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镇做题家回小镇
高铁上，苏中生坐在窗边看着窗外这个繁华的钢铁丛林，心中五感杂沉。 自己一个从西南不知名的偏僻山沟沟小镇里，在家人全力的支持下，再凭借自己的努力，外加一丢丢聪明才智，于百万人中杀出，考上了一所好大学，之后在这个城市里学习工作了8年，在本该风声水起之时，却被一不知名的背景强大的人抢了自己的晋升机会。这在职场本是寻常之事，在晋升之前苏中生也有些预料，但可恨之处就在于这人看苏中生能力强潜力大，确是顺带把他名声也弄臭了。 在苏中生干的这一行名声臭了就再也不能干了，于是很快就被公司辞退。苏中生也心灰意冷的告别了一起入职的几个好友丧然离去。 最近又被家中人告知自己的爷爷离世，于是就想着回家去一趟。从离家上学起最开始为了节约车费每年都未回家，之后又是为了工作没时间回家，确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回家。 高铁坐完到站找了个便宜的酒店休息一了一晚，第二天又坐大巴转了三次车到了镇子上。 正想着给家里人打电话来接，转眼又在车站旁看到了一排排架起摩托，心中感觉怪异，却还是走上前，迎着几位大叔渴望的眼神，心理不适的对着离的最近的一人，用一口自然普通话问到：“请问到米枣村吗？”说完就立即觉得不对。 话音刚落，离的最近的大叔就用一口苏中生熟悉的乡音回到 “走啊，路我熟的很！上车！” 说罢，还用毛巾把干净的后座擦了擦。 苏中生也不再说话上车就跟着走了，留下几个大叔一脸的羡慕。 大叔是个大叔是个热心的人，路上问了苏中生好些个问题。苏中生这回就用一口流利的乡音回答了他的话。在这之间，苏中生的电话响了几次，但都没有接。 到达家门口后，苏中生下车问道“多少钱？” 大叔回答道“15”，苏中生心中惊讶了一下，要知道，在这个物欲横飞的年代，物价暴涨，经过这八年的时间，就苏中生的记忆这个车费也不过才涨了五块钱。这怎能不让在大城市里生活过的苏中生感到震惊呢。 苏中生爽快的拿出手机，准备付钱。然而，大叔却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不会用那个，能不能给现金？” 幸好苏中生出门的时候，特意的准备了一点现金。付过钱后大叔就快速的离去了。 听见屋外的动静，从屋里出来一女性一脸惊喜的看着苏中生说 “回来了？累了吧，先休息一下。刚刚给你打了几次电话想问你到哪儿了，好让你爸去接你。你怎么不接？” “当时我在坐车，不方便接电话，想着快到家了。也就不让爸来接了。” “这孩子！你爸天天盼着你回家，就想去接你。你就不能让他高兴一下。刚刚我让他去，买酱油了。你等一会儿马上就吃饭。”此时天色将晚。 苏中生拿着行李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刚把自己的行李放下，简单收拾了一下。苏mama就叫到 “好了没有，快来吃饭。” 这时苏爸爸也已经从外面回来，坐在饭桌旁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来，今天我们喝点！” 苏中生一脸笑意的回到“好”。 一家人在夜色下，在昏黄的灯光下，吃了一顿丰盛的，阔别许久的，晚饭。饭桌上就连不怎么喝酒的苏mama都喝了两杯。 饭后，苏mama在厨房收拾碗筷。苏爸爸就和苏中生坐在院子里坐着聊天。苏爸爸是个生性木讷的人，也不知道要和苏中生聊些什么，就只是想要和他亲近。大多聊的也就是一些村里发生的鸡皮蒜毛的小事。或者问一问苏中生工作中的事情。苏中生也尽力想方设法的和迎合着父亲的话题。之后，苏爸爸察觉到了不对。于是就打算结束聊天。 “这次回来要待多久？” “大概一两周吧！”苏爸爸点了点头，也没有问为什么会待这么久。 “你要去看你爷爷吗？” 苏中生说到“这次回来就是想去看一看爷爷。” “确实该去！你小的时候我们忙，没有时间照顾你，都是你爷爷一个人把你独自拉扯大的。明天早上你吃完饭就去，记得把东西带上。” 之后就再无话语。农村人晚间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休息的比较早，于是，苏爸爸就和苏mama一起回房休息了。 苏中生也回到了屋里，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色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回味着心中的满足与平静感，也是这七八年来第一次早早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吃过苏mama做的早饭。苏中生拿上一些需要祭拜的物品，上了山。几经转折，用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中间被各种不知名的小虫叮咬，不知名的荆棘划过身体，但是终于到达了爷爷的坟前。 很明显，这是一座新修的坟墓。地上还残留着不久前还祭拜过的痕迹。但是奇怪的是在这座坟的右边却长着一棵小小的枣树，上面还只是结了一颗又大又红的枣子，坠在枝头。即使隔了一定的距离，苏中生也仍然好像闻到了那颗枣子所发出的香甜的气息。 苏中生略感惊奇的走上前去，摘下枣子，一把扯出，丢在一旁。然后来到坟前拿出物品，放下祭品，祭拜了爷爷。 看着眼前的坟墓苏中生不禁怀念起爷爷，小时候父母离家打工在外，大多是爷爷将他抚养长大。自己的婆婆去世的早爷爷又孤单一人，因此小时候老小两人一一为伴。而爷爷又不是一个很古板的人给苏中生小时候的生活带来了许多的乐趣。 回忆着小时候和爷爷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渐渐的泪水模糊了苏中生的双眼，不知是不是苏中生的错觉，此时苏中生感觉到自己口袋中的那颗枣子，香味更加的浓厚了。 祭拜完毕后，苏中生提起物品下山了。米枣乡以产枣闻名，有许多的枣树，因此枣树在这个地方不是特别不常见。苏中生之前丢掉那一棵枣树也没有在意。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不久，那棵枣树渐渐的消融在了地上，就此消失不见。 回到家中苏中生向苏爸爸说了自己在爷爷坟前见到的事，还把枣子拿出来给苏爸爸看了一下。苏爸爸拿过看了一下一愣，迷惑地说道 “怎么可能？那地方怎么会有一棵枣树啊？我之前都把旁边的杂树全部都清理掉了呀？” 苏爸爸定眼看了看一眼苏中生把枣子还给他，说“你说的会不会是你爷爷知道你要来专门留给你的？” 然后说完自己就忍不住的笑了。苏中生也跟着笑了起来，接过枣子。 回到房间后，经过了一上午的折腾，苏中生也有些累了，于是就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刚躺下，就想起之前摘的那颗枣子。把枣子从口袋里摸了出来，闻着枣子散发出的香甜气息，看着这颗怪异的枣子。苏中生不知道一时该怎么办？ 想了想总不该吃死人，还没有听说吃枣子死人的。于是就一口咬在了这颗又大又红的看起来就很香艳的枣子上，一口咬下，咔的一声，汁液在口中弥漫开来，爽口异常，这种爽朗的感觉，最开始只是在口中，渐渐的延伸到了脖子，胃里，肚子，四肢，脑袋，到面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神魂也舒爽的飞起来，苏中生心中意识到不对劲就两眼一黑意识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