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然而并没有本子
“一忘皆空（Obliviate）！” 随着奥雷欧斯的命令，月见山一动不动地静止在了沙发上，原本被某种力量承托着悬浮在空中的茴香酒坠落到她手中的玻璃杯内。 “咦，猫耳？”茵蒂克丝戳了戳她的手臂，然后转过头警惕地看向绿色头发的魔术师。她的脊梁微微弓起，像是一只警惕而机敏的小猫仔。 魔术师对她报以温柔的微笑。 “那么，是我们两人的时间了……” 在奥雷欧斯眼中，眼前的少女警惕的表情隐约和三年前那个泪眼朦胧的女孩重叠在一起。 就算死掉，也绝对不要忘记你。 已经要失去意识的女孩，拼命地表达着她的恋慕。 但是当时的奥雷欧斯只有一个选择：为了保护少女的生命而不得不抹除她的记忆。 在奥雷欧斯的胸膛中沸腾着的是—— 无可比拟的痛苦。 紧紧攥着自己的少女的手渐渐松开，而怯懦的自己甚至不敢用自己的的手握紧她做出回应。 他只能深深地，深深地叹息，用双手死死按住像是要炸裂一样的头颅。 那让他真切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无力，并且为此而感到屈辱。 他相信自己是能够拯救这个世界的男人，却在一个娇小少女的心愿面前碰壁。 那一天起，奥雷欧斯之前的理想完全地被粉碎了。 在此之后他的心中只留下了唯一一个愿望。 拯救眼前的少女。 如今，一切都已经三年以来的悲愿开花结果的时候。 当初的我只能怯懦地选择了逃避，但是现在，我已经能够堂堂正正地向你伸出手了。 我来拯救你了！ 他在心中默念。 带着殉道圣徒般的微笑，奥雷欧斯缓缓走向茵蒂克丝。 每迈出一步，他的脚步就更沉稳一分，心情就更坚定一分，一种无形的力量随之注入他的躯壳。 他能听见什么东西正在剥落的声音，另一个沉睡在心中的自己正在苏醒。 曾经的奥雷欧斯并没有死，他只是沉睡在自己心中。 无与伦比的亢奋让他感觉到内心中的自我在无限地膨胀，发出太阳般的光芒！ 奥雷欧斯来到沙发前，伸出手。 一个光滑、坚硬的物体被塞进了他手里。 那是一只玻璃杯，里面是金色的酒浆。 奥雷欧斯的眼角抽搐狠狠地了一下，他缓缓转过头，月见山带着同样温柔的笑容冲他眨了眨眼。 “加一块冰，谢谢。” …… 与此同时，三泽塾·下水道。 日本是个多雨的国家，每年都会被暴风雨袭击，学园都市处在东京圈内，在建立时就斥资数十亿日元建立了堪比一座城市般错综复杂的庞大排水系统，甚至学生之间流传的都市怪谈里也因此往往会出现下水道这个关键词，诸如‘存在于下水道中的隐秘社会’或者‘从实验室中逃离而后寄生在下水道中的变异怪兽’之类。 上条当麻奔跑在没过脚踝的水中，激荡的水声在这个隐秘的地下隧道中回荡着，周围是水泥和钢铁组成的宽阔通路，足够让八个人肩并肩通过。 在他身旁的墙壁上刻满了古怪的符号，线条繁复，仿佛鳞片，刻痕像是辐射般隐隐放出明灭不定的暗红色光芒。他感觉到自己仿佛是行走在一只巨兽的血脉中……的一只病原体。 “要救出吸血杀手，必须要击败奥雷欧斯。”就在不久前，月见山和茵蒂克丝窃窃私语讨论了大量莫名其妙的术语，随后如此告诉他，“要击败奥雷欧斯，则必须先破坏金色大衍术。” “完美的三段论，听起来有点像是把大象放进冰箱里的三个步骤。”上条当麻赞叹，“不过击败奥雷欧斯和破坏大衍术这两者有区别么？” “当然有啦。虽然完成了金色大衍术，但要维持这个术式同样需要大量的能量，为此奥雷欧斯扭曲了地脉，从大地的龙脉中抽取力量以维持术式的正常运转。”茵蒂克丝以专家的口吻解释，“这个抽取龙脉的节点就是关键。苏黎世学派的炼金术师是赫密斯派的支流，他们崇拜三重伟大的赫尔墨斯，据闻就是这位古代埃及的法老和神明将炼金术的秘密传授给人类。他们以玄秘大典（CorpusHermeticum）为根基……” 好不容易能够在上条当麻面前展现自己的聪明的一面，娇小地银发少女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莫名其妙的魔术理论。 可惜作为听众的上条当麻早已经过了老老实实听人科普的年纪了，他用力揉了揉茵蒂克丝的柔软的头发，“直接说吧，我该怎么做？” “呜，当麻根本不停人讲话……”茵蒂克丝用力护住头，“总之，为了抽取地脉供给大衍术的持续运行，在这座建筑的最底层，一定有相关的术式节点，只要将其破坏，大衍术就不攻自破了！” “最下层……是地下室么？” “下水道。”月见山说，“因为我不能使用魔术，而茵蒂克丝没有魔力，所以破坏这个节点的工作只能你去做。我们兵分两路，我和茵蒂克丝去拖住奥雷欧斯，你去破坏节点。” 论据充分，结论简洁，让人无从质疑，而且他们也没有继续商量的时间了，于是上条当麻根据史提尔提供的三泽塾结构图，通过维修通道来到了下水道中。 墙壁上的刻痕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不再像是暗红色的血脉，而是如同烧红了的铁一样明亮得刺眼。 明艳的红光照亮了不远处的场景，上条当麻终于看到了像是永远走不完的下水道的尽头。 雕刻在墙壁上的巨大蛇头张开嘴，迎接着他的到来。 他骤然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并不是走在巨兽的血管之中，而是行走在一条蛇的身体内。 这个下水道本身就是一条无比巨大的……衔尾蛇！ PS：为奥雷欧斯掬一把同情泪……虽然河马说奥雷欧斯是拯救index失败的上条当麻可能性，不过我觉得他对茵蒂克丝的爱是居高临下的……也就是说上条当麻是dio丝的贫民恋爱故事而奥雷欧斯是霸道总裁系。当然无论哪个故事，茵蒂克丝都是傻姑。 PS2：之前我不大喜欢重复原著的设定，不过现在为了看起来连贯合理，以后会提一些原著的东西…… PS3：帅不过三秒系列第二弹。 PS4：一忘皆空之后并没有本子，让大家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