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去赌场
-老陈?! 我惊讶的喊出声,陈光曜的身边还站着主管市场的刘总,刘总没看懂什么状况,就问 -怎么?你们认识? -我俩是老交情了。 我心想这货还真是张口就来,明明前天才认识。 -哦呵呵,这样啊,怎么了包经理,这位是我们的大客户,蟑螂科技的陈总,这次过来是谈蟑螂190项目的。 刘总言下之意是让包倩注意场合。 -没什么。 刘总在这,包倩刚发起的飙,也只能忍着,扭头走出办公室。 陈光曜走到我办公桌前,椅坐在我办公桌上,办公室里的女同志们瞬间开始交头接耳。 -这么巧啊兄弟,居然在这碰到你。 我尴尬的笑了笑,以我俩的一面之交,以及复杂的情敌关系,这场面着实让我有点难堪,黄月走到我旁边安慰道。 -冷静冷静,她骂谁都这样,别往心里去。 说完还递了个大白兔奶糖给我。 我接过大白兔,勉强的笑了笑,陈光曜看着黄月,似笑非笑的看向我 -小方是我们这的财务人员。 刘总也走过来介绍到。 陈光曜一听,眉头皱了皱 -这样啊,那刘总不好意思了,这单我不能给你了,我得照顾照顾我兄弟。 -哈哈哈,给谁都行,小方,蟑螂190的项目就交给你和陈总对接了。 我一脸懵逼。 -刘总,今天就让小贤跟我去公司聊聊合作的事儿吧。 -行,小方,看客户有什么要求,咱们全力配合。 刘总说道。 公司楼下,陈光曜递给我一支烟。 -怎么?我看你这工作干得也不是很顺心呐? -还行吧,就是那个肥婆老是针对我。 -你们那个办公室太压抑了,几十个人围到一个屋里,放个屁都得夹着点,用不了几年,全部都是精神病。 -那也不至于,公司几百号人,不都干着呢。 -真是浪费青春,我像你这么大已经在缅甸混了。 我听得想笑,缅甸?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敢提。 -大楼供暖的事儿? 我问道,这事儿我非常在意,如果真的能谈成一单大项目,我这拮据的生活也能宽松一些,我太需要钱了。 -喔,这大厦是我一兄弟开发的,我闲着没事儿,他让我过来谈谈,既然碰到你了,那肯定就是你的单了。 说完他双手平摊,意思是就这样,要不是他睡了我女朋友,我还真以为遇上贵人了。 -走吧,其他事儿晚上再说,现在去干点男人该干的事儿。 说着陈光曜扔给我一串钥匙 -会开车吗? -会,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这一路上,陈光曜的嘴都没闲着过。 -......你或者你的身边,总有一群人,他们在工作的时候频繁出错,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看起来像个智障一样,但是一下班,整个人生龙活虎,文武双全,为什么?因为他不适合这份工作!就像你,你看看你这人高马大,一表人才的,这哪是坐办公室的料,富在术数不在劳身,去外边见见世面才能...... 没想到陈光曜才这个年纪就这么唠叨,一路上他的话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顺着他的指引,我们来到位于丘西西南角开发区的一家酒店,酒店门口停满了车,陈光曜带着我进入酒店,拿了两条毛巾,上了二楼,洗了个澡,可能是工作日,澡堂里没什么人。 -这家店虽然表面是个酒店,其实地下另有乾坤。 我俩泡在大池子里,陈光曜神秘兮兮的说。 -什么乾坤? -地下二层是赌场,百家乐玩过么。 -听过...... -二十一点呢? -不会。 -靠,那你会玩啥? -手机上玩过德州扑克。 -那就行,待会儿带你去玩两把。 洗完澡,陈光曜带着我走进电梯。 -现在大部分年轻人都是无神论,我也一样,但我相信一点,运气这种事儿,谁用完了谁先走,我从来不算命,隔三差五就来赌几把,每次就带一万块钱,一输完我就知道,我的命还长着呢。 -那你一次也没赢过? 我问。 -赢了继续玩啊,玩到输完为止。 有钱人的恶趣味。 电梯门打开,正对电梯的是一道铁门,门口坐了个秃的差不多的老头儿,陈光曜上前跟老头说了些什么,老头就把门打开了,走进铁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烟雾妖娆宛如幻境的赌场大厅,我被烟呛得连忙用手扇风,真正的赌场我只在电视上见到过,我以为现在查的这么严,只有澳门才会有赌场。 -这没人查? 我好奇的问。 -这个赌场上星期还在北郊机场那边,这老板在丘西有好几家酒店,都在郊区,这赌场也是一个月换一个地方,不过人既然敢开门儿,那肯定是打点好了的。 我眯着眼,感受到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我俩往里边走,这个赌场虽然够大,但装潢可是不敢恭维,四壁全是水泥墙面,大大小小十几张桌子也是破烂不堪,但这丝毫不影响赌徒们的兴致,陈光曜告诉我大桌是玩百家乐的,小桌则是玩什么的都有。
-这里玩德州扑克的不多,可能是因为不够刺激。 陈光曜边说边打他的包,从里边抽出两打钞票。 -你去那边窗口换两万的码。 我拿着钱,心中一阵异样,陈光曜刚说过,他每次只玩一万块的,我有心想问另外一万是让我玩的吗,但还是没问出口。 -他这儿只收现金,数字支付出问题了兜不住,而且这老板非常自大,一个星期才清一次款,这储蓄量,比街头银行的都多,要是缺钱了,也不是不能考虑。 陈光曜搓着下巴,两眼炯炯有神,看的我毛骨悚然,什么意思,抢赌场? 我拿着两万块,到窗口却换了两万一的码,带着疑惑,我把筹码交给陈光曜。 -给了两万一,是不是算错了。 -没有,一万送五百。 陈光曜解释道。 -我靠,那现在退了岂不是血赚? 我灵光一闪发现了规则漏洞。 -是啊,你看那边那三个小子,这几天都在这晃,也没玩过,每次一人充两万,站旁边看到凌晨两点,拿着两万一就走了。 -这要天天来,一个月就是三万呐? 我两眼放光,穷惯了,看到钱就容易丢了智商,但陈光曜并没有就这么白痴的问题打击我。 -没错,站这儿看一个月顶你干半年了,但前提是你得先买通了换码那个妞儿。 他指向我刚才换码的窗口。 -要不然你在这换三天,再过来就得让人打成孙子。 我这才反应过来,赌钱的能有人开赌场的聪明? -再说了,赌这个东西,你以为站在旁边看就能独善其身?没有人比这儿的老板更懂赌徒心理,这里只有一个人能赚钱,赚的也是抽水的钱,那三个人妄想赚老板的钱,殊不知那些钱都是送他跳进火坑的踏板而已,而且咱们是来花钱的,你见过正经人去洗浴中心挣钱的么。 我心想你叭叭的讲道理,自己还不是在赌,我俩拿着码,走到了墙角的德州扑克牌桌。 几轮打下来,我跟陈光曜顺利输完两万,陈光曜伸伸懒腰。 -明天,咱们去找个地方把今天输的钱再挣回来。 -明天我上班 -咱俩业务还没谈完呢,上什么班,我跟你们刘总打招呼,明天下午我到你家门口接你,对了,别吃太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