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武生
赵羽道：“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今天我过去的时候林凡就奇奇怪怪的，好像是失忆了，脑子坏了。” 王芳道：“唉，这孩子也是命苦。” 赵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王芳道:“好了，羽儿，先来吃饭吧，再不吃，饭就凉了。” 赵羽闻言跟着王芳走进屋内，边走边说道：“娘，我答应惜梦要给她哥请个郎中去看病。” 王芳道：“行，我现在就让老黄出发去县城里请钱大夫来。” 赵羽道：“好。” 说着二人已经到了餐桌前，赵羽一眼就看到了桌子正中间的红烧夹子。 王芳道：“羽儿，这是今天早上剩下的红烧夹子，你快把它吃了吧，放到明天就该不好了。” 赵羽：“……” 用过晚饭后，赵羽就去做了原主日复一日的锻炼，因为有原主的底子在，所以做来并不是很累。 随后汗流浃背的赵羽在木桶中泡了个澡，便回到屋内沉沉睡去了。 又是一天过去，赵羽今天是被墨竹叫醒的。 卧室内，赵羽睡眼惺忪的看着墨竹，道：“墨竹，有什么事吗？” 墨竹道：“少爷，老爷回来了，让我来叫你起床。” “啊？父亲回来了？”赵羽听到墨竹的话，瞬间就精神了。 很快，赵羽就在墨竹的帮助下收拾完毕，拉开了房门。 一开门，赵羽就看到父亲赵忠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和一个光头大汉相谈甚欢，母亲王芳见赵羽出来就回到了里间。 赵忠看到赵羽出来，就笑意盈盈的对光头大汉说道：“李弟，这便是我的犬子赵羽。” 那光头大汉打量了一番赵羽，满意的说道：“赵兄，你这儿子当真是仪表堂堂，气质不凡啊。” “我观其步伐便知，此子经常锻炼身体，气血充盈，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赵忠道：“那贤弟可愿收他为徒？” 光头大汉点点头道：“我是很满意的，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赵忠道：“羽儿，李师傅可是在整个日照郡内都数一数二的强大武者，你还不快快拜师。” 赵羽闻言，并没有急着拜师，而是问道：“敢问李叔叔，何为武者？” 光头大汉听了，也不急不恼，笑吟吟的回答道：“武者，便是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的人，现在的武者境界大致可分为三境，从低到高分别是武生，抱元，归真。我如今已是归真境。” 赵羽道：“李叔叔可否展示一下武者的力量？” 光头大汉站起身来，缓缓走至屋内的水缸旁。 双手于缸上的空气中似慢实快的舞动着，几个呼吸间，缸内竟渐渐浮现出一个水球，水球慢慢的浮空到光头大汉的两手之间。 然后，只见光头大汉两手一推，那水球就以球的形态飞出窗外，于菜园的植物之上呈天女散花的姿态落回地面。 赵羽见此之后，不再犹豫，朗声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光头大汉点点头，道：“明天我们进行拜师仪式，现在我先告诉你一些武者的基础知识。” 赵羽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光头大汉道：“我姓李，名裂，是一介散人，无门无派，曾在一古遗迹中寻到两页残卷，我便是靠这两页残篇走到如今这个境界。” “我在年轻时曾与你父亲在江湖上闯荡过一番，承蒙你父亲照顾，我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为了履行当年的承诺，我特意来到赤尾县。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会将我的所有武功都传授于你，你应该能够记住，不过能学到什么程度就看你的悟性了。” 赵羽躬身一拜，道：“多谢师父。” 李裂摆摆手道：“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的父亲吧。” 赵羽转头看向李裂身旁的赵忠。 赵忠只是微微一笑，眼中全是望子成龙的期待。 赵羽没多说什么，只是将这份情谊记在了心底。 李裂接着说道：“我擅长的兵器有两种，一为刀，一为枪，你可以选择一种练习。” 赵羽想了想问道：“不知残篇上记载的是刀法还是枪法？” 李裂闻言，哑然一笑道：“残篇上记的是枪法，但着实晦涩难懂，我到现在也只是领悟了三式罢了。” 赵羽道：“我想学枪。” 李裂点点头，道：“年轻人有志气是好事。” 在接下来的一天中，李裂又给赵羽讲了许多练武需要注意的要点，并直言自己当年就是因为没有成系统的练武知识，而导致练武出了岔子，把自己的一头秀发都给练没了。 赵羽认真的聆听着李裂的教诲，这种过来人的经验能让自己少走很多弯路。 临近晚上时，老黄回来了，赵羽让他陪钱大夫去林惜梦家为林凡看病。 半个时辰后，果然不出赵羽所料，钱大夫无功而返，表示并没有检查出林凡有任何问题，顶多是有些营养不良。 在账房给钱大夫付了医药费后。 赵羽便让老黄送钱大夫回县城了。 一夜无话。 当赵羽伴着鸡鸣声起床时，时间已经来到了赵羽穿越的第三天。 这一天赵羽拜了李裂为师，李裂传授了赵羽一门功法——惊鸿功，这篇功法便是残篇之一。 同时传授了赵羽这门功法相应的站桩功，这门站桩功每天都需要将其中的动作做三遍。 赵羽悟性还不错，在李裂的指正下成功学会了惊鸿功的气血运行轨迹并练习了三遍站桩功。 如此，赵羽便算是初入武生境界了。 现在的赵羽已经能一掌劈断一块实木板了。 赵羽之所以能如此快速的迈入武生之境，与他积年累月的锻炼分不开关系。 第二天李裂传授了赵羽一门轻功——浮光，这是李裂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得到的，这门轻功共有三层，分别对应着练武的三个境界。 赵羽勉强学会了第一层，同时牢牢记住了第二层和第三层。 第三天李裂传授给了赵羽基础的枪法，以及练习枪法时的注意事项。随后又传授给了他另外一张残篇上的枪法——绝影枪。 赵羽听完之后，感觉自己听的时候，每个字都知道什么意思，但当它们连在一起时，赵羽就完全听不懂了。 他只能将其死记硬背了下来，留着日后再琢磨。 第三天的晚上，便宜师父李裂就要离去，赵羽一家留他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算是为他饯行。 李裂临走时又叮嘱了赵羽一番，告诫他要勤加修炼武功，否则不进则退。 练武比的不只是天赋，更多的是毅力。 赵羽将其记在心里，问道：“师父，我们何时能够再见？” 李裂洒脱一笑，道：“你既然已经学了功夫，那么半只脚就踏入了江湖。只要你人在江湖，那么我们早晚会相见。” 赵羽重重的点头道：“师父，江湖再见。” 李裂已经胯上了一匹枣红马，没有回头，摆了摆手道：“江湖再见，驾！” 说着，一人一马就于烟尘中离去…… 赵羽望着李裂渐渐渺小的身影，喃喃道：“江湖吗？” 光阴轮转，时间很快就来到了赵羽穿越的第六天，短短三天里，赵羽就习惯了伴着鸡鸣声起床。 赵羽觉得他之所以能这么快习惯早起，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手机来让他熬夜。 赵羽现在每天早上起来，便是三遍站桩功，然后迎着朝阳运行几遍惊鸿功，直至经脉隐隐产生胀痛。 随后冲个澡，吃个早饭，接着苦练枪法，因为没有基础，光是一个戳，赵羽就需要练个一千遍。 胳膊累了之后又是轻功的练习，就这样一天下来，快要吃晚饭时赵羽才能完成一天的课业。 赵羽的父母也在鼎力相助赵羽练武，每天给他搞各种滋补的食物，按照其父亲赵忠所说：“可以不依靠武力，但不能没有武力。” 赵羽靠着这些滋补的食物才能每天练到临近晚上。 这四天赵羽一个人吃饭花的钱就比家里另外四口人吃饭一个月花的钱还多。 当真是穷文富武。 不过赵羽的进步也是很显著的，几乎可以说是日新月异。 穿越的第七天，赵羽在完成每天的课业后，离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于是他决定再去村里溜达一圈。 在路边，赵羽又遇到了那些快乐玩耍的稚童，在他们齐齐高呼的“谢谢赵羽哥哥”声中，赵羽又送出了一堆小零食。 这次赵羽觉得妞妞叫的最甜，于是多给了她两块，妞妞有些得意的冲丫丫笑了笑，丫丫有点不开心。 赵羽接着闲逛。 当他到村口的大树下时，刚好看到老爷爷和老奶奶共同回家，赵羽看着他们的背影，心情很是愉悦。 转身走向家里。 人已经走到了家门口，赵羽本来以为自己朴实无华的一天就会这么过去时，一道娇弱的声音在赵羽背后响起：“赵羽。” 赵羽听到有人叫自己，转身看去，就看到了面容略显憔悴的林惜梦。 有一说一，赵羽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人，虽说她很好看，但哪有武功迷人，哪个男人能拒绝那种一点点变强的快感啊？ 不过既然见到了，赵羽就不能忘记原主的形象，于是赵羽焦急的上前，一脸关切的问道：“惜梦，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