而失踪了五人，也是佹诸的作为。 据佹诸交代，他的灵器本体本是一面双面镜，镜内就有一个灵界。 和莫兴扬的皇宫一样，一样的灵界。 那五个人便是他掌控了彭焘的身体后，觉得他是精神病，试图把他五花大绑，最后却被他收进了灵界，带到异界去了。 另外，宁谦从佹诸的口中得知，穿越后的异界便是所谓的九霄之界。 …… “宁先生，搞掂了？” “嗯，搞完了。” “怎么搞掂的？” “当然是用手搞掂的呗。” “左手，还是右……” “尚院长，你到底是想问什么？”宁谦刚从走廊走出来，便被尚品拉着问东问西，搞得他有些不自在。 “不是，只是你这么快……半个小时都还没到？”尚品眯着眼，继续问道，“真的搞掂了？” “都快半个小时，还快？”宁谦挠着头问道。 “不是，我只是觉得，那个偏执精神分裂症彭焘，虽然过去也曾挣脱过捆绑，但是这一次有像有些不一样。”尚品确切地说道。 “怎么个不一样法？” 宁谦总觉得尚品前后出入变化有些大，应该是有什么问题想从他身上得到答案，但一时又没想好怎么问，只好东拉西扯。 “你看啊，单从彭焘挣脱皮带捆缚这个事情来说，倒也还算正常。” “只是……”，尚品欲言又止。 “尚院长，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宁谦有些无奈。 “好，那我便直接问了哈。”尚品咬牙道，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诡吗？” 宁谦注视着尚品，实在有些忍不住，笑道，“其实你就是想问，他们到底是不是被诡上身了吧。” 尚品点了点头，傻笑道，“呵呵……宁先生果真是聪明人，一猜一个准。” 宁谦环顾四周，然后伏在尚品的身边，说道，“没错，他们的确被诡上身了。” “啊！” 尚品此时就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女人，一声尖叫如雷贯耳。 差点把宁谦的耳朵都震聋了。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宁谦挠了挠耳朵，问道。 “不是……那个……宁先生啊，之前不是你说的么，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诡。”尚品恢复了些许理智，“而且，你还说过，你也是不相信诡神之说的。” 宁谦笑了笑，说道，“对啊，我是不相信诡神之说啊。” 尚品：“？？？” 宁谦继续说道，“忘了告诉您了，我除了平时喜欢兼职写小说之外，还有一个爱好。” “便是捉诡。” 尚品：“？？？” 宁谦有些玩味地说道，“我是不相信诡神之说，因为，我的专业便是捉诡，又怎么可能相信诡呢？” 尚品：“……” 看着尚品怔怔的样子，宁谦一时竟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他拍了拍尚品的肩膀，然后说道， “好啦，尚院长，也就权当小弟，刚刚跟你开了个玩笑，抱歉哈。” “还有，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诡吧？” “作为堂堂一院之长，咱们要相信科学，一定相信科学哈。” “不过呢，事情是真正的解决了，您以后再也不用去担心院内会再有人失踪。” “更加不用去花钱去请什么和尚道士来作法了。” 宁谦语重心长的一番话下来，尚品才算是真正的活了过来。 尚品沉默了一会，最终点了点头，“好，我都听你的。” 宁谦本打算离去了，突然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得交代一下更好，然后又说道， “是了，还有三件事，需要您帮个忙。”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给你办了。”尚品确切地说道。 “第一，你们的那个保安队长，晕在走廊里了，待会你们找人把他扶回去休息一下便行，他没什么事。” “第二，今天在走廊里发生了一切事情，必须封锁消息，也不准对外公开我的一切信息。如果你要找个理由，你就说是外面的道士帮你解决了一切问题，这样一来也能帮你解决一些后顾之忧。” “第三，那个叫彭焘的患者，从今以后不用再捆绑他了。至于原因我无法告诉你，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他再也不会给你添任何乱。” 宁谦之所以交代这一切，也是出于谨慎，防患于未然而已。 “好，没问题，我一定照办。” 宁谦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挠了挠头，笑道，“是了，还有一个事，您看现在院里的问题已经解决了，那么合同的期限……” “由原来的一年改成五年，不，改成十年，你看行不。”尚品已然会意，爽快地答道。 “那我没问题了，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