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还有别人
归它了? 陈父或许是刚刚回过神来,身体还有些迟缓。 慢慢挪过脑袋,看着陶伯所指的方向。 地上一只半个拳头大,看似蜘蛛的rou色怪虫,翻着肚皮仰在地上抽搐。 “这是......?”陈父不禁发出疑问。 “丧魂蛛。”杨月生起身走到这蜘蛛身边,用脚一踩送它归西。“古书中记载,这东西是上古魔神用于控制其他生物所培育的魔物,中招的生物虽然不会死去,但控制不了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沦为玩物。” “特别是被附身的人类,记忆均会为这丧魂蛛所用,引起了不少麻烦。”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陈父似乎有些好转,缓缓坐起身又问道。 “这地xue中的东西,多半是跟那魔神脱不了干系。”杨月生又说道“上次来这里时,有几个兄弟也中招了,我们剩下的人清理了一下这些鬼东西,没想到还是没有完全剿灭。” 这时陈父才站起来看了看四周,果然从那石门处向四周散开的地方有不少已经风化的蜘蛛尸体躺在阴暗处。 一阵轻微的刺痛从后颈处传来,陈父不自觉的摸了摸。 四个极小的牙印潜伏在后脑头发之下,看来是之前从坑道探出头看石门内时,被这丧魂蛛从上面偷袭了。 看见陈父摸了摸后脑,杨月生也是上前解释道。 “疼痛会有一些的,这东西看着小,实则牙齿很长,会轻微伤及神经,但是并无毒性,再加上我们已经处理过了,陈师傅无需担心。” 陈父点头致谢,却又想起之前杨月生的尸体一事便扫了扫周围。 果然那是丧魂蛛给他制造的幻影,地上虽然仍旧躺着许多尸体,可并没有与杨月生服饰相同的。 这下陈父可才放下心来,这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内,已经受到了几次精神攻击,看来这所谓的古神正如传言所说,对人的心智来说十分危险。 “陈,先稍作休息,一会我们就要进去了。”陶伯走到陈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一些干粮和清水。 众人在坑道口坐下,吃了点干粮,做了些休息。 “杨先生,从这往前就是你所说的那片区域了吧?”陶伯问道。 “没错。”杨月生喝了口水,回答道“从这里往前,虽路程稍远,可是并无太多危险,毕竟我们上次来已经......” 说到这里,杨月生有些伤感,这里埋葬了他不少兄弟,回去的几个也是疯的疯,病的病。 陈父看出来杨月生有些神伤,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 杨月生哽咽了些许,随后调整状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开口说道。 “我们出发吧!” 越过石门,跨过数十具苗家侍从的尸体,众人便再次踏入这片黑暗的区域。 凭借着众人手上的些许火光,勉强照亮了周围的道路。 比起坑道,这石门后的路可以说是宽敞了不止一点。 而且随着越往前走,空间越大。 周围破破烂烂的石墙也变得更加工整。 不知是不是有地下水源的原因,空气也变得更加湿润了,不少发光藓类植物开始星星点点的出现在周围的墙角上。 约半个时辰的路,几人本就负伤的身子更加疲惫。 而这道路的尽头却迟迟没有出现。 并且不知是不是因为越走越深的原因,空气也变得污浊凝重了不少,众人都开始有些许喘不上气。 “杨先生,这路可有如此长远?”一名侍卫开口说道。 “不出意外,再有五分钟就该看到那片污水塘了。” 话音刚落,涓涓流水声一点一点传入耳中。 领头的杨月生突然停下脚步,愣在原地。 “怎么了?杨先生?”稍在后面一点的陈父差点一个踉跄撞上去,连忙停下脚步问道。 “这水......怎么漫到此处来了?”杨月生说道。 在杨月生的记忆中,这趟污水本来只在那巨大的石门四周才有,而且是一潭死水,为何现在看到了水,却不见那石门呢? 更不谈还有水流一点一点漫出的声音,实在是奇怪。 短短数月的时间这地下就发生如此变动了吗? “确实,在杨先生的描述中,看见这污水塘按理来说就应该看得见那石门。”陶伯说道“而我们看见了水塘,面前依旧是一片漆黑,难道是记忆出现错误了?” “不可能!”杨月生连忙反驳道“那场景之瑰美震撼,我杨某终生难忘,绝不会记错!” “那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陶伯说道。 这地底,发生了异变。 杨月生皱着眉,俯下身,试探性的把手伸入水塘中想要探个深浅。 可手指刚刚触碰到水面。 环境却突然异变。 手指处的涟漪渐起,向四周扩散开来。 而涟漪所到之处,水下的发光植物也跟着亮起。 涟漪缓缓向水塘里扩散,光亮也越来越大。 直到这缕涟漪碰到了另外一道方向相对的涟漪才化解开。 而凭借着这水底悄然亮起的光芒。 聚少成多,已经能看清这漆黑空间的大概模样。 水塘一直向前延伸,并不是如杨月生所说的只有一片。
根据墙角的发光植物,可以判断水深大概只到脚踝处,说不上多深。 可更前方水下依旧漆黑,不知那处是否也是浅滩。 这塘水更不是杨月生所说污浊的泥潭,而是清澈透明的流水。 众人虽然心有疑惑,但看到杨月生搂起裤腿走入水塘中,也没说什么,只是有模学样的跟了上去。 在水中趟着走了数百米,因为走动而泛起的涟漪盖过了抵消它的涟漪,向前方游了过去。 水塘越来越深的同时,也随着众人的步伐越来越亮。 不出一会便走到了深度齐膝处。 凭借着延伸的微光,终于看清了前方。 水塘原来是由浅入深,又转深为浅,到那石门下的圆台处又变回齐脚踝深了。 而这流水是从何而来呢? 众人皆数感觉到不对劲,停下脚步,静静的听着流水声,想判断是从何而来。 杨月生眯着眼睛,看着前方。 石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微微一角。 这流水正是从那石门正中间,好似悬空的瀑布一般流出。 “这门是怎么打开了?!”杨月生大吃一惊,便连忙回头说道“上次前来,这门应该关上了才对!难道是有......” 话到一半杨月生突然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后面的众人。 众人离得稍远,前面不动了他们也待在了原地,只有流水声绵延不绝。 “怎么了?杨先生。”紧随其后的陈父也是一脸茫然,轻轻问道。 “陈师傅,我们此行前来共有几人?”杨月生皱着眉,小声说道。 “三名侍从,你我陶叔,共六人。怎么了?” “陈师傅,你数数这儿有几人?” 陈父眼睛一扫。 “一,二......共六人!”陈父说道“有什么不对劲?” “......有!”杨月生拉着陈父的衣袖,将他拉近一点,悄声说道。“有一名年轻的侍从已经死了!怎么会还有六人呢!?” 陈父这才回过神来,回头看着身后的四人。 陶伯,两位面熟的侍从歪着脑袋看着他们,而压队的那一名侍从压低了脑袋,始终看不清面容。 这下杨月生才回过神来。 “坏了!这地方不止我们几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