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9夜深人静(上)
慕容晓晓握着长鞭,看着对面的阿灰隐隐泛光的眼眸,有些胆怯,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若是发起狠来自己定是逃不掉的,可是苏杭还在一边看着,怎么办,我要不要出手呢? 苏杭看着有些犹豫的慕容晓晓嘴唇带笑,这不仅是对她身体素质的一份考验,同样是对她内心的一种考验,面对未知的可能她能否战胜自己内心那份对阿灰的恐惧呢? 慕容晓晓瞥见苏杭嘴角带笑的样子隐隐有些不快,那是什么表情,看不起我慕容晓晓吗? 鞭子她谁然没甩过但是那习舞用的绸缎却是甩过的。 慕容晓晓倔强的一甩鞭子,手臂用力一甩,鞭子的确甩出去了,却是被阿灰轻轻一跃躲了过去,甩出的鞭子收不住力道将慕容晓晓一圈一圈的缠绕起来,像是茧中幼虫,动弹不得。 苏杭看着她那窘迫的样子,轻笑出声,走到她身边将缠在她身上的长鞭解开。 慕容晓晓看着笑着的苏杭,气鼓鼓的看着她将自己松绑开:“笑吧,我这个样子让你看笑话了是吧。” 苏杭笑着说道:“初次接触长鞭都是这样子的,我起初训练的时候,也是如此,师父都不替我解开这长鞭。” 慕容晓晓看着苏杭笑的模样有些发呆她本以为她会借机嘲笑她一番的。 苏杭拿过她手里的长鞭转即拿给她一副双节g,说道:“我刚刚看了你的挥鞭的动作,多腰身发力,这个能是你学习舞蹈是养成的习惯,能够连接起全身的力气固然是好的,但是若是每一部分力气都很弱也是没有办法的,你从现在起要进行体质增强的训练,其次,这长鞭我暂时替你保管着,每日里你先用这个训练,若是运用熟练了在加一节,知道加到五节,你便可以用那把长鞭了。” 慕容晓晓看着手里的双节木g,又看看那把长鞭说道:“我想知道你能够到达怎样的境界。” 苏杭笑着拿起那把长鞭,命人那来一只苹果搁置在阿灰的头上,手甩鞭出,阿灰头上的苹果被劈成两半,而且阿灰还是一副怡然自若的样子,苹果自阿灰头顶两侧一左一右滑下,阿灰张嘴便将苹果叼进嘴里,咀嚼。 慕容晓晓看后默默的看看自己手中的双节g,暗自攥紧。 慕容乐人看向苏杭笑着说道:“苏杭,辛苦你了,我这meimei自小这个样子,倔强的很。” “不打紧,有时候倔强是一个好事。”苏杭说道:“这几日,回去用一些缓解疲劳,解除肌r酸疼的草药给她烧一盆泡澡水泡着吧。还有记得给她吃些有营养的东西,不然身体跟不上。” “好的。” 慕容晓晓自见到苏杭使用鞭子的手法后,便一直在思索二人的差距,默默的走到春江,春晓身边:“你们训练能带上我吗?” 春江,春晓看到突然说话的慕容晓晓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没问题啊,我们一起吧,只是我们是弓箭兵,有些东西怕是不适合你。” “没关系。” 苏杭看着主动找上春江春晓的慕容晓晓,心中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苏帐里有凤歌统筹帷幄,慕容晓晓与春江,春晓二人也说的开心,仔细瞧来似乎晓晓只针对她自己一人。 轻笑一声,看着苏帐里士兵较量,郎笑不断。 欧阳飞坐在帐前看见苏杭缓缓走进说道:“苏杭,今天同我回家去吧,母亲想到你了。” 听欧阳飞如此说,苏杭不禁想起了那个慈祥的妇人,点头应道说道:“我想带着凤歌一起去,你不会介意吧。” 欧阳飞瞬间两眼放光:“怎么会,凤歌姑娘来就是,不用担心。” 苏杭看着莫名开心的欧阳飞,又看看凤歌,转即问道:“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样勤快的到苏帐来,这几天是哪阵风将你吹来了?” 欧阳飞反问道:“我平日里难道不是日日前来吗?” “的确是,但是哪里会这样勤快,苏帐士兵日常训练还未到你便已经到了,还在这悠闲的喝着茶,我认识的欧阳飞,可是一个连训练气的尘土都厌恶的人,怎么现在不嫌弃了?”苏杭看他佯装淡定的样子,笑着出声。 欧阳飞颜色微变,面色微窘:“既然你看出来了,还问做什么。” 苏杭抿嘴一笑:“什么时候的事?” “我哪里知道。只是莫名的想见。”欧阳飞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浅。 苏杭看着他说道:“你准备何时表白啊?” 欧阳飞脸上蹭的泛起红晕:“再等等吧。” 苏杭也不催促,知道这时代的古人守着规矩,一个寻常的告白已是孟浪的话语,他不说,她也不着急,感情的事还是看他们自己吧,只是欧阳飞书生气重,怕是很难如凤歌的眼。 一日的时间转眼即逝,苏杭带着凤歌随欧阳飞一同到了欧阳府上,远远看见欧阳旬邑与其夫人木氏站在夕阳中,等着他们归去。 一见到苏杭,二老齐齐下拜:“老朽(妾身)拜见圣女大人。” 苏杭连忙闪过他们的行礼,弯腰拦住二老说道:“干爹,干娘这如如何使得。” 欧阳旬邑低声说道:“杭儿若是不让老朽与夫人行礼,会招人非议,现在我儿是尊贵的圣女大人,我们理应下拜。” 苏杭见干爹执意如此只好松手让他们拜下,行过大礼才连忙扶二老起身。 “妾身见杭儿身后这位姑娘着装不凡,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干娘问道。 凤歌连忙拱手说道:“夫人唤我凤歌即可。” “凤歌?”欧阳旬邑说道:“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姑娘这名字取的好,正如姑娘,不是这世俗所能束缚之人。” 凤歌回应道:“伯父过奖了,不过是家父偶然想到的名字,哪里这样多的讲究。” “干爹,干娘,这是我同门师姐,本是住在我府上,今天回家带来给干爹干娘认识。”苏杭笑着介绍道。 “初次见面,叨扰了。” 干娘一听是苏杭的师姐立即笑着说道:“不打紧,来了府里,就当是自己家,不用拘束什么。” “是。” 欧阳飞招呼大家进府,夕阳无限好,染得大地镀上了一层灿灿的金黄。 用膳期间凤歌与干娘聊的很投机,饭后留二人在正厅里聊着,干爹唤苏杭来到书房,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令牌说道:“虽然干爹在朝堂外,朝廷里的事情还是略知一二的,你被封圣女,皇上有年事已高,怕是京城皇子皆会与你交好,你自己要小心,这枚令牌,是调动我们欧阳家人力财力的令牌,你拿着,或许会用得到。”
苏杭惊讶的看着欧阳旬邑,连忙摆手:“干爹,这如何使得,这是你与干娘的毕生积蓄,我怎么能拿走,这东西您还是留给欧阳飞吧。” 欧阳旬邑说道:“这只是欧阳家的不动财产,和大部分的锁定锁定资金,我们留给飞儿的足够他使用,这些你还是拿去吧,钱财这种东西,处处用得到,或许能帮助到你。” 苏杭还是不肯接受:“干爹,被当选成圣女,无奈进入这场皇位争夺战是我的命,不是金钱就能化解的,这些钱财你是啊留着吧。” 欧阳旬邑见她不肯接受:“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如果你觉得拿着难以心安,那就在京城平定后还给飞儿就是了。” 见欧阳干爹说如此,苏杭只好暂时收下。 “宫中关系复杂,后宫、前朝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与王爷一个前朝一个后宫都要小心,更何况你还日日盯着早朝。”欧阳旬邑担忧的嘱咐道:“一进宫门深似海,最是险恶帝王家,你万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苏杭恭敬的行礼说道:“干爹放心,杭儿不会冒进,只是干爹,干娘一切小心,我担心他们对付我不成会连累到爹娘。” “这你放心就是,虽然为父与你干娘都不会武功,但是有这些年一直请着人护着院子的,放心就是。” “好。” 夜色渐暗,苏杭与凤歌辞别欧阳府众人回府,路上,凤歌与苏杭以前以后的走着,身体里的蛊虫又一次隐隐的不安分起来,默默的运转雷电之力压制体内蛊虫的躁动,头上还是隐隐的冒出了细汗,好在夜色隔着她与她,不至于立即被发现。 “没想到欧阳飞的家庭回事这样子,起初我还认为他回是哪家官员的儿子,可是他是如何认识墨轻狂的呢?”凤歌不解的问道:“他不是官员,也与皇家无关,只是一个富商的儿子,按理来说是不会见到王爷的。” 天啊,不要这这个时候同她说话好吧。 苏杭忍着痛,努力装出很稀松平常的样子说道:“因为她的meimei欧阳木兰倾慕墨轻狂,擅自离家追到西北,他为了寻meimei才遇见了墨轻狂。” 其实她也不清楚为什么,暂时这样解释吧。 “那你岂不是多了一个情敌。”凤歌笑着说道。 苏杭苦笑道:“怎么会,欧阳木兰早在一次战役中为国捐躯了。” “啊,怎么会!” 苏杭默默的点点头。 “那真是可惜了。” 好在自己住处距离欧阳府并不远,很快她们就回到了府上,与凤歌花别,刚刚走进屋内,关紧门窗,苏杭便跌倒在阿灰身边,脸上豆大的汗不停落下,好险!差一点就要忍不住了。 几乎同时,窗外传出异动,凤歌立即追了出去:“谁?” 苏杭担心凤歌的安危对阿灰说道:“你去帮凤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