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深秋的天空里,团团白云像弹好的羊毛,慢慢地飘浮着。 金秋十月,树上那稀稀拉拉的叶子,干得像旱烟叶一样。大地mama敞开宽阔的胸怀像是在迎接、拥抱归来的孩子,落叶回到大地mama的怀里,甜蜜地跟泥土睡在一起。 秋天,美丽的季节,收获的季节,金黄的季节,同百花盛开的春天一样另人向往,同骄阳似火的夏天一样热情,同白雪飘飘的冬天一样迷人。 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金秋的微风和煦轻柔,金秋的蓝天白云飘逸,金秋的田野遍地金黄。 秋也许就藏在金灿灿的稻穗上,也许藏在火通通的柿子里,也许藏在绿油油菜地间。 秋,收获的季节,金黄的季节———同春一样可爱,同夏一样热情,冬一样迷人。 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侗乡的秋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悠扬。 黄澄澄的稻穗垂着沉甸甸的穗头,棉桃像小树,绽了鸡蛋似的花絮。啊,不是稻田,是黄金的大海;不是棉田,是白银的世界。 秋风萧瑟,层林尽染,一片金黄;阳光下,走在这密林之中,确有一番别样味道。 虽说入秋已久,但今年盛夏酷暑那整天泡在臭汗中的滋味,那随手一摸,一手guntang的感觉却刻骨铭心,似乎盛夏的余威还迟迟不退却。 秋天,杨树叶子黄了,挂在树上,好像一朵朵黄色的小花;飘落在空中,像一只只黄色的蝴蝶;落在树旁的小河里,仿佛是金色的小船。 深秋,树叶枯黄了,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像铺上了一层黄地毯,惟有鸡冠花不忍谢去,颇有独立寒秋的味道。 千树万树的红叶,愈到秋深,愈是红艳,远远看去,就像火焰在滚动。 在秋天的季节之中,感觉还是同样的美丽,和几百年前,最后看到的那一眼秋天,是一样的感觉,一样的颜色,一样的感觉。 在官道边上的小客栈,掌柜的在打着哈欠,无聊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秋天的季节之中,吃完晚饭之后,人就是很容易就能感受到疲倦,感受到疲劳。昏昏欲睡的神智,现在已经在渐渐的侵袭了掌柜的,侵袭了小客栈之中的每一个人,让他们都陷入了一种昏睡的状态之中。 在官道的远方,慢慢地走过来一个人影,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得有些肮脏了,脚上的鞋子也是开了一个大口,在走动的时候,脚趾在其中隐隐可见。 一身的风尘,还有着一身的疲倦。整个人,在经过了长途的跋涉之后,真的是很疲倦。 他缓缓地走进这家小小的,位于在路边的客栈之中。 “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一盘炒青菜,一碗饭多少钱?”男子走到掌柜的面前,轻声询问着。 “五十文钱。”掌柜的抬眼看看这个男子,嘴里缓缓地说着,他已经从这个男子的穿着看出来,这个男子的身上没有什么钱,也就不怎么想招待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只是问问而已,最后,还是会拿着一个馒头,走到一边去啃起来。 现在他们都很疲倦,不想过多的说话,更加不想来搭理这样的穷人。 “那你看这个,能够换来一个烤鸡吗?”男子掏出一个鸡蛋大小的明珠,放在掌柜的面前。 明珠散发的光芒,转瞬之间,就夺走了掌柜的所有注意力。 树林间积着半尺深的枯叶,风一吹,旋转着飞扬起来,又均匀地铺散下去,掩盖了那一条倾斜着盘旋到山顶的小径。 绿油油的菜地里,肥嫩的菜叶上闪耀着晶莹的露珠。 秋天,天空分外晴朗,白云也绽露笑容。高高的白杨树在哗哗地鼓掌,风在悄悄地把喜讯传送。 秋天,在一场紧张的收割之后,转眼间一切都褪了颜色,一望无垠的土地苍黄地裸露着。 秋风,凉丝丝的,吹拂着花草树木,好像一位温情的母亲正轻轻地哼着催眠曲把自己的子女送进甜蜜的梦乡。 秋天,象征着成熟,意味着丰收。 男子现在浑身上下,换了一套衣服,衣服的布料,根本就比不上他最开始穿的那身衣服,只是现在,他也没有办法挑选了。 换了一身衣服,洗了澡,吃了饱饱的一顿饭。他继续出发了,出发前往国都,去寻找一个人。 伸手往怀中摸摸,他掏出了一个罗盘,罗盘跟着红姨拿出来的那个相差不大,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罗盘上面没有裂痕,还有,这个罗盘上面的指针在指向着国都的方向。 他在慢慢的往国都的方向走,他很不了解为什么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在国都。 他也在路上慢慢得了解了,大秦王朝已经覆灭了,自己是被自己的弟弟和着赵高下着命令给毒死了,大汉王朝现在,这个,似乎是第五个,还是第四个行走 他回来了。 他就是扶苏,从那个大秦的朝代飘荡而来,到达了大汉王朝。他来寻找他的姑娘,一个小小的姑娘。 扶苏在行走的时候,慢慢的了解了那一段在自己死去之后的历史。 秦汉之交数百年,起陈王之揭竿,迄武帝之部州,不可谓不盛世也,亦不可谓不乱世也。所可言者,无论豪杰贤良此起之,彼兴之,若谓国家体制之更替,亦意大矣! 昔始皇一统六国,而焚百家之善言,行刑法之专制,虽曰天下承平而难隐其中,边疆大拓而乱寓于内,不可不察焉。及至始皇没而赵、李之立少子胡亥,秦之盛尽矣! 天下方定而开其祸端,二世亦承始皇之业乎!荒yin怠政,委权赵竖,丞相斯不可谓不知,亦后悔矣!而悔亦晚矣!故陈胜一夫起而山东皆反,刘邦一军入而举国率降。悲夫! 于是暴秦已灭,失鹿未还,楚汉之交锋实属必然。夫项王,非常之人,楚将之孙而实公族之裔,又少学书而不喜一人敌,必甘于一虚义帝之下乎?乃及沛公,匹夫尔耳,以一亭长兴于微地,自言赤帝之子而宽厚下士,乃愿长蜇项王之威乎?
楚汉争雄长,实为刘项二夫。故齐王韩信知己之有可为而不为,亦洞察时势,不欲重陷民于水火也。且暴秦已灭,国家之仇已报,惟有早定天下,而弗愿再启战端。故始终为汉先锋,天下方得早定于五年之内。不然,则又一战国矣! 夫汉之定鼎,实众诸侯之力,故高帝大封诸侯,亦不得已耳!及至天下已定,若众诸侯,则如眼中钉,rou中刺,不可不拔,此乃楚王韩信之所未及料也。故楚王夺封,贬之淮阴;梁王受戮,不得善终,亦势然乎? 非也!天下之广,始皇尚且失之,庸乃高帝乎?故承西周封建,众立王侯,且约以非刘氏不王,不得已然哉!其时兵革初息,民生尚窘之故也。且人心思旧,去战国仅二十余年,旧制未尽而新制骤兴,岂其易哉? 故汉初承战国封建之旧体,杂以前秦郡县之新制,无战国之名而有其实,帝室未敢大行其制而诸王强盛。乃有吕氏欲乱刘家而重遭族灭,吴楚兴兵夺位而俱为绞杀,岂战国之余烈哉?又江都易王、淮南厉王之辈,虽欲反而不成,则是时势已然变矣! 夫文景之世,天下富强,帝室殷实。及至武帝,更因此而击匈奴,灭南越,郡县朝鲜而道路西南,则天下诸侯已无其实,又兼主父偃之推恩,各王封地如小侯矣,直与郡等耳! 这样的短短几百个字,就把当初的秦汉朝代变更写完了。扶苏有点想苦笑,自己的父皇建立了这样久的大秦王朝,就这样轻易的毁掉了。内心之中有着惆怅,有着不舒服的意味。 只是,现在,这个时代已经不属于大秦了,同样,也不属于扶苏,他现在,就像去找到自己的那个小姑娘,然后带着自己的小姑娘游山玩水。 在那个地宫之中出来之后,他看到了不少的风景,都是往日没有去过的风景。等找到了自己的小姑娘,就可以带着自己的小姑娘,游走整个天下。 扶苏从地宫之中醒来,这跟着他当初最后看到的景物是不一样的,并且,他从地宫之中醒过来的时候,恍恍惚惚,似乎看到了有人强行破坏的痕迹,还有生活过的痕迹。 这个,他没有怎么过多的去思考,毕竟是修筑地宫的人,不能出去泄露地宫的秘密。他认为这个里面的痕迹,是当初被关在地宫之中的工人留下的。 晚秋底澄清的天,像一望无际的平静的碧海;强烈的白光在空 中跳动着,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山脚下片片的高粱时时摇曳着 丰满的穗头,好似波动着的红水;而衰黄了的叶片却给田野着上 了凋敝的颜色。 扶苏,走在前往国都的地方,并且,离着国都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