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命运的安排
这片大陆,生机盎然,却又存在着危险;在这一片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里,造物者仿佛跟世人开了一个小玩笑。一个健硕的身影从茂密的原始森林跃了出来。 他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一道刺眼的光芒从天际蔓延开来,只见一个如同流星般的光亮从天空坠入大地。 一声震耳欲聋的兽吼声从丛林中传了出来,林中的鸟四散开来,就连刚才还有些声音的原始森林也诡异的安静了。随风奔跑的身影渐行渐远,一瞬间便变成了一只翼虎向天空飞去。 而在另一面有些昏暗的天空下,一个落魄的身影在躲避着另一个人的追击。 风在耳边吹过,有那么一瞬间,韩熙感觉自己仿佛死了一样,没有呼吸,没有声音。一切都好像是在讽刺,自己脑海中那个冷漠的大哥竟然会想到派杀手杀他。 前几天,家里突然给自己发邀请函去参加什么活动,这事已经让韩熙有些疑惑,但是他并没有想太多,只当是这个有些冰冷的家的一个礼貌性的邀请。 一身休闲装的韩熙只是简单的提着一个休闲包,便入住了家里为自己定的宾馆,这家宾馆也是自己哥哥旗下的酒店。 富丽堂皇的装修并没有引起自己多大的兴趣,拿着那张房卡便径直上楼了。不知道是不是韩熙的幻觉,他总觉得有个人从暗处盯着自己。 这并不是自己多想,而是自己那个大哥曾经为自己安排过一个反暗杀的培训,虽然自己一直马马虎虎,但是就在自己乘电梯上楼的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一束反光从很远的地方打了过来。 韩熙并没有在意,他感觉或许是自己看错了,于是便将这事放到了身后。 并不是韩熙不在意这件事,而是因为那个异常出现过一次后,再后来的几天,那个紧跟着他的杀手便没有再出现。 韩熙本以为这个发现可能是自己的幻觉吧,于是便放松了警惕去参加了那个无聊的宴会。 依旧是奢华的宫殿,依旧是华丽的装横,依旧是那群虚伪的人群。韩熙感觉自己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事可做,于是低下头开始埋头吃饭。今晚的菜品还是不错的,韩熙在心里默默的评价道。 或许是在宴会上呆的太久了,韩熙突然好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在他迈出门口的那一刹那,一个鬼魅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叹了一口气的韩熙准备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当他向没人的地方走去时,一个身影却一直在跟着自己。这不得不让韩熙有些松懈的神经再度紧张起来。 韩熙想甩掉跟在自己身后的杀手,但是路痴的韩熙越走越远,最后竟然来到了一个悬崖旁边。韩熙整个人都感觉斯巴达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品差到极限吗? 此时的韩熙满脸的懊悔,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会重视那一次为数不多的发现。 在韩熙的记忆里,这个大哥在自己被领进家门后便不怎么和自己说话,虽然他对自己的态度带着冷漠,但是当自己所谓的父亲母亲去世后,这个哥哥还是在不同的方面关心着自己。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却舍得痛下杀手,杀掉自己。难道他所谓的眼前利益竟然比自己这个相处二十年的人还要重要吗。 韩熙心里有些委屈,有些伤感。但是为了活,他还要反抗。这一切来得那么突然,让他没有任何防备,望着眼前越逼越近的杀手,韩熙苦笑了一下,身上的伤仿佛并没有那么疼了。 韩熙一脸慵懒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追了他好几个小时的杀手,他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嗨,小哥,小爷我就在这里等着,有种你就来杀我”他身后的悬崖就好像黑洞一样。不时传来几声鸟的哀鸣。 杀手轻蔑的笑了一下,以一个猎手的眼光看着眼前仿佛是小鸡仔一样的韩熙。 满身是伤的韩熙像受了刺激一样的握紧了手中唯一可以保命的匕首向杀手刺去,结果刚冲出两步,就被地上的石头绊倒,匕首轻松的掉下了悬崖,发出了清脆的碰击声。
“哎呀?!”杀手只是一瞬间的惊愕了一下,没想到平时温和胆小的二公子竟然会主动发起攻击,不过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他死了,自己的任务就结束了。 随后便看着趴着地上的韩熙,韩熙苦着脸趴在地上,没人能想到他此时的感受,自己装的逼,哭着也要演完,果然匕首不适合自己啊。 杀手狠狠地踢了一脚趴在地上的韩熙,韩熙在地上滚了一圈后躺在地上,浑身刺痛刺痛的,肋骨好像断了,好痛。 杀手抓住时机一只脚狠狠的踩在韩熙身上,韩熙感到自己胃里的东西如排山倒海涌了出来,就在自己要吐出口的时候,被杀手冷冽的眼神瞪得憋了回去。 杀手不屑的望着躺在地上吐血沫的韩熙,抬头望了一眼韩熙旁边的悬崖边,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二公子,实在对不起了,如果还有来世,还是希望您能投个好人家。”杀手没有温度的声音在韩熙的耳边响起。 眼前的杀手明明是个活人,这句话像是没有温度一样,让韩熙感到彻骨的寒冷。韩熙有些绝望的看着杀手,真是天要亡我呀。 “我跟你拼了”就在杀手将韩熙踢下悬崖时,韩熙一把抱住了杀手的一条腿,杀手皱了一下眉头,本想将他踢开,却不曾想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一下,两人双双坠崖。一道金光在崖底闪过,两个坠落的身影渐渐消失… 在两人坠崖后,一道痛彻心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没人看清他是谁,他只是默默的追到悬崖边,望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悬崖。 刚才发生的事情深深地刺激到了他,他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脑袋。手狠狠的拽着自己的头发。 “不!不!!不!!!我还是来晚了。”他俯身将头重重的叩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