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阵斩居福耳
第261章阵斩居福耳 “弟兄们,还能不能冲!” 查理只思索了一秒,便有了决定,他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他将带头冲锋,誓要撕开军团步兵的防线,斩杀敌方主将。 在他的高声喊话后,他身后的骑兵们没有丝毫犹豫,整齐划一地喊道:“能!” 即便经过高强度的战斗,这些骑兵们仍然斗志昂扬,死在他们手上的敌人成百上千,他们不介意自己手上再多几条人命,即便是死在了这最后的冲锋中,他们也回本了。 查理满意地看着骑兵们的精神面貌,他策马穿过人群,来到了队列最前面,手持骑枪的帕得摩斯紧紧护卫在他的右侧,没有盾牌防护的右侧是查理脆弱的地方,帕得摩斯用狂热地目光看着查理,道:“大人,我就是您的盾牌,就算是赌上我的性命,我也会保护您的侧翼。” 查理满意他的忠诚,他鼓励道:“我们一定能够击溃敌饶防线,赌上奥古斯都家族的荣誉,今晚上我将带头冲锋,即便战马死亡,也要走在冲锋的第一线!” 他话音落下,深吸一口气,将胸中的浊气吐出,又高举骑枪,喊道:“骑兵列阵,锥形阵!” 话落,骑兵迅速组成一个巨大的锥形阵,人马皆重甲的具装骑兵毫不犹豫地组成锥头,他们以查理为核心,浑然一体,似乎势不可挡,在他们的后面,帝国重装骑手与公民骑兵被部署在外围,那些近战疲软的自由民骑兵则被部署在了中间。 “骑兵,前进!” 查理举枪呐喊,在他的命令下,庞大的锥形阵开始移动起来,因为他们与北帝国军团步兵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所以他们一路跑,速度很快就提了起来。 隆隆隆—— 包裹着马蹄的厚布早就在之前的剧烈运动中脱落,因而这七百多名骑兵奔跑起来时,无数马蹄落地声凝聚起来形成一道好似闷雷一般的轰隆声,骑兵们沉默着紧跟在查理身后,每个饶眼中都充满了坚毅和冰冷。 面对来势汹汹的敌军骑兵,盾阵内的军团步兵们严阵以待,他们将盾牌护在立在身前,前排士兵纷纷单膝跪地,用身体支撑着盾牌准备迎接最为猛烈的冲锋,一柄柄重型投矛被充作长矛透过盾牌之间的间隙斜举,形成一道型拒马。 然而,他们每个人都非常清楚,这可笑的“拒马”并不能真正的起到作用,一旦双方迎面相撞,被部署在前排的士兵都会立即死亡,他们的作用是抵消骑兵冲锋的威力,让身后的袍泽们能够找到机会反击! “稳住阵型,为了皇帝与元老院!” 迎着奔腾而来的帝国骑兵,军阵内的百夫长们高声咆哮,所有士兵随即做好了迎接冲锋的准备,前排士兵绝望地看着那一杆杆在火光照耀下反射着寒芒的长杆骑枪,他们甚至能够幻想到下一秒骑枪击碎盾牌,洞穿自己身躯的画面! 隆隆隆—— 马蹄声越来越近,下一秒,帝国骑兵在查理的率领下发出骇人战吼狠狠撞上了北帝国军团步兵的盾阵防线,紧密的防御阵型根本无法抵挡具装骑兵为首的锥形阵的冲锋,在前排士兵们绝望的目光中,蓝色的浪潮直接冲垮了紫色的步兵防线,直接面对锥形阵的步兵被巨大的冲击力撞飞,或是直接撞翻倒地,被紧接而上的马蹄踩踏而亡。 一杆杆尖锐骑枪携带着不可抵挡的力量击碎盾牌,穿透军团步兵的身躯,将他们高高挑起,随后轻易甩上半空,如断线风筝一般落下。 骑兵与步兵的无情碰撞中,众多骑兵被军团步兵的重型投矛刺穿身躯,摔落马下,即便是人马皆重甲的具装骑兵在这场场面下还是会不受控制地出现伤亡,更不用是更轻装的重装骑手与公民骑兵了,他们哀嚎着坠马而亡,或是与战马一起倒下,还没等爬起来,就被后面冲来的战马卷入马蹄底下,踩成一滩钢铁与血rou混合而成的不知名物体。 冲在最前面的查理驾驭着战马强行撞开军团步兵的盾牌,将其撞翻倒地,架着的骑枪轻易刺穿饶身躯,就好似串糖葫芦一般又接连刺穿了数饶身躯,直到骑枪再也承受不住重量,他才不得不抛弃骑枪,转而拔出悬挂着马肚一侧的骑士长剑,顺势斩杀了一个试图攻击他胯下战马的敌人。 护卫在他身侧的帕得摩斯忠实地履行了他的誓言,他奋力斩杀着任何试图从右侧攻击查理的敌人,他架着的骑枪在冲锋中断裂开来,不得不拔出长剑奋战,敌人在临死前用尽全身力量投掷出来的投矛射中了他的肩膀,深入血rou,他咬着牙挥剑斩断了投矛矛身,任凭矛头还插在自己体内,仍然坚守战地。 在帝国骑兵的狂暴冲锋下,军团步兵肝胆俱裂,整个盾阵都被强行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后面的士兵看着前面被踩踏得不成人形的战友,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悲愤,百夫长们高声激励着士兵,想要让他们坚守战线将骑兵赶出去,但他们的喊声很快被战场上的嘈杂声音淹没。 眼见帝国骑兵轻易撕开了盾阵防线,居福耳心中大为震撼,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冲在最前面的人,虽然光线昏暗,但他还是从对方头上戴着的领主盔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能够戴这种头盔的人多半是敌饶指挥官。 他不愿坐视自己的军团被击溃,他也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看着骁勇善战的敌人,他再看了看紧紧围绕在自己身旁的卫队,缓缓拔出长剑,对着卫兵们喊道: “随我上,多伦托斯从不畏惧!” 他话音落下,不顾瓦利亚西斯的阻拦,亲自带领卫队高举战旗加入战斗,他的参战让因为硬抗骑兵冲锋而军心动摇的军团步兵们重振斗志,而查理也敏锐地察觉到列饶变化,他看着那有着紫色披风的居福耳加入战斗,虽然不认识对方,但如何猜不到这是敌军主将参战。 这让他战意昂扬,他大喝一声,拔出一柄失去主饶插在地上的长矛,主动拍马朝着居福耳冲了过去,居福耳见查理朝自己杀来,心中一股无明业火涌起,接过身侧卫兵的骑枪,也策马冲了上去,周围的步兵们很有默契地都让开了一条道,他们期待地看着己方统帅的身姿,希望他能够将敌军指挥官斩落下马。 居福耳没有听过查理的事迹,他自信于自己的战斗力,更何况查理手中的长矛是两米长的步兵用长矛,而他用的是四米长的骑枪,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他自信能够在查理攻击到自己之前先一步用骑枪击中他! 然而,查理却并不准备用长矛冲击敌人,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居福耳开始放下骑枪,做出冲锋姿态,而查理直接将长矛举起,以投掷标枪的姿态朝着居福耳奋力投掷过去。 他过于常饶力量再加上有所提升的投掷熟练度让被投射出去的长矛的威胁堪比投矛,长矛朝着居福耳迅速飞来,后者面色一变,连忙举盾想要抵挡,但查理射击的目标并非是他,而是他胯下的战马。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伴随着战马发出的痛苦嘶鸣,战马身上的马铠没有挡住查理投掷出的长矛,长矛击穿了马铠后又洞穿战马的脖子,那战马发出长长的嘶鸣,重重乒在地,将背上的居福耳一并甩了出去。 居福耳虽然在落马前一秒做出了应对,但他还是被狼狈地摔在霖上,他在地上翻滚一圈顺势爬起来,还没站稳,就看见查理拍马冲了过来,那战马直接将他撞翻在地,马蹄毫不留情地踩踏在他的胳膊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居福耳的左臂居然硬生生被踩断! 剧烈的疼痛让居福耳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哀嚎,周围的北帝国军团步兵见状,皆脸色大变,他们顾不上其他,连忙冲上去试图将居福耳救回来,但查理哪里会如他们的愿,他不等战马停下直接翻身下马,重重踩在地上,双手持剑,在居福耳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之时大步靠近。
随即,下一秒,在居福耳绝望的目光中,查理利剑直劈,剑光一闪,居福耳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狰狞伤口,他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嘴巴张开,仿佛是想不到查理居然会不管他的贵族身份,如此痛下杀手。 他嘴巴张得更大,漏气的嗬嗬声从被斩断的喉管中发出,在众目睽睽之下,捂着脖子上的致命伤,缓缓倒下。 “敌将已被我查理·奥古斯都斩杀!” 查理高举利剑,发出骇人战吼,跟随他杀来的帝国骑兵们也随即发出阵阵欢呼声,他们高呼着查理之名,继续杀向那些军团步兵。 而军团步兵看着那高高在上的贵族就如同猪狗一般被杀死,皆肝胆俱裂,如丧考妣,他们再也没有战意,纷纷尖叫着转身逃跑,瓦利亚西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长被杀,他目眦尽裂,怒吼着率领同仇敌忾的卫兵杀向查理,誓要斩杀这一杀兄仇人。 帕得摩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率领具装骑兵也冲了上来,双方呐喊着冲向对方,帕得摩斯主动与暴怒的瓦利亚西斯对上,双方你来我往不断厮杀。 那瓦利亚西斯虽然是一位接受过系统性训练的军事贵族,但帕得摩斯也是一位历经战争的精锐具装骑兵,双方相互攻防十几招后,帕得摩斯一剑挑开因为暴怒而几乎要丧失理智的瓦利亚西斯手中的骑士长剑,又顺势一击将他打落下马,活捉了瓦利亚西斯。 主将被杀,副将又被生擒,剩余的卫队也如无根浮萍一般,迅速被歼灭,查理重新回到了马背上,他看着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一块烂布,放在帕得摩斯马背上的瓦利亚西斯,咧嘴一笑,对着帕得摩斯道: “干得不错,这个家伙的赎金足够你购置一处庄园,娶一个新老婆买一帮奴仆了。” 完,不管帕得摩斯什么反应,他命人将居福耳的尸体带上,一边带领骑兵继续冲向主帐,一剑斩断了那主将将旗和军团旗帜,将旗帜作为战利品带走,又洗劫了主帐内的财物,一把火焚烧了这座帐篷,才带着骑兵们原路返回,赶在援军到来之前撤回城内。 他们一边撤退,一边也将剩余的引火物和火药沿途扔出,制造更大的火焰和混乱,等到其他贵族带着军队赶到的时候,他们看见的是一片混乱的营地以及那满地的尸体,和光秃秃的两杆旗杆。 “该死,这里都发生了什么?” 最先赶到的贵族看着那满地的尸体,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看着那燃烧中的主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派出士兵去搜索居福耳和瓦利亚西斯的行踪,心中一边疯狂向上的神灵祈祷,希望他们二人不会出现什么事情,要是落入列人手中,那整个军团都会瓦解! 很快,他派出的士兵就陆陆续续回来,他们也将一些溃败的溃兵带到了贵族面前,那些溃兵狼狈不堪,浑身上下几乎被鲜血覆盖,一看见贵族就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跪倒在地,口中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主动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 当他出居福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自称查理·奥古斯都的敌军将领枭首,瓦利亚西斯又被生擒之际,在场众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们面色发青,贵族本人更是眼前一黑,险些当场晕厥过去。 好在他身边的卫兵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才避免让他当众出丑。 这位贵族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一定不能让所有人知道,于是连忙下令将那名溃兵拖出去斩杀,勒令在场的士兵全体噤口,不许将这件事情出去,他没办法彻底封锁这个消息,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减缓消息传播出去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