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回过神的时候，刘轩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真理之门前，世界什么的，仿佛是一场错觉。只有已经达到狂位圆满的力量提醒着他，刚才那场如他之猎奇仍然感到反胃的饕餮盛宴绝对不是虚假的。 “哟，好久不见，你看起来变得很强了呢。”守门人独特的声音在刘轩身后响起，刘轩慢慢转身，果然，是时隔了二十年没有看到过的守门人。“怎么样？我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守门人了吧？”刘轩斟酌着字句慢慢道。“是啊，的确是这样……”砰！一发子弹穿过了正在回答的守门人的身体。 “你还真是好意思说呢，守门人……”刘轩冷笑着看着毫发无伤的守门人，“想想看，我真的是守门人吗？你真的是守门人吗？”“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不是守门人又能是什么呢？”守门人丝毫没有动怒道。“很简单，你现在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几乎是没有根基的，仔细想想，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守门人。”刘轩用空着的左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xue，“我所了解的守门人的知识，全部来自于《钢之炼金术师FA》，然而那些知识真的是正确的吗？如果守门人真的存在，那么一定会跟动漫里面一样吗？” “想必你也很清楚答案了。”守门人道。“啊，没错，答案就是，比起我，比起你，世界才更像是真正的守门人，只不过她转变成了有意识的状态罢了。”刘轩仔细思索着来自世界的知识，慢慢道，“守门人，就是门本身，是维持世界的存在，一个世界的CPU一样的东西。如果世界是这个世界的守门人，那么你就不可能是了，我也不可能是了。” “奇妙的是，如果存在守门人，那么外面的存在想要进来就必定要突破门，我就是这样进入了这个世界，这大概也是因为我拥有门比较特殊的原因吧，但是你呢？”刘轩死死的盯着守门人，“连世界本身都察觉不出你进入过这里的痕迹，你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准神？抑或是……神？” “厉害、厉害，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么多，不如再猜猜看。”守门人鼓掌，发出无声的大笑。“呵呵，你还真看得起我，一本科幻小说里的主角，怎么可能猜到另一本玄幻小说里的神的名字呢？”刘轩这样说着，忽然身后的门打开了，无数触手迅速伸出把守门人拖了进去，“当然，要是这样的话，我就能够知道了。” 门关上的下一刻，守门人的身姿再一次的出现在了刘轩面前：“如何？看起来，你并没有知道我是谁呢。”闭上眼，仔细体味着解析守门人带来的知识，刘轩下一刻，消失了——不过很快，又出现在了原地，其实他刚才根本就没有移动过。“准神？”连守门人也用疑问的语气说道。 狂位圆满，其实就已经是神话中的那些主神了，而在狂级之上的准神级，又是另外一个不同的级别。强下是身体素质的差距，凶级是能量多寡的差距，狂级是意识形态的差距，准神就是存在性质的差距。 我们看到的其他人，是通过光线的反射制造的，也就是说我们并不是真正观测到了其他人的存在，而是观测的光线经过大脑处理形成的图像。而准神则不一样，准神就像是太阳，是释放者而不是反射者。凡人并不能看到准神，而是准神释放的信息在他们的大脑中经过处理形成的图像让他们“看到了”准神，也因此，不同的人看到的准神总是存在着形象上的差异。这也是为什么刘轩看到的守门人会是守门人的原因——并不是守门人故意欺骗他，仅仅是因为他认为守门人是那个样子的罢了。 但是，一旦进入了准神，就能够真实的观测到其他准神的真身了。这一点刘轩也不例外。他睁开双眼，金色的眼眸里出现了淡蓝光辉构成的五芒星的术式，那是在进入准神之后，借助完全之公式与此世之恶的力量制造的独属于刘轩的能力——完全公式者。进入准神之后，多多少少刘轩就能够借助两者的力量而不用担心风险了。 现在，守门人的身姿就展现在他的眼前——尼玛，为什么又是萝莉啊！ 没错，眼前的守门人的真姿，就是一只萝莉，银发蓝瞳红色哥特装的萝莉！ “撒，你说说看吧，我究竟是什么，尼德霍格。”小萝莉饶有兴趣的看着刘轩，很显然，她也知道刘轩能够正确的观测她了。至于她口中的尼德霍格，并不是指北欧神话里那只潜伏在死者之国尼伯龙根和世界树伊格纳修的根部的毒龙，而是一种称呼，一种对于吞噬过世界的黑龙种的称呼，这个称呼的含义比较丰富，写法通常是Nidhogg，代表了【绝望】、【恐怖啃噬者】、【恶意】。 “呵呵，真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呢。”在这双眼睛——完全公式的解答者前，没有无法探究的神秘，刘轩很轻松的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竟然是所有世界人类潜意识的集合体，无上的准神，抑制力阿赖耶大人呢。”“有趣的眼睛。”阿赖耶微笑道，“因为你的气息，我特别的允许你称呼我为阿赖耶。”“我的气息？”刘轩有些疑惑的看着阿赖耶。“你不知道吗？是在龙的大地的气息掩盖下，被人所崇敬的气息，以人之姿莅临神位的气息啊。”说着说着，阿赖耶似乎有些陶醉了。“你说的，该不会是这个吧？”刘轩想了想，背上突然出现了五对光之羽翼。思念可以凝结成宝具，这五对光之羽翼就是近似的思念的结晶，可以称之为权柄，也可以称之为化身，其名为“弥赛亚”，意为救世主，是最终的救赎之姿。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那个时候，刘轩发誓阿赖耶的眼睛都发亮了。她忽的一下消失，又直接出现在了刘轩身上将他紧紧的搂抱住：“就是这个气息，特别的引人钟爱啊！”“……哈？”刘轩没有反应过来。“啊——不行了，我要高chao了啊~~”阿赖耶面红心跳发出奇怪的叫声。顿时，刘轩凌乱了。 实际上，不仅是阿赖耶对他产生了奇特的感觉，十翼状态下的刘轩对于阿赖耶也有着一种近似于爱恋的感觉，其中夹杂着眷恋、依恋、怜爱等等复杂的感情，因此对于阿赖耶显得毫无反抗之力。 “那么，由我来引导你进入新世界吧，为自己赋予司祭之名者哟。”安静了一会儿，阿赖耶忽然捧着刘轩的脸慢慢漂浮起来。四周的真理空间慢慢消失，刘轩和阿赖耶抵达了一片辽阔的星空。很奇特的，刘轩就本能的知道了这里并不是《学园默示录》世界了。这里有一种真正的辽阔之感，而阿赖耶也解答了他心中的一丝疑惑：“欢迎来到这里，欢迎来到中央大世界！” 接着，阿赖耶忽然又把刘轩拉入了二维之中，再一次跳出来的时候就是在一片蓝天白云之下，下方是有着奇怪顶棚的辽阔大地。“这里是箱庭，姑且算是聚集了各个世界的特质的地方吧。”阿赖耶一手牵着刘轩的左手，一手指着下方的大地道，“现在大概有四个恒星的表面积那么大吧，未来还有一连串的扩建计划呢。”接着，她带着刘轩进行了一次空间的跨越。 “欢迎回来，小A~”这里是一个以花园而言有些过于巨大的美丽的地方，花园中的小亭里，一个金发金瞳黑色哥特萝莉装的萝莉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笑着跟阿赖耶打招呼，说实话要不是她身上的压迫感跟阿赖耶是不相上下甚至要更强一些的话，刘轩就要拔刀冲上去了——简直和世界长得一模一样啊！打完招呼，她便将视线投向了阿赖耶牵着的刘轩，捂着嘴微笑起来：“啊拉啦，我该说恭喜吗？你终于找到了一个最适合你的守护者呢。”“哼哼，我的目光一向是很精准的，区区几十年完全值得等待的嘛。”阿赖耶放开刘轩的手在桌边坐了下来。刘轩走到她身后站着，看着金发的小萝莉：“原来如此，所有世界生命星球的集合意识，盖亚大人吗？” “好眼力哦，你身上人类的信仰还真是庞大精纯呢——以人之姿获得这种程度的信仰，即使在这个多元神话的混合点也是值得称赞的哦。”盖亚微笑着夸奖，而阿赖耶也是与有荣焉的点头，“但是啊，你似乎不是纯粹的人之子呢——”阿赖耶面色一变，正要开口阻止，但是已经晚了：“让我看看龙的姿态，可以吗？” 刘轩消失在了原地，巨大的阴影覆盖了小亭子，盖亚和阿赖耶同时抬头向上看去，那是一颗黑色的星辰，但并不是固态的，而是真正的由黑色组成的星辰，然后一个角从上方突了出来，一头龙从星球里面飞了出来，而那些黑色如同水流一般流动化作了它的身躯与鳞片。在广阔的蓝天中，这头大得不像话的巨龙肆意飞舞，发出震天的咆哮。 “啊拉，真是个好孩子呢。”尼德霍格降落在地上，现在这个形态的刘轩智商几乎直线下降到了七八岁的水平，当时随时可以变回来这一点还是比较方便的。暂时，是找不到救世主姿态与尼德霍格姿态同时存在的方法。而盖亚抚摸着龙的鳞片微笑道：“真是一个好孩子，阿赖耶，想不到你还想瞒着我呢。”“那又怎么样，你有那么多的守护者，我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一个人之子的神灵，我绝对不会把他分给你的！”阿赖耶很是警惕的看着盖亚。 “我想问一下，阿赖耶，我应该怎么回到自己的世界？”从尼德霍格变回了人形，刘轩看着阿赖耶道。“回去？你没办法回去。”阿赖耶摇了摇头，“阿卡夏记录里没有你的过去，或者说没有你进入那个小世界之前的过去。” “我一开始并没有欺骗你，你已经……彻底的被人类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