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抱大腿
江小凡水性不好，突然被人打入水里，吓了他一跳，呛了几口水！ 他刚从水里出来，头脑还晕乎乎的，往外咳水，见到丁小美人脸上挂着泪珠，便忍不住伸出手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丁不三见他竟然不理会自己，还敢当着自己的面与自己的孙女如此亲热！脸色阴沉的几乎滴出水来，重重的哼了一声！要不是见到自己的孙女如此紧张这小子，他早就一掌将这小子打死！ 丁当斜眼偷瞄爷爷的脸色，见他脸色阴沉，暗自腹诽:“一会儿的功夫，脸色阴沉了三次，爷爷干脆改名叫丁三阴好了！” 她自然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只得装作生气的样子。扭过头去不去看他！ 姜小凡听到哼声回过神来，见到丁三阴……呸，是丁不三阴沉着脸，用看死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里的杀气，吓得他一个机灵！ 他仿佛脑袋慢了半拍，这时才听到丁不三之前说的话，连忙笑道:“前辈被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使的确实是五行六合掌，也确实是贝海石传授的。” 丁不三听他奉承自己，脸色缓了一缓，却听江小凡继续说道:“不过你老人家还是猜错了，贝海石不是我师傅，他是我的下属” 丁不三听了他的话，上下打量他一眼，冷哼一声，问道:“贝海石是长乐帮的大总管，他是你的下属？” 江小凡点头道:“不错，区区不才，正是长乐帮帮主！” 丁不三道:“我听说长乐邦确实选了一位少年做帮主，不过那位少年帮主姓石，叫什么石破天，你不是说你姓江吗？” 江小凡很想告诉他实情，但他见这老爷子盯着自己的眼神中似乎含有杀气，而旁边的丁当看自己的眼神中满含情意！ 奶奶的，这时候说实话，会不会被这老头打死？于是他果断选择了从心！实时务者为俊杰，这时候必须要抱紧丁小美人的大腿！ 他打了个哈哈，笑道:“那是我以前用的名字，我现在改名了，连姓也改了！我就叫江小凡！” 丁不三又冷哼一声:“破天多好的名字，多响亮啊，石破天惊，改个名字叫小凡，平平凡凡！还有，你怎么连姓也改了？” 江小凡心中腹诽:这老头儿一会儿哼了三次，可以改名叫丁三哼了！ 他自然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回道:“我改随母性，家母姓江！还有我名虽然不响亮，但我的字响亮，”他心思电转，便给自己起了一个响亮的字号:“我字先天，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人法于天而先于天，就是那个先天！” 丁不三这次没有冷哼，大概他真的一天只哼三次。他冷笑一声，道:“先天，好大的口气，也不怕口臭熏到自己！你小子油嘴滑舌的，怎么把我宝贝孙女骗到手的？” 丁当一直在旁边听着，他听到天哥今晚一直自称是江小凡，心里多少有些疑惑！天哥真的改名了？可他母亲也不姓江啊，此时听到爷爷的问话，忍不住插嘴道:“爷爷，天哥才没有骗我！”他用美眸瞟了了江小凡一眼，心道:“他要是敢骗我，我扯掉他的耳朵！” 江小凡见丁当帮他说话，连忙到:“对对对，丁爷爷，您别看我长相机灵，其实我这人实诚的很，不会骗人！”一会儿的功夫，他连爷爷都叫上了！ 丁不三是个老江湖，见他这样说，更加坚信他油嘴滑舌！不过他倒不是很在乎这一点，真正老实巴交的实诚人，在江湖上混，命长不了，他还看不上呢！ 他接着问道:“你说贝海石不是你师父，那你师父究竟是谁？” 江小凡道:“我到长乐帮之前，一直在摩天崖上跟随摩天居士谢烟客习武，不过谢伯伯只教了我内功心法，没有教我别的武功，也不收我做他徒弟！” 丁不三道:“嘿，谢烟客脾气古怪，你没对他的脾性，便是天资再好，他也不肯收你做徒弟！” 这次江小凡和丁当一块儿在心中腹诽:“你自己就是一个脾气古里古怪的老头儿，居然还说别人脾气古怪！” 丁不三自然不知道两个小年轻心中想什么，他看向丁当，问到:“阿当，爷爷的名字，你跟这小子说了没有？” 丁当低下了头:“没……我还没说。” 丁不三再次沉下脸来，连他自己也感觉到今天自己脸色阴沉的次数太多了，丁三阴这个名字怕是用不上了，他阴沉着脸说道:“你对他到底是真好还是假好，为什么连自己的身份来历也不跟他说？说是假好吧，为什么偷了爷爷20年的陈绍给他喝不算，还接连几天晚上，将爷爷留作救命之用的玄冰避火酒拿去灌在这小子嘴里？” 他语气越来越严峻，到后来也是声色俱厉，同时眼中寒光大盛，江小凡被他眼光一扫，也觉得身上冷嗖嗖的冒寒气！ 嘿，这老头不愧是杀人不眨眼的老魔头，这眼神儿都能当空调用了！ 他有心插嘴，但摸不清这老头的脾性，没敢说话！他瞄了一眼丁当，暗暗感慨:在武侠世界泡妞，是有生命危险的呀！ 他在这边感慨，叮当在那边跟他爷爷撒娇:“爷爷，你什么都知道了，饶了阿当吧！” 丁不三冷笑道:“饶了阿当？你说的倒容易，你可知道那玄冰碧火酒效用何等神妙？给你这么胡乱糟蹋了，可惜不可惜？！” 丁当道:“阿当给爷爷设法重新配置就是了。”丁不三道:“你说的倒是希松平常，倘若说配置便能配置，爷爷也不放在心上了。” 丁当说道:“我见他一会儿全身火烫，一会儿冷的发颤，想起爷爷的神酒兼具阴阳调和之功效才偷来给他喝了些，果然很有效果，这么一喝再喝，不知不觉间竟让他喝光了。爷爷将配置的办法告诉我，我偷也好，抢也好，定去给爷爷再配几瓶。” 丁不三道:“几瓶？哈哈，几瓶？等你头发都白了，也不知是否能找齐些珍贵的药材，给我配上一瓶半瓶。” 江小凡在旁边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在自己眼前上演，只觉得自己身体内地影帝基因都被激发了，他要参演其中，嗯，他现在本来就是其中的一员！可以本色演出，都不用对剧本！ 他穿越之后记忆变得十分好，以前的事情都清晰的记忆在脑海之中。听到这里他知道该自己上场了！虽然不用对剧本，但台词他记得清清楚楚:“丁爷爷，这酒既然是我喝的，爷爷便可着落在我身上讨还，我一定去想法子弄来还爷爷，若是弄不到，只好听凭你处置了，你可别为难叮叮当当！” 丁不三听到他的话，脸色稍微缓和下来，道:“好，你小子倒有几分骨气。阿当，你为什么不将自己的身份说给他听？” 丁当神色扭捏:“他……他一直没问我，我就没说。爷爷不必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 丁不三道:“没有别的意思吗？我看不见得，你这小丫头的心思，爷爷岂能不知？你是真心实意的看上了这小子，只盼他能娶你为妻，但若将自己的姓名来历说了出来，非得把这小子吓得魂飞魄散不可，因此你只要能瞒着一时便是一时，你说是也不是？” 江小凡在一旁听爷俩的对话，只觉得又是熟悉的配方，又是熟悉的味道……呸，不对，又是熟悉的场景，又是熟悉的台词！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透过屏幕，而是在现场观看，他这时候其实很想喊一句:咔，再来一遍！ 他自然不敢真的这么干，否则这老头说不定会把他的头打进肚子里，让他在里面吃自己的隔夜饭！ 丁不三哈哈大笑，说道:“你怕人家瞧不起咱们是不是？哈哈，丁老头威震江湖，我孙女儿居然不敢提他祖父的名字，非但不以爷爷为荣，反而以爷爷为耻，哈哈，好笑之极！” 丁当知道，爷已经怒到了极点，她脸色有点苍白，她转过身来，咬着自己的嘴唇，向江小凡说道:“天哥，我爷爷姓丁。” 江小凡道:“你姓丁，你爷爷自然也姓丁，大家都姓丁，丁丁丁的，挺好听的！”原汁原味的台词，一字不改！ 丁当继续说道:“他老人家的名讳上“不”下“三”，外号叫做那个……那个……一日不过三！” 她只道“一日不过三”丁不三的名号一出口，江小凡定然大惊失色，一颗心噗噗噗的跳个不停，美眸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江小凡面不改色的继续背台词:“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只觉得好听。“一日不过三”，这外号有趣的很！” 丁当脸色惊愕，她眼珠转动，瞄了爷爷一眼！只见他撵着胡须，面带笑意，伸手在江小凡肩头拍了一拍，道:“好，好，你小子不错，旁人听了我一日不过三的名头，卑鄙的便歌功颂德，胆小的则心惊胆战，向我指戟大骂的狂徒倒也有几个，只有你小子面不改色，反而赞我外号好听！很好，爷爷要赏你一件东西，让我想想赏你什么好呢？” 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爷爷有三件宝贝，一是玄冰碧火酒，已经给你喝了，那是要还的，不算给你。第二件是爷爷的一身武功，你这娃娃学了自然大有好处。第三件呢就是我这个孙女儿阿当了。这剩下的两件宝物只能给你一件，你是要学我武功呢，还是要我的阿当？” 江小凡内心有点儿石化，这剧情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原本的轨道上！这就是世界的惯性吗？ 丁小美人亭亭玉立的站在一旁拿大大的眼睛盯着他看，像是在催促他！ 送上门的美事儿，谁也不想拒绝！可关键是自己并不是丁当的情哥哥呀！将来真相大白，这小妮子会不会拿着两把西瓜刀追杀自己？从南天门追到蓬莱东路，在自己身上砍上三天三夜，把自己剁成rou酱，她都不带眨眼睛的？ 丁不三催促道:“快说！你别想捡便宜，想先学我功夫，再娶阿当，或者娶了阿当，料想老子瞧着你是我孙女婿，自然会传武功给你，那绝计不成，我跟你说天下没有一人能在丁不三面前耍滑头，你要了这样，不能再要那样，否则小命儿难保，快说！” 丁当见他迟迟不说话，眼睛里已经有泪珠在打转儿，他有心想说选择学武，但见丁当的样子，又于心不忍！ 他奶奶的，那个石中玉真不是个东西，见一个爱一个，丁当跟了他绝对不会幸福的。 他看着眼前这个不施粉黛的小美人，抹了一下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暗自感叹，唉，江小凡啊江小凡，你就是太善良，太心软了！不忍心丁当这样的小姑娘嫁错郎君，悔恨终身！有人说你是好色，那纯属污蔑！自己这是在做好人好事！把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从石中玉那样的渣男手里拯救出来！ 想到这里，他上前一步走到丁当面前，低头看着她柔声道:“多大了还哭鼻子，你信不过我吗？我自然要你，不要学武功。” 叮当的泪珠依然挂在脸上，但她已经破涕为笑，脸上飞上了两朵红霞，道:“我……我自然信得过你”。 丁不三见他做出了选择，哈哈一笑道:“阿当乘船回家。” 丁当惊喜道:“爷爷，你说带他回咱们家去？” 丁不三道:“他是我的孙女婿，怎不能带回家去？” 丁当笑眯眯的看了江小凡一眼，脸上红云不减，撑起竹竿在桥墩上轻轻一点，小船穿过桥洞，直接荡了出去。 江小凡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按照剧情的发展，他今晚就要当新郎官了。他虽然谈过女朋友（不止一个）但结婚还是头一回，心里多少有点儿激动加紧张。 河水清澈，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竹竿刺入水中，荡起一圈圈涟漪，小船在河面上平平的滑了出去。 小船平平向前滑去，过了一个桥洞，又是一个桥岩，两岸的绿树和房屋楼阁的倒影映入水中，真是绿树浓荫夏日长，楼台烟雨映河塘！ 到了丁府，江小凡沐浴更衣，在丫鬟婆子的带领下换上了新郎官的衣裳，然后被带到了大堂之中，和原著情节一样，开始了成亲典礼！ 拜天地，拜高堂，一套礼节下来，终于到了他对期待的环节——入洞房！ 只听赞礼的男子高声喊道:“夫妻交代礼成，送入洞房。” 江小凡和叮当便在几个人的簇拥下来到了一个房间之中，房中红烛高照，装扮的甚世喜庆。 几个人扶着两位新人坐在了床沿上，在桌子上斟了两杯酒，齐声道:“恭喜姑爷，喝交杯酒。”嘻嘻哈哈的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了。 江小凡伸手轻轻的把丁当头顶的红盖头揭了下来！丁当梳着新娘妆，打扮的甚是娇艳。 江小凡低头定定的看着她说道:“丁当，你真美。” 叮当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慢慢的低下头去。 不一会儿床上想起了淅淅索索的声音，床板开始吱吱作响，红烛高照，这一次江小凡真的抱上了丁小美人的大腿。不仅抱上了，而且还扛在了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