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废柴?
恶霸。【】 这个词只有在形容恶霸犬的时候不是那么带有贬义。 仇无衣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体验到恶霸的待遇。 东方天武堂特别划出的一个擂台之上,一号班五人穷极无聊地围着一个桌子坐着,就算是最为温和的沙业也满脸杀气。 其实不是杀气,是焦躁。 一群人像傻子一样被“展览”了两天,还得忍受各种指指点点,每天长达十小时,更过分的是就在擂台下面不远,谢凝始终在阳伞之下看书,喝饮料,嘲讽…… 没可能不火大。 “老大,今天之后再没有人来挑战,咱们就不用在这儿犯傻了吧?” 范铃雨像缺水的豆芽一样,一点精神都没有,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实在太闲绝对会闲出毛病。 “别那么颓废,咱们是擂主知道吗?要有强者的风范才算有面子。” 程铁轩故作轻松地撩了一下貌似有些打卷的头发,确实,在无精打采的众人之中就属他最精神,话虽如此,每当十个小时的擂主时间过后,他都会消失很长时间。 根据凌戚搜刮来的情报,程铁轩这家伙是去找他的女朋友们发泄心中的怨气,至于如何发泄,仇无衣还没不知趣到这种程度。 “学院的规矩嘛,只不过是因为没有人挑战而已……哈哈……” 沙业想找个理由说服自己,然而说到一半就开始结结巴巴。 “妈的,要不是那个谣言,总不至于闲到这种地步。” 仇无衣揉着太阳xue爆了句粗口,他的心情和其他人一样郁闷。 与酒鬼大师一战之后,自然就获得了参加天地激斗大会的资格。 学院长段沙门与一号班进行了一次谈话,主要内容就是天地激斗大会的一些事项,不过由于每次大会的规定都不同,所以也没有特别详细的资料,只知道人员要求大致在三到五人左右,也可以多一些,但参战的人数是有限的,然后又谈了一些关于在天武堂中,参加天地激斗大会成员所要做的一些事。 其中之一就是接受所有人的挑战。 一般情况下,天地激斗的参与者基本不会是新生,而东方天武堂今年是第一年,本来没有参赛的打算,但实际上也没有特别严厉的要求,于是段沙门就开放了东方天武堂的参赛资格。 其中主要有两项事情,第一自然是报名,现在东方天武堂所有学生都可以报名,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这反而是比较正常的。 其二就是接受质疑,既然没有人报名,一号班就获得了参赛资格,这也就是酒鬼大师约定的第三条,证明自己的力量。 三天之内,一号班所有人都有接受挑战的义务,不得拒绝,如果有人被挑战者击败,参赛人员就必须更替为胜利者,这就是天武堂的规矩。 本来在预想中,仇无衣觉得眼红的人肯定不少,这几天大概不会轻松混过去,可是现实却狠狠地打了脸。 一号班与南方天武堂争夺宝物,并且丧心病狂地杀掉了绝大多数敌人,这一则谣言始终没有真正消除,而天地激斗大会本身就是生死无论的战斗,一号班摆下的擂台也自然没有限制。 面对一群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而且好像五对二还是六对二打平了学院长与酒鬼大师,谁敢来挑战啊。 所以一号班就理所当然地沦为了天武堂中最大的展览品,每天在众人的议论与极度的无聊之中熬过,这两天都是如此,好在今天过了之后就解脱了。 “不行了!谁要和我一战!” 一直沉默的凌戚其实是一种危险的征兆,她拔出腰间的短铳往桌子上狠狠一拍,凶神恶煞的眼光从其余几人脸上扫过。 “别闹,最后一天了……” 仇无衣觉得太阳xue似乎又开始疼,因为不远处有几个人看到了这一幕,他们似乎在议论,而议论的内容是一号班果然十分危险,连自己人之间都要战斗。 相信不用过了今天,一号班在谣言中就会变得像炼蛊的传说一样,什么杀到最后剩下一人之类。 “那个……请问你们现在接受挑战吗……”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有气无力地在擂台下响了起来。 “哈?什么挑不挑战!没看我们正忙着吗!你要打架往后排……排?嗯?” 凌戚不耐烦地挥手喝斥道,话到末尾,才突然回味过来貌似有哪里搞错了。 “你要挑战谁!” 范铃雨先声夺人,没等凌戚反应过来,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连同对面的程铁轩一起踹到了擂台的另一端。 “什么!你是来挑战的!” 仇无衣也惊讶万分地站了起来,审视般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人——瘦高,年龄大约十**岁,脸色发青,黑眼圈,虽然穿着的天衣貌似等级还可以,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真正的强者。 “挑战的来这里登记。” 擂台下面的谢凝合上了书本,其实她也十分无聊,心中或多或少期待着出现一个挑战者。 “那个……谁都可……可以……” 瘦高青年嚅嗫着走到谢凝面前,好像很害怕似的,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擂台上的一号班五人。 期待中的隐藏强者一个都没来,却来了个貌似是胆小鬼的家伙,立刻让众人兴味索然,且不说本来就不太好战的沙业以及jian懒馋滑能不出工就不出力的程铁轩,连范铃雨都提不起与这个家伙真心一战的兴致。 “公证人马上就到,大概。” 说罢,谢凝开动轮椅,前去寻找酒鬼大师。擂台战自然有公证人,不过一号班的公证人比其他人更害怕无聊,所以从来不会在这里出现。 “我的。” 凌戚用杀人的眼光从仇无衣开始逐一威胁过去,其仇恨之重仿佛有杀全家之怨,看到没人反对,她才满意地将短铳纳回腰间。 仇无衣却一直观察着这个挑战者,虽说人不可貌相,但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个有骨气的武者,甚至连目光都不敢正视,哆哆嗦嗦藏在一边,时而像老鼠一样偷偷向上看一眼。 对于这个人,仇无衣只感到厌恶而已。 “啊哈哈,还真有人敢来挑战啊,大叔支持你!” 不出十分钟,酒鬼大师还真就在谢凝的带领下来到了擂台,尽管满身酒气,但相比起平时那副昏天黑地的样子已经收敛了许多,至少还保持着一定程度的理智。 “于火。” 前来挑战的青年报上了自己的姓名,酒鬼大师粗略确认了一下,确定他的确是天武堂的成员,于是就挥手让他上台战斗。 “没问题吗?让最无脑的人在上面战斗。” 当一号班其余四人走下擂台的时候,谢凝突然面无表情地甩出一句话。 “喂!我听得到!” 擂台上耀武扬威的凌戚咬牙切齿地指着下面的谢凝,另一边,名字叫于火的青年完全被凌戚当成空气无视了,也许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无视,只是默默地走到了擂台的一角,无神的双眼看不出任何情绪,就像这场战斗与他没什么关系一样。 仇无衣越发觉得奇怪了。 前来打擂,目的不外乎证明自己是个强者,或者对方是个弱鸡,像于火这样可能平时一直被无视,甚至被侮辱的边缘人物也许心中偏偏就藏着一团烈火,可他全然没有体现出这种斗志。 也许是深藏不漏?回想走下擂台之时,谢凝的话再度回荡在仇无衣的脑海深处。 仇无衣不动声色地向前走了几步,比所有人都靠近擂台,但没有过分的接近,尽可能地不让于火,甚至不让凌戚心中生疑。 “少废话,出招吧!” 凌戚将铳口对准了擂台另一端的于火,她不懂得什么叫矜持,心情不好的时候自然会拿人撒气,而于火正是那个正好撞在铳口的倒霉蛋而已。 强者?凌戚嗤之以鼻,像这样的废柴,一次打上十个八个都不算事儿。 “对……对不起!我要出招了!” 于火的哆嗦仿佛是一种生理习惯,或者是病,抖得像十冬腊月穿着单衣出门了一样,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不禁令人怀疑是不是马上就要摔倒在地。 “你这家伙不是和别人打什么赌结果输了才来的吧?告诉你这可是擂台,没本事的赶紧滚!” 凌戚已经极不耐烦,看着于火的模样就有火,指着他的鼻尖大声呵斥道。 “我……看招!” 于火的脸突然被一口气憋得通红,似乎被凌戚刚才的话触及了内心中某些东西,轮圆了拳头就冲了上去。 “哼,这样的家伙看我……” “不对!” 仇无衣忽然看到于火的眼皮抽筋般的疯狂抖了抖,白多黑少的瞳仁变得像疯狗一样布满赤红色的血丝,不停打架的上下颚机械般地不住敲动,敲动,而这些动作仿佛蕴藏着危险的讯号。 “砰!” 凌戚开枪了。 无情的子弹飞向于火,准确地穿透了他的左腿,通透的空洞之中迸出鲜花般的热血。 眨眼之间,于火就倒在了地上,捂着被穿透的大腿哀嚎不止,擂台下面的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被冷场左右。 “废物。” 凌戚摇了摇头,向着于火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