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囚笼
“赵启,你听说过齐地八神吗?” “了解过一些,不过我知道的也不是太多,他们可是神秘的很。” 不过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周围说道:“这里......” 赵轶一看他那模样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低下头唤了一声:“小九,遮掩一下周围。” “可以了......”赵轶看向赵启说道。 “原先的齐地八神好像都在几百年前的战斗中死了,现在齐国内到底还剩几位我也不太清楚。” “大战?跟谁大战?几百年前,齐国好像没有较大的战争吧?”赵轶一副你别诓我的表情。 “以前是姜齐,现在是田齐。” “你是说以田代姜?” “我看过许多关于齐国的游记,好像从田齐开始,齐国与我们的关系就变了。” 赵轶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说。“你还特地去查齐国的文献?你查......”不过后面赵轶好像意识到管得过于宽了,一脸歉意的示意赵启继续说下去。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是为了查清吾妹的下落。”他苦涩一笑。“我也只能通过查阅游记来了解了,我还太弱......” 赵启也许和他也是一路人,只不过在这之前他们走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只听赵启再次开口说道:“我还以为你知道的比我多呢,毕竟你也见过五血士。” “啊?”赵轶有些懵,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语气都拔高了不少。 “姜,姜,我知道你说谁了!你的意思是姜大哥是姜公的后裔?也就是姜齐的公子?” 赵启有些疑惑的说。“你不知道五血士中的姜将军是齐国的余脉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赵轶完全没有想到,原来那位爱拿着一把弧扇的青年竟然还有着这层身份。 脑海中那个总是爱显摆自己聪明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公子的模样,下次可得问问他,赵轶心中盘算着。 看来我们之前与齐国的关系的确是不错的,不然姜大哥也不会在这儿。其中肯定有着利益交换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赵轶不去多想,现在的局势,他有些担心,平和许久的九州又要开始新的一轮厮杀了。 “你说这一次会不会是战争的前夕?”赵启见赵轶沉思许久开口说道。 “战争吗?”这两个字好像在他的印象中并不是一个陌生的词汇,他的护卫慎应与慎良听说就是父亲收养的孤儿,他们以前好像也是贵族吧。 “打不起来。”赵轶很肯定的说道。 赵启一脸疑惑说,“为什么?” 赵轶笑道,“你想杀人的时候会直接把刀亮出来吗?” 赵启一怔,这倒也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想杀你的人可不会把武器掏出来说我要杀了你,这种一般都是威慑,就像野兽露出獠牙一眼,等它真的想杀了你的时候,可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 “如果战争真的来临,我想我会去见识一下这个乱世的。” “这是你的理想么?” “算是吧,你呢?” “我?我没有理想,如果非要说一个的话,我只想看好自己的这个小家,别让它太破了,一个人会冷的。” “你不应该说理想就是封将拜相,或者为秦国打下大大的疆土么?”赵轶笑着说。 “为什么要这样说?”赵启不理解。 “因为这样可能上位者比较爱听?” 说完这两位少年都对视在了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一种调侃,对那些脑子里只装这陈旧的教条的一种调侃。 赵轶顿了顿,好像是考虑着什么说。 “舞象礼大概是办不成了,等过一阵我们一起去寻你meimei。” 赵启张了张嘴,有些感慨道,“三人成虎,真不是戏言也,我发现族内许多人对公子你的误解都挺大的,这其中多少真,多少假只有接触之后才能明白。” 赵轶一脸我看好你的表情说,“只有品尝过,才知道个中滋味,反正我也并不是一个人。” 赵轶眼含笑意的摸了摸肩头小九毛绒绒的小脑袋。 赵启看得出赵轶眼中的那份喜爱,觉得有些怪异说。 “你知道的,世俗不会允许这种存在的,她毕竟是异兽,你不怕口诛笔伐吗?” 赵轶挑了挑眉,满不在乎的说。“从小至今我遭受到的诋毁还少吗?你也不用说你没说过,我根本就不在乎。” 赵轶似是看出赵启想说什么,打断了他又继续道: “圣人也有一头异兽坐骑呢,他们不也是道侣?”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就因为我不是圣人?那我便要做圣人,谁敢多嘴?” 小九也一脸气愤的哼哼叫着。 赵启无奈道,“我也只是提醒你一声,毕竟我还想要个免费的劳动力呢。” 赵轶张开手,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向赵启问道:“赵启,你觉得你自由吗?” “.......啊?”赵启有些愣神。 “你从来就没有感觉过这就是一个囚笼吗?在你看来我是赵氏的公子,父亲是宗长,祖父是老宗长......”赵轶摘出一大堆头衔。 赵启一脸黑线,“.......停!你是在炫耀吧?你肯定在炫耀!” 赵轶一副认真的表情,“我没有炫耀,你肯定以为这样其实也挺好,我觉得不好,也许这就是没有亲人的好处?” “噢!懂了!自由就是没有别人在一旁唠叨!”赵轶好像又有点不确定,一时间也有些糊涂了。 他摇摇头,“不想了,你听我说,你有接受过,什么事情都是别人帮你做的决定吗?从小到大,我的每一步好像都走在他们想要我走的地方,我感觉我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像有一跟无形的线驱赶着我。” “这不挺好的吗?你什么都不用考虑,修炼时间这么短,修为却快赶上我,不知有多少人羡慕。” 赵轶一句话直击赵启的灵魂,“你如果像一个笼中鸟一样,你还会这样想吗?”赵氏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他出不去...... “算了,你理解不了......”赵轶摆了摆手,倒是有些落寞。 赵启想了想又道。“或许,你现在觉得烦,可能是你呆在这是在太久了,但我可是知道宗长他们对你可是非常上心的,天底下可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 赵轶脸好像一下变得有些奇怪说,“爱吗?确实是,我不否认这是一种爱,但这是畸形的。” 赵启一下答不上话来支支吾吾半天才道:“我没经历过,也不好做什么评判,但是也许这并不是有意的呢?” 赵启试着缓和一下这里的气氛,空气好像都有点冷了。 .......无意吗赵轶默默的道。 “这也许是无意的,但无意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