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章 释怀

    生活中充满了失望和希望，失望在先，希望在后，有希望就不是悲！伽布在一连串事件中如同落叶随风摇摆，明明一切与自己关系不大，但被迫的深陷其中。它翻来覆去的思考，没遇上这档事会是怎么样？当时的这种感觉涌上来是颇为震惊的，因为它实实在在，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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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布大概会哭得很厉害，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但是它决不会大闹一顿，任谁必然也有苦衷。它也不明白想得出这样悲剧的问题来讨论，问些快乐点的，不是会更好吗？活只能活一次，伤悲只是悲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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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不愿把来自这个世界描绘的十分可怕，十分恐怖。知道了这些又要怎么办呢？伽布必须做好准备去应付这个过程，它怎么能做好准备呢？那就必须先经历一回，试图反省起这几天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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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无目的地在白房子里转来转去，过于漫长时间里无法从那种精神打击中振作起来。它乏了只是躺着定定地注视天花板，目不转睛地盯着仿佛颜色也开始褪色。蓦然回过神来，太阳落了，淡淡的暮色灯光缓缓笼罩房间。夜降临了，白房子里也不是那么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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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尝试梳理这一切，毫无疑问中心点是那兄弟二人与村子里相悖得两股势力得交锋。无论是在明还是在暗得一方都互相纠葛很深，真正浮在台面上得目的尚且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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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得选绝不会趟这趟浑水，它不能保证自己会向哪一方倾斜。“怎么能给‘坏人’权利？我反正又不是‘坏人’，所以剥夺‘坏人’权利跟它有什么关系？”。伽布尝试追求逻辑一致性，倘若好人变成“坏人”之后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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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心中搅成了一团乱麻，不愿在迫害他人或为迫害他人摇旗呐喊，若是迈走向均衡的道路又当如何呢。思来想去也是徒添烦忧简单的事情被搞复杂。每个人都不会满足于动物性的吃喝拉撒，哪怕是恶棍和混蛋也常有心中柔软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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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时候，伽布呼吸变得从容、目光逐渐清澈、神情舒展开来。什么都不想，它也没有任何意蕴，人生在世的一切正常活动、正常思维、正常感知，在这一刻全都被悬搁起来了，所以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它坠入了一个不知名的刻度之中，不知方位不知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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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陷入了一种无法言喻得状态中，那么多确定和不确定的想法赋予，渴望它能给带来意义，并努力汲取其中的正面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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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角吹响了，而巨兽回应了。一声呼喊穿越了迷雾，一声呼喊痛苦而孤独。头颅和身躯都随之颤抖，巨兽张开大嘴露出尖牙，发出的声音却正是号角得声音。孤寂，寥廓，渺远。荒芜大海，凄冷寒夜，天各一方，与世隔绝，就是这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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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漫长得夜晚就这样过去了。巨兽呢？它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