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千呼万唤始出来（日万，求订阅）
姓名、年龄。 只需填写两项，很是敷衍。 但出于谨慎，陆离并未留下真名，毕竟主神空间内的兑换列表里，可是有不少诅咒类道具。 因此，亲手在陌生纸张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非常犯忌讳。 其它人见状，打算有样学样，哪怕是绘梨衣，也在精神频道内被警告，随便给自己想个名字。 于是她准备化名为小怪兽…… “我和朋友们正在进行自驾游，顺便在这座著名小镇休息一下。” 这时候，将还没瞎填完的信息表按在手掌下，陆离开始秀演技。 只见皮克曼夫人愣在原地，宛若老戏骨上身，仿佛听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皱眉反问道： “著名？” “当然，恐怖大师凯恩笔下的诡异小镇，不就是以这里为原型吗？” “凯恩？” 皮克曼夫人似是初次听说这个名字，抓了抓右颊，不解道：“没听说过啊，这座小镇太偏僻了，过去一直很少有旅客过来，像今天这样，一下子来这么多人，还是头一回。” 说完，这个银发老妇低下头，继续装傻充楞。 “不可能！本世纪最著名的家凯恩，写过一个名为《战栗黑洞》的系列。” 说话间，已经没兴趣陪着她演戏的陆离，直接拔出宛若封印真龙的八方汉剑，随手架在皮克曼大人的脖颈上： “书上有个跟你同名的老太太疯掉了，将丈夫剁碎，拌了卷心菜。” 银发妇人闻言，用像疯子那样的眼神打量陆离，随后，脸上硬挤出一抹微笑，道：“我去为各位拿钥匙。” 整个人看起来异常卑微。 但没等她抬起脚步，刀刃直接刺破皮肤，墨绿色鲜血往下淌。 场景着实很吓人。 这是正常人类该有的血液颜色？ 寂静中。 绿血越流越多，浸透了上衣。 蓦然，装不下去的皮克曼夫人抬起那张脸，皱皱巴巴，枯槁瘦弱的身躯亦随之膨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体表之下蠕动。 旋即，大量黏液飞溅而出。 当苍老的皮肤破裂，数以千计的触手弹射而出，其中从胸腔内延伸的那根，最为粗壮，看起来就格外渗人。 身为女忍者，手鞠十岁就上过战场，如今杀起人来并不手软，但看到如此景象后，还是忍不住恶心作呕。 倒是一众资深者，不为所动，直勾勾看着龙吟声中，刀光剑影闪烁，弹指不到的时间，皮克曼夫人就化作了rou泥，随后被一团烈焰蒸发成虚无。 “击杀邪神信徒所化畸变体，获得C级支线剧情一个，八百奖励点。” 久违的提示音。 降临这次试炼以后，终于是开张了。 念头急转，做完这一切的陆离收刀、拧身看向身后，两个动作堪称一气呵成。 只见那张挂在墙上的油画中，原本自然宜人的背景，猛地变成了墨绿色，仿佛幽深海底中堆积的饿水藻。 而手拉手、深情对视的情侣，面庞则开始rou眼可见的溃烂，出现了大量疱疹，二者无声哀嚎。 最终，在众人的见证下，他们变成了两头看不出性别的粉红怪物，从头到尾，遍布畸形触须，趴在地上不断扭曲。 作为衬托的湖泊，如今占据了视觉中心，里面矗立着一座散发不祥气息的教堂。 “书里有提到这一幕吗？” 面对陆离的询问，拄着巨型扇子，容貌俏丽的影分身不敢犹豫，立刻回答道：“有。” 不多时。 在少女带领下，一行众人来到了二楼，她说，推开右边房间的窗户，能看到一所教堂，更准确来说，是黑色拜占庭式的教堂。 金色塔尖足有两百五十英尺高！ “曾有一个恶魔居住于此。” “远比人类年长，也比宇宙宽广。” “这里是超出人类理解的痛苦与受难之地……” 于一片背诵声中，陆离一把推开窗户，教堂式建筑映入眼帘。 老亚瑟感慨，“象征神圣、安宁的地方，总能成为恶魔的居所。” “占据教堂的怪物，打上大雷音寺的魔头，坐在凌霄宝殿的妖孽……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个道理。” 不远处，小林附和。 队内光头二人组交谈之际，陆离盯着教堂不禁愣神，比宇宙更宽广的恶魔？就是泰坦神王本体，也无法跟无垠宇宙相提并论。 这帮写的家伙，未免也太喜欢使用夸张的修辞手法了吧。 “走，去那里一探究竟。” “我们显然越来越靠近真相了。” 说着，陆离已经离开旅馆，瞬移到目标地，审视的目光正对着教堂大门。 装饰简单。 跟世间绝大多数宗教场所类似，上面刻画着耶稣及其门徒的彩绘，以及部分神话插图。 【主与救主】 【大天使与恶魔】 …… 主要内容是大天使米凯尔，与一群畸形怪物战斗、厮杀。 莫非在过去，真有神圣力量对抗着邪神？ 说实话，不排除这种可能。 而心里犯嘀咕时，充当工具人的影分身抵达，她又一次讲解开始： “最初，这里是一座普通的石质教堂，某个深夜，黑暗吞噬了这个古老的避难所，最后也吞噬了我们的心灵。” “如今，已无法看到过往的痕迹。” “只有主和救主的图案，还镶嵌在门前。” 还是凯恩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该死的家似乎无处不在，传达给轮回者一种【万事万物尽在吾等掌握之中】的意志。 “有些人还坚信着老教堂的神圣还存在于某处，就困在这邪恶的建筑内……” “等等！” 突然间，叙述声被打断。 陆离敏锐捕捉到了一个要点，追问道：“克苏鲁世界观下，存在对抗外神和旧日的神圣力量吗？” 手鞠：“……” 这个问题，来自火影忍者世界的她显然答不上来。 所以负责解惑的人是夏墨，眼镜娘一脸认真，像是分析研究课题那样，“开创该神话体系的洛氏并未明确提及，但后来，为了让该小众文化发扬光大，部分作家根据残稿，进行了二创，将体系补全，也修复了一些BUG。” 旧神，又称古神。 祂们是和外神以及旧日支配者敌对的集体，驱逐或封印了克苏鲁、哈斯塔等一众存在。 渐渐地，陆离也对该体系有了更多了解，比如猎户座之神，居住在参宿四的一群强大神祗，是星之战士所侍奉的对象。 衍生作品《混沌之鼓》中，将其命名雅威，最早出场于德雷斯的《星之眷属的巢xue里》，形象为巨大而耀眼的白紫色光柱。 《潜伏者之巢》则将其描述成「散发着紫色与白色光辉」、「被天使包围的伟大存在」，从参宿七降临地球，将邪恶诸神封印。 不过，想要站在人类角度，去定义古神的好坏，又未免太过天真。 相应世界观下，最活跃、最被人类所熟知一位旧神诺登斯，喜欢乘坐着海豚牵引的巨大贝壳战车，去狩猎旧日支配者的眷属。 但除去它们，并不是为了保护人类，仅仅只是因为狩猎比较有趣。 当然了，有时来了兴致，诺登斯也会出手帮助人类。 思索之间，夏墨再度开口，“我觉得，这个世界应该存在对抗邪神的力量，只不过出于某种未知原因，无法及时出手。” “没错，否则邪神何必大费周章，还要假借家之手？”浅井晴美附和，“除非是为了找乐子，但即便如此，祂们何必把自己囚禁在教堂内呢。” 两人分析几句，便不再多言，因为与其过多猜测，自乱阵脚，作出错误判断，不如简单一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毕竟邪神这种东西，实在是难以估量，就像黑洞表面那次…… “居住在此的生物凶残至极。” 在陆离的示意下，讲述重新开始，语调不急不慢，清晰将相应情报传达给在场众多轮回者。 “他们的存在令时间也感到羞耻。” “他们的残暴让历史感到震撼。” 老样子。 大量不知是夸张，还是写实的句子，反正听得人无比头疼。 如果是前者，那还没什么，假如是历史传记这一类，偏向于真实，那可就头疼了…… “哈哈哈。” 自从进入小镇以来，诡异动静就没有断过，一声突如其来儿童嬉笑声，令正在思考的陆离皱眉，旋即问道： “书中有提到关于小孩失踪，变成非人生物的情节吗？” “有。” 一段照本宣科式的讲解过后，真相浮出水面，就像小丑回魂、猛鬼街那样，最初遭殃的总是孩童。 接着，才会影响到成年人。 按照相应逻辑，陆离觉得，事实应该是这样：从一个扭曲异化的小镇开始，慢慢蔓延至整个地球，以散播恐惧的方式，猎场范围不断扩大，最终延伸至星空。 力量也在此过程中一点点恢复。 “我猜，家凯恩是被邪神挑选出来的代言人，拥有模糊现实与虚幻之间界限的能力，当人们分不清两者，便会沦为一个任由摆布的玩偶。” 这一次，夏墨的语气中开始带有笃定，“原剧中，那个信奉唯物主义的调查员恐怕就是因为被玩坏了，理智归零，才会举止矛盾，被扭送至精神病院。 也是那个时候，邪神的力量已经足够壮大，到了不需要媒介，即可直接毁灭物质界的程度。” 逻辑通。 又结合有原剧情。 坦白来说，找不到反驳的点，至少陆离也偏向于此，唯一顾虑的就是机械降神，打着打着，突然冒出一个严重超标的敌人。 “附议。” “汲取恐惧作为养分，老套路了。” 光头二人组抽着烟，纷纷表达了自身看法，眼眶中万花筒流转的中村跟着应声，又道：“这一路上，经历的种种诡异事件，估计也是想要模糊大家的认知。” “嗯，让我们以为自己就是书中的角色，只能接受所谓命运安排？” 露西不屑的评价：“太天真了。” 看着资深者自信的发言，三名新人也在不同程度上变得乐观起来。 相比之下，陆离和绘梨衣则要克制了许多，身为队长，他更愿意做好最坏打算，沿着话题，冷静分析道： “邪神拥有足够力量，毁灭物质界的前提，估计是最终卷流出，目前还没有渠道……” 正说着，几辆老式汽车呼啸而来。 小镇仅剩的幸存者？ 交谈的轮回者见状，不约而同结束会议，将目光投了过去。 是一群意识恍惚的男人，个个手持老式猎枪，脸阴沉得可怕，像是孤注一掷，前来寻仇一样。 “烧火棍，烧火棍，唉，邪神都出来了，人类还在拿这种落后的武器进行抵抗，真是讽刺。” 披着红色蜘蛛皮套，搭载相关设备的唐川忍不住叹息。 “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 “蛇群严密搜查了整个镇子，不可能存在死角。” 陆离自言自语。 “类似于戏剧那样呗，凯恩或者邪神，想要这群人登场，他们便随之出现了，带着被赋予的感情、任务等等，来干扰大家。” 眼镜娘提示道：“那个拿着斧头的代理人，不记得了吗？” “嗯，你这么一说，确实能解释通了。”陆离感觉女博士聪明了许多，好像也变自信了。 而突然冒出来的小镇幸存者，如今已从车上跳下来，一边快速靠近教堂，一边用力扣动扳机，歇斯底里怒吼： “还给我！” “把孩子还给我！” 几个大男人一起叫嚷，无视了站在旁边，彼此间都很陌生的轮回者。 紧接着，厚重的教堂石门打开，一切发展都充满了戏剧性，里面站着一个小男孩，表情无辜呆滞。 “约翰尼！” 为首的持枪者立刻发出一声欢呼，不断呼唤着这个名字，是他的儿子无疑。 可高兴并未持续多久，石门关闭，没一会儿，又被一阵从里面涌起的狂风吹开，当中电闪雷鸣，景象愈发诡异。 往复之中，原本小男孩站立的地方，被一个黑衣男取代，他一头金色卷发，脸上嘲弄的笑容，不仅针对原住民，更是对着轮回者发出。 “撒特·凯恩？” 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