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罗翠莲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儿？”愚者虽然是在发问，但是从内容上看，他并非不认识“这个女人”，而是单纯的不理解“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你是说安妮吗？虽然你放弃了‘神之左手’的称号，但是毕竟还是学园都市的No.1的能力者‘愚者’，总要有专属的研究员吧。”亚雷斯塔在干笑，亚雷斯塔在装傻。

    “我说的不是安妮·査鲁顿（安妮在一边大叫：为什么要叫全名这么生疏啊？！）。”愚者的声音缺乏抑扬顿挫，他看向了安妮——身边的女人，“我说的是她。”“唉？我怎么了吗？”女人见亚当的七只眼睛投射到了自己身上，不由指着自己感到有些错愕。

    这个女人从外表上看与其说是女人毋宁说是少女，媲美丝绸的黑色秀发分成三股，一股盘在脑后，两股垂于胸前，充满了一种东方式的美感。姿容秀丽的少女又带给人成**人的感觉，这源于她的服装，那是将汉服、旗袍、唐装等结合到一起的奇异白袍，包裹着成熟的身躯，白皙的胸口与大腿若隐若现，给人以妩媚的感觉。

    虽然看上去只是被名山大川的仙灵之气孕养出来的钟灵蕴秀如玉美人一枚，但实际上这个女人的武力值爆表，乃是真正的狂下位问鼎狂中位谋求狂上位长生不死超凡脱俗的存在，就算是愚者，也不能说自己能够一招夺走她的性命。

    其名为罗翠莲，字濠，乃是中国的武林门派中，硕果仅存的几个之一的五狱圣教的掌门，由于其长期结庐于庐山，故虽然五狱圣教在神秘界也算是鼎鼎大名了，却没什么势力。另外，她是个活了100多岁的老妖怪，不要被外貌欺骗了（被PIA飞）。

    中国传统女性——注意，白鸦说的是传统女性——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特别的忠贞。当然啦，不是说现在的中国女性不忠贞，而是传统女性的忠贞程度完全不跟现在是一个层次的。从一而终，那是基本的概念啊！虽然罗翠莲武力值爆表，但是她也是传统女性，当年把一颗心全托付在了亚当身上，亚雷斯塔找到她的时候也不问真假血雨腥风的出了手只因为亚雷斯塔给了她一个念想——那就是亚当能够复活，100多年愣是一个人在山旮旯里过来了。现在好了，亚当复活了，有**终成眷属了吧？

    亚雷斯塔也很想有这种GoodEnd啊，可惜他猜对了开头，却没有猜对结果啊！

    他想到了，亚当的确成为了约的象征，表明了圣子的身份，但他没有想到，现在也仍然不知道，将醒神就在他的儿子身上诞生着！

    “我、我是翠莲啊，亚当，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罗翠莲非常吃惊的发问。“我知道你是罗翠莲，我并非亚当·亚历山大。”愚者淡淡道。“可是，我朝你扑过来的时候，那分明就是复写眼啊！”罗翠莲的话很有道理，毕竟这个世界上魔眼千千万（夸张），但是有复写眼这种奇异魔眼的古往今来只有亚当·亚历山大一个人。甚至复写眼究竟是不是魔眼，在当年也是引起了很多的讨论。辨识度这么高的能力，罗翠莲表示绝对没有认错的可能。

    “即便我有着复写眼，但是你认知中的亚当·亚历山大，和我也有着绝对性的差异。”愚者可是经过了一次人格蜕变的产物，完全不存在被动摇的可能性，“你要找的并不是我，你也永远找不到你要找的那个人。”“怎么会……”罗翠莲大受打击，差一点就要仆地了。“也许是因为代价不够吧。”愚者把话题忽然提高到了某个层次。“代价？什么代价？”罗翠莲抬起头紧紧的盯着愚者。“这世间的一切都围绕着一个巨大的环在运行，这个环有人称其为轮回，有人称其为道，但我将其称为等价交换。”愚者道，“想要获得什么，就要付出相当的代价，如果不付出代价，就什么也得不到，这就是等价交换。偶尔也会出现你这种付出了代价却没得到想要的东西的人，我认为，那就是代价不够的原因。”“代价不够？我还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罗翠莲语气中满溢着苦涩，她为了亚当，付出了纯真，付出了韶华，又付出了和恋人白头偕老的权力，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付出的了。

    “我知道的，这世界上有着死人之国的存在，既然你想要追寻死人，自然也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你便死了吧。”即使是说出让别人去死这种话，愚者还是那般淡然，在他看来，死对于罗翠莲而言才是最好的归宿，也是最好的交换，凡人终究会死，或许在那死去的国度里，真的有她等待的“亚当·亚历山大”也说不定。

    “是啊，或许是我付出的代价还不够……”罗翠莲喃喃道。亚雷斯塔连忙干咳两声：“等等。”他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罗翠莲被愚者诱导着寻死觅活去了，不然神秘侧还不得闹翻天啊？他看向了愚者：“亚当，你就不能接受她吗？”“首先，对于你对我的称呼问题我就不多做纠正了。”愚者淡定道，“其次，就连亚当·亚历山大的恋人我也不去管（这里指上条麻衣和茵蒂克丝），何况亚当·亚历山大的恋人呢？”

    愚者本身，便是对于等价交换的绝对遵从者。在他看来，这世上的一切都是等价交换。爱？这世上哪里来的无私的爱呢？在一个家庭里，如果有多个孩子，那么优秀的孩子一定能得到更多的爱，不出色的孩子就不会那么受宠，这就是等价交换，而无论孩子多么差劲父母也不会不爱他，这当然也是等价交换，代价是成为父母的孩子，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既然有着血脉联系的所谓亲情解释开来也不过如此，那么男女之爱，便也是遵循着等价交换的产物了。只得到不给予，愚者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而爱这种东西象征的便是两个生命间一种毫无保留的信赖，现在的愚者根本不存在对别人信赖与否的问题了，自然不会付出信赖，他也就认为自己是无法交换到爱的。

    “你不一定要将她作为恋人来接受啊，单纯的作为关系人，不以感情而以责任来衡量，你觉得如何？”亚雷斯塔经过无数的看不见的分析之后，为愚者提出了这样的一个建议。的确，如果只是谈责任的话，就比飘渺的爱可cao作多了。“这的确是一个可以考虑的提议。”愚者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那么罗翠莲，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奉献自己的所有，换得立于神之侧的位置，分享神的荣光；第二个，是奉献自己的所有，换取一个愿望。”

    在七眼面具下，愚者的表情也是十分的茫然，为什么，自己这么自然的就说出了这两种选择，并且，还知道这两种选择究竟意味着什么？“选择吧，白契或是黑契。”

    “等等亚当我是说愚者，这两个契约我也是听说过的，黑契代表的是旧约的顶端，魔道的力量，白契代表的是新约的顶端，使徒的力量。”亚雷斯塔还是那副表情那副腔调，只是话语中有些愠怒，“在将醒神应许的约下，这两种约会被粉碎吧！”意思就是你就拿这过时玩意儿打发你老婆？“不会被粉碎，聚合只会带来超越。”愚者说得不咸不淡，不过心里也是充满了讶异，尼玛我究竟在口胡什么啊，明明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在说话，可是说的东西连自己都是说了才知道啊。

    聚合？超越？亚雷斯塔瞬间展开无数种推理，嗯，好像又知道了不少的东西，毕竟大源的知识那玩意儿就是百分百剪切黏贴的东西，从艾华斯那里剪切到了自己和亚当脑子里，然后又从自己和亚当脑子里剪切到了纸上成了《法之书》，他现在，真的TMD完全记不起来自己究竟写了什么玩意儿了。

    要是还记得的话，统一教早TMD把自己供起来了。

    当然，自己还能活得这么滋润，也是因为虽然《法之书》不在统一教视线之内，但是嘛，统一教想要那玩意儿的话直接杀进罗马正教拿出来就行了，然后就得亚雷斯塔来读一部分了。而另一部分，就得亚当来解读。现在之所以没有人能够解读《法之书》原因就在于此——因为它根本就是不同的两个部分遣词用句掺杂到了一起加密之后的产物。

    “那翠莲，你就和他签下契约吧，最好是白契。”亚雷斯塔道，他的建议是因为白契毕竟是处在过去神和将醒神力量交接的新约时代的顶端力量，神净讨魔之力也是白契的变种——这在统一教的古代文献上是有记载的。“好、好吧！”犹豫了一下，罗翠莲点了点头，理论上讲自己的公公和夫君是不会害自己的。愚者挥了挥手，一张白色羊皮卷和一支笔凭空出现，羊皮卷上面用未知的文字写着任何人都能看懂的话：“向神奉上自己的一切，获得神的加护，能够行使神的力量，并且获得不老不死的生命。”

    而罗翠莲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后，羊皮卷开始燃烧起来，因为这纯黑色的火焰无声而又纯净，她在惊讶之下手一松，羊皮卷在坠落在地前燃烧殆尽了，而下一刻，罗翠莲猛的后跃一步，警惕的看着四周——已经不再是亚雷斯塔的小黑屋了，而是一个金色的空间，空间中唯有她与看着她的愚者二人，愚者身后，是一扇门——真理之门。

    “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反抗。”愚者淡淡道，接着，门就打开了，无数触手将罗翠莲拉入了门中，这一次，愚者却是跟着步入了门内，已经融合了恶魔的力量的他，看到的黑暗中的东西，和别人都是不同的——无数的六边形框在罗翠莲身边闪过然后又消失，那毫无疑问正是完全公式的编织者——万式织——的力量，是对于此世之恶的完全相反的应用。如果说此世之恶的直接效果就是错误的命令，那么万式织的力量就是利用错误编制出有用的语句。

    PS：为什么会突然更新一章正文呢？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