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闲聊中卢远问起李公甫在衙门当差是不是不顺心。

    李公甫思索了一下，怎么说呢？

    上有县太爷的器重，不说和李公甫叔叔那里是同年的关系了，只凭李公甫能在少年时代中个秀才，也算是读书人里的小神童了，作为同是读书人自然而然的是青眼有加了。至于说后来三榜不弟，那也是长有多事情。举人五榜七榜不中的多的是了，这种情况今年中举下次就得御笔钦点的都是常有的事。

    再说下面的衙役差丁也对自己很是尊敬。自己一个李家的少爷的身份能跟手下人打成一片，隔三差五的一起聚上吃吃喝喝的，反正李公甫也是小有资产，又不是小气的人，谁又会没事找事呢？

    不过呢！李公甫却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同僚对自己的疏远，那种感觉也算不上疏远吧！只是刻意的保持距离，没有一点点的亲近的意思。

    李公甫也明白，这是自己叔公发力了，毕竟是混了多少年的老油子了，这县衙上下不说人了估计耗子猫狗他都能打得上招呼。

    “唉！小孩子家家的好好学习吧！有什么事情我们也会解决的。”李公甫也不想多说，或许是家丑不可外扬吧！或者是说了你也没有办法，徒增烦恼，也没有什么用处。

    “李哥，都说书生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你跟我们说说这海外诸国都有什么稀罕事吧！”卢远说道。

    自己知道的也就这一亩三分地地方，原主倒是从北到南的走了不少路，可查遍了记忆也只是些风土人情，生活艰辛，只有廖廖的地名还算熟悉吧！

    “嗨，说什么海外诸国啊！这方面也许你嫂子都比我知道的多，毕竟啊岳丈生前是贯走海路的。这闲闻轶事多少会和家人说些，也就是许仙那时候年纪小应该不记得了。”

    李公甫看许仙暗淡了的面容赶紧转换话他。老岳父出海落得个尸骨无存，这是许仙姐弟心里永远的痛，在家里他是一向避霍着的。

    “咱们说点不太远的吧！也不说南天边的野人了，那里是蛮荒之地流放罪臣的所在，这得等你们当了官要注意这点了。跟咱们普通老百姓关系不大。”

    “说说北边吧！这北方的蛮族一向是咱们的大敌，卢远你们家是因为什么迁到这里来的？”

    “听老爹说我们到不是因为兵祸逃出来的。那是因为家里孩子多，遇上饥荒老爹不得已才远走他乡讨个活路的。也不知道又遇见了什么事，我们爷两个才碾转到这里的。”这衣冠南渡卢远是知道的，看来一批批的人家舍了故土落户他乡的是真的不少。

    “不说以前了，只说现在悬在我大周头上的辽国。”李公甫说道这里被卢远打断。

    “等会李哥。你说北方的现在是辽国？耶律家的那个辽国？”卢远问道，弄了这么多天了卢远还没有考虑到自己现在的时空是什么样子的。大周是梁唐晋汉周的那个周吗？

    “远子不错吗？还知道辽国的皇族是姓耶律的。我大周跟辽国在燕云之地挣将近两百来年也就这几十年才消停了些。”

    听到这里卢远脑子里哄哄作响，震惊到了。大宋跑哪里去了？

    “这白蛇传不该是宋朝的故事吗？”卢远的认识被颠覆了，这时间对不上，单凭许仙和李公甫两个人物真的能引来不是白素贞吗？要是以前卢远敢肯定，可是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这里是不是那个自己熟知的白蛇传了。

    还想着凭着和许仙的关系抱上白素贞的大腿呢？这事现在看来有些悬啊？真是靠山山倒，靠水水干。只能是靠自己了，努力拼一把吧！

    “这北方的边境防线有大军守着，可指不定从哪个山沟里杀出一队劫掠的敌人来，烧杀掳掠过后不等大军剿灭就退了回去。所以边民苦啊！每年都有失去家园的北人南来啊！我们家也是百多年前迁移来的。”李公甫叹了口气说。这些事情都是一代代口口相传下来的，每个人都有深入骨子仇恨。

    “李哥，你都当捕头了，能带兄弟见见世面挣点零花钱吗？过两天夫子要去出席个婚礼给我们放了两天的假。你带我玩玩吧！”

    卢远也想看看在古代当个衙役是怎么干活的。

    “行啊！不多说给你弄个买糖果的零花钱还是不成问题的。”虽然衙役没什么薪水，可李公甫也不缺卢远这点零花钱，主要是能有个说话的人也不错啊，跟自己手下的衙役都是满嘴的糙话不说，还又粗又黄的，自己一个听贯了圣人之言的人真的忍受不了啊！

    风轻云淡的闲聊中指不定在哪里就能听到一声惊雷来。

    仙人啊？这神神鬼鬼的即使寻常人口中的忌讳，又是很感兴趣挂在嘴边说来消遣的开味话题。

    白日飞升！还是有史官明确记载的。

    这民间更是传的千奇百怪奇妙莫名。

    “帝师啊！这可是一个凭一己之力把皇帝陛下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说是拯救了整个皇族也不为过。可这位大人的名号一直是个迷——宁红军字长征。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典故？这困扰了人们多少年，包括皇帝陛下也不止一次问过，一样也没有答案。宁真人就成了人们对他的尊称了。”

    这可应该是穿越界的老前辈了，你们古代人就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知道的。传闻中这位由医入道用了六十年在七八十岁时白日飞升了，说是以过古稀之年可身体模样还是宛若青年。

    比起飞升成为神仙他那些断肢重续开腹破膛的医术虽然不值一提可也是医界的顶天水平了，一直是医师引以为豪的楷模。卢远倒是听许仙提起过，可他也没有说起这位的大号啊？让卢远白白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信息，浪费了大好时间。

    说是还留有遗赠以待有缘：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这一句话难住了国朝学子多少年的难题现在还在问天行宫挂着呢！

    只不过百年过去了，现在的规矩是非金榜题名不得入内提对了。

    这也是因为当初人们都想来撞个仙缘，人山人海的差点毁了那个地方，所以才立下这么个规矩来。

    卢远听到这里脑瓜子是嗡嗡的：这个世界还是有飞升超脱的可能的，还有前辈实现了的。那自己还怎么可能再这样咸鱼下去呢！

    再去用十年的时光等白蛇的到来那就是浪费时间的傻逼了。也不知道要是到时候没等到这里不是白蛇传的世界，那玩笑就开大发了，谁知道老天是不是在玩自己呢？

    卢远感觉到了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