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看戏就是看戏
花园之中，黑压压的一片。白色的身影在瑞小珍的眼前俏皮的转动着身体，瑞林淼看着花园之中饱受露水滋养的玫瑰花，不顾及花梗上的棘刺狠狠的折断红色的玫瑰花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瑞小珍露出深思一笑。 “现在的柳媚娘就像这玫瑰花，是那么的美丽又动人。今天我要让她折断，让她甚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如此跌落。” 瑞小珍想说话，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被震惊是其中，主要的问题是现在的瑞小珍被瑞林淼点xue了，她不疯不傻，难道这些年一直如此吗？既然说出这样的话，不就是代表着她一直未曾傻过吗？ 瑞林淼看着瑞小珍恐惧的目光，挑眉：“其实，应该早点让你知道。但是我害怕你打乱我的计划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告诉你。五年前到今天，这五年间我从未疯傻过。一直，一直在装疯卖傻，知道为什么吗？” 瑞小珍锁眉。 瑞林淼将玫瑰花温柔的插进瑞小珍的发丝之中微笑：“因为我想让柳媚娘死，她当年刺杀了我娘，我必须报仇。其实，瑞小珍我不讨厌你，相对的来说我挺喜欢的你，所以我没事就会去吓唬你玩。看到你害怕的表情，我才会发现原来在这瑞安王府还有人愿意和我孩子气一般的胡闹。” 不讨厌自己？ 那把自己绑来做什么？告诉自己她的真实身份又是为了什么？ “五年的时间，瑞青莲一旦有一点点的事情不顺心就会来打我。知道是怎么打我的吗？她会骗我到一个没人住的房间，拳打脚踢，用针扎我，我怨恨。但是，这五年之间我都忍耐了下来，一直一直在忍耐着，为了就是今天。” 她到底想做什么。 瑞小珍心底越来越不安。 瑞林淼看着眼底满是恐惧的瑞小珍继续微笑道：“你难道不恨柳媚娘吗？还记得那次她如何打你的吗？我想你帮我……” 帮她？ 没错，自己确实恨柳媚娘。因为柳媚娘，自己的娘亲不知道背地里受到了多少的欺辱。 下人拿去洗的的衣服送来之后不但没有洗，还被全部剪坏。 饭菜里面有虫子。 这些事情全部都是柳媚娘叫下人做的，虽然娘亲知道，但是娘亲从未告诉爹爹。总是一边愤怒跺脚，一边斥喝：“下次绝对不会绕了她。” 其实我知道，娘亲是害怕柳媚娘置我于死地，所以娘亲宁愿在我的眼前故作生气的模样也不愿意去真正的惹柳媚娘。 其实都知道，不是傻子。 自己的脸变成这样也是柳媚娘所为，这些自己都知道。但是为了安稳的在瑞安王府活下，所以不得不顺着柳媚娘安排的戏码演下去。即使知道这件事和瑞林淼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也要装出自己很恨瑞林淼的模样。 但是这并不代表自己喜欢瑞林淼，自己是讨厌瑞林淼的。因为她总是很脏，而且十分的喜欢戏弄自己，如若不是今日她自己在我眼前承认自己并非疯傻的话，我或许怎么都不会想到为何她每次都会反转。 瑞林淼看着目光转动的瑞小珍，勾唇一笑：“怎么样？想报复，我帮你，其实我也只是想在吃‘大菜’之前来点‘开胃汤’罢了。” 解开瑞小珍的xue，瑞林淼拿掉瑞小珍耳边的玫瑰花在手中摇摆，转动着身体。语气中满是轻浮：“还有一个半时辰，柳媚娘就要和瑞青莲一起上台表演舞蹈了。在那之前你去偷偷的把她们表演的衣服全部剪掉，当然如果你害怕会被发现的话，我会给你安排帮手。暗十四。” 随着瑞林淼带着深深笑意的语气，暗十四全身黑色衣着，就连脑袋上都裹着夜行衣的黑布。在黑夜之中，如若不去仔细察觉气息完全无法感觉到暗十四的存在。 瑞小珍大大的松口气，看着眼前天壤地别的瑞林淼：“只要能让柳媚娘去死，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我不想再让娘亲受到那些侮辱，我收再打的痛苦都可以，但是我无法再忍受了。柳媚娘总是借口给娘亲送补药，但是娘亲知道药物之中必然有不好的成份，但是娘亲每次都会义无反顾的喝下去。娘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 瑞林淼挑眉：“暗十四，随她去。” 站在瑞林淼身后的暗十四轻轻点头，便消失在黑夜之中。瑞小珍不解，瑞林淼勾唇：“去吧！中途遇到任何的问题，隐藏在你身边的暗十四都会帮助你。” 看着瑞小珍的离去，瑞林淼忍不住的狂笑。 “哈哈哈哈……为了报仇，都忘记了问我为何装疯卖傻，对我的事情几乎没有任何的意义。真是恨到骨子里了啊！”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瑞林淼一直坐在花园中的庭院之中，静静的哼着歌曲等待着。 现在自己完全不需要出面，只需要静静的等待。 五皇子和三皇子都不是简单的人，如果自己去的话，假如被看出个一二便麻烦了。 “怎么回事？” “你干什么吃的？我和娘亲只是离开一会而已，你……” 看着床榻之上被剪碎的衣服，瑞青莲气的面色发紫，死死的咬唇。愤怒的一脚狠狠的踢向看门婢女的小腹之上，婢女吃痛倒在地面，抱头痛苦：“呜呜……婢女，婢女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婢女一直守在门外，没有看到任何人啊！真的没有人进来啊！” 柳媚娘锁眉，眯眼冷狠看向婢女挑眉：“噢？没有任何人进来啊！那么不就是你做的了吗？” 听到柳媚娘的话，婢女惊慌的跪在地面，脑门用力的磕在地面。面色错乱：“主子，主子，婢女真的没有，婢女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胆子。” 瑞青莲抽出袖口中的银针刺向婢女的胳膊，面色狰狞：“这件衣服我可是找了凉城最好的制衣师傅准备了一个月才完成的，不是你做的是谁做的？你倒是说出个凶手啊！” 婢女吃痛，大叫：“啊——！小主子，婢女真的没有，真的不是婢女啊！” 瑞青莲此刻气的全身颤抖，她不断的蹂躏婢女。 柳媚娘看着床榻之上被剪的一个洞又一个洞的大红长袍，五年前的回忆在脑中回荡，是巧合吧！一定是巧合，肯定是张白玉又或者孙天娇继续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想着，柳媚娘抓起床榻之上的长袍，按五年前赵秋烟的做法将衣服开始缝合。 瑞林淼回到自己的房间内，秋莲也已经办好事情而在房间内正给瑞林淼准备要入场穿着的衣服。眼底满是看戏成份的瑞林淼直勾勾的看着秋莲，突然说了一句让秋莲差点摔倒的话：“秋莲，你觉得你是不是应该嫁人了啊？” 秋莲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一边帮瑞林淼换着衣服一边叹息：“主子，莫要拿秋莲开玩笑。” 瑞林淼瘪嘴，锁眉：“为何？秋莲你比瑞青莲还大一岁吧？早日嫁人吧！主子我会给你快点物色个好人家的，年过二十就成老姑娘咯！” 秋莲停顿手中的动作，声音坚决冷然：“此生跟随主子，秋莲哪里也不会去。” 一句话之中包涵了太多的感恩和决心。 当年，秋莲因为小事故被柳媚娘下令仗刑。如若不是瑞林淼死死的挡在秋莲的身旁，或许秋莲会因此而丧命。回想到过去的秋莲，目光暗淡，瑞林淼自行穿好衣着，转过头看向秋莲露出大大的笑容：“你的主子我也没什么本事，所以才让秋莲你自行学武去保护自己。秋莲，你不能一辈子跟随着我，你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理想，不能为了报恩而放弃自己的人生。等到这件事情之后，我会安排你去凉城大道，上次我要你们买下的店面就是为你而买。 你不是一直想要开一家茶馆吗？主子我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放心，又不是不见面了。”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深深的敲击着秋莲的心头。 忍不住，鼻酸，而红了眼眶。 看着嘤嘤哭泣的秋莲，瑞林淼无奈一笑上前轻轻的抱住眼前这个一直让自己坚强的少女。如果在二十一世纪的话，秋莲应该是享受青春，读书，感受初恋色彩的普通少女罢了。想到这里，瑞林淼不免有些心痛。 擦干泪水，露出坚决的目光。 收起心痛的目光和感情，甩袖飞扬，一声轻：“走！” 刚刚走到正堂之处，欢闹的声音便远远的传来。瑞林淼调试调试自己的心里，露出痴傻目光，歪着嘴巴傻笑的一步步走进正堂。然而瑞林淼的入场让不少人都好奇了起来。 这时站在不远处的瑞在天走向瑞林淼锁眉：“在这乱晃什么，速速去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瑞林淼带着痴傻目光看着瑞在天，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大声道。 “爹爹，不要生气。林淼现在就去坐好。” 瑞林淼这一嗓子可好，吓得在场正在畅谈的人都心底大惊。仔细看看，他们都沉默未对此说出任何的话。秋莲带着瑞林淼走到最后面的位置坐下，这位置的安排是根据身份的高低从前到后的排列。 瑞林淼属瑞安王府最小的孩子，自然也就坐在了后面。也对此瑞在天算是放下了心，想来也是怕瑞林淼的痴傻让自己丢脸，藏的越深越好。 坐在右手边正席前排的五皇子一直面无表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酒。 然而这三皇子便坐在五皇子的身旁，一脸温和的笑容，对于刚刚的事情虽然没有说出什么看法，但是他毫不顾忌看向瑞林淼的目光，让瑞林淼十分的不爽。 入席，点名，查看。 全场人员也都到齐了，一片繁华，是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