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赞同
一处临近MIT的房子中，菲碧正在由宽大的客厅改建成的办公室里，跟几个人商讨事情，这里菲碧让芭芭拉租下来的，表面上还以MIT学生的身份注册了一家信息公司，其实在不久以后，这里将会成为一个传奇一样的地方。 一个棕色头发满脸络腮胡子的青年一边看着手中的文件，一边皱着眉说道：“好吧菲碧，你的意思是我们全程都通过雇佣员工的方式去执行计划，这我知道是为了让恶作剧更不容易被人看穿。问题是除了前期为了选定目标的问卷调查，后期对目标行动的时候，过程是不是有些太过复杂了，我看到差不多每一次偷换戒指都是由最少三个互相不知道的人分部完成的，你难道没想到万一其中的哪一个人出现疏漏，使得计划暴露吗？” 一个金发的女生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麦克说的没错，确实有失败的可能，不过从社会学角度考虑，这本来就是一次集合了社会学和心理学的测试，如果有失败的案例也可以进行长期跟踪参考，菲碧，你真是太了不起了，针对高智商人群的这种研究显然比普通意义上的研究更有价值。” 络腮胡子麦克顿时有些无奈地看着金发女生道：“米拉，但是我们不能不考虑高智商人群会发现我们的目的，尽管菲碧的计划中所有步骤都的执行者都不知道我们真正的目的，但是你要知道，那些人都是各院校即将毕业的精英，而且和我们一样都精力充沛，对任何事都有好奇心，你很难保证不会有人会主动探究这一切。” 这时候，一个带着眼睛的亚裔男子扶了扶眼镜说道：“麦克说的确实有可能，不过我们更应该考虑到另一个可能，那就是我们做的这些事，恐怕已经超出恶作剧的规模了，不管是否成功，我们都在事实上为MIT招来了整个常春藤盟校的目光，我们真的准备好接受这样的结果了吗？” 室内众人为止一静，芭芭拉坐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群看了菲碧的广告自己找来的家伙们像是受惊的火鸡一般惊疑不定地互相看眼，菲碧则是露出一开始就一直摆在脸上的微笑，看着这些来自MIT各个专业和年级的校友，同样没有说话。 很快一个红头发的高个青年说道：“伙计们，我觉得常说的对，不过，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参与戏弄整个常春藤盟校的机会，你们真的想要退出吗？！至少我觉得我将来一定会为此后悔的。” 众人缓缓点头，作为一个MIT的学生，对于权威的蔑视，以及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精神是始终贯穿在整个求学的过程中的，如果没有这样的精神，MIT当年也不会从哈佛独立出来了。 这时候一个金发青年说道：“菲碧，作为这个恶作剧的组织者和赞助者，你是怎么想的？” 众人顿时都看向了菲碧，说实在的，如果没看到手上的文件，他们还在猜测其实菲碧就是在跟他们开玩笑呢。 菲碧露出笑容道：“不管大家是否参与，我都会进行这次恶作剧的，当然，因为人手不够，或许执行起来会有些问题，而且因为是恶作剧，我不能借助大家以外的力量，但是我想说的是，MIT已经多年没有出过什么比较有创意的恶作剧了，怎么样？” 在座的有的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过还有几个则微微摇了摇头，菲碧通过情绪感知也知道，其实除了少数几个，大部分都不相信她刚才的话，因此她又笑道：“好吧，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想把整个计划的制定和执行过程拍摄下来，成为一部心理学和社会学研究的纪录片。也就是说，我想做导演。” “呜，我听说过你，你在韩国是个歌手，这算是你指导的第一部作品？类似女巫布莱尔、恐怖录像的那种？”一个黑人青年点了点头道。 众人这次倒是有些释然地点了点头，如果菲碧的动机是这样的，他们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而且，说起来对整个常春藤联盟搞恶作剧，确实是恶作剧史上最大的手笔了，其实大家心里早就答应了，只不过是有些顾虑而已。 由于菲碧在招募人员的时候没有限制来者，所以自然的有兴趣加入的人有很多，虽然有些人觉得参与一个为期近两个月的恶作剧有些耽误时间，但是更多的人还是觉得蛮有趣的。 人多也意味着需要组建一个系统的组织架构来分派不同的任务，这难不倒菲碧，也难不倒这些学生，在对组织架构进行充分讨论和搭建后，这批最早的恶作剧参与者一致认为，菲碧的计划框架制定得相当完美，现在就是尽可能地增加参与者，并去实施的时候了。 芭芭拉看着一众MIT各个学科的学生在为一个恶作剧群策群力，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同时，知道整个恶作剧计划的芭芭拉，也为将来的各个学校的“受害者”感到有些荣幸，她知道菲碧最后还要把整个恶作剧的计划和执行过程的影片作为纪念品送给知道真像的“受害者”，在那之后，恐怕这些人会恨不得自己没有加入这样的活动，甚至终生以成为这个恶作剧的“受害者”为荣。 有些时候，芭芭拉觉得菲碧对人心的把握简直太可怕了。 讨论的时候菲碧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就好像在土卫九她做的那样，计划的主题框架她都制定好了，一众同学讨论后发现这个计划对于各种资源的应用简直是登峰造极——这里说的是以一个纯粹是学生的角度可以利用到的资源，而不是包含了土卫九能使用的资源。 一众人就在这个框架的范围里，讨论各种细节，丰富计划的骨rou，说话不多的菲碧就在这个过程中，成了众人公认的最终裁决者，没有一个人因为菲碧是一年新生的原因就小看她，反倒是对菲碧的意见极为尊重。 而且，菲碧计划中的很多内容会和大家的学分挂钩，比如，前期挑选受害者的计划就是要找心理学院的教授，经过他或者她的授权得到一个在各个学院和即将毕业的学生进行问卷调查的批准，这是针对即将毕业的学生展开的一项心理学课题。同样的，还有人需要去社会学院找教授批准一项对于这两年毕业生对与工作选择的问卷调查批准。 这就使得整个恶作剧计划的执行者有了合理的接近和挑选目标的借口。可以说，大家没有质疑菲碧计划的原因就在于，她的计划是建立在整个MIT多个学科的教授或者学院同意他们作为公派人员去其他学校活动的基础上的。不到最后一刻，没人会发现他们这些人的真正目的，这样不但能让恶作剧成功，还顺带着得到了学分，简直是寓教于乐最好的例子。 讨论了一下午，众人兴致勃勃地叫了披萨，菲碧也不为己甚，和大家一起吃了披萨，这让大家感到这个智商很高，长得很漂亮，但是有面孔识别障碍，一开始对人很冷淡的小学妹其实挺容易接触的，如果不是芭芭拉以菲碧jiejie外加监护人的身份在这盯着，恐怕有男学长就会约菲碧出去了。 菲碧讨厌陌生人的另一个原因正是如此，大部分男人和她接触的时候，情绪中流露着nongnong的**，这是她在韩国时期就十分警惕的一种情绪，但凡有这样的情绪的人，她都会特别小心。因为这种强烈的情绪，和她刚到夏威夷康复中心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同样是南洋事件受害者遗孤的男生的情绪一样——按照官方记录，那个男生由于心理崩溃，跳楼自杀了。 那个男生跳楼的行为让菲碧知道，她必须要用茶色的东西挡在眼睛前面，否则自己很容易就会把某些想法烙印在别人的潜意识里。 吃完披萨，大家看天色已黑，随意地讨论了一会，约定好了以后按照正式上班的态度来这里后，就纷纷告别了。告别的时候，有几个男生盯着芭芭拉的目光，问能不能得到她的电话号码，这让芭芭拉感到有些好笑，然后当然是拒绝了他们，她在菲碧身边可是有任务的，而且她也没打算现在就找男朋友。而菲碧和这些人联系的电话则是新购买的，就是专门用来和这些人联系的，菲碧的私人手机号码并没有告诉这些人。 两人收拾了一番，叫上了在这里等了一天的三个保镖就要离开。锁门的时候，菲碧看着周围的店铺和行人，忽然说道：“虽然到这里是之前就有的计划，不过你觉得盯上我的人会不会认为我是故意露出破绽？” 芭芭拉一愣，皱着眉看了一下周围，点点头道：“有可能，得看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了，不过说实在的，这里确实不容易做好安保工作。” 菲碧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自顾自地上了车，这让芭芭拉和三个保镖心头凛然，纷纷快步走向车门，很快两辆车就离开了这里。 在车上，芭芭拉特别注意后视镜，发现没有车子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由得皱眉道：“菲碧，你刚才发现什么了吗？” 菲碧点了点头道：“街角的那家咖啡厅，是个监视的好地方，另一边的参观也是如此。” 听到菲碧这么说，芭芭拉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我还以为你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在美国，这样的地方多的是，如果想做事免不了要到这样的地方。” 菲碧点点头道：“嗯，我知道，我只是在考虑安保漏洞，以及这样的环境下，我们没有发现对手的踪迹，说着能说明点什么。” 芭芭拉因此笑道：“嘿嘿，好吧，福尔摩斯，你用推理出什么来了？” 菲碧摇摇头道：“暂时来说，参考信息其实不够，不过如果我们在这里一直都没有什么情况的话，我认为我们的对手只有一个人，而且对方的目的很可能是想要制造和我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至于得到这样的机会以后他想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芭芭拉点点头道：“呜，如果你说的没错，这倒是个好消息，不管怎么样，对方既然形迹鬼祟，那么就不能认为他是好人，只要保证你身边一直有人护卫，对方应该就拿你没办法了。” 菲碧点点头道：“但愿如此。” 芭芭拉瞥了菲碧一眼道：“我知道艺人身份你很看重，但是也没必要这么小心，生怕和任何负面消息沾边，你知道环球给了我好几个公关公司的联系电话，如果有什么事，其实摆平起来很容易的。” 菲碧点了点头，说道：“芭芭拉，多谢了，不过还是别惹到事是最好的。” 芭芭拉闻言笑着对菲碧点了点头，她最欣赏菲碧的其实就是这一点，那就是以菲碧的身份和地位来说，其实摆平很多事并不麻烦，但是菲碧一点都不张扬，这非常符合某些流传在真正上层的价值观，那就是只对外界展示好的一面，可以让人接受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