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开战
缓缓睁开眼睛,阿晚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有些不解,这个不是军营里面的环境,而是,在野外。 雪把树枝压得很低,层层积雪堆积在地面,形成一片白茫茫的大地。 天啦撸,夭寿了,怎么一觉醒来,春天就变成了夏天了啊。 不对,这个不是雪,是纸钱—— 这是怎么回事?阿晚敲敲脑袋,努力回想自己之前经历的事情,还没有等阿晚想好,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厮杀的声音。 心里一惊,阿晚想到了一些事情,立马起身往声音传来的地方飞奔过去,如果没有听错,那应该是军队开战的声音。 军队开战,自己是不可能站在这里的,应该是在军营之中,或者在军队的最前面。但是自己现在却在野外,脑袋还在隐隐作痛,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苏小辽,代替了阿晚,上了战场! “这个傻女孩!”阿晚咬着牙说了一声,“这个笨蛋!放着好好的豪门生活不过,来趟这趟浑水!!” 快点,再快点,这样,自己就可以去救回苏小辽了。阿晚跑了几步,就开始气喘吁吁了。 “果然是老了。要是换成以前,这点距离还不值得自己正眼看的。”阿晚在心里埋汰着自己。 呼吸越来越粗重,阿晚把手伸到嘴边,狠狠咬住自己的手,来缓解自己想停下来的冲动。 在另外一边,城楼之上。 看着自方所剩无几的人,刘涵江把刀往“阿晚”的脖子上逼近了一分:“刘彻,今日输给你,我不怪什么。只是,你也别想就这样轻易的打败我!” 骑着战马站在最前面的刘彻,看着刘涵江手中的阿晚,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子:“自己的姑娘,受到了多大的委屈。” “如果,你愿意把阿晚还给我,我愿意把这座城池拱手相让。”刘彻缓缓地开口。 这些天双方的拼搏,各有损伤,攻下这座城池不是问题,问题是,自己这方也会受到极大的损伤! “你愿意吗?”城楼之上的“阿晚”出声,声音嘶哑难听。 “我愿意。”刘彻说,“以后,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派兵攻打这个王国。” “有了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阿晚”说完话。自己的脖子往刘涵江的剑上一送。 你见过樱花落下吗?那么美丽的花朵,开放起来足以惊艳岁月;掉落的时候,不留一丝的情面,干净利落的掉落。 像折翼的白鸽,“阿晚”从城楼上面缓缓降落。 “终于,这变成了男人之间的战争了。”刘涵江舔舔嘴唇,看向城楼下面的刘彻。 “我”刘彻举起手,开口说话。 “刘子英!”城楼下面传出一个女声,一个身影从地平线奔跑出来,一头长发飞舞了起来,在身后形成翅膀的痕迹。这就是那个奔向光明的人,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接触,去碰触,哪怕碰触的时间,就是死亡的瞬间。 再次看到这个带着光明而来的身影,刘涵江有点走神,仍由着阿晚跑上城楼。 扑到城墙边,阿晚探身看向那个殒落的身影。看到之后,阿晚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子英,我来晚了。你怎么这样的傻啊。” 一手把阿晚从地上拉起来,刘涵江把阿晚压在城墙边上,低头当着刘彻的面撕扯着阿晚的衣服,啃咬着阿晚的嘴唇,在阿晚的身上留下粗暴的痕迹,青紫的吻痕。 这一下子,就是叫响了开战的信号。 城楼下面的刘彻不敢放言让士兵们放箭,怕误伤到阿晚。一双眼睛瞪着血红,几近咬碎牙根。 刘彻甚至不敢让士兵去攻城,就怕误伤到阿晚,可是,内心急的不行,有没有什么办法。 这是一方面的施暴,一方面的屠杀。 城楼下面的人,根本不敢前去反抗;城楼上面的人,没有接到命令,但是他们统一战斗起来。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城楼上面突然传出了歌声,歌声凄凉悲哀,没有什么应该用的语调,只是那么的平平淡淡的语气。但是悲从心里发出来。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歌声最开始很小,只有几个士兵听到。后来慢慢变大起来,听到的士兵多了起来。 渐渐,风把歌声传出了城楼上的每一个角落。士兵们停下了进攻的动作,静静听着这个歌谣。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击起战鼓咚咚响,士兵踊跃练武忙。有的修路筑城墙,我独从军到南方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跟随统领孙子仲,联合盟国陈与宋。不愿让我回卫国,致使我心忧忡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何处可歇何处停?跑了战马何处寻?一路追踪何处找?不料它已入森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同生死不分离,我们早已立誓言。让我握住你的手,同生共死上战场。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一同生死不分离,我们早已立誓言。让我握住你的手,同生共死上战场。 士兵们都知道,上了战场的那一刻,自己就不是属于自己了。没有退路,只有上战杀敌。成功的英雄将军那么的多,可是,到底那一个才是自己呢? 家中的亲人,老母亲,孩子,还等着自己回去;成日在一起吃饭起卧的战友,也许下一次从战场回来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开始有一个士兵开始跟着阿晚哼唱这首他不熟悉的歌谣。紧接着,多了几个士兵哼唱着这个歌谣。 士兵们有些停手了之后,阿晚开始换了一个歌谣,是这个南方传唱很广的一个歌谣。歌谣中间是老母亲,妻子,儿子想念自己的儿子,丈夫,父亲。 声声如同啼血一样的歌谣,字字锥心。 “咚——” 是谁开始放下了武器? 一边走,阿晚一边在想着自己遇到的一些事情,感觉,好像是很不可思议,就是这样突然出现的,找不大原因一样。
南方是很少下雪的,天气都不是很冷。没有河水结冰的痕迹,也没有特别冷的时候,只是,今年意外了,有着大雪降下来,在南方的土地上,下了不止一场大雪。 这场战争,刘涵江父子不占一点优势,当初汉景帝已经做过了镇压的事情,这样一来,本来就受到了损伤的王府,没有以前那么强大的实力去谋反了。 就像你爱着一个人一样,哪怕知道他不可能是你的,但是你还是忍不住去追求,万一,她被打动了怎么办? 这样的结局,真的让人 那天之后,阿晚就被带到了军营。军营里面的人全部都不在是原来的人了。这些年,刘涵江训练了不少的军队,分别在不同的地方,现在,所有的人都打乱重新分配,找不到以前的人也是很应该的,加上,阿晚认识的那些人,说不定已经战死沙场了。 军帐被挑开,欧阳智拄着拐杖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兵。 “很久不见了,你最近可好?”欧阳智一进军帐,就坐在一边,在军营之中,在欧阳府,他一直都是拄着拐杖的,因为这样,就可以隐藏他自己,获得一些安全。 呆呆的偏着头看着欧阳智,阿晚的表情纯真可爱的像一个孩子。 略微的侧身,欧阳智对着自己带来的小兵说:“你是要看她吗?我给你一些时间,我会回避的。”说完,欧阳智拄着拐棍,起身离开。 等着欧阳智走出去后,小兵走到阿晚的面前,抬头。 这个小兵竟然就是苏小辽?! 苏小辽的脸小了很多,更重要的是,她的肚子平了下去,就算是生孩子,也不可能四月产子的啊。 “当初我欠你一条命,现在还给你。”苏小辽淡淡地说着。看着这个傻乎乎的阿晚,阿晚一直偏着头看着苏小辽。 不对,似乎在记忆之中,还有着另外的一个人,另外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但是,不知道是那个人。 不对,等等,阿晚皱着眉头,想起来了,想起来那个人是谁了。出去准备毁尸灭迹的阿晚被人拦腰揽住,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姑娘,你的身上好香。” 听了这句话,阿晚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子,自己刚刚可是有了运动想,现在一身臭汗,竟然还被人说自己身上很香。真的是,让她不禁在心里感叹一声:识货!!! “可是,你怎么可以对着我手下的人这么暴打呢?”语气一变,拦着阿晚腰的人手臂用力,阿晚有点小肚子的腰身被压的不要不要的。 “信不信我把他的骨头拆了,放开我!”阿晚不甘示弱的说,作为在武王那个变.态老头子手底下“幸存”下来的人,是不怕这种威胁的,更何况,手里还是拿着那个被朱红嫌弃,交给阿晚“毁尸灭迹”的某人。 “你可以试试?”刘涵江的手臂再次微微加力。 感觉自己都要吐出来了,阿晚在心里坚信,要是刘涵江在不松手,阿晚肯定会吐了刘涵江一身。 “这位客人,你怎么选择在了这里?!哎呀,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的。”第三者的声音传来,伶人馆的老板出现了,一双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去看阿晚和刘涵江站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