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Another Day
在所有最狗血的剧情里，千钧一发的关头突然被喊停，大概可以排进前十。 就连最爱看B级片的绢旗最爱，也想不到这种麦野像是大boss一样顶着能炸飞一个巨大地下基地的阳电子球时，居然还有人敢来触她的霉头——因为之前几乎丧命，麦野现在已经要气的发疯了。 “麦野沉利”远处有人高举着喇叭对着Item的组员高喊，在月光下远远地看过去，似乎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也许是知道无论是警备员、风纪委员还是学园都市的高科技武器，在麦野沉利的原子崩坏面前都完全不堪一击，这家伙居然没有带任何的随行人员，而是一个人孤身前来。 “你如果不想背上几兆日元的债务，就最好别那么干！统括理事会不肯能容许——” 傻瓜。 绢旗最爱撇了撇嘴，这种威胁性质的言论对暴走状态的麦野沉利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哪怕她知道将这片公园夷为平地——毫无疑问这会被在天上的间谍卫星监视到，因此而导致学园都市在国际舆论中受到抨击，而且大规模的爆炸和光芒等异象也会引起其他组织的注意——，她恐怕也不会考虑那么多了。当然，这不是说麦野沉利就不在意肆意妄为所导致的后果，而是她就是那种‘与其不做而后悔，不如做了再后悔’的性格。 果不期然，这种低劣的威胁只能火上浇油，她甚至能听到麦野沉利血管崩裂的声音。 不出所料，对方的威胁甚至没能让麦野沉利挑挑眉的程度，她看着，绢旗最爱的小心地站在麦野沉利一旁，地方着可能到来的狙击。 但与此同时，绢旗最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从裙兜里掏出手机，看也不看地放在耳边。 “喂喂？有什么指示吗？” “叫麦野住手！”对面传来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之中还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气急败坏，绢旗最爱甚至能想象出对方极为难看的脸色，“你听得懂我的意思么？这次行动绝不仅仅是破坏了一个公园那么简单，这种行为甚至对Item本身的地位都会是一次严重的考验！现在！马上就阻止她发疯！听到没有！” 电话里的声音很显然也非常了解麦野，她并没有直接打麦野沉利的手机，而是转而命令相对而言更有理性，而且也最有可能阻止麦野沉利的绢旗最爱这边。 “我也很想，但……”绢旗最爱瞥了麦野沉利一眼，不过并没有压低声音，“但是我没权限命令麦野，只有你才有这个权限。你直接跟麦野说好了。” 说着她把电话点成了公放模式，电话里立刻就传出了一阵刺耳的噪音。 绢旗最爱并没有试图安抚麦野沉利，而是小心谨慎地选择了中立态度。毕竟麦野才是她的直接领导，她如果越级听取电话中那个人的指示绝对会引起麦野的警惕和不快，而且退一步讲，就算这个公园被摧毁了，也轮不到她承担主要责任，风险远比听从电话里的安排，直接对抗麦野要小得多。 虽然她也有帮夜咲八云的想法，但也不至于蠢到因为一个很多年没见面的童年旧友就直接反抗麦野，顶多为对方收个尸也就算仁至义尽了。 对面的人也明白她的小心思，立刻怒骂了起来。 “FucK！你以为Lv4很了不起么？我告诉你——喂喂，麦野，能听到吗？现在，马上把那个该死的——” 声音才说到一半，一道绿光就直接把绢旗最爱的手机烧成了灰烬，她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爱莫能助地看着手机还捏在手里的一半。 麦野头顶的光球已经涨大到了足足直径三十米左右，明亮到刺眼的光芒甚至压过了头顶的月亮，这种程度的异状绝对不可能瞒得过别人，绢旗最爱敢肯定，一定有无数双眼睛直接或者间接地注视着这里情况的发展，并且其中很大一部分人别有用心。 但那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麦野沉利看起来cao纵这个充满毁灭力量的巨大光球也不算轻松，她的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像是托举着重物一样，将手臂猛地挥下。 随着她的手势，光球像是坠落的月亮，势不可挡地向着地面扑去。 恍如白天般的光芒绽放开来，将整个世界都浸没在诡异的绿光之中。 除了让人睁不开眼的光芒之外并没有任何触感，高温、冲击波或者声音之类都完全不存在，像是在看一副逼真的全息投影，但却忘了打开音响。那一瞬间世界中什么都不存在，只有那团绽放的绿色光芒，像是大丽花一样在视野中绽开。 光芒只爆发了一个瞬间，在下一秒，展现在绢旗最爱面前的已经不再是绿草如茵的公园，而是一个直径三十米的坑洞，深不见底，仿佛是通往地狱，在大坑边缘的已经土已经晶化成了石英或者玻璃一样的物质。眼前的情况不由得让人产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甚至连早已熟悉麦野沉利能力的绢旗最爱都不由得产生出‘我和麦野之间真的只有一个Lv的差距吗？’的感想——人类毕竟是一种视觉动物，知道麦野能做到什么，和亲眼看到她全力发动能力的根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原子崩坏的破坏力甚至远比她所能看到的更大，她知道此刻在她们的脚下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之前那座地下避难所的范围内的一切物质都已经被完全摧毁了。 她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绿色的光芒猛地崩裂，一切都在它的光照下土崩瓦解，甚至连气化都做不到，而是直接化为虚无，从此再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情况如何？”麦野沉利低头看着眼前的景色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才头也不回地问道。 “Aim扩散力场已经消失了。”绢旗最爱长长滴吁了口气，颤抖着靠在芙兰达身上，“确定目标已被摧毁。” “好。”麦野沉利点了点头，但声音里完全听不出任何开心的意思来，她又沉默了几秒钟，才说道，“回去吧。” 麦野沉利烦躁地把外套脱了下来，用手指勾着挂在肩头，想了想，又直接把古驰的外套抛了出去，看着它在空中飘飘洒洒地落进了眼前的坑里。 在有些温热的夜风中，直升机像是一只蛰伏中的野兽一般，毫无声息地靠近了她们所在的电塔，绢旗最爱有一搭没一搭地转动着脑筋，跟着其他人一起走进了机舱，她看起来是这里最轻松的一个人，甚至还有闲心去观察别人的神色。 麦野沉利在疯狂地破坏发泄一番之后，情绪已经渐渐平复了下来，能够看得出她其实到现在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当然，她从来不会感到自责，这次也不例外。从这方面说芙兰达说的一点没错，麦野沉利的确是这个队伍中最孩子气的一个，甚至比芙兰达还要肆意妄为。 而芙兰达已经被事情的发展弄得魂不守舍了，从她呆滞的表情就看得出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而且她也的确不是那种深思熟虑胸有城府的人，也许她正考虑着该怎么逃命吧？ 泷壶理后看上去和往常差不多，但不知道是因为过度使用晶体还是其他原因，她身上烂俗的粉色运动服已经被汗水完全浸透了，她在急促的呼吸中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靠在靠背上看着舱顶发呆。 绢旗最爱把视线收了回来，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然任务的确完成了，但从结果来看完全让人开心不起来。 如果一开始知道是这个结局的话，Item肯定不会接下这个工作，但现在——还是考虑下善后工作，以及之后的职业规划吧。 也许，直接从暗部毕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迷迷糊糊地靠在玻璃窗上，看着远处的朝阳缓缓从楼宇和山脉组成的地平线后浮起，学园都市的夜晚已经过去了，这座城市在晨光中渐渐醒来，充满活力的一天即将开始。 不管怎么说，明天又是另一天了。 她这么想着，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PS：折磨的终结……明日写尾声和卷末语。同时做一个小小的读者调查：各位觉得1、2、3、4哪一卷最有趣？第五卷我不打算尝试新风格了……各位可以留言或者吐槽告诉我，也可以在起点的作者调查中投票。 最后，感谢各位浪费时间阅读本书，以及容忍我的一些小……嗯，毛病。 真的很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