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季布之勇
说书人续起话来,咬着牙道:“得亏那歹妖些狠的下这心。”八治?九治?周边十一治还坐着几尊大圣,赶来都是要这季布的命的。 “都说这季布一诺,胜比千金啊!”那王季布得了孙先锋救命之情,如何敢忘?纵算杀入妖域也得取下那几条妖命。 只说得多少妖来,多少妖死。几个二品是境界高的却又怕起死来,他那把长枪,任谁看了不发嘘?算是由得那王季布杀出妖域。 拍了拍案。“就可惜我周国独成妖域大敌了。”穿着一件不知洗了多少次褪成了蓝灰带白长袍的说书人脸上却满是骄傲样子。一杆长枪钉在边关三百来年,那妖人又如何不恨?有什么办法? “集得周国西边邻国、南边邻国、东边邻国的妖域合起来又如何?”一杆枪杵着,来了就死! “一代兵神王季布。”又是一位坐着的观客没忍住道。听的那说书人喜开颜,大声道:“如何不了得?若不是我周国独独打光了半个妖域底子,岂留得那晋国国力排行第一?” 这话说的却是不尽人意,有人问道:“那武宗的功绩呢?”说书人闻言反乐,话语着颇带责怪之意,道:“不也是打尽了半个妖域吗?虽说只在北方,可那时周国国力方几?自然大大了得。”还把藏在袖里的右手伸出来竖大姆指状。 你欢我也欢,大家都高兴。又接回前话,你看那月明星稀,岂是好时节?不听手底下劝了反一意孤行被王季布打了个大败。山峡水险,哪里跑得?四五尊妖族大圣就这样把命交代在巴山。 巴山巫峡气萧森,岂是空话。吓得困在这地的晚上都不睡觉,提防着被取下项上妖头。 总算是把话题扯旁,不至于牵扯到国事上去。又能把嘴闸子放在孙王二人冲阵地方,一下开来,呼哈嘿是多么多么的骁勇,不知涌出了什么话语笑得观众们是有的低下身去。 先锋官孙慈怕人困马乏出意处喊那王季布一同撤去,自己横枪立马一声大喝“呔!”听到的愣都停在原地,呼的一下冲了出去,铠甲竟快被洗成了红色。 王季布尚是血气方刚年纪,一横一扫,死伤大片。冲的也没有孙慈远,回来时还在桥头看了会儿。 “事后如何把酒言欢就先不谈。”说书人轻拍案,又道:“正是容得青山新树木,怎愁柴火不旺哉?”再抱拳道:“留个余念,留个余念。” 饭碗规矩,话不全尽,语不尽全。 却言道什么意思?想周国建国之初,没有提黄河水淹妖的梁国陈圣,没有一剑半步苍生的楚国剑神王柸,也没有抢过那首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的风流章句。有的只是天子死社稷! 北嵩岳,西白鹿,南潇湘,东太行四大书院位居周朝十大书院前四,除总局外,分局亦立于地方多处。而作为周国的四大顶梁书院之一的白鹿书院,无疑是为周国的强盛贡献了无数士人将领。想周国国力能位列第二,也离不开白鹿书院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士子能人。 范县,白鹿书院分局来的一老者和两个年轻人已在文昌碑旁边摆下了桌凳,前几天乃是昭告了一郡多县各地选拔学子的时间。 为有源头活水来,乃是以一首首诗词、一篇篇文章作为应选,故今日见周国所立文昌碑上不时白纹上下,或高或低。 此时,一位虽衣着不显但好在整洁,想来出身贫寒的人静静走出围观的人群,不快不慢的走近文昌碑,念道:“归园闲居。” “罢岁爆竹往,二月景甚清。东行湖三两,把酒却空囊。” “重峦隐蔽村,犬鸡因何喧?” “竹帛名不载,书卷且置闲。” “值此春风际,瑞雪兆丰年。游子携路草,牧童牵牛笛。夫子津津语,窗外戏鸟鸣。” “枯落有逢季,惜水掷光阴。” “迢迢行云渡,玉月送日斜。” “拂疆随故野,相停天若静。” “木摇声方歇,人影独路旁。北望顾南宁,境动知所行?” “好!”原是白鹿书院来的那位老者拊掌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一诗过府。 校正一县为出县,校领一府为过府,达一州为鸣州,一篇镇国为镇国。方才百二十字,已然过府。 那贫寒书生未待再念便被老者心声打断,说:“不妨留到以后。”书生不由心生紧张,顿时懵着看向老者。人生大事,岂不容得紧张?金无足赤,马却不得失蹄。 老者见状笑了笑,开囗问道:“叫什么名字?”临案一人提起笔来蘸了蘸墨,抬头看向这位贫寒书生。 “李承平。” “嗯,好了。”那人写完后看向李承平道。便把页纸递给李承平,李承平近去去接。又听另一位来自白鹿书院的年轻士子道:“白鹿书院分局正在西莞郡郡城,这是一百两安置费。”李承平起手接过,于是说声“谢谢。”便向人群走去。拿着笔的那个人笑了笑道:“下一个。” 而朝堂之上,无奈拂袖而去的皇帝落在众臣眼里形象各异,兵部一系的眼睛里似乎藏着火,在藏着。退朝!那一句“兵部的眼里没有和字。”算是另一位兵部侍郎掷给朝堂众人的实话。 随着皇帝的离去以及宰相的率先离殿,标志着上朝结束。出了殿外倒是可以自由一些,但还是得走在原时来的路上回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然是天近黄昏,太阳将西沉,便见李承平来到范县客栈叫了辆马车便步上了去往西莞郡的路上。!还敢娶多房。不知这位书生嘴里叼着一片从哪里折来的竹叶,看向窗外,面带不屑。 并把得来的百两银票去客栈易得真银三十两,又置信驿将一封书信合所余银票送往镇西将军府。 “致镇西将军李征: 久闻将军声震西陲,功勋显世。今奉银六十两,以告养育之恩,却是惭愧,算十余年衣食,甚感节俭之所习,没别的事了,勿念勿念。” 尾句还特意空了两行。 三年啊!车内公子心中哎道。不经回想起自己三年前愤而离家,漂泊为生逃居异乡,不容易啊!谁容易啊?是公子叹而窗外望,回首闭目假寐。想平生功业向秦川,功未就,身却离。鹅,鹅,鹅,空云得出水项白鹅,未能医肚饿。唉! 马车平稳的行驶向那西莞郡城“就这里了。”八日后,趁着天刚明,李承平从马车上下去,伸了伸腰道。 到了,李承平抬头看了眼天色以及雄伟的西莞郡城城墙,兵士英立,大道平整,来时路上便没有感到什么颠簸。 步向城内,便抱拳问了问城门将士道:“敢问白鹿书院在郡城何处?”士卒领声指城内道:“公子可径往主路去,见府衙而往西,再行些会,即可。”便持戈立,不再多言。对于这群书院学子,兵士也都愿意多给好颜色。 “多谢。”于是按着兵士的说法走着,‘往西。’嗯,见府衙左转,便快了些步伐。“我还不如直到城西。”不由有些懊悔。 。。。 白鹿书院,格局自成,含山有水。 迈过大门,李承平看见门内左处有一大块大石放着,且石上已摆着好些页纸,笑着也把自己收着的那张纸放上去。也从墙上取下刻着李承平三字的院名牌,蔓藤似乎把这面墙都覆住了,院名牌更就是用藤挂着,取下即可,又顺手拿走了一份对白鹿书院的介绍。 “白鹿书院分局坐落于西莞城城西,有修身院学宫与天地院习文一说。” “自过八九品秀生之后,卓异者可入天地二院修习。至学成之后,或可继续进修,为教谕;或待国家地方官位有缺失,可申请官位,由书院再行考虑。而我白鹿书院主镇于西疆三州之地,故三州官位略有缺失,便由我白鹿书院出名作保,以白鹿学子补位。” “至于文法修行一事,自可往青崖洞交易,衣食自无须费心,各位,祝早日跻身天地院,为国效力。” “天地二院,纯问文者宜往天院,若有欲习武者,走武夫一途,宜往地院,亦是文武双修。……”李承平看后了然的向修身院走去,准备先把自己安置了。以下的自是全然没看。 “四两白银。”一间一月,“嗯。”交置后,李承平得知那地方连钥匙都不用笑了笑,走了。 才四两啊!得亏还有些银子在,不然怕是这间都住不起。一人独居,周有林前有湖,环境挺好。 从一条石子路往竹林深处走去,蜿蜒曲折的路估摸着有二十余里长。沉默的走到了晌午,开开门后发现竹屋除干净以外就算了,还免费赠送了几本书。 “唉!”李承平躺在床上,呼出一囗气。台痕上阶绿,土平阶铺长着草,把床边的窗子打开,便有阳光从外而入,灰尘不起,屋内地甚平。 遥想着相隔数十里外的飨楼,便有些沉闷。估摸着是赶不上饭点咯!想了想,便还是起身离去,关上门,得去趟修身阁,怎么修还不知道呢。 与此同时,飨楼。“李承平?”见二楼与一楼的转角囗有一人身着白衣,衣饰稍显复杂,清查道。先前还问过两个人,也都在。 “哦!李承平新来书院,住在二十余里外,想必是去看看了。”一人停下筷子说。主查此事的天院学子不得不抚头,佩服啊!听到的学子不禁失笑,人才啊!一日出名几楼知。 “咳!”是李承平身穿整洁的麻布衣裳打扰了洞前睡觉的老者道:“这里是修身阁吗?”浓郁的灵气像灰尘一样,呼的一下,估摸着还能有些翻卷。“是,是,是。”老者迷迷糊糊的答道。挥了挥眼前一小块薄幕似的文气,走进。 又回头问道:“是这?”老者不耐烦道:“是这!”李承平无奈孤身走进,也就想老者厚道些再给指个路。路上又问了几个人,总算是知道了去往文字碑的路。 目的地,李承平大笑着看见一块大碑坐落于洞的尽头,碑上许多的纹路时刻溢出文气,文字碑。 抱着试探的心理又把归园闲居重念了一遍,果然少了一些。厚道人,李承平从心里感激着那位老者的衷告,所言非虚。 …… 云敝天间似无际,黄昏将近日将沉。莫愁一朝岁苦短,夕阳暂去会再临。 ……余着,唉,便一把拉着袖子兜着十来枚紫文晶,还有一些白文晶合袖动身便走。路上不禁自笑,竟略显臃肿。唉,怎么是好。 从来时的路走回去,看见先前躺着的那位老者已是站在桌前,彷彿老者已有预知,便讪讪的把一兜数十枚文晶撒在桌上。的确得不好意思些,老者眼神中惊奇略带些欣赏,从袖内取出个储物灵袋道:“五枚紫晶。” 李承平默默的划出去五枚紫文晶。 老者解释的同时还插了一句话:“初来书院?” “嗯。” “成了。”老者看着李承平的动作,笑了笑,却突然感觉他的身上没有半点文气波动,这不应该啊!老者好奇问道:“你没走过文道?” 见李承平点头心中了然,怪不得,怪不得。老者高人风范的笑了笑,道:“唉!算老夫眼亏。撞着这人。”后来半句话却是小声许多,可被李承平全听在耳朵里。 看见李承平没半点神色异动,老者道:“站着也成。”一把收拢了一大块文气于袖气,清泉气流般砸在李承平身上。把李承平的文宫打了个成型,叮的一声在李承平耳朵响起,可惜没有先天文篆在老者眼中看来却是正常。 李承平抱拳道了声感谢之类的言语便匆忙转身离上,今晚上这顿饭是反正得吃着了。人是铁,饭是钢。乃一林行过又一林,树竹交接过后到飨楼,直往二楼。 是端碗后走到偏僻桌处,动起筷来。又有一人端碗过来问道:“介意吗?”径然坐下。 李承平看着这架势点点头,道:“敢问贵姓?”并没什么食不语的讲究,重在轻声,见环境还是很静,便起身以屏风与外界隔开。 来人等了等,立起筷来道:“姓李名培。”李承平回身说:“恰是同姓。”“在下更知足下名承平。”李培笑了笑,道。 “此言何意?”李承平闻弦知雅意,顾不得许多,回座后抱筷问道。李培前前手示意李承平,李承平边吃边听,便听其道:“足下……” 李承平摆手道:“生分!”李培抱筷道:“在下年满十八。”“唉!”李承平摇了摇头道:“十九。” 李培不由得无奈一笑,哎!于是对李承平说:“都是新来学子,而晌午承平兄无故缺席,这是何故?”李承平下筷如飞,说:“去看了看住的地方。”李培不由有些佩服,道:“于是承平兄之英姿,教在下是今时才能目睹,可谓有憾!” 嗡,仿佛脑子响了一下。李承平看着李培,噎住了,缓了缓才道:“没事,敢问书院以何置分?”李培笑道:“听闻是以楼,新来学子足有三楼。”李培不禁比划起来。 “啊?”李承平眼眶含泪,道:“在下曾在乡下教书抄书写字为生,不必见怪。”这叫啥事啊?用筷子的劲都大了些,撒气似的。李培摆摆筷道:“恰巧一楼甚静,二楼也……” “不妨直说”李承平边吃边道,平复着心情。 “怕是已名动半院,故冲名相会。” “吃完了。”李承平抬抬手,带点抱歉失陪的意思,起身走了。呵呵,李培三口作两囗,几下吞咽,便起身追上道:“承平兄。”李承平心平气和,不曾惊异,只不过想起洞口老者先前一番题外话,倒是健谈,也不由心中一阵唏嘘。 出楼外,李承平看了一眼身旁的李培,问道:“可有事?”李培笑了笑道:“这话生分了。”李承平也被说乐了,初来书院就碰见这样一个人,笑道:“这里有剑庐类似的吗?”尚记得当年仙侠小说里有这一说法,倒是也不介意去碰碰运气。 李培闻言有些纳闷,这什么意思?李承平见之不由有些失落,道:“真没有?”李培问道:“难不成我成配角了?”要命!李承平不敢搭话,笑了笑。
但李培还是忠厚的打量打量李承平,道:“依我之见,你还是打剑为好。”李承平与李培走在道上,李承平闻言一笑,道:“呃,可有便利行路之物?” 唉,走那么快干嘛?李培笑着道:“在下倒是有卷速度文法。”便从袖中拿出一卷简。李承平毫不犹豫的接过收下,示意李培可以走了。 李培看着前路,惊讶的看着李承平道:“同路。” 李承平目送着李培走到前面,厚道人啊!便低头展简,边走边看。简上分明写着三个大字:速,轻,行。 听着李承平展简的声音,又走了两步回头看下已抬起头来一脸疑惑的李承平,解释道:“念些诗词吧。”自己是几息之间消失在竹林之中,留下的是一本诗词书。 李承平一手拿简负后,一手捧书而念,衣服白七淡蓝三作底,间以海蓝为衣尾花纹。 速度也的确快了些,不知不觉,便在一句句有关行字的诗句中快了学习文法的速度。也在一声声如“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复恐匆匆说不尽,行人临发又开封。”的诗句吟诵中回到了竹屋前,打开屋门,迈进屋内似感一股清气迎面而来,不禁吟道:“竹轩入景来,清客后门湖。” 便把书简放在竹架上。把窗户关上,再用一枚白文钱作为灯芯,既有照明之效而不至于亮眼,修行速度也能快些。 欸!李承平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看了看院名牌上是有一黑线划在亥时上。翻身上床,把院名牌放在床边门囗的小竹桌上,右手手指自个自捻了捻,还是睡吧?便闭上了眼。 却道,吾心安处是吾乡。 天亮。李承平一个翻身起来,拍了拍脸,看了看院名牌,卯时五六刻之间。打消了打消倦意,李承平去小湖打了桶水,洗了个脸,把水倒在路囗竹林旁。 “速!”文宫内有盏火苗照亮着一室,没有了之前给人带来的摇曳感。而火苗什么时候彻底烧成黑色了,便代表着文气耗尽。便双脚点地而行,两袖负后,一步丈余。“轻!” 在小路上急行,弯弯折折,好似在林间穿梭一般,别有乐趣。 虽说一个人走在僻静的小路上的确心惊,但好在院名牌有些清心的作用,安心。马不停蹄似的来到修身院外,小路旁大部分是林子,看两眼也不会阻碍行程。 “李培啊!”走进修身院的大门,李承平看着这占地甚广的楼院感叹道。却莫名的有了一种轻松感,又不知何去何从,刚添上的迷路感使得李承平心情不由复杂。 “李兄!”只见李培在前处远远的招手道。厉害了,李承平看着李培,远远的两手高抱道:“高人!”本来还想着去飨楼等人的李承平心中佩服,聪明人。李培笑了笑,道:“李兄不是缺剑吗?在下不在此相侯,恐失言矣!”便把李承平送到身侧略前,让李承平在自己前面些,再引路道:“往这。”李承平懵道:“不用吃饭?”想了想也是,都什么时候了? 李培笑了笑,施起速度文法。李承平也言‘速,轻’二字而行,跟上李培。听他讲道:“直接吃文晶。”说话间做下了示范。见李承平不得试了试,李培笑道:“我呀!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受不了那僻静地方,而李兄大名,又不敢不来瞻仰一二。”李承平没有说话,想了想自己颇多的文晶袋存,就如此吧!不由得有些苦涩,地方的确有些太偏僻了,远啊!这么长的路。又问道:“你几品了?” 李培笑了笑,道:“八品。”“厉害。”李承平道,意料之中。 也就如此而已,李培接着道:“哎!不是说承平兄,在下第一次所坐之地……” 李承平看向李培,二人相视一笑,“缘分啊!” “是啊!”李培点点头。 李承平笑道:“在下也就图个僻静。”李培摇头道:“坐在那,闲着抬头看看别人吃饭,别有意思。”唉!估计也是,过了会,李承平不由问道:“这书院里的竹子能砍吗?”李培有些好笑的看着李承平道:“能。”唉!难怪,难怪,估摸着是有点远。是而李承平顿觉浑身一轻,却没有想自己有没有一手木匠活。又问道:“欸?那竹屋单间僻远,是何缘故?”“听说是追求美观。” 。。。 沉默,这,李承平又看了眼李培,见李培笑道:“估摸着没有。”嗯,李承平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便只是与李培赶路,风吹竹叶作响,我心甚静。 云铸洞前,李承平看着洞囗上的三个大字‘云铸洞。’不禁心生感慨,好活。李培引路道:“李兄,走。”“嗯。”李承平应声跟上。 连续走过几处洞内拐角,总算是别有天地。四处都见是有些红气,洞顶还有些红色的石头,若是白的便有些透明了。迈步进去,感叹造化,珰!珰!珰!这是先前所听见的锻铁声。 见这位铁匠已暂放下了锻铁的功夫,正在洗剑,将已铸好的剑高温锻烧再放入寒水中,重复多次,即为洗剑。洞内明显能感觉着热气的存在,却让人感到有些凉快,是故铁匠身着劲装长衫,不觉炎热,甚是悠闲。见李培抱拳走近道:“铁匠,铸把剑。”铁匠用铁钳把最后一把剑放入水中,滋滋~,然后回头道:“重剑,软剑,还是硬剑?”李承平道:“硬剑。” “剑名?”铁匠回身转向了摆放材料的位台。 “武截。”李承平缓缓道。“成,好名字。”铁匠把刚挑的材料扔进庐中。又见铁匠慢悠悠的道:“我铸剑凭意,听个名字,有时趁意而来,怕是会加些材料。”便往返二处,往铸庐中一件件扔些铸剑所需要的铁料,金属,接着说:“那倒也无妨,就是得加些价钱,若一时给不起,也允许多次付清。”李承平答应道:“成!”希望到时品质不差,名字估计自己是取的好了。 “到时自然会拿剑来找你。”铁匠拿起从铸庐中流出经寒水固结的铁块珰珰的砸了起来。 “成了,可以走了,李承平。”李培招呼李承平道。铁匠笑了笑,低头抡捶。走,李承平深吐一囗气,转身跟上。“欸,李培。”李承平一把把右手拍在李培左肩上,“厚道。”“嗯!”李培板着张脸,不由有些好奇李承平的经历,道:“那白鹿书院的介绍纸上有。”李承平心中感伤些许,唉!不提也罢。 “你觉得我去?”李承平平静的说,脸上波澜不惊,把右手放下。李培忍俊不禁,笑着打断道:“李兄放心。新来学子应学在第一、二、三楼台。” 李承平看了眼李培道:“你哪一楼?” 李培道:“第二楼台。”那就第二楼台了,李承平想了想,心里做出如此的决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急。看着李培在前面引路,不禁一笑,缘分啊!哎!李培静静的走在前面,心情平静,回头看见行为甚是散漫的李承平,不禁一笑,也学着把手放在头后,略仰着,摆了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