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活下去的希望
输入：登州阿云案 chatGPT：登州阿云案是北宋时期发生在京东东路登州（今山东省境）的一起谋杀未遂案。阿云所在县县令原判阿云死刑，被登州知府驳回重审，最终上升到刑部审理。此案在神宗熙宁元年（1068年），引发了律敕之争，也被学界视为王安石变法的起点。 啧啧啧，好像卷入了不得了的历史事件呢…… 刘湛左看看chatGPT，右看看阿云，啧啧称奇。看的小姑娘心神不宁，把身子都团成了一团。过不多久，就听见了泪珠落地的声音。 毕竟还是小孩子啊……无论怎么欺骗自己，这也是死刑啊。 “其实你不见得会死的……不，你不会死的。” “可我杀了人啊。虽然没杀死……我好笨啊，上吊也没做成，逃跑也没做成，杀人也杀不成呜呜呜……” “哎呀别哭了……别哭了！我说了你不会死，你就不会死！” 刘湛忽然大起来的声音，不仅惊醒了阿云，也把隔壁偷听的大理寺丞许遵和幕僚吓一跳。两人对视一眼，幕僚默默拿起纸笔，准备记录。 “可是这是杀人啊……要偿命的。”阿云抽抽搭搭的说。 “杀，也分罪名；偿命，也分情况。现在既然案件重审了，说明原判就有问题，更说明有人想让你活。这一点，你要记在心里。” 至于是谁想让你活，那自然是我们的登州知府大人。 刘湛看着chatGPT显示文字的登州知府，心里暗暗发笑。连登州最高行政长官都是我们的人，就问这波怎么死的了？ 阿云看着刘湛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她忽然心里有了些信心，就像那天在歪脖子树下，她也是这样听着刘大哥的话，决定再次活下去。 “我听你的，刘大哥。我，我该怎么做？” “他们肯定会再次提审你。我知道你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但没有关系，这一次，你要着重提醒他们两点。 第一，母服未除，指婚无礼！那老光棍根本就不是你丈夫！” 隔壁的许遵许大人眼神一跳，看向幕僚。幕僚赶紧站起来：“在下已翻阅所有卷宗，只提到阿云丧母，未提及指婚是在为母服丧期间。在下马上查证！” 许遵挥手说道：“是要查证，但不急于此时。此等大事，卷宗和供词分毫未提，想必是县里和乡里串通一气。须暗访，拿到确凿证据，不可打草惊蛇！” “是！” 又听见那边刘湛继续说道： “第二，按问欲举，自首！伱被抓以后是不是马上认罪了？那也算自首，应当减刑。你必不可能死！” 阿云见刘湛如此自信满满，不断点头，眼睛都放光了。隔壁二人组懵逼了，还是许遵先开口。 “按问欲举的自首，能用在谋杀上面？” 幕僚连连摇头：“学生没有听过，想必又是这刘湛的胡言乱语。” 许遵琢磨了一会，感觉莫名其妙，又听见阿云在那头问。 “刘大哥，我记不得这些古怪的话……” “没事的。你就记住两件事，一个是你给母亲正披麻戴孝呢，村里强行把你给指婚了。第二个是你自首了，你被抓后就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 “说一遍给我听” “我……我还在给母亲戴孝，村里就把我拉去给人家当媳妇。我被抓了我就啥都交代了，我是自……自首！” “对的，一定要记住这两句话。以后不管是见了知府还是什么大官，哪怕是见到皇帝，你也要记得这么说。记住了吗？” 阿云只是默默点头，许遵的心中已然惊雷阵阵！ 皇帝！按问欲举，自首……皇帝……是官家的敕令！我许遵的前程，来了！ “马上写封信，递到东京去。”许遵盯着幕僚说，“将阿云的案情一一写明，再问一句，按问欲举而自首陈，与刑律相冲。我等该从官家的敕令，还是国家的刑律！” …… 阿云很快就被接走了，刘湛也不以为意，该说的也都说了，历史上阿云后来判绞刑，有自首情节后减刑为流放，又遇到天下大赦（怀疑就是为了阿云搞得），直接释放回家了。后面又嫁了人家，生了两个孩子，应该算不错的结局了。 至于自己？嗨，搁哪不是待着，这里好歹比牢里干净些。就是老一个人有点无聊，chatGPT的对话次数也用完了，只能坐等刷新。 正在此时，又有新的狱友进来了。进来后，连带着把刘湛的枷锁镣铐全摘了，还给扔了草席和被褥。过不多时，甚至端来了两碗茶水。 新狱友看着狱卒来来去去，又时不时看看刘湛，欲言又止。 还是刘湛实在忍不住：“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咋进来的呢？” 新狱友盯着刘湛看了好一会，终于叹口气，拱手道： “小弟姓吕名俨，字子厚。因夜探义庄查勘刘兄生死，被知府传来此处，等候问讯。” 哦豁……原来是你小子啊…… 刘湛尴尬的东张西望：“啊这个这個，确实有点不记得哈……哈哈……” 想了想，刘湛还是站起来，整理一下衣物，向新狱友吕俨鞠躬到底：“多谢兄台救命之恩！” 虽然刘湛死不了，但是世间能有几人能为同窗做到这地步呢？这一鞠躬，既为恩义，也为敬佩。 “刘兄请起，请起。你我身为同窗，情同手足，这些都是应有之义，不可如此大礼啊！”吕俨倒是被弄得手足无措，连连拉起刘湛。两人相视一笑，端茶对饮。 “还请吕兄勿怪，我是穿越而来，已非原来的刘湛。此事真心非我所愿，只是木已成舟，无可奈何。见谅，见谅！” “刘兄又来此等异论，怕是被夫子听见，又要被责罚了。” 吕俨听见这话，只是摇摇头，不以为意。刘湛一想不对啊，这原身不是因为学渣才被赶回家啊，怎么听起来还有故事呢？赶紧让吕俨多说说。 “刘兄可还记得自己年纪？……啊算了，我一并说了吧。刘兄今年虚岁18。5年前自荐于夫子门下，高谈阔论，夫子大为惊奇，故收为弟子，赐字伯汝。 刘兄在书院不修经典，常读吕氏春秋、韩非等。自诩（王）安石先生门下行走，言必称国之积弱，不变何为？感慨时涕泗横流，引吭高歌，人皆侧目。 后有乡贤参刘兄不修仪表，不知礼仪，恐带坏书院风气。夫子无奈，将刘兄逐出书院，并嘱咐刘兄考取明经科。过不多时，便听到刘兄的死讯和罪名。夫子与我等皆不相信，才有后续之事。” 啧啧啧，原来原身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但我真的是穿越者啊喂！ “我知吕兄不信，不如吕兄考我一个我以前绝答不上的问题！” “也好。刘兄可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下一句是什么？” 这么看不起我刘湛？这种背诵题哪个学儒家经典的不会？还是这么经典的文章！ 只见刘湛刘伯汝，正襟危坐，目光炯炯，就要开口答题。 chatGPT，启动！ 废话，学儒家经典的又不是我这个刘湛，我穿越过来的啊，我文盲啊喂！ 输入：《大学》原文 chatGPT：您今日的对话已达上限，请明天再试。 嗯？ ？？ 刘湛保持着蓄势待发的姿势，陷入沉默。 沉默，是今日的牢房。 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