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报复
菲碧坐在Sunny身边，仿佛是在集中精神看着台上的表演，而Sunny却知道菲碧这家伙肯定还在干别的事。 菲碧对Sunny没有隐瞒的意思，其实她也没有隐瞒其他jiejie的意思，她现在只不过是坐在这里，一边看着台上其他歌手的演出，一边把玩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盒子而已。 Sunny自然不知道菲碧拿着的东西是干嘛用的，而且这东西显然是刚才芭芭拉给菲碧的，这让Sunny有些犹豫，到底问好还是不问比较好。 菲碧知道Sunny的疑惑，不过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不问，就什么都不主动说——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是以前Sunny受够了菲碧事无巨细地详细禀报，定下了这样一个“我不问你就别跟我说的规矩”。 Sunny又左顾右盼了一会，见她旁边的Tiffany老是跟徐贤说话，两人还贼嘻嘻地笑着什么，这让Sunny更觉得无聊了，于是乎，又看了一眼菲碧。 菲碧知道Sunny在看她，于是回给对方一个笑脸，然后道：“jiejie觉得无聊了？” Sunny撇了撇嘴，然后摇了摇头，不过她的视线还是扫了一下菲碧手上的东西。 菲碧从Sunny的情绪中感受到了好奇，自然明白她注意的是什么，想了一下，把手上的黑色盒子托在掌心，向Sunny展示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是个定制的编程器。” Sunny却马上嬉笑着摆了摆手道：“哎呀，我不是想问你这是什么，又或者是干什么用的，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菲碧表情认真地点点头，又把编程器握了起来，继续一边用手指无规律地按着上面的几个按钮，一边道：“嗯。” Sunny被菲碧的表现气了个半死，心说你都说了名字了，就不能说得再明白点？最后还给我来个“嗯”来敷衍我？不过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纯属无理取闹，而且她也早就下定决心绝对不干扰菲碧对土卫九的经营，所以实在是问不出口来，只能委屈地鼓着腮帮子哼了一声，然后把视线投向舞台的方向。 不一样会，Sunny又看了菲碧一眼，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道：“丫头，你是在调戏我是吧？” 菲碧满脸蒙蔽的样子看向Sunny，很认真地说道：“jiejie，我怎么可能调戏你？而且我虽然判断SBS电视台不会给我们镜头，但是要我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假装调戏你我也做不到啊。” Sunny抿着嘴环视了一下现场的十几个摄像机机位灯，然后把手探向菲碧的后腰，而菲碧则配合地稍微前倾，让Sunny的手能舒服地掐着自己，这个动作顿时让Sunny哭笑不得，好气又好笑地说道：“好好，算我服了你了。我就是想知道那个编程器的事情，告诉我吧。” 菲碧点了点头，把黑色盒子递给了Sunny，同时说道：“上次我们在声学实验室参观的时候，不是说了土卫九正在开发新的导盲方式吗，实验室那边有个早期的开发成果，主要缺陷就是软件方面，使得系统功耗有些大，没法小型化。土卫九不但在让实验室开发新的导盲技术，还在全面检讨过去放弃的一些计划。这个就是给这套导盲系统开发软件的特制编程器。” Sunny抿着嘴，看着根本看看不出来用途的黑色小盒子，反过来复过去看了几下，又像菲碧那样握在手里，觉得这东西实在有些神奇，而且就算菲碧说了这是编程器，她也还是看不明白，于是点了点头，又递还给菲碧并道：“干的好。” “哦”菲碧接过编程器，又道：“jiejie你只要不睡觉、不玩手机，干什么都行，放心吧，今天SBS不会给我们镜头的。” Sunny翻了个白眼，看了菲碧一眼，然后指着另一侧道：“那你也不去提醒一下那几个疯子，一晚上闹下来回去不得累瘫了。” 菲碧拔高了身姿，看了一眼另一侧的泰妍她们几个，然后道：“算了，她们高兴就好，大不了晚上的按摩由我来做。” Sunny鼓着嘴点了点头，再次看向舞台方向，然后又歪着身子靠近了菲碧道：“你之前说的SBS电视台会对我们进行报复，大概会持续多久？不行让俞利回家问问她叔啊。明知道抢不来镜头，这让我怎么可能在这里坐得住……” 这次节目正式播出的时候，少女时代是在现场有座位的，而泰妍还鼓励大家一定要好好表现，就算不为自己，也要珍惜一直坚守支持她们的粉丝，多争来一些镜头，让粉丝们知道她们又上电视了，而且也没有被打垮。 结果菲碧当时就在休息室里跟大家说了，除了表演的时候，SBS电视台不会给她们任何镜头。 其实任何人都能看出来，SBS为这次制宪节准备的特别节目可以说精彩纷呈，各个出演的歌手艺人全都使足了气力在台上进行表演，而台下的观众也对歌手们回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跟一个月之前SBS制作的那次大型节目相比，这次的节目一点播放事故也没有出。 可是，外行看明星，内行看门道。菲碧此前一直都在怀疑，上次灭灯事件的后续并没有完全完结。 要知道，此前不少人都因为梦想演唱会上的混乱而暗中嘲笑SBS电视台，而这些负面评价也直接反映到了来自企业的赞助金，以及电视台的广告收入，更别提因此还影响了SBS的股价。 所以SBS电视台是必然需要一个机会来为其实力正名的。 在菲碧看来，不管是公司也好，还是SBS电视台也好，都有让少女时代参加这次特别节目的要求。对于SBS方面来说，是想要向外界证明，当观众席位在SBS电视台可以控制的时候，SBS的控场能力是非常完美的——之前说过，梦想演唱会的观众席位是交由各家经纪公司分配的。 而对撒满公司来说，本就是在SBS电视台的节目上搞事，出事后还影响到了无辜的电视台，如果不想让公司其他的组合以及艺人都面临SBS的报复，那就只好再把已经用过一次的棋子，再使用一次好了。 其实撒满公司借用梦想演唱会搞事虽然让SBS电视台不满，但是他们也从事件的后续发展中看出了新总统的势力参与的影子，因而没敢直接回敬撒满公司。但是撒满公司虽然会跟网络电视台叫板，但是却不会跟有地面播放能力的电视台叫板，毕竟韩国的国情如此，只在首尔这样的大城市才有网络电视信号，而在更多的地方，人民群众是用随机电线来接受信号的，光是这一点就使得三大电视台的影响力可以全面盖过网络电视台，而许多企业和电视台的赞助方，看重的就是地播覆盖面积。 扯远了，SBS电视台对于少女时代进行某种程度上的制裁还是可以做到的，比方说，整场节目只在她们表演的时候给镜头，而到了她们在台下的时候，SBS电视台一个镜头都没有给过她们。而在菲碧支持菲碧的这个推论的，就是在她们表演之前，大家发现确实没有任何一个现场机位的摄像指示灯闪过她们。 少女时代对这样的待遇倒也没有什么不满，毕竟这次上电视的意义不在于得到了多少镜头，而是大家彻底地跨过了那道坎，能够直面观众，在台上姬情四溢地进行表演了。而且随着她们的表演她们还得到了一个额外的好消息，台下的观众对于她们的表演也很买账，尽管这可能是有SBS电视台对于观众挑选的工作的做得好，也有可能是因为她们是跟如日中天的WG交换的舞台，不过不管怎么说，大家的心态此时真的成功地转换到了准备出道的那种心态，对于赞赏，大家都由衷的感谢和珍惜。 Sunny自从加入少女时代以后，在上电视方面真的是只能自力更生，李秀满都明确对她说过不会主推她，对此Sunny倒没有什么不满，毕竟能够出道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是撒满公司练习生体系的外来户，而这么多年能在撒满公司出道的人，都有在撒满公司做练习生的经历，可以说只有她跟菲碧算是有些例外的。所以对于没法争取镜头她真的觉得有些焦躁。 而反观其他人，虽然因为知道不会获得镜头而有些遗憾，但是之前的改变思路、问候前辈等等事件已经让她们感受到了安心，而在台上表演的时候得到了台下的欢呼后，她们更坚定了依靠公司可以再次出发的信念，正经了当初大家选择加入撒满公司果然是没有错的。 有了这样的心态以后，练习生体系出身的众人已经没有了太大的危机感，虽然有些事情菲碧说的很对，但是人的习惯还是很难改变的，又是是在撒满公司生活学习了这么久以后，大家对这套体系的信任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瓦解和打消的。 换句话说，大家还是更愿意在公司制定的体系下发展，当然了，偶尔有些行为出轨并不算什么，但是思想变得跟其他人不同，对她们来说还是挺严重的一件事。 这其中表现得最明显的就是泰妍了，毕竟她不但是组合的成员，还是承担组合跟公司进行对话任务的队长，很多事情她知道的都比成员们多。菲碧之前说的做的一直让她有种不安稳的感觉，而随着出道后少女时代发展的一帆风顺，大家的心思也逐渐地有些散开了。就泰妍个人来说，她对于唱歌更加偏爱一些，而在六月份之前，她也因为大家变得不太重视舞台和现场而焦虑过。其实她所担心的最根本的问题是，公司这套系统以后不带着少女时代玩了该怎么办。 可以说这次大家在舞台上的表现让她十分开心，光是监控回放就看了不下三遍，而到了正式直播的时候，她因为太开心了，她在观看席上从头HIGH到了尾，不论那个歌手上台她都在台下手舞足蹈地跟唱。 其实以导播的角度来考虑，如果在平时泰妍的表现肯定是会得到镜头的，不过对于台里的命令谁敢忽视，毕竟大家还是有自己的妻子儿女还要养活不是？ 与此同时，泰妍的表现还带动了她的成员们，尤其是秀英还特意跟Tiffany换了座，为的就是能够对可爱的食物进行更近距离的赏玩——好吧，这也是在大家发现了导播根本不给她们镜头以后才换的，毕竟座次是公司规定的，泰妍允儿和Tiffany目前仍然是公司首推的大三角，公司要求她们仨必须坐在一起。 当然了，公司推Tiffany的原因并不是那么单纯的，因为菲碧在KBS国际广播电台主持多语种的奥运节目，而且国外收听率很高，所以公司一直想要把笑起来萌萌的Tiffany也推到类似的位置上，对于公司来说，尽管少女时代现在是在沉寂期，但是照样还是需要有三个成员有固定的行程来维护少女时代的人气水平，而菲碧表面上尽管跟公司很配合，但是相比金英敏，李秀满对菲碧的理解更深一些，他对于把菲碧顶下去有些迫不及待，而在他眼中，能在外语方面更能跟上菲碧，同时还有气魄作为菲碧的直接竞争者去独立主持节目的人选，就只有Tiffany最合适了。 对此，菲碧也是有所察觉的，不过她并没有帮Tiffany，毕竟KBS外语广播DJ这个位置她还有别的用途，那就是为后来的残奥会期间，少女时代跟着参与的事情进行铺垫，毕竟许多人真正关心的只是奥运会，不是残奥会，为了少女时代，菲碧是不会在计划完成前帮Tiffany的。而李秀满给李世宽的任务之一，就是试图发现菲碧在广播节目里所说的许多地区的人情和风俗的情报来源，在李秀满看来，如果有了这些情报，Tiffany能做的恐怕比菲碧要好很多，毕竟她的声音更热情亲切一些。 额外说一句，这些情报搜集起来非常容易，但是像菲碧在节目里说得那种整理归纳得那么精炼，还是很费事的，而李秀满想要的是这个，而不是简简单单地谷歌出来的结果。其实在李秀满看来，如果有了更详细和归纳的更好的情报，不但是Tiffany，整个撒满公司也将受益。 在Sunny眼中，菲碧是个从容不迫，就连来参加SBS电视台的节目，也会在台底下自己另有事情做，很让人安心的伙伴。可她不知道的是，菲碧虽然做了很多事，但是也同样表示愿意在公司的轨道下发展，并没有展示出能让jiejie们认为另外有退路的一面。 没错，现在的菲碧虽然可以让少女时代另有退路，但是她从未表露过。 原因很简单，因为Sunny一开始说的是要加入撒满公司，所以在菲碧的逻辑推演中，一切都是以维持少女时代在撒满公司的框架下发展为前提的。 当然，这看起来跟菲碧让少女时代摆脱韩国标签的计划有些冲突，可问题就在这里，有些人认为韩国的公司就一定跟韩国人一条心，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少女时代的专辑封面上怎么会出现零式战机呢，不管是出于炒作目的，还是疏忽，这的确为那个新专辑造了势，而受到利用和玩弄的，到底是谁呢？ Sunny既然不知道还有其他出路，就只好在现场百无聊赖地坐着，人无聊到一定程度，肯定会无意识地做些什么，Sunny也同样是人，也会做些摆脱无聊的事。 虽然SBS电视台没有转播，不过少女时代的粉丝还是有人在现场的，更有不少主拍也在现场，所以对于少女时代的粉丝来说，这个晚上大家收获的不仅仅是全程高萌的泰妍，还有SP姐妹这对CP。因为Sunny到后来拉过了菲碧的一只手垫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指当鼓棒，菲碧的手掌心当鼓面，跟着台上的节奏敲了十多分钟，弄得菲碧只能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她，而不去看表演了——当然，宠溺这个解读来自CP粉……