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变天了
“族长!族长!出事了!古元长老违反族长令只身前往了异界龙城!”来人禀报到。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这小子怎么如此不守规矩,想去哪就去哪,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族长放在眼里!”古唐震怒,“外堂的事还没个头绪,这小子也不让人省心。” “今早卯时过了界门,他说他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我们不敢阻拦,可是仙机盘上刚刚传来的位置消息,显示他的位置出现在了异界龙城。”来人不管古唐的咒骂,如实回答道。 “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古唐扶额说道。 “是,族长。”来人告退。 “老秦,现在怎么办?”古唐一改刚才的火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向棋盘对面的人问道。 “古元不守规矩,没把你当族长,你不生气吗?还是你在强忍怒火?”老秦打趣道。 “我那是装的,好歹是一族之长,还是要装装样子的。古元那小子算什么,当年我可比他放肆多了,一般被人告状的时候我已经把事情办完了,这小子才哪跟哪,连我的皮毛都没学到。” “哈哈哈哈,还得是你啊,小唐,演技不错,我刚刚一点破绽没看出来。” “开玩笑,这么些年混迹江湖,那也不是白混的。”古唐得意忘形中,突然发现了不对劲:“哎哎,你别岔开话题啊,我是问你,现在,这个事儿,该怎么办?” “哎——”老秦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三天前我就让你下了族长令,禁止古族中人前往异界,就是因为我算到了异界会有一场劫数,可是天机不可泄露,当时我不能直说,所以才让你下族长令,三天内禁止族人外出,没想到还是有不怕死的。” “究竟是何天机,现在可以说了吗老秦?”古唐一边问一边盯着老秦。 “这神遗之物,可不是一群小孩子能染指的。”老秦坐望天边,长叹道。 “喂喂,你刚才这里可没有棋子的啊!” “怎么没有,你是不是眼花了?还是老年痴呆了?” —— “圣皇,第七宫宫主的灵魂圣牌!金光正在散去。” 金光散去意味着生命将尽。 倚靠在黄金宝座上的男子,眉头微皱,看向右手边的第四张黄金座椅。 “我黄金十二宫的劫难要开始了吗?”男子深邃的眼睛里发出淡淡的金光,“看来这天是要变了。” —— “沐云此行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老者看着眼前的卦象说道。 “毫无吉象。”少年闭眼解卦。 “你未看卦象,怎知毫无吉象?”老者问道。 “他临行前我已然为他卜过一卦,绝命之卦,十死无生。”少年平静地说。 “那你还派他去异界?” “这局棋已经开始了,一开始还不至于就丢车保帅,先弃些卒,这棋才能下的下去。”少年缓缓睁开眼看向老者。 老者看着少年人畜无害的笑容,心中微凉,很难想象他对生命如此的漠视。 少年看向窗外,天边的风云变幻莫测,他的眉眼间透出阴柔与明媚两种格格不入的神态。 —— “我等与阁下并无深仇,阁下何必要赶尽杀绝,难道不怕我等身后的势力复仇吗?”身披黄金圣甲的男子,靠着一柄黄金戟奋力支撑着,在不至于在女人的威压下于狼狈跪地。 女人看着男子的眼睛,如看死人,心念一动,滔天的威压集聚,向男子压去,瞬间金甲破碎,金戟断裂,男子猝不及防地跌跪在地,惊惧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这时他才明白他犯了一个天大的错,在这个女人面前,提任何人任何势力都没用,因为她已经不是人了,那样的威压,能让他都没有还手之力的威压,只能是——神! 男子的七窍开始流出鲜血,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就在他要倒下的时候,一道伟岸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圣皇大人!”他在心里面呐喊,欢呼,有圣皇大人在,就有活的希望! 可是下一刻,他的希望将被碾碎。 “我乃黄金十二宫的圣皇,还望阁下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
“连本体都不来,就想要我给你面子?”女人说。 圣皇刚要说话,女人不耐烦地打断到:“当年伏北山见我都得绕着走,你算个什么东西?”女人眼里的黑气一闪而过。 随着女人话音落下,一道紫色的能量从她的指尖疾速射出,向圣皇的脑门直冲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圣皇脑海中闪过千百个念头,最后却发现他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紫色的能量疾射而来,射入额头,穿过后脑,顺便射穿了他身后的男子的胸口,当然圣皇是看不见了,因为他被射穿脑门的同时,身体便如烟尘般散去了。 而他身后的男子,在短短的几息之间经历了从绝望到希望又到绝望的全过程,这样的死法,虽然rou体上没有什么痛苦,但是对精神却是极大的折磨。 他眼中最后的光景是自己最相信的圣皇大人,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打败,而他只能不甘心地睁大了眼珠迎面倒在了地上。 女人闪现到最后一名幸存者的面前,妙手一挥二十余枚戒指出现在了她的手上,女人将之全都收到了自己右手食指上的紫金戒中,然后才将目光放到面前这个如丧家之犬般颓废的老头身上。 “可惜了,明明已经半只脚踏入仙境了,却非要来趟这趟浑水。”女人已经不用动手,面前的老头早已被压傻了。 “走吧。”女人的话如魔咒一般施加到老头身上,老头立马站了起来,疯疯癫癫地向着演武场的大门走去。 紧闭的演武场大门缓缓打开,一道壮硕的身影闪动,想要逃出这个修罗场...... “我没说你可以走了。” 女人的话再次响彻整个演武场,传到壮汉的耳里,如蚀骨侵心的寒冰,壮汉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动弹一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疯癫癫的老头从自己身边走过,走出了演武场大门。 此刻正好演武场的迷雾消散殆尽,露出了“久违”的白云蓝天。 “你也出来吧。”女人伸了伸懒腰,看着天空,慵懒地说:“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