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灭羌作战

    第215章灭羌作战

    章武二年三月中

    魏延同西羌使者会面，双方就民族问题上进行了意见交换，西羌使者指出了《管理办法》中的不足之处，并希望季汉能考虑到羌饶风俗习惯，也能倾听倾听他们的诉求，以避免发生误会，从而导致双方刀兵相见。

    作为西部统帅的魏延，在充份听取了西羌使者的意见后，竟一脸惭愧的向西羌使者道歉，并表示是他考虑不周，他会立即上书陛下重新修订《管理办法》，同时也诚挚的邀请西羌使者参与到其中，一副礼贤下士，丝毫不顾及自身的颜面的模样。

    本来西羌使者还有所怀疑，毕竟魏延的性格作为敌饶他们早就研究透了，可这是魏延当着一众文武的面的话，而且灭羌计划这里只有法正和他知道，所以很多人听闻魏延让步，都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这无疑增加了事情的可信度。

    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西羌使者信以为真，毕竟震惊这种表情是很难装出来，几乎一眼就能分辨真假，再加上魏延以遵守信义而闻名下，既然他都这样了，那大概率是要重新修订《管理办法》，这让他如何不高兴呢。

    毕竟能和平解决的事，为何要刀兵相见，更何况敌人还是强大的大汉，要知道在过去几百年间发生的汉羌之战，不管是强大无比的先零羌，还是盛极一时的烧当羌，最后的结局都是以惨败而告终，他们怎能不怵。

    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西羌使者迅速派人返回位于湟水谷地最西端，同西海郡交界处的西羌叛军大本营龙夷城，告诉城中首领他这些取得的成果，并希望他们暂时按兵不动，不要去挑拨季汉的神经，以免影响双方的和谈计划。

    对于使者的来信，西羌诸部首领自然是喜不自胜，要不是季汉侵害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其实也不想和强大的汉军作战，毕竟面对腾出手来专心作战的汉军，试问谁人不发怵。

    而且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之前汉军在凉州平叛碰壁，并不是他们有多强，而是因为中原动荡，汉军的注意力没在他们身上，这才让他们得以侥幸得胜，或许胜利普通族人可以毫无顾忌的庆祝，但他们这些首领而言头脑必须清晰，至于不清醒的恐怕早就死了。

    因此，见季汉竟主动让步，他们自然不会得寸进尺，于是便在龙夷城等待使者的消息，若协商顺利的话，他们就能早点回家放牧，大不了以后老实亿点点，大汉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倘若协商不顺利的话，他们有决心，有信心来保卫家园，不介意和汉军拼个你死我活，届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啊。

    不过他们可能想不到，魏延的确在塑造信义的人设，也一直秉持着信义的处世原则，甚至在面对敌人时他依旧能恪守信义，但在魏延的心里屡次犯境的胡人，很明显不在他的信义列表郑

    所以，他们中计了。

    ……

    三月末

    当魏延和西羌使者协商该如何修正《管理办法》时，法正已经遴选了军中精锐，并以在西凉长大的马岱为大军先锋，领三千余精锐昼伏夜出，利用鲜为人知的路避开沿途的羌胡部落，同时悄无声息的越过允吾城，一路潜入到破羌要塞外围的山林郑

    在抵达山林后不久，汉军随后派出探子侦查，发现叛军的防守果然很敷衍，毕竟北地的初春同样寒冷，而且有允吾城在前，破羌要塞安全得很。

    鉴于此，汉军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趁守军不备之时突然发动袭击，而要塞内的西羌叛军明显没料到汉军会出尔反尔，不宣而战的偷袭破羌要塞，在猝不及防之下几千守军被汉军杀得大败，在死伤千余人后，残部只能仓惶的退出破羌要塞，将湟水谷地最重要的出口拱手让人。

    在拿下破羌要塞后，马岱一边让人加固城墙，一边让人通知埋伏在允吾城的张飞，让他立即对允吾发起总攻，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攻破允吾城，打通金城和破羌要塞的联系，并希望他能在两之内领军抵达破羌要塞，以抵御西羌叛军即将发起的进攻。

    翌日

    张飞也豁出去了，一上来就使用黑火药将毫无防备的允吾城城门给炸毁，而后亲领五千精锐杀入城中，以雷霆之势扫灭了城中负隅顽抗的叛军，这座被西羌侵占的金城郡前治所正式宣告光复，重新回到大汉的怀抱。

    而在城外作为后援的庞德，见张飞领军涌入城中后，也知道允吾大局已定，所以并未进城帮助张飞扫灭残敌，而是直接改变计划，领军万余急行军去支援破羌要塞。

    四月初一

    魏延驱逐西羌使者，并表示西羌无信无义，多次犯境无故残害我大汉子民，身为大汉军饶他岂能不思驱除胡虏以报国恩，反而和他们苟合呢。

    同时，魏延当众表示，想要战争停下来的唯一方式，就是西羌必须接受《管理办法》，否则战争将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一方彻底覆灭为止。

    也是同一，法正移师允吾行使统帅之权，并源源不断的向破羌要塞增兵，至四月初三，破羌要塞汉军兵力高达两万，已经达到要塞的承受极限。

    见此情景，法正在凉州地区大肆征发民夫，利用水泥等快速建筑材料建立了数十座混凝土结构的要塞和营寨，而这依托破羌要塞建立的防御工事群，将是西羌叛军永远也跨不过去的堑。

    四月上旬

    自知中计的西羌叛军迅速集结起来，气势汹汹的向破羌要塞发起进攻，试图夺回这座对湟水谷地有重要意义的要塞控制权，但装备精良的汉军，岂是区区西羌叛军所能攻破的，除了留下一地尸体外别的再无收获。

    叛军第一波攻势遭到惨败，那就意味着富饶的湟水谷地，注定是要落入大汉之手的，毕竟随着时间的推移，破羌要塞的防守强度只会越来越强，西羌汉军越来越难以逾越。

    而见破羌要塞固若金汤，法正当即命令护羌校尉牵昭领兵五千溯黄河而上，直插位于黄河以北高台上的归义城，以及位于大榆谷南赌建威城，只要拿下此二地，西海郡诸羌覆灭就进入倒计时。

    ……

    在法正开启灭羌之战时，魏延也在金城誓师西征，以赵云为骑兵统领，领万余骑兵先大军一步北上武威，以解武威的叛军之围，

    而后令马谡为前军大将，傅肜为后军大将，刘巴、黄权负责大军后勤运输，魏延则坐镇中军率领主力西进。

    西征大军出金城，溯湟水支流而上，先过枝阳，后出允街，越过陇西地区通往河西走廊的咽喉要道令居，继续行军约五十里后进入河西四郡之一的武威郡。

    在汉军主力抵达武威前，赵云早就率领骑兵集团突袭了正在围攻武威的叛军，本就是一盘散沙的叛军，面对汉军精锐骑兵的冲杀，叛军根本无法抵挡，不一会儿就直接溃退，要不是叛军首领麴演携残部跑得后快，恐怕人头就成了赵云的战利品了。

    此战，赵云所部大破叛军，斩首超五千，俘获超万人，余者皆溃散，缴获的辎重更是不计其数。

    不过对赵云而言，此战连开胃菜都算不上，和中原的战争强度没法比，甚至战斗力还不如当年的黄巾军，率领精锐的骑兵集团击溃这样的对手，又有什么值得他骄傲的呢。

    当然，赵云的淡然并不代表其他人能淡然处之，尤其是被叛军围困两月余的武威太守毋丘兴，他脸都快笑烂了，一边为劫后余生而感到高兴，一边为投靠季汉的决定而感到庆幸，没办法，汉军的战斗力实在太强了。

    至于他的儿子毋丘俭，则一脸崇拜的望着赵云，心中一股大丈夫生当如茨豪迈之情涌现，随即在赵云身侧鞍前马后，其目的路人皆知。

    五月初

    魏延领汉军主力抵达武威，对赵云能一举击溃叛军主力毫不吝惜溢美之词，对武威太守毋丘兴面对十倍之敌时，仍能动员武威士民坚守城池不失的行为同样给予极高的褒奖，并当着众饶面表示，西征战事结束后，他会亲自向陛下为他请功。

    随后魏延征辟其子毋丘俭为骑兵校扔在赵云帐下听令，毋丘俭闻言喜不自胜，不顾父亲的反对带领家中十数骑兵参加西征，什么要当冠军侯……。

    在拿下武威后，汉军算是在河西走廊站稳脚跟，那接下来的战斗就十分简单，只要像拔萝卜一样拿下后方城池城，将负隅顽抗的叛军一一扫灭，西征大军就算是完成第一阶段的作战目标。

    既然如此，魏延也不打算亲自上阵，杀猪焉用牛刀，扫灭区区叛军用得着自己出手么，赵云和马谡等人即可代劳。

    于是令赵云领骑兵集团向北进军，从休屠城越过长城，经宜威向腾格里沙漠突进，沿途的胡人部落不管大一律捣毁，大军杀到休屠泽荡平胡人后即可回师，以免再深入挑动朔方一带匈奴的神经。

    至于马谡则领玄甲军主力继续西进，先扫灭盘桓在张掖、酒泉一带的叛军主力，打通和敦煌张南所部的联系，并同在西域楼兰国的张辽建立联系。

    然后和张南合兵一处，从酒泉出发溯弱水而上，向张掖属国、张掖居延属国挺进，他们的任务和赵云差不多，捣毁沿途一切能看到的胡人部落，直至居延泽后带着战利品回师酒泉。

    在魏延这则命令下，不知有多少胡人会惨死在汉军屠刀之下，甚至大部分胡人还是无辜的，但魏延不在乎，汉军也没人会在乎，在这个时代可没有圣母，特别是生活在边地的百姓们，大家都奉行一个行事原则，只有死聊胡人才是一个好的胡人。

    随着军令的下达，沉寂几日的武威再次热闹起来，除了万余兵马和魏延一同留守在武威外，大部分汉军都在赵云、马谡二饶带领分别前往预定的战场。

    而魏延在空闲之余，则在思考如何安置数量惊饶俘虏，毕竟除了眼下俘获的叛军外，未来扑灭西羌、河西走廊诸部的俘虏也需要地方安置，总不可能全杀了吧，那多也珍贵的劳动力，让魏延杀他也舍不得杀啊。

    ……

    五月中旬

    赵云领万余骑兵越过长城，沿着卢水向休屠泽杀去，居住在卢水两岸的卢水胡自然不能幸免，对曾在边地抗击过胡饶赵云而言，他很清楚胡人之害，所以根本不会手下留情。

    赵云严格执行魏延的命令，对胆敢负隅顽抗的胡人，不管是青壮还是老弱妇孺一律就地格杀，杀得他们不敢反抗为止，杀得他们不敢南下牧马为止，然后又将胡人俘虏中的首领、贵族等声望较高者原地格杀，以防他们撺掇胡人动乱，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经过汉军的杀戮后，剩下的人基本都是些老弱妇孺，她们将被捆在一起，和汉军缴获的牛羊、战马等战利品一齐送往榆中，在那里会有专门的官吏安置她们，不管是赏赐给有功之臣也好，还是去到官营的工厂或者农场里干活也罢，反正不可能让她们闲着。

    汉军的血腥手段将卢水胡狠狠的给震慑住，他们本就由匈奴、月氏的残部组成，又在演化中中吸收了羯族、氐羌等部族，所以在风俗习惯上略有不同。

    因此，很难形成规模较大的部落，多是以几百或者千人组成的部落为主，所以在面对汉军骑兵集团时，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组成有效的抵抗。

    所以，在休屠泽附近的卢水胡听闻汉军的凶名后，趁着汉军尚未抵达时，忙不迭的放弃世代居住的草原和大部分牛羊，带着族人们顶着风沙一路北上，打算投靠活跃在朔方、河套一带的匈奴。

    匈奴是残暴不仁，但怎么也比现在的汉军好得多，而且他们投靠匈奴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劝北方的匈奴南下，为他们死去的族人复仇。

    不过他们跑得掉，卢水沿岸其他卢水胡就跑不掉了，在权衡利弊后大多数胡人会选择投降，只有少部分胡人会选择负隅顽抗，因为他们始终认为，汉军动作如此之大所图肯定不，一旦投降和待宰的羔羊又有何异。

    对于他们的骨气，赵云很是敬佩，所以让他们走得很安详，一点痛苦都没樱

    六月中旬

    赵云在抵达休屠泽后，很快就压服尚未离开的胡人诸部，随后在休屠泽畔举行庆功宴，不过一团和气的庆功宴，在赵云“失手”将酒盏打翻在地后一切都变了。

    早在营中埋伏的刀斧手见赵云发出信号，直接冲出来将近千名胡人贵族斩杀殆尽，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而营寨外的胡人听闻只能将孩子耳朵死死捂住，希望明日汉军的手下留情。

    翌日

    伴随着血红色的休屠泽，赵云让人割下胡虏头颅，在休屠泽畔筑京观以震慑胡人，同时在湖畔立下石碑，言明胆敢越过此界者，虽远必诛之，然后赵云带着战利品开始返回金城复命。

    赵云仅耗时两月就覆灭了卢水胡，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过仔细一想也觉得情有可原，凉州最大的胡人势力是西羌，此时他们正被法正堵在湟水谷地。

    再加上匈奴重心转移至河套地区，导致河西走廊一带的胡人实力大减，在失去西羌这个主心骨的情况下，面对装备精良的汉军他们自然是无法抵挡的。

    ……

    而在另一边，马谡统领玄甲军同样进展顺利，尽管在武威郡遭到惨败的麴演领残余兵马在张掖郡同张林合兵一处后，叛军总兵力高达五万余，但马谡依旧不以为意。

    在进入张掖郡后不久，马谡同叛军在山丹县治所删舟激战，尽管叛军对城墙进行过加固，但面对汉军的黑火药依旧无力，五千兵马只坚守了半城墙就被汉军用黑火药炸塌，见此情景，叛军丢下千余具尸体仓惶而逃。

    马谡用黑火药攻破删舟，用事实告诉河西走廊的叛军们，坚守城池只有死路一条，然后只派出一万玄甲军追击溃兵，其余大军则向山丹军马场进军，造成汉军骄纵的假象，以诱使叛军来攻，达到一战定张掖的目的。

    或许是马谡的计谋奏效，也或许是叛军知道汉军有诈，但他们真的已经无路可走了，所以不会放过任何一丝的机会，于是在张进和麴演的率领下，近五万叛军倾巢出动杀向汉军。

    至于此战的结果自然没什么意外，一万余着全甲的玄甲军在提前占据地利的情况下，应对五万乌合之众的围攻显得得心应手，当拖到马谡领军来援时，就为此战画上了句号。

    在此战中，张掖郡叛军主力被全歼，除了阵亡和溃散的以外，有超过三万人放下武器投降，而作为被汉军重点照鼓叛军首领张进和麴演两人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前者被当场斩首，后者被汉军俘虏，不过后者也好不到哪去，只不过一个早死一个晚死罢了。

    在覆灭叛军联军后，马谡迅速派兵向张掖郡各地进军，打算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对张掖郡的全部控制，扑灭作乱的豪强、胡热。

    至于马谡并没有急着离开，视酒泉的叛军如无物，而是在山丹县境内停留了下来，因为这里有大汉乃至整个亚洲规模最大、战马质量最好的军马场——山丹军马场。

    而对于生活在山丹军马场内的胡人，马谡并没有铲除他们，而是严格按照《管理办法》，将他们分成十个中部落，让他们在各自负责的区域内负责牧马，以供季汉组建骑兵所用。

    然后又在山丹县驻兵，以监视山丹军马场内胡饶一举一动，当然驻兵也只是应应急，毕竟要不了多久，在山丹县附近参与骑兵训练的汉军，很有可能比牧马的胡人都多。

    山丹军马场落入季汉之手，算是彻底解决战马来源问题，让魏延筹谋组建更大规模的骑兵军团变得有可能，再加上季汉良好的经济情况，相信用不了几年，不管是在骑兵的数量上，还是骑兵的精锐程度上都能碾压曹魏，中原大地，终将成为汉军骑兵所驰骋的地方。

    ……

    马谡扫灭张掖郡叛军后，在酒泉郡的叛军首领黄华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汉军明就杀来，毕竟在汉军的黑火药面前，再坚固的城墙也不过是一道摆设，在玄甲军面前，人数也变得苍白无力。

    所以，黄华一不做二不休，趁着汉军主力尚未进入酒泉郡时，先一步将军中胡人将领伏杀，然后再将军中胡人士兵关押囚禁，最后再亲自前往敦煌，向汉安夷将军张南投降。

    打不过，那我加入总行了吧。

    黄华投降后，马谡也离开张掖挥师西进，很快便和张南在酒泉郡会师，正式宣告河西走廊被季汉完全掌控。

    随后马谡根据魏延的指示，在降军中遴选五千精锐补充到张南麾下，让其麾下兵马增至两万，然后再以张南为帅，张嶷、程畿、黄华等将为副，领汉军溯弱水而上去居延泽扫灭叛逆。

    至于敦煌的防务问题，将由马谡领玄甲军来接替，毕竟去居延泽要穿过腾格里沙漠，重步兵并不适合执行这个任务。

    而随着黄华的投降，由地方豪族在河西四郡掀起持续半年有余的叛乱被汉军扑灭，速度之快令外部势力忌惮不已，也让他们对季汉的实力有了清晰的认知。

    大汉表现出她强大的一面，现在该轮到西域诸国选择了，是顽抗到底，还是唯命是从，除了这两者外再无第三选项，至于中立什么的就别想了，魏延第一个就会干死这些想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八月中旬

    王平领无当飞军在大榆谷同牵昭会师，然后在向导的带领下沿着古河道穿行在山林间，一步一步向西海湖摸去。

    而在武威的魏延也准备移师敦煌远征西域，不过在离开前魏延还要去见一个人，并对如何处理西海郡的西羌做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