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血洗青楼2
老鸨估摸着她走得差不多到天井时,竖起耳朵听着动静,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听到,她估摸着,可能那毒还没有发作,可是不对啊,芬儿进去半天了,怎么老不见出来呢?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 “芬儿,芬儿。【】”老鸨冲着后院喊道。 但始终没有人回应。 老鸨的心里,七上八下,在原地踱了好几步,后来为了稳妥起见,出了春香楼,找来两个常年在街上混溜丝的男人,春香楼以前一旦有人闹事,他们便会出动,当然银子是不能少的。上次制服洛雪,便是那帮人。 身边有两个肩宽腰圆的男人左右护着自己,老鸨的心里一下子有了底,她带着他们向天井处走去。 其中一个男人一边走一边问:“是不是那个疯女人又玩出什么夭蛾子了?” 老鸨敷衍道:“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姑娘们说她又打又闹的,我心里不就担心了吗,再怎么说,她不是人,是个妖。” “可她不是没有法力了吗,而且连站都站不起来,你说,就她那样,能有口气在,就算不错的了,能兴什么风作什么浪?”另一个男人说。 “话是这话,可凡事不就怕个万一吗?”老鸨正说着,大家已经来到了开井处,两个大男人都情不自禁地裹了一下衣服。 “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会那么冷?” “是啊,凉飕飕的,阴气这么重,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老鸨没心思搭理他们,她一进后院的门,就朝井边看去,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奇了怪了,以前那个疯女人就整天跟个木头桩子一样在那里洗啊洗,今天怎么没出来,难道又去偷懒了,还是已经…… 就在这时,她觉得前面的情况有些异常。 在井的周围,种植着一些槐树,树与树之间系着绳子,平时,洗好的衣服就晾晒在上面。现在绳子上的衣服像是刚洗上去的,不停地滴着水。 等等,那不是水,是血! 血嘀嗒滴嗒地从衣服上面落下来,在地上汇成一起,随着地势,四处散去,有的已经流至这三个人的脚底下。 老鸨最先收回了脚,同时尖声地叫了起来。那两个男人见此情形,也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脸色瞬时成了土色。 “她、她、她到底怎么了?”其中一个男人哆哆嗦嗦地问。 “我、我、我怎么知道啊。”老鸨到现在,也不想把自己收了妖王冰寒的钱,给洛雪吃了毒蛇rou的事情说出来。她唯恐两个男人在这时临阵退缩,两只肥腻腻的手用力地推着他们的后背。 他们继续走近,大气不敢出,脚下的血已经染到了他们的鞋帮,走进路来,鞋子湿嗒嗒的,留下一连串的血脚印。他们从树旁绕到天井处,发现地上还有一件衣服没有洗。 老鸨一下子认出来,这件衣服不就是芬儿的吗?她的衣服出现在这里,莫非,已经死了?想到这里,老鸨不由地大脑轰隆一声。 随行的一个男人指着井边,他的胆子似乎稍大一些,慢慢地向井边走去,发现井沿上还有血迹,那血迹比其他的地方要浓重很多,好像血就是从井里面流出来的一样。 这时,井里传来水浪的声音,哗啦,哗啦,一阵一阵挑战着三个人脆弱的神经。 老鸨不敢上前,两个男人也不敢上前,凭感觉,他们断定里面肯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而那个东西,远远比他们还要厉害。 “我……我不干了。”胆大的男人提出来,并向后退。 “我……也不干了,太可怕了。”旁边一个男人也这样说道。 老鸨急了:“别啊,我加钱,我加钱还不行吗?” “不,这太可怕了,我有钱也怕没命花啊。” “对对对,我们走了,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两个人拔腿就要跑,谁料,老鸨又抛出了一句,“我给你们两个人一人一个姑娘,许配给你当老婆,这下总行了吧。” 两个男人迈出去的腿停了下来,他们对视了一眼,又看向老鸨,“这可是你说的,可不有赖账了啊。” “我向来说话算数。”老鸨心痛得像被割掉了半斤rou。 正所谓色壮怂人胆,两个男人又回到了井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像拉开大幕一样,视线一寸一寸地朝井里移去,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们提着的心松了一口气,但目光却紧紧地盯着水面。那水面一片血红,还在荡着涟漪。突然一缕黑色的东西浮了上来,若隐若现,却不是一口井,还是一口池塘的话,说不定会被认为是水草。 两个男人瞪大眼睛辨别着,老鸨也凑了上来,挤在他们中间看。“头发,是头发!”老鸨哇啦哇啦地叫了起来。 这一尖叫,使得两个男人心里更加六无主,可又想着如果事情成功后,可以洞房花浊夜时,又硬着头皮撑下来。 而此时,井里的东西似乎也听到这一声尖叫,使得水面更加的动荡起来,一个有着黑色长发的头颅直直地露出了水面,头发垂着眼帘,紧贴着,并不停地往下流着血水。 “啊!”老鸨吓得瘫坐在地上。两个男人像是看呆了,双腿迈不开步子。 紧接着,他们便看到了一双手,那双纤细、苍白的手上面布满了泥沼、青苔,直直地插出水面,乱舞着,好像两只手随时都会抠在井沿上,然后整个身子像大晰蜴一样从井里上来,掐住他们三个人的脖子。 两个男人惊慌地就要跑。老鸨吓得身体发软,突然,目光集中到那双手上戴着的戒指上,那可是赵公子送给芬儿的玛瑙戒指,当时所有的姑娘都羡慕得要死。看来,那井里的姑娘,是芬儿! 老鸨肯定地猜测着,想让旁边两个男人将芬儿救上来时,发现刚才那两个男人已经跑开了。她再一次看向井面时,冷不防地与一张女人的脸遥遥相对,那张脸上温漉漉的,流着又脏又黏的血水,而眼睛和口鼻处的血,却浓烈的流着,神情十分的凄冷。 老鸨吓得差点背过气去。又扭头一看,发现芬儿竟然还张着嘴,发出微弱的声音:“救救我,救救我。” 老鸨直摆手,拔退就跑,在半路上滑了一跤,又赶紧爬起来,回头一看,惊骇地看见芬儿的身子正徐徐地上升,露出了脖颈、上半身,就在老鸨四肢并用,夺路而逃时,发现芬儿的下半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硕大无比的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