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下次,得再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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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席房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 丝竹声依然悦耳,但姜唐佐却突然有些坐立不安。 秦席房淡淡开口。 “石兄,你在玩一个很危险的游戏。” 石坚叹息着,从袖子之中拿出一个小袋子,在秦席房的面前晃动了一下。 “收钱办事,这很合理,不是吗?” 秦席房听着袋子里的响动,表情有些微妙。 “这里面的钱听起来好像并没有一百贯。” 石坚正色道: “我们的酬劳是一贯六。” 秦席房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贯六?” 石坚叹息着。 “人穷志短啊,我们可不是陶渊明那种官二代,他家随随便便能拿出五千斗粮食,当然不需要为五斗米折腰。” 秦席房想了想,默默的又拿出了两张银票。 石坚安静的看着。 当秦席房第三次伸手的时候,石坚按住了他的手。 “可以了,再多我怕我真的承受不住诱惑,只能直接离开了。” 秦席房看着石坚。 空气中似乎变得越发炎热了,姜唐佐的脑袋上开始冒出汗珠。 秦席房收回了手,淡淡道: “石兄想知道什么?” 石坚道: “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人不想让我当官。” 秦席房摇头。 “苏轼已经是无用之人了,很多人都觉得他会死在琼州。” “至于你,一个之前籍籍无名的士子,就算来历有些不清不楚,也并不重要。” “至于这一次州试的事情……” 秦席房突然停了下来,给石坚倒了一杯酒,然后看了姜唐佐一眼。 姜唐佐挤出一个笑容。 秦席房摇了摇头,给姜唐佐也倒了一杯酒,最后给自己倒满,然后拿起酒杯。 “有人想要董必死,就这么简单。” 姜唐佐如遭雷击,突然回过神来,极度后悔刚刚为何没有离开。 石坚哦了一声,拿起酒杯,道: “那董必呢?” 秦席房笑道: “董必是一条用力过猛的好狗,他想立功,他觉得如果能把苏轼逼死在这里,就能让章惇高看他一眼。石兄,请。” 石坚点了点头,喝了一口酒。 这酒很是清甜,带着几丝椰子的味道,入口顺柔舒爽,让人回味。 “那么,吴知州就是一个被人利用得团团转的可怜虫了?” 秦席房叹息着。 “谁说不是呢?吴源勃此人擅长趋炎附势,旧党在位的时候他上奏章弹劾新党,新党大权在握之后他又上奏章弹劾旧党。” “这般首鼠两端之人,难得找到一个能入章惇法眼的机会,那可不就使劲蹦跶?” “你也别小看他的钻营,说不定再过几年,他还能东山再起呢。” 石坚呵呵一笑,道: “所以,是谁想让董必死呢?” 秦席房安静了下来,看着石坚,良久之后才道: “石兄,知道得越多,死的就会越快。” 石坚哦了一声,身躯微微后靠,悠闲开口: “那么,应该也是时候欣赏一下韦月儿姑娘的歌喉了。” 韦月儿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 她长得并不算绝色,个子娇小玲珑,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好像月牙一般。 一身湖绿色的长裙,伴随着她的舞姿不停地飘动着,宛如一把急速旋转的折伞。 姜唐佐看着那两把细白柔腻的伞柄,眼睛都直了。 一曲既毕,姜唐佐还在心旷神怡,石坚已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天黑了,我们该走了,多谢秦兄的盛情款待。” 姜唐佐晕乎乎的站起来,晕乎乎的和秦席房告别,晕乎乎的离开了弄玉楼。 楼外停着一辆马车。 石坚和车夫对了一个眼神,就拉着姜唐佐上了马车。 姜唐佐呆呆的靠着车厢壁,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石兄,这秦席房究竟是谁?” 石坚耸了耸肩膀。 “我不知道。” 姜唐佐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可你跟他很熟啊。” 石坚看了姜唐佐一眼。 “我和你也很熟,你知道我是谁吗?” 姜唐佐欲言又止,突然觉得石坚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几秒钟后,姜唐佐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石兄,他今天告诉我们这么多隐秘,会不会把我们弄死?” 石坚叹了一口气。 “秦席房能那么快出现,就说明他想谈。” “要是他们想要灭口,那今天的第一辆马车就不会与你擦肩而过,而是应该直接把你撞死。” 姜唐佐瞪起眼睛。 “不是,为什么是撞死我?我们两个是一起的。” 石坚淡淡道: “因为只有你还在想着海浪姑娘,像个半脑一样杵在路上,就算是三岁小孩开车都能撞死你。”
姜唐佐:“……” 马车停了下来,两人走下马车,看到了板着脸的陈禄修。 “酒气这么重,看来你们这一趟公款找姑娘很是愉快啊。” 石坚哈哈一笑,道: “董必是被人害死的。” 陈禄修哼了一声。 “你大可不必重复这种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 石坚笑了一声,道: “我们也差点死了。” 陈禄修皱眉。 “差点,那就是还没死。” 石坚伸手。 “精神损失费。” 陈禄修哼了一声,又拿出了两贯钱。 “说。” 石坚笑呵呵的接过了两贯钱,双手扒拉半天。 陈禄修怒了。 “本官堂堂知州,还会少你这两贯?别废话。” 石坚耸了耸肩膀,将钱收起,道: “有人想要董必死,于是就说动了董必让他前来琼州。” “董必前来琼州是因为他想要针对我家先生,来讨好章惇。” “董必来了琼州之后,有人策划了两次游行来制造混乱,最终趁着大家注意力被转移的时候杀了董必。” “这就是我知道的一切。” 陈禄修若有所思,半晌之后才道: “这人是谁?” 石坚叹了一口气。 “我不想知道,也不能知道。知道了,我必死无疑。” “哦,可能大人你也会死。” 姜唐佐忍不住笑出了声。 堂堂知州,居然会死在自己的治所? 陈禄修没有笑。 他沉默片刻,拍了拍石坚的肩膀。 “辛苦了,回去吧。” 石坚点了点头,咳嗽一声。 “下次,得再加钱。” 陈禄修做势欲打,石坚带着姜唐佐落荒而逃。 跑了片刻,直到陈禄修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两人才上气不接下气的停下脚步。 突然,石坚放声大笑了起来。 姜唐佐一脸愕然。 “石兄为何发笑啊?” 石坚笑呵呵的道: “我笑那孔明……哦,不对。” “我笑的是,咱们当官的门路,又多了一条。” 姜唐佐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