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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玉如意

    襟湘桂山之险隘,扼川滇道之要冲。湘桂川滇倘欲天上地下互交,非借道贵州之领空领地莫能。这贵州,说她是大西南之中原,也不为过。

    山水崖石的幽箐,空林丝竹声回荡,清水江清澄一碧,时湍时平,静如谧。山缘水而青,水绕山而秀,两岸烟岚深处,常有苗家鸡犬吠鸣。

    龙眼洞正是隐逸在月亮山的林海里,龙岭山脉的平原空谷之上。此地风貌绝美、生态原始,绿树银花之下更有绝色娘子与那少年郎对影成双。

    “相传,云贵之地乃是纯正的蚩尤后裔,古老、通神的巫蛊之术起源地,也是我天渠教延续承袭下来的秘法之一。而‘天道义’的心法,就是正宗的蚩尤蛊术。”

    天渠教的主教祝由献山立于山中平谷内,龙眼洞之外,与李观清等人言说,罢了由衷感叹:“真乃是风水宝地啊!”

    “是啊,那长安勋贵目光短浅,却不想这龙脉乃是闪耀在云贵高原上的璀璨明珠,不知比那洛阳的宝螺山,美了千倍百倍。”

    “咳!”此刻陈简面色疲惫,那远上龙岭的马车颠簸,可见他这个现代人,受了不知多少的苦。

    “啊!简兄莫怪,吾一时被这美景迷住,却忘你那真元观,正在宝螺之山。”说话女子乃是一位堂主,名唤淮雁。

    李观清满目心旷神怡,直说道:“之前外人皆道云贵偏远,山川险峰、崎岖恐怖。却不想贵州的山奇,满目绵延相连中,却找不出相似的两座。有土山,石山、林山、玉山,此脉徐徐而上,有如龙盘,百兽钟灵,绿衣覆盖,吾等不枉此行。”

    “是呀!这山上白雪,山下百花的奇景,我也是第一次见,当真是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呐!”

    待张归于话落,众人一阵高呼,达到终地,大队上下皆舒一口气,半年的跋涉此刻终于得到放松。天渠教有理事大人指挥众人安营扎根,先行休息。道教三千也自有随行管事,安排众人衣食住行。

    李观清已随着卢将军前去休息,一队人忙忙碌碌,此地一下子有了乡村热闹之感。

    天渠教的主教祝由献山,望着绿意绵延喃喃道:“从此往后,这便是我们的家了。”

    “主教此言差矣!这便是我天渠的家园了,那观清娘子在此处祈福三年,时间一到便要班师回朝,与司渊兄双宿双飞去了。”

    接话之人正是天渠教的苏无双,那样貌真如名字一般绝世无双;鹰眉薄唇,丹眼宝珠,白衣黑发,一副仙气珏珏的模样。

    身旁淮雁轻声一笑:“京城有什么好?哪里比得上这里畅快,天高任鸟飞,这里才是真正的双宿双飞!”

    此天渠教乃是秦朝时期,义渠古国的二王子;粱庄所创建。

    粱庄母为大秦宣太后芈月,父为义渠君。公元前272年其父义渠王被杀,他身为次子,被秘密送回古义渠国领地。多年来他潜心研究义渠之地的巫蛊阴术、傀儡cao控与岐黄医术,而后又结合秦朝所信仰的西方白帝,将白帝占星术与湘神巫术,融入了义渠本土的巫蛊之中。

    潜心研究三十余年后,开创了天渠教。直至公元246年,秦始皇初建皇陵,以骊山为中心,在其东南西北的特定方位,布下了一座超级风水大阵。

    古义渠国与秦朝旧贵血脉相连,再加之秦始皇对于天渠教的神通早有耳闻,于是下旨请天渠教朝圣。

    在秦朝术士与天渠教的协作下,使用巫蛊秘术,制造生出了镇守南方法阵的邪神;“殇弑天”。秦朝发兵与天渠教一同前往云贵造出风水阵法大墓;秦南神墓。

    就在云贵的‘秦南神墓’建成后,天渠教发生内乱,支离破碎。

    秦始皇的密旨与秦南神墓中的地图也随之消失。

    直至开元十二年,新任天渠教的主教—金龙道人,也就是祝由献山,带着失传已久的秦始皇密旨和陵墓地图再度现身。

    将绝世秘法展示于唐高宗前,令其大开眼界!二圣听闻那长生仙丹之神奇,便出资帮助天渠教寻得“风水法阵”,一为国家社稷永保平安,二为帝后能延年益寿、长治久安。于此今日,天渠教再度归来,并永久驻守于此,誓要守护秦国法阵的安全。

    再说这天渠教,有七大法门,分别是;

    以银针插入人体四肢,控制其rou身,做提线傀儡的‘千机堂’。那仙衣少年,正是千机堂的堂主;苏无双。

    培蛊养毒,传承蚩蛊术的‘天道义’,堂主乃是下蛊绝手,女娘;淮雁。

    ‘司命传音堂’为行祭祀、法事,奉命余天,供奉少司命的神阁,堂主深居简出,为孺兰舟。

    这天渠一教中,唯有此脉是唐高宗最为看重的,那便是;炼制长生丹药,为医者慈悲,可靠丹药升仙成佛的‘白帝道医’,堂主涂山摄。

    有一门十分阴邪,乃是蚕食这世间至毒之物,将蛇蝎蛛毒吞噬体内,练为己用的‘噬心毒门’,堂主匪逸霄。

    还有,以蛊虫研磨成血浆糊,白纸画符,便可以号令百鬼为自己所用的‘鬼山慑令’,堂主晓山月。

    最后一门,乃天渠教最核心的门派秘法,能占卜看相、排布星阵,以天星之力逆转时空的‘夙世星门’,堂主裘幽欲。

    而朝廷派发下来的三千道人,也分为:道德、先天、灵宝、正一、清微、净明、玉堂、天心,这八大法派。

    为首法派乃是正一堂的上清派,也正是陈简所修之法,皇帝法旨由陈简为首,其余法派,不过是唐玄宗与两京的数十所道观举荐推送,为的自然也是“唐国祈福”。

    此行随张振枫同来的,还有张显成天师的首徒张归于、二徒陆先世、四徒白洛碑、六徒范孤云。而至于陈简,便是张显成之三弟子。

    此番凶险之行,博陵崔氏必定不会允崔尚一同前行,于是徒弟中只有陆海涛跟随前往,令将师侄夏知尧、夏知徽一同派发而来。

    三年之期转瞬即逝,卢司渊将军因不舍李观清独自于此生活,遂派信使加急上奏,请求领精将二百,在此驻扎。时逢开元盛世,无外患侵犯,外加天渠教古老神秘,多有唐兵约束也为上策,如此便随了卢司渊之求。

    来此宝地的三月之内,天渠主教言说,此洞下有当年修建秦墓时,先人所建住所,遂全部天渠入那龙洞,永居地下。由于地下龙脉绵延千里,其间开阔,生态优良。观清公主与道众思量再三,一为仙丹、二为祈福,也便悉数搬入了地下。只剩二百精兵随卢将军在洞外安营扎寨,日子长了,又在卢将军的带领下伐木建房,一时间,倒也像个小有规模的村落了。

    此后三年,天渠与道家亲厚相安,共同修道。又有天渠教圣节之日,观清公主于祭坛之上拜天渠教主教,祝由献山为师。虽公主有些不情愿,但主教对观清公主一往情深,乃至无微不至,为了避嫌故此收公主为徒。

    陈简在此三年间,记忆逐渐恢复。他愈发担忧困于公主墓的众人,便结合道家之所长,与‘夙世’之星象,潜心研究五行八卦,致力于探入龙脉深处,探寻所谓的绝对黑体。陈简天真的以为,只要找到绝对黑体,再冠以‘夙世星门’的法阵,便可以通过法阵回到千年之后。

    在这其中艰难重重,陈简与多次舍命相救的苏无双、淮雁,结拜为异姓兄弟、兄妹。

    三年之期在即,可此时天渠教的‘白帝道医’一脉,却迟迟无法炼成那长生仙丹。白帝堂的堂主;涂山摄于殿外请罪,祝由献山不愿辜负皇恩浩荡,亲自闭入丹室,以身试药,与涂山摄于在后三月之期内,完成炼丹。

    而此时最是焦急的并不是天渠一派,而是那陈简的师弟白洛碑。白洛碑在卧室中担忧的渡步,他回忆起三年之前,临行前夕,义城公主李金臻找到他承诺,只要在远去途中让李观清意外离世,又或者是三年之内有去无回。那带到三年期满后,三千道士携仙丹回朝,白洛碑便可得了护坛大师的授封。

    白洛碑本就不愿去那偏远之地,又经不住李金臻的威逼利诱,一时间也被名利冲昏,拿了黄金百两,便应下了此事,定叫李观清有去无回,成了李金臻与卢将军的美好因缘。

    如今三年之期将满,李观清却还安然无恙,再想想李金臻那副狠厉面孔,白洛碑不禁犯愁,那些黄金早已给了家中老少,自是还不出来。就算能归还她,那李金臻也不稀罕,她一腔热情的等着卢司渊归朝,再看见李观清,那能是什么心情?怕第一个便要将自己撕碎,虽然李观清为人不错,但权衡之下,还是要富贵、不要义气,毕竟护坛大师,如靠自己这点造诣,怕是一辈子也混不上去。

    白洛碑十分愁然,这龙脉内外,除了天渠道众就是道士丹士,想要在众目之下,让李观清不治身亡,怕是艰难,如此一来那事就须得做精巧,令人难以察觉。

    他细翻医书典籍,终于查到一古方;他们在云贵此地,常常能吃上藜芦,但此物却与人参相克。近日观清公主偶有呕吐体虚症状,正好借此由头,打发徒弟临安,去那山中挖些人参,送到后厨去为公主滋补将养的,这二者一旦合体,就会产生严重休克,届时,再借着诊病的由头,趁乱将提前磨短的针灸细针,扎入公主的大杼xue,一旦缺氧,等待她的就是永远的沉睡。并且没入肌肤的短针,一时很难察觉,人若是死了,脉络便会瞬间消失,没有xue位固定的短针,就会不断深入,在皮下游走,更加不会被发现了。

    次日,白洛碑遣了徒弟入山挖参,夜半刚刚宽衣歇下,便听徒儿临安神神秘秘地进来,附耳道:“师父,您且瞧瞧此物。”

    说罢从贴身衣怀里掏出一物,这东西用上好的贡缎包裹着,白洛碑神色狐疑,却还是接过打开了。

    只见其中是一枚玉质如意,白洛碑大惊失色,这是玉如意原本是一对,正是当年,李金臻公主赠与他的财宝之一。但此物并未真正赠送与他,李金臻说,等他归来,便用这对玉如意,为他恭贺授封之喜。

    如今三年之期将满,这京城的富贵玩物,飞跃千里出现在这蛮荒之处,着实让白洛碑心惊胆战,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也是在替自己消灾。

    “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得来的?”白洛碑连忙将东西包好。

    玉如意触之生凉,白洛碑的手心却只觉灼热。

    临安眼珠子一转,竟从帷幄后面引出一人来。

    来人身着黑色斗篷,边缘以暗红纱线勾边,斗篷自带兜帽,将来人整个儿包裹在其中,黑暗中瞧去,只觉是一抹黑色幽灵。

    “白道长安好,可还记得奴婢?”

    “记得jiejie,您是,您是……”

    “我是谁不重要,您只要记得义城公主就行了。公主舟车劳顿,身心疲惫,十分不爽,原来这万人口中的蛮荒地,这般辽阔秀美,那李观清着实养的不错了。”

    白洛碑听闻,寒意顿生,立刻起身拱手道:“jiejie明鉴,此地道士、医师众多,想要害她,也十分有难度,我已做了两年多的努力,但如今又得一法,定能让她长眠此地,请公主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