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卖方子
次日，曲甜儿和曲富贵起了个大早，整理了一番就到镇上去。 曲甜儿这是第二次来到镇上，和集市的时候比，稍显冷清了点。 俩人先来到上次曲富贵卖何首乌的药材铺子准备把新挖的何首乌给卖掉。 曲富贵看见上次的那个店小二，上前问道：“小哥，你家铺子还收何首乌不。” 小二对曲富贵映象挺深刻的，毕竟那天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笑道“大哥，你等等，我去问问齐大夫的。” 没多久，小二便回来，看着父女说：“还收的，你俩进来吧。” 父女俩便背着何首乌进到铺子，看见一个中年的大夫在里间坐着，便上前打招呼：“你好，齐大夫。” 齐大夫点点头，说：“你们先在这坐着等等，我让小二去拿秤了。” 曲甜儿看向齐大夫“大夫，不知你这何首乌收价是多少啊。” 齐大夫开口道：“晒干的三两银子一斤，新鲜的价钱少一半。” 曲甜儿听了，这个价钱还比较公道，毕竟猪rou才12一斤。 遂点点头，说“那你们以后长期收吗？” 齐大夫这时认真打量曲甜儿，小小年纪，脸上没有丝毫胆怯，说话调理清楚，不卑不亢，齐大夫在心里点点头，脸上却不动声色。 “你要是有，可以送过来，如果不收，你来的时候我会让小二告知你的。”齐大夫回道。 “知道。了，谢谢大夫。”曲甜儿微笑的道谢道。 对这个大夫很满意，人很温和，没有有些大夫那样脾气古怪得很 过来一会儿，小二拿着一杆秤出来了，说：“你们把东西拿过来，我秤秤。” 曲富贵把东西拿给小二秤，一共是12斤，因为是新鲜的，所以价格要便宜一些，共得了18两银子。 曲甜儿又向齐大夫打听八宝斋的情况，便问道：“齐大夫，你知道镇上这个八宝斋怎么样嘛。” “还不错，东西挺齐全的，老板人也很好。”齐大夫私下和八宝斋的老板也很熟，“你们要是想买东西去他家买，钱足秤够。” 齐大夫以为他们要去买点点心，毕竟刚卖了不少银子。 父女俩齐齐道谢，背着背篓往八宝斋走去。 来到八宝斋，父女俩准备进门，刚进去就被小二拦住。 “哎。。，你俩干啥的，我们这里的东西可是很贵的，买不起就别进来。”小二看着父女俩很傲慢的说道。 曲甜儿父女二人穿着粗布衣裳，虽然没打补丁，但不是好料子，小二一见便狗眼看人低。 曲富贵气愤道：“你管我们买得起买不起，你打开门做生意，还不让人进了？ 小二正想回嘴，曲甜儿便对曲富贵说道：“爹，少数两句，别忘了我们今天来的正事。” 曲甜儿又转向小二道：“麻烦你进去和你们掌柜的通报一声，我们想和你家老板谈一笔生意。” 小二看着两人穿得破烂，但又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怕万一是真的有生意要和老板做，如果他给赶走了，被掌柜的知道可就糟了。 遂不情愿的进去告诉掌柜。 这边，八宝斋的老板边走边问小二：“是谁告诉你要和我做生意啊。” 曲甜儿看着来人，中等身材，圆圆的脸上透着一股生意人的精明。 走到门口，看着曲富贵父女俩，没有因为他们的衣着而露出不满，不确定的说“是你们说要和我做生意？” 曲甜儿看着吴掌柜“是的” 吴掌柜看着曲甜儿开口，而不是曲富贵，很诧异“哦，你们要和我谈什么生意？” 曲甜儿说“掌柜的，你确定要在这门口谈？” 吴掌柜看着铺子里的人都在打量这边，暗赞了一下曲甜儿的谨慎，开口道“两位里边请。” 又转头对着小二道：“去拿壶茶和点心送到里间去。” 说罢，便带着父女俩往里间去。 坐定后，小二进来上茶，又把门给关上。 吴掌柜开口道：“你们想和我谈什么生意，现在可以说了吧。” 曲甜儿便示意曲富贵从背篓里把早就准备好的猕猴桃干拿出来。 曲富贵拿出来，摆在桌子上，吴掌柜看着猕猴桃干，碧绿晶透，又带着淡淡地果子香。 曲甜儿看着吴掌柜“掌柜的，你可以尝尝。” 吴掌柜伸手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口感绵软却不失嚼劲，有点果味的甜，但是又不腻人，味道很不错。 曲甜儿看着吴掌柜的表情，就知道这笔生意能谈成了。 曲甜儿看向吴掌柜“掌柜的觉得怎么样？” 吴掌柜想了想，“你这个东西很新鲜，味道也不错，你打算怎么卖？” 曲甜儿假装想了想，说：“如果我打算把这个制作方子卖给你，你可有兴趣。” 吴掌柜听了，吃了一惊，卖方子？ 一般有手艺的人家都恨不得把方子藏得严严实实地，居然想卖，这可就稀奇了。 曲甜儿看穿了吴掌柜的想，看向他“掌柜的觉得我们卖方子很惊讶，是吧。” 吴掌柜点点头，暗道，这个小女孩不简单啊。 又看向曲甜儿“是有点惊讶，不过，你这样做自有你们的道理，不知你们打算把这个方子卖多少银子？” 曲甜儿心里骂道，果然无jian不商啊，这个时候谁开口说价，那就输了。 便看着吴掌柜打了个太极“那掌柜的觉得我这方子能值多少银子呢？” 吴掌柜开口道：“30两银子怎么样？” 曲富贵在旁边听了，想着就这么一个法子就值20两银子，这要是在做活得做多久才能赚到20两银子啊。 曲甜儿笑意淡了几分，看向吴掌柜“掌柜的既然没有这个诚意做生意，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罢，便起身假意叫上曲富贵准备离开。 吴掌柜一看她俩要走，连忙说道：“小姑娘，不要急嘛，我们在商量商量。” 曲甜儿看吴掌柜中计了，就顺势坐下。 吴掌柜这次不敢掉以轻心了，认真说道：“既然这样，30两银子，我买你这方子，怎么样。” 曲甜儿听了，说：“40两银子，你得在我这里收猕猴桃，我再送你一个法子，保证让这个猕猴桃干大卖。” 吴掌柜的听了，看向曲甜儿“什么法子？” 曲甜儿把早想好的办法告诉吴掌柜：“人不都是图新鲜的嘛，这个猕猴桃干，她们没见过，你就用牌子在外面写，本店新进一种特色食品，数量有限，先到先得，你先把消息放出去，挑个时候再卖，这样，大家的好奇心都被调起来了，到时候还愁不好卖吗？” 吴掌柜听得眼前一亮，是啊，人不就图点新鲜嘛，这法子果然不错。 脸上的笑意都真了几分，笑呵呵地看向曲甜儿，“姑娘这法子行，40两就40两，我马上叫人给你拿进来。” 曲甜儿见他同意，也高兴了，看向吴掌柜“你让人拿纸笔进来，我口述，你来记。” 吴掌柜挺见曲甜儿说自己不会写字，心里安慰了，他就说嘛，总有一样不会的，要是全会，这孩子还得了。 吴掌柜朝外头一直守着的小儿叫道。吩咐他把银子和纸笔拿进来。 吴掌柜朝曲富贵羡慕的说“这位兄弟不知何姓啊，你家的孩子养得可真好啊，小小年纪就这么聪明的，吴某可是不多见啊。” 曲富贵谦虚道：“吴掌柜不必客气，我姓曲，你过奖了。” 又把曲甜儿带来的猕猴桃干按每斤10文的价格买下了，一共20斤，卖了2两银子。 小二不一会儿便拿进来了，曲甜儿让曲富贵收下后，便口述了方子。 一切办妥之后，曲甜儿和曲富贵起身告辞，吴掌柜亲自送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