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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他吓一大跳，看向周围，然而并没有灵的身影。

    “嗯？你在和谁说话？”晨问道。

    “哦，一直忘记和你说了，伪。”灵说道，“我赐予了你我的权能，我的意识便能与你连接，与你隔空通话。怎么样，是不是比你们人类的手机好用多了呢？”

    “啊，没什么，晨，我有点事，去打个电话。”伪佯装镇定赶往厕所，“灵，但是你……”

    “不要紧的，反正她作为人类，她早晚会看见我毁灭……”

    “灵！”

    伪的语气突然急促了起来。

    “不要对她出手……”

    “哦？”

    “能不能……不要伤害她……”

    紧张，恳求。

    “这样的语气，能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实属罕见呢。”灵冷笑一声，“看来，你还没有完全放弃与人类的羁绊。嗯，这可不行呢，伪，如果你还有留念，你就不能成为神，就不能与我永远在一起了哦？”

    “……”

    “伪，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你是我唯一愿意接触并且信任的人类，对于其他的人类，我是欲除之而后快。”灵的语气变得更加凌厉，“你不要忘记我的真实身份，我是终尽之神，一切的终焉。你要把她带到我的面前，你至少也该想一想我是什么！”

    这是灵第一次如此愤怒，她愤怒不在于晨与伪的过去，而是在于伪是她的眷属兼爱人，将要被培养成神的高贵的存在，竟然在这时有了和人类的羁绊，这算什么？

    伪没有回答。

    “……”

    灵叹了口气，用笑声打破了可怕的沉默，又恢复了往常那温柔的语气。

    “好啦，不要生气了，我不会伤害晨，毕竟她对你不薄，而且我的存在她也有一部分功劳。可以让她来，伪。”

    “真的吗？”

    “我何曾欺骗过你？真是的，难道你还不信任我吗？”

    “……不是这样的，只是……”伪说道，“那……如果她来我们这里，你能回避一下吗……？”

    “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伪？”

    “好吧。”伪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返回座位。

    “我住的地方么……”

    之后，两人还聊了一些其它的事情，晨笑着看着伪，她能感受到伪这几年一定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是她还是感到很高兴，毕竟……

    一直到深夜。

    伪打开了门。

    “这就是你现在住的地方吗？……她是谁？”

    一个奇美的白发少女正坐在床上看书，这次的书是《简爱》。

    “来了？”

    红色的瞳孔直视着晨，晨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震了一下。

    “你就是晨么？”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晨警惕地问道，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女人非常危险。

    “啊，大可不必如此紧张，你是伪的朋友，我也是伪的朋友，我们是能友好相处的，不是吗？”灵笑道，“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的名字是灵。”

    “灵……伪，她是你的朋友？”

    “呃……是的。”伪回答道。

    现在的伪，还有这个奇怪的灵，晨总感觉这之间有什么关联。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感觉浑身不舒服。

    “伪，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先走了，再见。”

    “晨……？”

    “有事电话联系。”晨急匆匆地走了，她再也无法忍受，这个女人，实在是……

    伪失神地看向关上的门，然后蹲在墙角，抱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