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房间
俩人对峙很久,钟佳颖第一个受不了,大声说:“林亿闻你几个意思?我爸妈都不管我,你管我做什么?” 周围人好奇的看向吧台,林亿闻皱皱眉头:“我什么时候不管你了,我去医院时你早就出院了,我找你很久不知道吗?” 他见面前的人低下头,心里一紧,用手触碰对方的脸颊时有一股温热的水滑入手心: 她哭了。无声,却很疼。 他搂住钟嘉颖,拍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别哭啊,女孩的眼泪是珍珠,可珍贵了。” 小小的身躯在他怀里小声抽泣,肩膀一耸一耸的,裙子抹胸处一片亮光。 某人不小心看了几眼,瞬间脸红,别开视线,装作不经意,咳嗽了几声。 “乖乖,下次别喝酒了,我见一次,说你一次。”林亿闻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干渴的喉咙得到解放。 钟嘉颖很难过,原本打算浅浅的小尝一口,现在好了,一口也喝不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诶! 周围人一直盯着自己,钟嘉颖表示非常社死,关键刚才还在林亿闻怀里面哭泣好丢人啊! 钟嘉颖:请问有地缝吗?我想浅钻一下。 林亿闻把人带出了酒吧,一路上牵着手走。酒保在后面看着两人轻轻一笑,好吧,又是一对小情侣。 黑黢黢的小巷和热闹的摊街形成鲜明对比,虽说不可怕,但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小巷里,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住,钟嘉颖一脸疑惑的歪头问:“林亿闻,你怎么突然停下了?” 前面的人转过身,看着比自己矮一大截的女生说:“我……我有点醉了,你点的酒有点烈,难受……” 钟嘉颖:???刚才不是好好的吗?走路比车都快,现在在这里说自己醉了? 钟嘉颖点点头:“哦,那我送你回去还是你自己走?” 林亿闻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在她耳边轻笑:“颖颖同学,麻烦你送我回家吧。我家不远,就在前面。” 钟嘉颖:这样子好像不是真的醉了呀,他不会是在装醉吧? 好吧,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醉,只是想要悄咪咪的靠近香糯糯的嘉颖,有些近距离接触罢了。 “我去,你能不能站好呀?我现在特别想骂人!”钟嘉颖呼吸不太稳的扶着人往前走。 林亿闻把自身所有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嗯……我不能站好,因为我醉了……” 钟嘉颖不想听他废话,当场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林亿闻:乖乖,你是女神,你知道吗?! 林亿闻听不下去了,抬起另一只手把她的嘴捂住:“行了,别再说了。” “唔唔嗯嗯!(给我松开!)”她恼羞成怒。但是那只手似乎一点也不想放开。 淡淡的玫瑰花香涌入鼻子,浓烈却又淡雅,回想下挺可怕的,185的大高个居然喜欢玫瑰花香! 钟嘉颖没再接着闹,却是有点贪婪的呼吸着他手掌的味道。 林亿闻放下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摸了摸鼻梁,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很快便到了一幢小型别墅,一共有三层,二楼阳台挂满了绿萝藤。 别墅有一个小型的后花园,后花园里种满了玫瑰花,钟嘉颖感叹道:“真好看啊!要是在院子里安个秋千就好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亿闻听见他说的并默默记下来,打算明天搞一个秋千。 别墅很黑,仿佛没有人住过一般。林亿闻摸索着墙上的开关“啪嗒”一声,整个房间亮起来。 “颖颖同学,好人做到底,扶我去卧室吧。”他挑挑眉,一脸狡猾的看着钟嘉颖。 对面的人毫无防备,憨憨的笑了笑,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扶人上了二楼那个有阳台的房间。 卧室没关落地窗,月光倾泻而下,印在黑色床上,微风轻轻吹过轻纱窗帘,一切都很安静。 钟嘉颖正想打开灯时,但是被林亿闻打断。 “别开灯,我藏在那里,不用几步就到了……走吧。”他小声说便把头低下,想去看那人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美,犹如星光灿烂般美好,万间事物皆能融入那片星海,只是容不下小小的一个自己。
她抬起头,对上了林亿闻炽热般的视线,她疑惑眨眨眼睛,眼底尽是笑意: “行啊,那你先休息吧,我走路……”话还没说完,自己又被人抱住。 一个温暖的怀抱,头发被一双大手摩挲着,带了点痒意。 陌生又熟悉的花香再一次侵入全身,她不安的动了动,想把自己挣脱出去。 林亿闻闭着眼,感受着怀里的人的体温。感受到她想挣脱出去时,说: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他的声音很沙哑,仿佛像一个失败者,面对成功者的哀求。 这几天他日思夜想,一直以为自己不够帅,不够体贴,。 以为钟嘉颖不愿信任他,依赖他,觉得自己配不上钟嘉颖,心里很懊恼。 他愿意做一个幕后者,永远陪着她。 钟嘉颖一点也不知道抱着他的人心里想着什么。安慰式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背: “好啦,宝宝快休息吧。不然明天起不来就要遭咯……” 两人最后很自然的躺在床上。林亿闻半夜嫌热,脱了上衣只穿一条裤衩子抱着钟嘉颖睡。 睡到了日上三竿。贺岚原本是打算今天去邻家打游戏,顺便叫上了艾瑶。 给林亿闻发了消息之后直奔别墅去。 “亿哥!亿哥!在不在啊?”贺岚敲敲门,来开门的是保姆张姨。 张姨很温柔,笑眯眯的问:“小贺和瑶瑶来啦?快进来吧,少爷还在睡呢!” 张姨让他们先进屋坐好,自己上楼叫林亿闻起床。刚打开门时发现床上坐着一个漂亮女孩。 白色的裙子变得皱巴巴的,但丝毫不影响她的颜值,刚醒来脸上泛着淡淡红晕。 整个人懵懵的,那双漂亮的眼睛眼睛看着门口瞬间睁大。 张姨张大嘴巴。没法组织语言。没喊出来也不敢喊。 等她回过神来时,那女孩又躺下把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没有漏出一点空隙。 仿佛那个女孩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