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新兴
波士顿，西北某新建社区是土卫九位于波士顿的三个员工社区中的一个，前两个社区由于原本的市政规划格局，使得社区的规模在一定程度上有所限制，好处则是距离市中心相对近一些。 不过，土卫九的员工更愿意到这个新社区来，原因很奇怪，因为这个社区不像前两个社区那样有好几个教堂。 说起来，土卫九员工的信仰是以东正教和基督教为主的，尤其是德国员工，由于曾经的苏联占领的原因，信仰东正教的人不是一般的多。 不过在进入土卫九后，随着等级的提升，大多数人都不再愿意去教堂了，宗教生活也渐渐变为讨论菲碧的言行，以及土卫九那令人瞩目的发展速度，以及高等级员工所能见到的外界没有的科技。 前面说过，在德国已经有一小部分人把菲碧当成崇拜对象了，而随着土卫九的发展，这种趋势在土卫九很轻易地就蔓延开来，愿意到新社区来的员工，就是为了躲开牧守前两个小区的牧师们。 由于这个小区的宗教信仰更加自由，使得很多人开始公开地谈论对菲碧的信仰。 土卫九的员工普遍认为，菲碧是把大家从充满了无知、贪婪、野蛮、残暴、欺骗、利用、禁锢、压迫等多种明着和暗着都对人们充满了恶意的社会中拯救出来的领路人，再加上菲碧从未宣扬过自己，做的事又处处为大家带来希望，使得大家从最开始的信任渐渐发展到了对她的崇拜，再由崇拜发展到了菲碧成为了一个信仰标签。 有的人认为她是某个女神转世，有的人说她在印尼事件后，海上漂流的三天跟基督死而复活很像，还有人说她记不住人脸，其实就是代表着众生在她的眼中是平等的存在——当然，有些说法是受到外界影响的，不过还是那句话，人们只愿意听到自己想听到的，所以菲碧的形象在土卫九员工极其家庭中不断地得到了美化。 再加上土卫九的员工福利政策中居住地这一项，把绝大多数员工的家庭都放在了一个类似的思想非常集中的环境中，这其实并不是菲碧有意为之，而是土卫九有太多秘密了，同样也承载了太多人的期待，这些人不但对于成就感有期待，对与家庭的稳定和安全同样有所期待，而菲碧认为能够回报这种期待的，就是组建由土卫九员工组成的社区，这会使得社区的安全保卫工作变得极其简单。 对于菲碧的信赖渐渐变化成对菲碧的信仰，这是菲碧自己不知道的，而土卫九里有不少人察觉到这一点，不过土卫九的员工没有社会学家，也没有思想家，所以他们只是乐于此事，却没考虑过这件事对所有人的影响。 另外，自从底特律工厂逐渐开工后，除了公开的半流质食品这一产品外，还生产了一些未公开的产品，例如，毫无爆炸残留的新型炸药——这是菲碧给土卫九的安全部门准备的发射药，其特点就是只能生成二氧化碳，这使得枪弹发射后完全没有枪火的气息。 另外这种炸药还有个特点，那就是温度的变化不会促使其发生化学反应，也就是说，它是无法点燃的，同时它在标准大气压，四百摄氏度的情况下才会软化，六百度的情况下才会液化，所以非常适合用于无壳弹。 而菲碧给出的生产方案中，还有另外一种火药，这种是一种类似塑胶炸药的火药，同样无法被直接点燃，但是它的能量释放方式有些类似放射性元素的裂变反应，只不过它的反应过程是分子级别的裂变，可以把其分子当成一个原子来进行解释。它释放的能级远远低于放射性原子，但是用于爆炸物却非常合适。土卫九安全部门装备的秘密武器中，就有填充了这种东西的特殊弹头。 至于新型武器，土卫九里的徳裔员工对于设计新型武器充满了热情，已经有不下三十个新式手枪和步枪在德国总部进行测试。 不但在武器研发方面，土卫九的管理体系同样拓展到了社区安保环节中，波士顿大大小小的黑帮都知道绝对不能进入土卫九员工所在的三个社区，曾经有不信邪的帮派，下场就是几个昼夜间，连同其家人都进入大自然的循环中了…… 不管是菲碧还是土卫九的员工，对于执行这样的威慑任务都毫无罪恶感，菲碧没有罪恶感的原因此前说过。而土卫九的员工没有罪恶感，则是因为他们都有参加新纳粹组织的经历，对于使用暴力来保护家园毫无抵触，并且骨子里的血腥感从未消退。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土卫九进行了两次帮助黑帮极其家属回大自然的行动，但是事实上警方根本就没怎么查，反正黑帮天天互相打枪玩，死一个和死一群没什么区别，查不出来什么，也不会有受害者家属来哭诉，大家落得清静多好，更何况纳税人也不会喜欢警方用他们的钱去为黑帮讨还正义…… 另外就是查案难度极大，现场没有找到任何一颗完整的，可以用于鉴证的弹头，而弹壳更是一个都没有，再加上所有被害者的脸面部都发生了不明原因的爆炸性破坏，确保了无法通过牙医记录和面部识别来判明身份，许多有经验的警探一看现场就知道这样的案子是找不到什么证据的。 至于目击者，一是案发时间是午夜以后，能见度不行，二是受害者全都是黑帮，好人会觉得大快人心，不愿意警察破案；要么就认为是黑帮火拼，怕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不会给警方任何线索。而坏人，同样不会对警方说，毕竟另一个帮派的笨蛋全死光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有能力做出这样事的组织清除自己不一样轻松加愉快？还是闷声大发财的好，只不过以后小心别靠近土卫九那三个社区就行了…… 其实就算警方真的把视线集中到土卫九了也不要紧，一是土卫九和警方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跟各个权利部门的关系也不一般；二是菲碧让芭芭拉组织的庞大的律师团，应对这种查案者只有只言片语的“传闻”证据时，任何菜鸟律师都能打的地检满头是包——如果地检也不念和土卫九的良好关系，非要让案件在大陪审团钱通过的话。 倒是FBI对于这种案子很喜欢，毕竟多一个对联邦有好感的人是一个，就跟南北战争时期北方政府大量雇佣爱尔兰人的“佣兵团”一样，所以当时波士顿警方跟FBI还好一阵斗法。不过有趣的是，最终波士顿的地区检察官援引南北战争时期一个爱尔兰佣兵团的凶杀案案例，成功地阻止了FBI的介入。 反正不管怎么说，因为案件的受害方是黑帮成员及其黑色收入的直接受益人——也就是其家属，所以不管是警方还是FBI，都没怎么关注他们的利益，关注的重点是这件事能否挣得政治利益…… 信仰的传播必然伴随着守护的传播，虽然并非菲碧故意，但是她的做法让土卫九员工获得了安全保证是毋庸置疑的。 除了安保方面，半流质食品工厂还在秘密生产分子替换疗法所用的那种液体，前面提到的给那个党卫军老兵治疗肺癌，就是用的这种东西。 细胞是由几种原子组合的，科技的发展促使医药行业进入微观世界，不过目前更多地停留于研究治疗基因的等级上，而菲碧有自己对自身的了解，使得她的方式比别人更进一步，那就是通过分子替换的方式，挽救被病毒侵蚀的细胞，并促使细胞加速分裂，去补充已消亡细胞所在的位置。 其实这种方式本身就是在牺牲患者正常细胞的DNA端粒去换得健康——当然，分子替换疗法同样能修复端粒，问题是修复端粒比修复细胞所需要的时间要长的多，而且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促使菲碧不会对别人进行这样的修复。那就是除了她以外，没人能自由地控制细胞，这句话的深层意思是，细胞的分裂是自然过程，细胞的分裂是必然的，一旦没有细胞消亡，那么多出来的细胞会使得人的器官发生器质性改变，这样做引起的健康问题甚至比肿瘤还可怕，菲碧可没那么傻去自找麻烦。 不过就算这样，获得了只有土卫九内部才有的医疗措施的员工们，对于菲碧研制出来的这种疗法充满了热情，毕竟在土卫九，除了突发性的死亡，他们已经不会被疾病所困扰了，这曾经是人类几千年以来的梦想，现在只要进入土卫九，并且获得一颗代表被菲碧认可的肩星，那么就代表了可以健康地活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信仰的传播总是伴随着医疗和救赎，而土卫九的员工同样获得了这种世人孜孜以求的东西，这同样是他们愿意信仰菲碧的一个原因。 说句题外话，前面说过FBI曾经想要去菲碧住的酒店房间获得更多信息，不过却没有找到任何菲碧的头发、皮屑残留，其实并不是菲碧收拾了，而是菲碧对于细胞的控制，使得她完全不会产生这些。至于指纹，那也很简单，菲碧的消化系统使得她对于食物和水吸收极有效率，甚至液体排泄物也很少，所以她并不需要经常利用酒店房间的设施，当然，菲碧也没有常人都有的好奇心，喜欢在酒店房间看看、碰碰、摸摸，她的形式风格使得她只会进行有目的行动，同时了解外界的方式通过看就可以了，不必用触摸来进行…… 话题回转，菲碧对土卫九的领导使得员工们极其信任和爱戴她，而且菲碧多次表示她可以处理所有事，不必让土卫九为自己有任何损失，如叫停清除连环杀手的行动，这使得知道此事的员工感觉菲碧不但对大家十分公平，还不求大家的回报——看看，资本家做到菲碧这份上，任何人都该含笑九泉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菲碧的行为在员工们看来是圣洁和伟大的，再加上她对大家人生意义方面的引导，使得她的地位被众人抬得很高。 最先向菲碧祈祷的是一些小孩子，他们听到大人说，或者亲身经历了某人家中被现代医疗系统放弃，却被土卫九的医疗系统医好的事情后，就渐渐地开始天真地希望菲碧这样的好人能获得幸福——更何况菲碧长得很漂亮，小孩子们同样喜欢——他们天真地认为现在的生活以及家中老人得以救治都是因为菲碧在保护他们，所以他们经常提到如果菲碧怎么样怎么样，又或是希望菲碧来帮助他们如何如何。 被孩子们天真质朴的情感影响，大人们也被影响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就有人开始收集和整理菲碧的言行，想要弄出像圣经那样的一本书——就如世界上大部分的宗教经典，最开始都是从记录其精神领袖的言行开始的一样。 在这个小区里就是这样，土卫九的员工开始公开地为菲碧祈祷，由于菲碧给土卫九制订了允许有根据地质疑所有人包括她本身的规则，所以很多人还没有意识到他们正在促成一个新的宗教，不过这一切随着一帮人的到来而发生了改变。 历史上的宗教，包括号称最慈悲的佛教在内，都有过武力传教的黑历史，哪怕到了现在，各个宗教对与信徒的争夺仍然十分激烈，其中有信仰原因，也有经济原因。所以当几大宗教注意到波士顿周围出现的一个新的富裕社区却没有宗教进入时，所有教派的牧首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想方设法地想要进驻这里。 本来东正教是最有期望的，不过他们在美国的力量不强，目前注意到这里的还只是天主教和基督教，当然，其他宗教也有想来这里的，比如，伊斯兰教的什叶派的就来发过传单——什叶派确实比逊尼派更容易被德国人接受——不过他们一样没有取得进展，这里的信仰偏好在所有人看来都有些奇怪，尊重各教派，却不愿意接受他们。 美国除了世界大部分人认可的正统宗教以外，还有一些千奇百怪的宗教，以前说过的邪.教就不说了，女巫、德鲁伊、撒旦这样的被基督教视为邪.教，但是在美国五十年代六十年代更改了献祭方面的内容，已经转变为次一级的正常宗教的也不说了，新出现的山达基教，中东、中亚地区古老的拜火教，北欧的古神教，中欧一小部分地区的希腊教同样在美国很是兴盛，由于天主教和基督教对东正教的敌视，反倒给了这样的小教派以机会，他们也曾经试图进入土卫九的社区，不过唯一的成果就是搞的居民不胜其烦。 别的宗教倒还罢了，土卫九的员工由于亲眼见证了一些可以说是奇迹的事，所以天然地对山达基教有好感，唯一使得他们对这个教派不屑一顾的原因，自然是这个教派昂贵的费用了。 菲碧在宗教方面从未对员工做过限制，不过随着员工的信任评级的升高，见识到的东西越来越多，依托其价值观的宗教信仰自然而然地崩塌了，相比更容易接受新鲜事物的年轻人，年纪大的人对于缺乏宗教生活自然是感到有些失落，再加上山达基教传教是说的许多东西让他们脑海里的菲碧的形象被神圣化了，结果在山达基教也未能进入后，他们首先跟小孩子一起开始了对菲碧的崇拜。 一个民族中，小孩和老人对于思想的修正，往往比我们想象中要大的多，社区中的中青年就逐渐地被影响了，而第一次以菲碧为主题的，还不能称之为宗教活动的宗教活动，就是庆祝菲碧上次去德国时夹道欢迎的场景，不少人拍摄了当时的盛况，录像传到美国后，土卫九美国的员工就觉得德国那边的同胞对于菲碧更热情一些，这就显得他们这些几乎经常能见到菲碧的人有些太过无动于衷。同时，大家也听说了菲碧要在三所大学进行学术演讲的事情，所以为了庆祝这件事，同时为了拟补他们认为的忽略了菲碧，决定为菲碧举办一个盛大的庆典。 庆典的主旨自然是菲碧的研讨会，不过主办这件事的不是土卫九的在职员工，而是他们的家人，再加上他们知道菲碧周末要去韩国，所以选定的日子是在研讨会举办前两周的周四——那天非常巧合的是少女时代Sunny的生日。 菲碧当时受邀了，不过她的事情多，而且她实在没想明白这件事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不过也知道这是土卫九员工家属的心愿，所以去参加了一个小时，又给大家讲了一些话就离开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小时，却让很多人激动不已。 而菲碧讲话的时候，自然提到了那天是Sunny的生日，因此Sunny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同样受到了许多人的祝福。 宗教不但需要奇迹，还需要巧合，有了巧合之后，信徒会把巧合认为是宗教体系下的必然，所以信仰菲碧的人们越发有理由相信，他们的一切都是遵循了某种力量的安排，而菲碧则如耶稣一样，是带给他们救赎与光明的圣徒，而Sunny，则是圣徒的好友，否则为什么大家不偏不倚，正好在她的生日这天为菲碧进行庆祝了呢？ 冥冥之中的巧合，真的是巧合吗？土卫九的信徒，哦，不对，是员工们对此深表怀疑。 现在，菲碧回到韩国去准备拼盘演唱会了，员工们对此愤愤不平的是，美国居然没有任何一家电视台能看到这次的节目，尤其是一些觉得菲碧长得漂亮还很酷的年轻人，他们是最早接受少女时代并喜欢上他们的一批人——当然，他们喜欢的是菲碧，其他人只不过是连带的。 于是，土卫九韩国分公司就接到了一个新业务，跟SBS电视台谈梦想演唱会的卫星转播业务，这是菲碧没想到的，也是菲碧从未想到过的…… （说实话，这章写的战战兢兢的，修改多次后感觉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如果看得糊涂了，就记住菲碧被土卫九的人捧上天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