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星空酒吧
夏宇对老板说道：“我的钢琴已经达到八级，就算钢琴老师的水平也没有我高。” 他知道酒吧录用钢琴师都是临时的，工资日结，老板可以随时让你明天不用过来。 夏宇看上的就是广告所说的薪酬，一个小时80元，可以暂时解决他生活的窘境。 “你知道牛是怎么死的吗？”老板一边轻蔑地说着，一边继续往里面走。 一个学生居然说自己还厉害过老师，真不知天高地厚。 夏宇停好自行车，跟着老板进到酒吧里面：“你们里面有钢琴，我是不是吹牛，你可以考验我。” “好，你去前面舞台弹钢琴吧。”老板见反正让夏宇上舞台弹一下钢琴，对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等夏宇弹完钢琴曲，他说对方的水平不行，不录用就行。 至于他为什么要给夏宇机会，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能是见到夏宇满脸的汗水，起了恻隐之心。 夏宇二话不说就走上小舞台，坐在那台九成新的珠江钢琴前面，右脚轻踩右踏板，双手开始弹了起来。 琴声一响，本来还在指挥服务员收拾东西的老板愣了愣，不再说话，转头看着舞台上的夏宇。 其他的服务员停下手头的工作，倾听夏宇的弹奏。 虽然他们听不懂，可这琴声真心好听，像放音乐CD似的。 曲终，片刻后，夏宇才慢慢站起来，不说话，只是盯着下面的老板。 “好，你今晚可以过来上班，每晚弹一个小时，80块，当场结算。”老板被夏宇的钢琴弹奏折服了。 “什么时间？”夏宇问道。 “晚上9点到10点半，中间有休息，其实你就是弹奏一个小时。另外一个时间段是11点到12点半，是吉他手弹唱，你应该是大学生，应该不用吉他的那个时间段。”老板想着现在给那个钢琴师打传呼，让对方暂时不用来了。 毕竟夏宇弹奏得比那个钢琴师厉害很多，同样的薪酬，除非他是傻子，要不然也会选择夏宇。 “我选晚上9点的那个时间段。”夏宇答应下来。 学校关校门的时间是晚上11点，半个小时，他还能赶得回学校。 大学对学生的管理比较轻松，有课就上，没课自由安排时间，晚上一般是没有课的。 夏宇想着先晚上兼职赚点钱，等《人民音乐》那边的消息。 “行，你是留在这里等着，还是９点再出现？”老板问道。 “我就留在这里吧。”夏宇也懒得再跑来跑去，干脆到后面员工休息间里等着，明晚八点半过来就行。 期间，老板也问了夏宇的学校和名字，夏宇也知道这老板叫谢华基，服务员习惯叫他基哥。 八点，星空酒吧开始营业，灯光昏暗，放着一些轻音乐，营造一种文艺范。 夏宇看了酒吧的装修和摆设，知道星空酒吧走的就是这种休闲轻松的文艺范，让人进来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可这时没有客人过来，只有快到九点时，才来了两桌客人。 夏宇明白谢华基为什么要在九点后才让他弹琴，因为弹得太早，没客人过来等于白费功夫，对空气弹琴。 一位穿着白衬衫黑裙子叫梅子的女服务员过来跟夏宇打了招呼，说老板让他上台弹奏钢琴。 刚才大家听到夏宇弹奏钢琴，对他的态度很恭敬。 只有初中学历的梅子是从农村来省城打工的，她对夏宇这个有本事的大学生打心里敬佩。 夏宇把鸭舌帽往下拉了拉，盖住自己大半脸。 弹琴时，他又低着头，灯光又不亮，估计不会有人认得出他。 当钢琴曲响起时，靠近夏宇这一桌的客人奇怪了：“服务员，你们这是假弹后面放音乐的吗？” “先生，我们酒吧都是真人弹奏。”酒吧里的女服务员数梅子长得最漂亮，一般有什么事情，都由她先过去处理。 当时谢华基觉得星空酒吧要走文艺向的酒吧，就要真人弹奏，虽然一晚多花点钱，可效果完全不一样。 “这怎么可能呢？”客人不相信了，站起来看着台上的夏宇，“如果真是你弹的，你现在马上停下来。” 客人怕后台故意按停音乐，还走到舞台看夏宇弹钢琴。 夏宇见客人上来，停了一下，优美的钢琴声也跟着停止。 随后，夏宇继续弹奏，客人发现果然是夏宇真人弹奏。 谢华基跑过来与客人打着招呼：“老板，您好，这是我们花高价请过来的钢琴师，专业八级水平，与以前不一样的。” “嗯，真的很好。”客人点点头，回到座位上又点了一扎啤酒，算得补偿刚才的造次。 谢华基见了暗暗高兴，夏宇的弹奏很好，就刚才客人多点的一扎啤酒，就能付今晚夏宇的钱。 至于啤酒的成本，相当低。 随着越来越多客人的到来，夏宇中间就休息了十分钟，接着继续弹奏。 今天是第一晚工作，夏宇想多弹一点时间，让老板高兴。 果然，十点半后，夏宇下来，一名披长发的吉他手上台弹唱了。 “老板，我要赶着回学校了。”夏宇早跟谢华基实话实说，学校十一点关门，他在十点半要拿到钱，赶快回学校。 按照现在的人流来说，星空酒吧的生意不好也不坏。 “夏宇，这是今晚的工钱，明晚记得九点前到。”谢华基除了给钱外，还把自己的寻呼号给夏宇。 夏宇如有特殊情况来不了，要提前半天跟谢华基说。 酒吧一般有自己的音乐资源，且夏宇也不可能一个月每晚都来，有时也要照顾其他琴师。 “谢谢老板。”夏宇把钱放进裤袋里，急忙从后门出去。 重生后第一次赚钱，虽然只有80块，但夏宇心里热乎乎的，连带自行车也比平时快了一些。 上学期的暑假，他去工地打小工，辛苦一天，汗流浃背，才拿50块钱。 回到宿舍时，学校预备关门铃响起，还有十分钟就到十一点。 “夏宇，你今晚去哪里了？”宋华春奇怪地问夏宇。 “我去琴房练琴了。”夏宇不想让大家知道他去酒吧兼职的事情。 其实大学生有能耐的，也在外面兼职赚钱，做家教或者演出，都有人做。 但做家教的钱不多，三四十块一个小时，来回跑的话，赚的只是辛苦钱。 演出对于男生来说有点难，专业不强，人家不要。 长得漂亮的女生，只要专业可以，在外面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还是有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