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警员突然暴起,抬脚踹在铁栅栏上,还好飞舞反应不错,才沒蹬在手上,否则,这一下非得骨折不可, 接着,那名警员满脸凶相道:“你tmd当我三岁小孩是不是,告诉你,这种小套路老子十年前就会,你爸要是凌风,那特么我爸还是国家领导人呢,草……” 另一个警员比较谨慎,他道:“小赵,好好问问,万一他真是凌风的女儿,咋办,” “问个屁,我先问问你,这三人來这里三天了,你看他们像sb么,” “呃……什么意思,” “你只管说像,或者不像,” 另一个警员一摇晃脑袋:“不像,” “你看,这不就结了,他们既然不是sb,那么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说自己是凌风的女儿,非特么等受了两天罪才说,很明显他们是想找机会出去,一旦见到外面的人,再想抓就难了,” 飞舞急了:“不是这样的,我真是凌风的女儿,快点放了我们,我哥坚持不住了,” 小赵警员大怒,抬脚又踹了一下铁栅栏:“md,还跟我演是不是,好,既然你说自己是凌风的女儿,那你也算是警务家属,我问你,凌风现在是什么级别,” “这这……”飞舞一滞,摇着脑袋到:“现在他什么级别不知道,五年前是特别行动组组长,科长级别,” 小赵仰天大笑:“哈哈哈,真有意思,你说是人家女儿,却只知道人家五年前的级别,tmd你能再逗点么,” 此时,另一个警员也放下心來,拍拍小赵的肩头:“走吧,今天周六,老吴那两个b出去泡妞了,咱俩可是很忙的,” “嗯,走走,哈哈哈……真特么搞笑死了,” “喂喂,你们别走,我爸真的是凌风,喂喂……别走啊,喂……” 双手抓着铁栅栏,飞舞想继续辩解,可收到的却是渐行渐远的大笑,飞舞傻了,呆呆的跪坐在地,泪水不可自制的留下,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听着她的喃喃,看着她的泪水,我感觉心中一阵不忍,柔声开劝:“飞舞,他们不信沒关系的,我相信你,” “那有什么用,我们根本离不开这里,是我的任性害了你,也害了我哥,如果从一开始就说出來,你们完全不用受这样的伤害,我恨自己,呜呜呜……” “沒关系的,我们不会怪你,真的,” “啊啊啊啊……” 得,不说还好,越说越严重,索性也就不再多言,哭吧,把所有的委屈哭出來,相信此劫过后,飞舞一定能成熟许多, 哭着哭着,飞舞开始泣声低诉,像在和我说,又像在自语:“五年前,我们本來拥有一个兴奋的家庭,慈爱的mama,令人敬仰的爸爸,每天快乐上学的我和哥哥,可是,一个棘手的案子出现了,爸爸不顾mama的反对毅然接手,为此他们大吵了一架,第二天mama便将我和哥哥送到了舅舅家,结果,第三天mama就出了意外,我恨他,恨他为了工作连整个家都不顾,恨他让我失去mama,从那以后,我很少回家,也很少和他见面,但是现在,我更恨自己,恨自己居然不知道他的地位,不能救大家出去,呜呜呜……” 一边流着泪水,飞舞开始咣咣用头撞击铁栅栏,我看得心疼极了,连忙大声呼喝:“飞舞,你清醒一些,我们不是沒有机会,不要自责、不要气馁,好吗,” 飞舞:“呜呜啊啊啊……” 另一面,飞扬脑袋忽然动了动,双眼迷茫的扫着四周,嘴角带着一丝傻笑:“嘿嘿……我好想回家,也好想寒雨,也……” 我立刻大惊:“cnmd凌飞扬,你给劳资振作点,千万别特么有事,” 飞扬嘴角抽了抽,眯着的双眼开始缓缓闭合,不过,他还是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放心,暂时……死不了,” “grd,劳资看你够呛了,” 沒有回答,我顿时大急,扯着脖子开始叫喊:“飞扬,凌飞扬,cnm别特么睡了,再睡手腕子就断了,” 还是沒有回答,我立即用更大的声音叫:“來人呐,马勒戈壁的快來人,快來人……” 足足过了两分钟,刚才离开的小赵警员才返身进來,抬腿一脚踹在我面前的栅栏上,恶狠狠道:“叫nmlgb叫,是不是想让我把你嘴堵上,” 终于來人了,我大喜过望,连忙开口请求:“哥们,求你能不能放我兄弟下來睡一觉,他快顶不住了,” “睡觉,睡尼玛,你当这里是旅馆呢,还特么放下來睡觉,” 我不在乎他的语气,继续道:“求你了,求你高抬贵手,只要你放他下來,我可以给你钱,五十万行不行,” “哟呵,沒想到你特么还挺有钱,可惜,一旦你的案子定下來,那些钱将全部被充公,你到时就一无所有了,哪來的五十万给我,” “我cnm,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能答应,” “怎么样,”小赵摸摸下巴,回头扫一眼满面泪痕的飞舞,却又摇摇头,最后,他嬉笑道:“跪下來,再叫我一声爷爷,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md,你太过分了,” “做不做,不做我走了,” 说完,他当真转身要走,我顿时一咬牙:“马勒戈壁,好,” 对面,飞舞大声疾呼:“魂淡不要,别听他的,” 我惨笑:“可我不能不救飞扬,” 扑通, 长时间的蹲着,已经让我双腿失去知觉,只是稍稍一动便狠狠跪在水泥地上,膝盖处连一丝痛觉都沒有传來, 心中做着挣扎,足足过去十秒,我才艰难的开口:“爷……” 小赵掏掏耳朵,戏弄道:“声音太小了,沒听清啊,” 我猛然抬头,双眼死死盯着他,另一侧,飞舞更是破口大骂:“马勒戈壁,你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你……” 或许是我的眼神起到作用,也或许是飞舞的喝骂起到作用,了句算了,转身打开飞扬的格子门,又打开手铐将他放下,然后匆匆离去, 小赵走了,可我却发现自己已经蹲不起來,双腿完全不听使唤,腰部以下沒有半点知觉, 那边飞舞也停下叫骂,两眼呆呆的看着我,不知在想什么,一滴滴泪水慢慢流出眼眶,打湿她那布满灰尘的衣襟, 不忍她难过,我咧嘴笑了一下,不过,自我感觉应该比哭强不了多少:“嘿嘿……我忽然发现这跪着比蹲着舒服多了,怪不得飞扬那小子一直跪多蹲少,” 飞舞再也控制不住,开始疯狂的大喊大叫:“混蛋,你混蛋,呜呜呜……放我出去,啊啊啊……” “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